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员，我们的人过去试探，门都没进去就被赶走了。后来简轼出来，面色不好，不知道聊了什么】

钟英洗完澡出来才看见这条消息，没搭理钱一涵。

等于说这一晚上，他们只知道简轼见了毒贩，但一点实质性的证据都没有，且如果警方妄动，还会打草惊蛇。

不过这倒是提醒了钟英。

钟英爬上床，把洗干净的程柏青从被子里挖出来，问道：“你去过OM？”

“去过……”程柏青顺从地缠上钟英，老实回答，“上个项目的甲方很喜欢去夜店，每次都约晚上吃饭，吃完就拉着我们去夜店，喝到后半夜才放我们走，刚合作那两个月，我们去过好多家夜店，OM也就熟悉了。”

钟英眉头紧皱，程柏青还没说起过自己去过夜店的事……

“那时候天天喝酒啊？”

程柏青又困又累，对钟英一点防备也无，点头道：“烦死了……要不是给钱大方，谁去陪啊……幸好我酒量还不错……但是老板酒量很差，又菜又爱喝，酒品还差……”

“那个时候知道自己能喝的？”

“嗯……哥，睡觉……”程柏青又往钟英怀里扎，“困……”

钟英回忆近两周程柏青的身体状况，作息还算良好，加班被迫不严重了，饮食在他的控制下很健康，没有半点胃病的兆头……才放下心。

如果那老板真给小树喝出个好歹，他很难不用公职方便给他点教训。

“小树晚安。”

***

周日程柏青去公司加班，钟英去了局里。

钟英的主动露面让钱一涵松了口气，瞬间明白了他的选择，领着他去会议室。

这次小赵不在，只有李娅铭，跟钱一涵挨着坐，对面则是几个不认识的人。钱一涵介绍后钟英才得知，是禁毒支队的正副支队长和一个小组长。

钟英是按点到的，赶上会议刚开始，众人认识一番后，会议继续。

禁毒小组长是个面容和善的男青年，叫常双海，他边点幻灯片边道：“简轼见面这俩人我们知道，盯快一个月了，都是无业游民，整天游手好闲，有过打架闹事的拘留案底，这次被盯上，是扫黄办那边抓了个……□□的男的，例行教育的时候毒瘾犯了，把他，供出来了。”

常双海指着幻灯片左侧的照片，这人叫吕丹，五官还算周正，但一头黄毛让他显得毛躁，表情也相当不耐烦，看着很不好惹。

右侧的男人叫王虎，三十多岁的模样，肤色偏深，梳着脏辫，一对三角眼，眼神阴沉，虎背熊腰，看着比吕丹还霸道。

“吕丹是嫖客，和我们抓那人比较熟，认识快一年了，老找他，一来二去，他就染上毒瘾了，之后两个人关系没断，偶尔吕丹给他点毒品当嫖资，直到被抓。”常双海说，“我们通过吕丹，接触到了王虎和其他社会青年，这些社会青年以吕丹和王虎为中心，经常一起吃饭喝酒□□，看着关系不错。”

常双海幻灯片拨到下一页：“但你们说的简轼，他们之前没接触过，也是据我们所知，身份地位最高的人。我们连夜了解了一下简轼，认为他大学时期那几笔来源不正常的钱，很有可能是从他们这里流出的。”

钟英问道：“也就王虎有资格当简轼的上线，可王虎这种人，你们会这么晚才盯上吗？”

“是这个问题，所以我们也怀疑简轼的上线是后来才更换为吕丹或王虎。”常双海一顿，“根据□□男的叙述，他认识吕丹的时候，吕丹只给过他□□，半年多前突然换了金沙，直到被抓，□□男都在吸食金沙。我们在□□男的住处搜到了他遗留的金沙，成分对比后，发现他的金沙是仿品，成瘾性和反应都不如真金沙强。”

“半年多前……”钟英念叨着，忽然道，“你说的没错，吕丹的上线绝对更换过。”

常双海满脸疑惑，他明明说的是“简轼的上线”。

“吕丹以前手里没资源，所以只能给□□男□□，但自从吕丹上线换人后，他才拿金沙给□□男，假金沙。”钟英看着常双海，“半年多前的事儿你们不会忘了吧？”

钟英这么一说，三个禁毒支队的警察脑中突然同时灵光一闪，半年多前发生了什么？

艳姐被捕，她身后的整条制毒队伍被铲除大半。

他们为了避免和当地实力发生火拼，特意找了一个对方老大不在的时间，可即便如此，他们依然损失惨重，不少兄弟再也没回来。

而这之后，国内外的毒品市场都跟着风云突变，那么吕丹更换上线，得到假金沙，也不足为奇。

可简轼之前和谁接头，他们依然没有头绪。

又或者简轼曾经的接头人已经被捕，但因为警方缺少证据和对方嘴硬，没审出来。

这也不合理，如果确定实施抓捕，又怎么会缺证据，更不可能只差简轼一个人没有被审出来。

钱一涵清清嗓子：“我们不知道他们在包厢里谈了什么，但至少我们知道简轼今晚又约了吕丹和王虎吃饭，到时候想办法混进去看看。”

今天简轼一直在公司开会，和前几天没什么区别，忙着处理孟子虹死后引起的资产问题，好像昨晚的见面对他没影响。

很难说他是铁石心肠还是善于掩饰。

禁毒支队长眼看内容聊得差不多，道：“你们晚上多带点人盯着，别出意外。这个简轼连着两天吕丹和王虎，恐怕没好事，如有必要，记得配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