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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开始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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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蜃楼秘境的最后一日。

温言初顶着凌乱的头发从毯子里冒出头,旁边就是早就清醒的裴不知,顶着一道难言的目光,他随手捏了个除尘诀,瞬间恢复整齐。

挠挠头他把东西收拾收拾把帐篷收了起来,今日秘境的夕阳到来时,便是这一层试炼结束之时,用不到帐篷了,他就提前收了起来。

外面,柳白越安静站在一旁,平淡的目光落在周围,看不出任何情绪。

阿木依旧一副倒地上就能原地睡着的样子,陈禾也安静了许多,没有往日那么多话,想是昨日那件事刺激了他,一时也调整不回来。

倒是宣若青还是原先的模样,微微扬起的下巴满脸傲气,一身红衣极为张扬。

几人凑到一起,闲来无事便聊两句有的没的,虽然彼此之间是竞争关系,但还没有进塔顶,没必要时刻警惕。

陈禾与宣若青聊着尾城景色,柳白越也时不时掺和两句,而阿木还是缩成一团打瞌睡。

“尾城的人擅长雕刻,一块再普通的木头经了我们尾城人之手都能卖出高价,而那些顶尖雕刻人随手一刻就是万金。”

“走商时也曾去过几次尾城,宣姑娘所言还是谦虚了,城中小摊上的木娃娃个个栩栩如生,像是要活过来一样,岂止能卖出高价,若是放在这无极城中,那些权贵子弟怕是要竞相出价。”

“这么厉害!我还没出去过呢,真想去尾城看看。”

“哈哈,小陈禾,想出去就出去呗,本姑娘看这无极城再有几个月就要举行鉴定仪式了,你去鉴定一下,若能修炼不就可以到处跑了?”

“这个吗,我还没想过,左先生也没让我鉴定什么就直接教我了,所以这个仪式我不去也可以吧?”

“这怎么行?仪式可是很重要的,当今世上实力高强之人哪个不是在十五岁那年规规矩矩参与了仪式?”

“况且如今修炼本就不易,没有仪式昭告天地,你以后修炼起来可就困难了。”

“……”

“……”

温言初原本边听三人的谈话边想事情,但听见宣若青说的仪式心中生出疑惑,魔界也要看灵根资质吗?这怎么和他了解到的不太一样?

他不禁插嘴问道:“魔界也要看资质?那个仪式是要测灵根的?”

宣若青眉头微皱,语气疑惑,“你在说什么?什么灵根?那是什么?还有你声音怎么有点模糊?听不太清。”

温言初心中啊了一声,她不知道什么是灵根,那是不是这个世界就没有修仙界,只有魔界?可是他们不是修魔的吗?

宣若青看到他面上的疑惑,解释道:“一个孩子在十五岁前是不知道自己能否修炼的,只有通过每年举办的鉴定仪式才能知道自己是不是可以修炼,而那些没资质的就只是普通人,寿命不长,百年便能换一轮。”

“奇怪,怎么感觉有人在瞪我?”她扭头看向身后,却没发现有人在,只能尽量忽略背上冒出的寒意。

“算了,本姑娘继续解释,像我们这种可以修炼的便能延长寿命,获得强劲的实力,阻拦怪物的侵入。”

温言初更加疑惑了,“怪物的侵入?”

听了他的发问,眉头扬起,满脸自豪,“那当然,我们尾城就处在边境上,我父亲可是当年随尊主征战的将军,后来尊主登位,父亲便做了尾城城主,守护边境。”

“而我母亲可是远近闻名的炼丹师,只要母亲出手就没有治不好的病,我这次来就是因为母亲在研究那些,额……”宣若青卡了一下,咳嗽两声掩饰表情,“没什么,是因为炼丹缺了一位药,我才来的。”

她这副有秘密的模样太明显了,就连一贯心大的陈禾都能看出来,但都默契的没问。

她又咳了两声,转移话题道:“反正边境不安定,那些怪物全身都是白——”

“!!!”

破空声响起,飘落的树叶被斩作两半,刺骨的杀意强硬插.入几人之间,利刃折射出的冷光打在脸侧,晃了眼睛。

“小心!”

宣若青只来得及喊出一声小心,那把闪着血光的剑就已割破空气袭向温言初的后背,毫不留情刺穿他的胸膛。

温言初浑身战栗,那股杀意简直要刺破他的肌肤,他能感受到剑光带来的寒意,却没时间作出反应,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等拔出剑时他或许早已倒下。

铮——

一声巨响,尘土飞扬,温言初被一阵气流击退几步,拉开了与偷袭之人的距离,尘烟散去放下手刺眼的日光令他眯起双眼看不真切。

而流窜的魔气将一切都告知了他,身前,裴不知一袭白衣立于人前,逆光下只有背影清晰,长发飞舞,魔气逸散的指尖合拢,倒在地上的人痛苦挣扎,无法逃脱。

“嗬——”偷袭之人全身缠满魔气,呼吸越来越微弱,而那些魔气却越来越猖狂。

他脸色青紫,双目凸出,面容狰狞,鲜血疯狂从嘴边溢出,满身都写满了惊恐。

但细看之下这份惊恐不是出于死亡的威胁,而是对那个人。

“裴,裴不知!”他努力叫出了那个不可置信的名字,“你,你怎会……”

最后的半句彻底留在了心里,因为一道脚步声突兀出现,裴不知眸光微冷,捏碎了那人的脖子,魔气蜂拥而上,连尸体都没能留下来,只能化作疯狂魔气的养料。

“裴不知!”

温言初惊呼出声,白衣消散神魂重新回到小人身体里,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坚硬不催的浮世宫水晶裂开了缝,而小人也没了动静。

他连忙捡起小人,仔细检查身体,但只能看到那条深深的裂缝,水晶终是撑不住接二连三的神魂显形,开始出现伤痕,也不知道裴不知的神魂是否还在里面。

但没时间让他检查,因为一人撩开藤条背手走了出来,玄衣墨发,面容冷峻,犹如一把出鞘的刀,站在几人面前。

“我的手下不守规矩,冒犯了几位,我代他向几位致歉。”

声音冷寒,虽是道歉,他却说的像是寻仇,连吹过他的风都因此冷硬了起来。

“郁镶。”温言初眯眼出声,一把按住震惊的陈禾,回道:“原来偷袭我的是你的手下,不过没关系,他死了,付出了自己应付的代价,你不用替他道歉。”

郁镶神色不变,满脸漠然,“是吗?也好,蠢人不需要可怜,我也不会因他而记恨几位。”

“告辞。”他神情古井无波,只是离开前,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藏于温言初背后的陈禾。

陈禾暗自握拳,死死盯着离开的郁镶,自然发现了他的目光,心中愤恨喷涌而出,他认识自己,他就是月前村的人,是那个早就被埋入土里的人,而现在,他却活得好好的,还进入了九泽塔。

突如其来得危机结束的很匆忙,几人有心问一句那白衣男子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但看温言初捧着小人眉头紧皱神情慌乱得模样还是没出声。

只有宣若青若有所思,裴不知……这个名字为何听着如此熟悉,她应当听父亲提起过,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秘境外,裴不知满脸阴云,短时间内使用神魂力量遭到了反噬,那具身体承担不了反噬,便将他的神魂藏匿起来,他失去了秘境内的视野。

压下心中泛起的怒火,他起身推开观赏屋的门,却看见台阶上站满了护卫。

而后,一青衣男子自护卫中缓缓走出,面带微笑,气质和煦,“见过尊主。”

裴不知轻笑一声,眼含戏谑,“司家大公子,这番阵仗是要谋反吗?”

眼前正是司家的大少爷司桓,只见他突然收起笑,面上生出痛苦,“尊主所言桓如何做得?但家父被人所害,桓只想为父亲求得公道,这才不得不将决斗场围了起来。”

裴不知神情冷漠,冰冷的目光落在司桓身上仿佛将他彻底看透,“司家主死了?真是意外啊。”

司桓面容悲戚,“半刻钟前,尊主曾与家父共处一室,桓哪怕冒着死的风险,也要来问个明白,家父是否被您所杀!”

裴不知笑了,边笑边走下台阶,一步一步逼近司桓,“别说本尊没有杀,若杀了,你又能如何?”

幽深的眼底一点一点爬出猩红,藏于暗处的毒蛇窥伺着这一切,只待猎物露出脖颈,獠牙便会穿透血肉,鲜血遍布。

司桓满目愤慨,像是一个真正孝顺的儿子,“今日桓必为父讨一个公道!来人,摆阵!”

身后护卫听令而动,司家历史悠久,所知阵法繁多,而此刻所摆的囚杀阵便是其中最为狠毒的阵法,显然司桓此来不是为了讨公道,而是为了杀魔尊。

司桓收起悲戚,勾出一抹狠毒的笑,“无极城也该变变天了。”

裴不知低头看他,忽然笑了起来,不是气笑,也不是嘲讽,而是真真切切的笑了,一把折扇朝空中轻点,阵法中心只他一人却不显慌乱。

“司家真是胆子大了,以为本尊不过在位三百年,往日里处处需仰仗司家,便认为本尊不过一个傀儡,难堪大任,对吗?”

司桓没有应声,但今日他的作为便印证了这一点。

世人皆知,司家历经三代魔尊,而如今这位魔尊更是由司家一手推上去的,权势滔天,无人能及。

人人皆知司家家主名号,却少有人听过魔尊名称,裴不知这三个字,连昔日一同作战的人都不曾知晓。

“本尊今日来,便是为了你们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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