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看僧面看佛面，您也受得起！”

大帅夫人又是什么军衔？

李若希勉强应付地笑了笑，转身离去。

“李少将很久没笑了。”

“笑得出来吗？他弟都叛变了。”

“那叫叛变吗？其实跟叶桑还有封腾冲那几场恶战，都是丁一翼扛的。”

“可咱们于总说话他不听啊，不听从主将的部下，不等同于逃兵吗？”

==

于皓南正在津津有味阅读着杨门光的军情汇报书，彭羽琼的他干脆摞到一边儿，看都不看，反正都是些套话。

只见杨门光写道：“那人忽然暴起，青筋直蹦，对彭中将恶语相向：‘你个不男不女的丑八怪！再敢跟我肉麻撒娇，我就毙了你！彭中将镇定道：‘你算老几，敢毙了我，你是大王吗？还是什么王子殿下，都是打工仔，你高贵到哪里去？！还没我有本事，我反手毙了你！’对方忽然跳脚道：我就是王子了！说时迟，那时快，姓宋的周围忽然冒出七八个侍卫，一同护在他的身前，人均一把冷氮枪！我立刻挡了过去，大喝一声：住手！使出一记连环招，打掉他们的枪，同时将侍卫们纷纷割喉。宋工当即吓傻，呆立原地，彭中将呼喝一声，当面一拳，将对方击倒，骑在他的身上，抓烂了他的脸，露出他的真面皮来……斯帕克！我们这一次行动，在彭中将的努力色/诱下，完美达成目标……”

于皓南按下了这份汇报书，望着彭羽琼那画得像唱戏一样的脸，强压住嘴角。

“彭中将，你辛苦了。”

“不辛苦。”彭羽琼面无表情道。

“于总，彭总这次真的为了任务做出了巨大的牺牲！”杨门光在一旁忍不住道，“他几乎在航空局将每一个怀疑对象，都试了一次，最后才钓出这斯帕克王子！”

“一般人只说想打我，只有他说要毙了我，”彭羽琼道，“我看他心气儿就不一般，果然，是个真王子。不过，他身旁一众暗卫武功了得，还好杨门光出手及时，救我于危难，我们才完成了此次剿首任务。”

“实在是千秋功绩，尽在这一战，”于皓南握紧拳头，“在厄斯恢复经济以前，要想重建航空局是很难了。”

“还是于总您当机立断，说炸就炸，不到三天，将航空局夷为平地，”彭羽琼道，“是于总铁腕作风，令人敬佩。”

“咱就别互夸了，虽然暂时取得了胜利，但水星鸢要想继续维护航空速率，还要你多费心，”于皓南道，“另外，我发你的文件看过了吗？”

“看过了，电子货币压制通货膨胀，杠杆原理夺回丁一翼的经济制裁，”彭羽琼道，“于总，您果然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比我们都遥远。”

“不算是什么新科技了，只是为了拨开丁一翼的翅膀，这是我苦思冥想，才想出的应对之道，”于皓南道，“我初步测试了一回，扫出了32个bug，你呢？”

“46个。”彭羽琼不客气道。

“去解决，”于皓南道，“至于杨门光……”

他有点想拆开了，因为这项任务彭羽琼线上作业就行了，杨门光这一大杀器，放哪里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杨门光在一旁屏息凝神，头低低的，心里暗暗难过，他知道，彭羽琼的世界是星空万里，是宇宙奥秘，也是各个星罗棋布的科学符号，他根本听不懂他和于总在说什么，电子货币，是电子钱吗？

“还得保护我，我需要去宽迎，用他们的电机站，不然电子货币也运行不了，”彭羽琼道，“请于总成全。”

“那必须成全了，”于皓南笑了，搭档最需要的就是默契，“明年秋天，咱们都是上将级别，说话可以随意了。小杨，你也往上挪一挪，以后看到张吉惟，可以点头示意了。”

也就是说，明年彭羽琼荣膺上将，而杨门光则跟他的右副将张吉惟同级！

“于总英明。”彭羽琼对于皓南给予的嘉奖，也给予了肯定。

“感谢于总！”杨门光没想到自己也能跟着升，眨了眨发红的眼睛，感慨万千。

俩人性子一冷一热，连回应都是天差地别。

走出会议室门口，两排Aland重要将领，齐聚一堂，整整齐齐地看向他们。

“彭上将，稳了吗？！”孙舜香着急地问。

“稳了。”彭羽琼点头。

“太好了！”

鲜花和掌声同时出现，彭羽琼怀里接过桑红递过去的一大捧火红的腊梅，杨门光才在这一刻，明白了，原来彭羽琼身上若隐若现、傲然正气的冷香气息，来自于腊梅信息素。

“梅花香自苦寒来，恭喜羽琼！”

“咱们这一届第一位Omega上将军，仅次咱们于总！”

“一点儿都不次！”孙舜香纠正道，“不过是时间早晚而已。”

“我还以为会是你……”彭羽琼面对孙舜香的祝福，脱口而出。

“我也以为这个赛道我没有敌手，”孙舜香笑道，“谁知被你后来居上了。”

“我是纯恶心人的，”彭羽琼自嘲道，“你才是真正……”

色/诱二字没等说出口，却在Aland队伍后面，看到了李若希。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

要说真正的色/诱行家，谁又是李若希的对手？

莱斯利说过，只要完成任务，就是称职的士兵，凭借什么方式完成，又哪有高低贵贱之分？用枪、用炮、用毒、用色字头上的一把刀。

只是李若希做了于皓南夫人，便不能挺身而出了。

李若希也在为他用力鼓掌，看到他望过来，由衷地道：“恭喜你，羽琼，你是我们这届新兵营Omega战士的楷模，莱斯利长官会为你高兴！”

这话来自于排头兵，可知李若希心中有多么酸涩，彭羽琼当年初入孔雀旗，也不过屈居李若希之下，名列第二。

可李若希从来都是大大方方的，真诚待人。

“谢谢！”彭羽琼深深地望着他。

当日为了个Alpha彼此生出嫌隙，如今想想，真没必要。各自为了事业艰苦奋斗，七八年过去，再看彼此，都是可敬又可佩服的人。

==

“南边搞定了南安古国，北面拿下了都铎王朝，”彭羽琼奇怪道，“按说李若希这几年功绩真不算小，怎么还在Aland军中晃荡，没有独当一面？”

“这就说来话长了，”桑红道，“我和子昕、东光、仓术他们，南征北战大大小小不下20多次战役了，只李若希，没有独自带兵作战的机会。”

“为什么？”

“太惹人注目了，封腾冲一听主将是他，那还不直接飞去？”许子昕道，“于总不放心。”

熊东光手里举着拉力器，一刻不停地健身：“据说他的两个副将接连出事了，对他也有影响，更别提那个首都作乱的弟弟。”

“也跑过，但一出去就惹祸了，”桑红道，“我看新闻，他忽然嫁给了都铎国王，我当时在辽源，人都傻了！”

“还是于总去追回来的，气得都吐血了，”韩仓术道，“那都督没过三天，就被于总给杀了。”

“这爱恨情仇……”彭羽琼感叹道，“不过，白白耽误了李若希的事业，在新兵营，我很了解他，各个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没想到结了婚，反而处处掣肘。”

“所以啊……”桑红、许子昕、韩仓术、熊东光等人，齐声喊道，“鬼才结婚！”

==

“你把这大帅军服穿上，给咱们看看。”孙舜香怂恿道。

“不就比现在的颜色深点儿，肩章多一点儿，还有些麦穗，”于皓南扒拉开来，看了看，“没什么稀奇的。”

“穿上，让我们瞅瞅呗。”

“我不是模特。”于皓南掀开军帐，走出营外。

那边正在秘密执行着枪决，从航空局缴来的一众战俘，经过审讯后，罪大恶极的，一并处死。

于皓南望着那边黑暗的帐篷里，绑着昏迷不醒的斯帕克。未免节外生枝，这个王子对外已经宣布被枪决了，但还留着他一条狗命，用以清算他曾在水星犯下的罪。

刚要往那边去看看，忽听右侧行刑处发生骚动，有一尖锐的声音，撕心裂肺地喊道：“我不是厄军！我不是！放了我！放了我！我没有罪！”

听着是个女人。

“报！那边惊现一美人特务，长得、长得很像咱们李少将，是……是那个斯帕克的情妇……”

“杀。”于皓南面无表情向左侧走去。

“凭什么，凭什么处死我？！我也不过是个苦命的人……”

那女人叫着越发凄惨，连声哀嚎：“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他们的玩偶……你们为什么杀我，我不是自己想整容的……”

“慢着！”一声清亮的呵斥声响起，尤为熟悉。

于皓南背对着他们，叹了口气。

“你叫什么名字？”李若希奔过去，凑近那女人身前看。

长得跟自己好像！

“我，我叫茜茜，”对方睁着一双朦胧凄美的琥珀眼睛，“茜茜，是他们给我起的名字。”

“你姓什么？”

“杜，杜茜茜。”

“放开他。”李若希挥手道。

“于总说枪毙……”

“放开他！”李若希拦在那女人身前。

“给我让开，”于皓南大步走了过去，“这是封腾冲培育的杀手，专门对付我的。”

“不是，他姓杜，跟文静是一样的，”李若希转过头去，抓住那浑身脏兮兮，穿着白布裙，头发乱糟糟的女人的手，“你看，这么细嫩，连一个枪茧都没有。你是谁的老婆，是被人抢走的吗？”

“不是，我是瘦马，从小在孤儿院长大……”

“你看，是当牛做马的可怜人，”李若希转过头，看向于皓南，“她不是杀手！”

于皓南漠然地看着他，随即看向他身后的两名战士。

对方立刻松开了那女人，向两边撤开。

“走吧？”于皓南走过去，要抓李若希的手。

“不对，你骗我，”李若希想起以前，以前很多次，于皓南表面应付他，背后下手的样子，立刻将手背到身后，不让他抓到，“你要他们一会儿再杀！”

说完立刻向后跑，将那女人往后推，结果他力气太大，直接将那女人推倒在地。

“哎呀！”那女人一经倒地，仰头看到两名战士的枪口，立刻吓得失禁了。

尿液缓缓浸湿了白色的裙子，她又羞又怕，捂着脸痛哭了起来。

“你们滚开！”李若希急了，脱掉外衣，将那女人裹在怀里，直接抱起来，扛在肩膀，急急忙忙地跑了。

==

到了半夜，他才回到了与于皓南同塌而眠的帐中，只见于皓南身穿大帅军服，整个人端坐在那里，帅得天昏地暗。

李若希一愣，刚要说话又顿住了，感觉他可能是要开正式会议。

“藏哪儿了？”于皓南啪的一声，合上文件，转头看着他，“什么鸡鸭鹅狗猪，刚子盆子碗，你捡到了就是你的？”

“那就是我的！”李若希气呼呼道，“还提刚子，因为你，我都跟小刚很久没见了！”

“那工程师跑哪儿去了？我都说了，见一见，”于皓南轻阖着眼眸，“是他胆子小。”

“是你太凶了，骗他过来，要杀他，大飞都说了，他犯的是死罪！”

“听大飞的话，不听我的话，”于皓南沉沉地看着他，“你等着，我再给他关起来。”

小人妖明显面露惧色，愣愣地望着于皓南，分辨他说的是真是假。最后又忍不住道：“你为什么这么坏啊，非要把我身边的人都抓起来！”

“那不得从你身边找原因？”于皓南弹了一下自己簇新的军服，“没感觉到有什么不一样吗？”

李若希撇了撇嘴角，这样子特别可爱，于皓南起身走过去，开始像老鹰抓小鸡一样满屋捉他。

自从袁艾青来了以后，“大副叛变、弟弟判刑”的恐惧就萦绕在他的心里，让他闷闷不乐。

只要他一不高兴，于皓南便自动少了夜间某项活动，所以他挺烦梁孝铮或是袁艾青，让李若希心中出现“波动”的，只要他心情不快，于皓南是没法用强的，那太不人道。

只是到了李若希发情的日子，他虽然很快打了抑制剂，但背对着于皓南时，身上是香气逼人，惹得于皓南就要在他后面，一声不响地嗅一嗅，闻一闻，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