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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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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宝儿和陆血言按照计划来到赵府。她们潜伏在后门附近,约定把前门骚动作为信号,信号一响,陆血言就冲进去救人。

“听信号,外面一乱,咱就进去救莺儿,然后会合。”陆血言压低声音自言自语。

水东流飘在一旁,两人屏息凝神地等待着。

突然,前门方向传来一阵骚动和呼喊。“前院着火啦着火啦,快去救火——”守卫们纷纷被惊动,呼喝着朝前门跑去。

“冲。”陆血言低喝一声,和水东流一同如离弦之箭般冲向事先看好的那间厢房。趁着守卫被引开,两人迅速推门而入。

屋内,果然有一个姑娘被牢牢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布团。看到陆血言闯进来,她激动地呜呜直叫,拼命挣扎。

陆血言立刻冲过去,一边解开绳索一边快速说道:“你是莺儿姑娘吧?别怕,我是宝儿姑娘派来救你的,快跟我走!”她急于取信于人,先亮明身份。

“不!你快走。”莺儿嘴里的布团刚被取出,就惊恐地尖叫起来。

她终于说出了自己该说的话:“有埋伏——”

“什么?”

话音未落,只听哐当几声巨响,门窗竟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地关上。紧接着,门上、窗上瞬间浮现出密密麻麻的符咒,发出幽冷的光芒,将整个房间彻底封死。

“糟了。”陆血言心下一沉,反手抽出红绸木剑:“水东流,快破开它!”

然而,水东流的灵体却剧烈波动起来,身影变得极其虚幻微弱:“不行,我的力量被压制了。”

话音未落,他的灵体竟如同风中残烛般熄灭,彻底失去了声息!

“水东流?该死!”陆血言暗骂一声,只能挥剑狠狠砍向门板上的符咒。但木剑砍在符咒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就在这时,一股甜腻的异香忽然在室内弥漫开来。陆血言只觉一阵眩晕,眼前发黑,和旁边的莺儿一起软倒在地,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陆血言在剧烈的头痛中悠悠转醒。她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黑暗潮湿、类似地牢的房间。挣扎着坐起身,她借着微弱的光线看清了身边,宝儿和莺儿也躺在不远处,她们仍在昏迷中。

“宝儿,莺儿?”陆血言赶紧爬过去摇晃她们:“醒醒。快醒醒!”

宝儿和莺儿也陆续醒来。看清了处境,三个姑娘挤在这狭小的黑暗空间里,脸上都写满了惊恐。

“宝儿,怎么回事?你不是在前门引敌吗?你怎么也被抓进来了?”陆血言急问。

宝儿脸上还带着泪痕,茫然又委屈:“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刚按照计划放火,还没做什么,就被几个人捂住嘴拖走了。宁扇白并没有出现。”

陆血言心乱如麻:“这到底怎么回事?”

宁扇白竟然真的不顾宝儿的死活,她感到一阵无力。

眼下,她们似乎真的陷入了绝境。莺儿忍不住嘤嘤啜泣起来,宝儿也红了眼眶。

“别怕。”陆血言强打精神,连忙安抚两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可是好人,老天爷不会看着我们被困死的,一定会有办法出去!”

然而,宝儿和莺儿的恐惧并未完全消散,只是压抑着哭泣,眼神里依然充满了无助和不信。

陆血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灵机一动,决定转移她们的注意力:“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两个小姑娘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在黑暗中安静下来。

陆血言的目光仿佛穿透了眼前的黑暗,缓缓开口:“从前,有个姑娘,她是个很厉害的剑修。十三岁就小有名气,十八岁更是名震一方,几乎打遍同辈无敌手。她知道自己很强,也很骄傲,总觉得天下没什么能难倒她。”

“有一次,她和师兄弟们得知附近清风洞出了个法力高强、祸害村民的大妖怪。这姑娘自告奋勇要去除妖,甚至跟父亲立了军令状,不过她爹和师兄弟们都要拦住她不许她去,她不顾父亲和师兄们的劝阻,执意要去。那时,她的修为正处在突破的关键时刻,本不该冒险。但为了逞强,也为了村民,她还是偷偷溜了出去。”

“后来呢?”宝儿忍不住问。

“后来——”陆血言的声音低沉下去,“她和那妖王激斗,本来占了上风,可是偏偏那时候她的修为又上一层,正是要渡劫的时候,她忍受着体内胡乱蹿动的灵力,就这样落了下风。危急关头,一直暗中跟着她的师兄们现身相救。为了保护她,师兄们被妖王重创,她眼睁睁看着最疼爱她的师兄,为了替她挡下妖王的攻击。”

黑暗的地牢里一片死寂,只有陆血言压抑的呼吸声。

“她当时就疯了似的冲上去,结果被妖王随手一击,打成重伤昏死过去。她以为自己死定了,心里甚至觉得死了也好,至少不用再连累别人,可等她醒来,发现自己还活着。只是灵脉尽毁,修为全废,成了一个连剑都拿不动的废人。”

“那个姑娘——”宝儿轻声问:“是不是姐姐你?”

陆血言在黑暗中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对,就是我。但我没有绝望。我离开了家,发誓要找到恢复的方法。无论多难,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不怕。我陆血言绝不甘心就此沉沦!”

她的语气重新变得坚定:“我现在,就在这条路上。所以我相信我们一定有别的办法的。”

在她身后看不到的地方,那柄静静躺在地上的红绸木剑,仿佛感受到了陆血言起伏的心绪,剑身竟发出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淡淡微光,似在无声回应。可惜,陆血言背对着它,毫无所觉。

莺儿听得入了神,半晌才道:“陆姑娘,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选择冲上去吗?”

陆血言毫不犹豫:“会。”

莺儿又问:“那如果你明知道冲上去会连累其他人,会废了自己,你还会去救那些村民吗?”

陆血言沉默了一下,声音带着沉重的觉悟:“也会。但我可能不会那么莽撞了。”

莺儿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清晰:“那你并没有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对吧?所以姐姐你也不用太苛责自己了。我爷爷常说,少年人有少年人该做的事,少年就该有敢想敢做,虽然有时候会遇到远超我们能力的事情,也会付出很大的代价,但我觉得,只要是自己选择的,只要问心无愧,不后悔,那就值得!”

“不后悔。”陆血言喃喃重复,随即肯定道:“这话说得好。”

“那就好了呀。”莺儿的声音带着一种朴素的力量:“只要你不后悔,那就是最好的选择!”

陆血言心头一热,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喉咙:“谢谢你们。真的谢谢。”

她被这份理解和鼓励深深触动了。

三个女孩在黑暗中互相依偎着,恐惧似乎被驱散了一些,一种共渡难关的勇气在滋生。宝儿也擦干了眼泪:“对,我们一定有机会出去的!”

然而,陆血言苦笑着打破了一丝希望:“可是光有勇气不够。我现在没有灵力,就靠这把木剑。”她无奈地拍了拍剑身,“木剑的灵力有损,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如果有灵药呢?”宝儿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试探。

陆血言猛地转头看向她:“什么?”

黑暗中传来一阵轻微的摸索声,接着是瓷瓶晃动的清脆声响。

“这是?”陆血言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喜。

“这是我从宁扇白那儿偷偷拿来的。”宝儿的声音有些紧张,应该和他之前给你的药瓶一样:“姐姐,你觉得能用吗?”

陆血言眼中瞬间爆发出狂喜的光芒:“宝儿,莺儿,我们能出去了。”

赵府大厅,夜色已深。

赵员外搓着手,这里明明是他的家,他却显得唯唯诺诺,坐立不安。而此刻端坐主位,悠然品茗的,赫然是宁扇白。

宁扇白放下茶杯,有些不耐烦地用扇子敲了敲桌子:“人呢?怎么还没带来?”

赵员外立刻点头哈腰,姿态放得极低:“宁公子息怒。那三个丫头片子都关在地牢里了。”他转头对管家厉声道:“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把地牢里那三个丫头给我带过来,快!”

管家连声应着,刚转身要走——

“老爷!不好了!”另一个家丁连滚爬爬地冲了进来,满脸惊恐。

赵员外怒斥:“混账东西,说的什么晦气话?”

“老爷,地牢里人都没了。”家丁吓得语无伦次。

“什么?”宁扇白站起身,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几乎就在同时。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猛地从厅外传来!伴随着几声凄厉的惨叫,半扇厚重的厅门竟被一道凌厉无匹的剑气硬生生劈开,木屑纷飞,带着一股澎湃无比的剑气。

在众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一道青衫身影,手持一柄缠绕着红绸的木剑,如同浴血而出的地狱阎罗,踏着破碎的门板,缓缓步入房中。她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意,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的心尖上。

是陆血言。

宁扇白瞳孔骤缩,死死盯着她手中那柄散发着微弱却不容忽视灵力波动的木剑,随后他问陆血言:“只有你,她们人呢?”

陆血言停下脚步,抱着木剑,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目光如刀锋般刺向宁扇白:“你猜,不过宝儿小姐你再也见不到了。”

宁扇白脸色铁青:“你说什么?”

陆血言一字一句,清晰地复述着宝儿的话:“她让我带句话给你,她不想做什么大小姐,这福分她受不起。宁大公子,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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