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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005 欺人太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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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祸不单行。”

被套在麻袋里的许楠伊眼前漆黑一片,嘴巴也被麻布堵得严严实实,发不出任何声音,她拼命的挣扎反抗奈何与绑匪的力量悬殊,她的心砰砰直跳,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遭遇什么,更不知绑匪会将她带到何处。

“唔——!”她惊呼一声。

就在这时,劫持她的贼人忽然开了口,他压低声音道:“你就是许姑娘吧?你不要害怕,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许姑娘?”

听到贼人的话她不由一震,惊讶过后逐渐放弃了抵抗,她明白此刻反抗毫无意义,倒不如保存体力等待脱身的机会,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贼人的话,知晓她的姓氏又不敢确定,初步断定她跟此人不熟,两人之间没有仇恨,那就是他在替人办事,这贼人方才又说了不会伤害她,既然如此,至少她是安全的。

那他的主人是为了求财?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早知道楚砚朝不领情今日就少买点东西,眼下倒好,没银子傍身还遇到了绑匪。”这里和她八字不合。

“咚”的一声,彭思齐将肩上的麻袋狠狠的丢在地上,鼓动的麻袋里面隐约传来女子压抑不住的“呜呜”声。

这一番举动下来,让红衣男子和刘风一头雾水。

红衣男子道:“何事?”

彭思齐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喘着粗气抱怨道:“累死我了,可算是把人带到了,刘风只说去抓个人,我到了那里才知道要抓的是个女娃子,我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索性将人连拖带扛地掳了回来,她挣扎得跟狼崽子似的,这差事可比我带兵打仗累多了,下次再有这种事别找我,还是交给刘风吧!”

一旁的刘风示意他闭嘴,可他倒好,像打开了盖的茶壶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红衣男子闻言眉头一皱,目光冷冷地扫了刘风一眼。

“主子交代下来的差事原本应该由我亲自去办,可谁能想到就在我刚准备动身时,老彭却突然冒出来,非要抢着去完成这桩任务,我自然是不肯轻易让步便和他争论了起来,可老彭那脾气倔得很,我最终还是没能争得过他,最气人的是我话还没说完,刚提了任务的地点,正准备交代要‘请’许小姐过来,他人影都已经没了,跑得比兔子还快。”

此刻,坐在下首位的彭思齐听到刘风的一番描述后,竟还得意了起来。

刘风没好气的上前扯开麻袋,转过头又道:“老彭,你怎么把对待俘虏法子用在了许小姐身上,你就是这么把人给请过来的?难怪主子要消一消你身上的匪气。”

“合着我这是干了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呗!”自从坐下,他便听到刘风跟个大姑娘一样不停的絮絮叨叨,刘风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婆婆妈妈的,他耳朵都要磨出茧子了。

反驳道:“我千里迢迢把人扛回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那一套讲规矩的法子行不通,还是我这方法最有效了,这就跟行军打仗一样,讲究的就是快、准、狠,才能一击中的。”

“谁说我那法子行不通了?”刘风不服气的上前辩解,他冷哼一声,嘲讽道,“我可不像你还是一身土匪习气,张口不问抬手就掳人,这哪像是在‘请’人?”

“够了!”红衣男子一声厉喝,打断了两人的争执。

下首位的彭思齐立刻闭嘴起身,乖乖地站在刘风身侧不再争论。

脱离麻袋的许楠伊缓缓睁开双眼,她已经在麻袋里待了许久,长时间的昏暗让这突如其来的光亮显得格外刺眼,刺痛感袭来,她的眼睛根本无法睁开,本能地抬手微微遮挡住部分光线,然后眯着眼努力的适应。

等到她的眼睛终于能够适应光亮时,一抹浓烈的红色骤然映入眼帘,再一次刺痛了她。

若她没猜错,此人就是书里的大反派——宋辙。

这世上,唯独他酷爱红色,他的性情就如那炽烈似火的颜色,心狠手辣、阴晴不定,犹记得造反之日他大开杀戒,屠戮的鲜血汇聚成了河,脚下的尸骨堆叠成了山,整座皇宫都染了红,空中弥漫的血腥味久久不散,足足半个月才被风吹淡。

好死不死,书里宋辙还是她的官配。

可他对许楠伊从未有过半分情意,之所以娶她,不过是看中了她的身份,甚至逼迫她的父亲表态站队,一个皇子背后若得到丞相的支持,这筹码不可小觑,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他偏偏钟情于那位最不该动情的长嫂白溪,也正因如此,他第一次夺权便以失败告终,被贬谪出京,倒霉的是,许楠伊和许征也因此无辜受了牵连,一并被驱逐出京,落得个财势尽失的下场。

可被驱逐出京的宋辙祸心不改,暗中蓄势再次卷土重来,他登基后囚禁了白溪整整三年,这三年不用想也知道他都做了什么,那些劝谏的大臣来一个他杀一个,惹得众人是敢怒不敢言。

后来,书中的许楠伊虽成了皇后,可她和宋辙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在面子上过的去,站在许楠伊的视角,宋辙造反的真正目的是为了白溪,毕竟当时他和白溪的身份是天下大不韪,只有他夺了权才能为所欲为。

这么分析下来,他还是个大情种。

“果然大情种都出在了帝王家,他们生来就衣食无忧,自然有大把的时间谈情说爱,身为普通的小老百姓为了维持生计就够艰难了,哪儿还有精力去做这些。”

这一刻,宋辙想把她的眼睛剜下来,只因她审视自己的目光格外刺眼,冷冷一声:“看够了吗?”

“喜欢吗?”下侧的彭思齐一脸看戏的对着她,继续道,“为何小姑娘都喜欢他这张面瘫脸?还真是无趣!”

许楠伊神色一窘,尴尬的收回目光,她从地上缓缓站起来,强作镇定地问道:“不知是何原因,让二殿下煞费苦心的把我掳过来?”

方才还在开玩笑的彭思齐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和刘风对视一眼不再插话。

而宋辙的脸上看则不出任何情绪,淡淡道:“你倒是有几分聪明,那不如你来说说是所为何事?”

还能有什么原因?

不就是她昨日破坏了宋辙的计划,书中提到元宵佳节的行刺是他安排的,并且要不惜一切代价除掉宋毅。

“现在把我掳过来难道是想杀人灭口?以他这狠厉的性子还真能做的出来,我还是尽量不要激怒他。”许楠伊紧张的咽了咽口水,嬉皮笑脸道,“总不会是为了把我叫过来喝茶吧?若真是如此,您直接吩咐一声我就来了,也用不着如此大费周章。”

话落,宋辙扯嘴一扯,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擦着精致的白玉茶杯,突然,他的食指一紧,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原本完好无损的茶杯应声碎裂,那些锋利的碎片扎进指腹,紧接着殷红的血从伤口处汩汩流出,顺着指缝滴落在茶桌上,点点血珠绽开如花般妖冶刺目,他神色未变,低沉开口道:“本殿的耐心有限,奉劝许小姐莫要在装傻充愣,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啊?”

许楠伊仿佛坠入一潭幽深冰冷的寒水之中,四肢僵硬,呼吸发紧,那双本就柔嫩的手早已沁满冷汗,黏糊糊湿腻腻,她下意识地死死攥住衣裙,过度的紧张和恐惧下她的声音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磕磕巴巴道:“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昨日之事也纯属意外,我只是……只是碰巧路过那里,看到大殿下身处险境才出手帮了一把,我发誓,以后再也不会多管闲事了!”

话音刚落。

只见宋辙骤然暴起,宛如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猛地越过那张宽大的桌案,径直的朝着她飞扑过来,那只还在滴血的手掌如同恶魔的利刃一般,毫不留情地扼住了她那纤细的脖颈,他的眼睛本就布满血丝,此刻因愤怒几近癫狂,变得愈发猩红骇人,宋辙低下头,他就这样恶狠狠地紧盯着她,声音低哑道:“你还知道什么?”

在他眼中,许楠伊看到了杀意。

太可怕了。

她纤细的脖颈上早已被他手上的鲜血染红,那血迹顺着脖子蜿蜒流淌,触目惊心,许楠伊无法呼吸,窒息的痛苦席卷全身,求生的本能驱使她拼尽全力挣扎,指甲深深掐进了他的手背,然而在他那股近乎疯狂的力量面前,她的抵抗毫无作用,脸色由苍白渐渐涨红,她唇色发紫,呼吸变得越来越微弱,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一旁的刘风直接跪到地上,劝阻道:“二殿下,请以大局为重。”

宋辙面色阴沉,眼中燃烧着怒火,他只要指尖稍加一分力道,便足以让许楠伊断气。

彭思齐也吓傻了。

他可是身经百战的悍将,在战场上什么样的血腥和杀戮没有目睹过?让他跟一群一身蛮力的壮汉血拼,他会毫不退缩,可若要让他去折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这种事情他无论如何也是做不出来的,倘若早知今日会面临这样的局面,打死他都不会跑去把人家姑娘掳过来啊!此时此刻,他心中懊悔万分,也赶紧跟着上前求情道:“二殿下,她只不过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您再不松手怕是要出人命。”

忽然,宋辙猛地一挥手。

毫无防备的许楠伊被甩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这一摔力道极狠,仿佛骨头都要散架,她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五脏六腑都要移位,整个人瘫在地上动弹不得,几乎窒息的她拼命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眼眶逐渐泛红,泪水在眼底打着转儿,她死死咬着唇,强忍着身体的痛与心头的屈辱,哽咽道:“二殿下杀了我,就不怕我父亲发难吗?”

平息完怒火的宋辙转了转手腕儿,不屑道:“区区一个丞相而已,能奈我何?”

许楠伊这才恍然明白,当初他连逼宫夺位的事都做得出来,又怎会将她父亲这样的一个臣子放在眼里?她满心侥幸的装傻充愣行不通,实话实说也行不通。

眼下,无论怎么做,都是死棋一局。

真是一个疯子。

宋辙都没正眼瞧她,转身回到座位任由府医清理伤口,他另一只紧紧握起的手指发出“嘎巴嘎巴”的声响,再次警告道:“本殿向来喜欢与聪明人打交道,这件事暂且作罢,倘若日后再让我发现你胆敢多管闲事,休怪本殿心狠手辣,滚!”

瘫坐在地上的许楠伊身子还在发抖,她强撑着爬起身来,踉跄着冲出门去。

一出府,她就如同离弦之箭般拼命地向前奔跑,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生死线上,稍有迟疑便万劫不复,冷风在耳边猎猎作响,汗水湿透了衣衫顺着背脊缓缓滑落,她完全顾不上这些。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远离那个可怕的恶魔!

直到许府的大门映入眼前,她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也从极度紧张的状态中缓过来,瘫软在门前,她气喘吁吁的扶着门框,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沉重无比,回想起方才的经历,她忍不住咬牙咒骂:“这个该死的混账东西,跟书里描写的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这下可好,惹上这么个煞星,我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啊!”

她努力稳住心神,胡乱擦了擦脖子上的血迹,然而那血早已被风吹得干涸发硬,怎么抹都抹不干净,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随即抬步进了府。

许征正背着手在她院中来回踱步,他神色焦躁,显然已等候多时。

“伊伊。”先瞧见她的王氏直接冲过来。

听到声音,许征抬头看见她出现在门口,眉间的怒意瞬间涌上来,刚要呵斥她为何晚归,目光却瞥见她脖子上的痕迹,刺得他眼睛一酸,话音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许征大步向前,见她脖子上那一道道紫红色的指痕触目惊心,犹如烙印般刻在她雪白的肌肤上,却如铁锤一般狠狠的砸在了许征身上,他的声音低沉压抑,仿佛下一刻便要彻底爆发,震怒道:“是谁干的?”

“父亲。”

许楠伊再也绷不住了,扑到许征怀里,眼泪如断线的珠子般簌簌落下,她垂下眼帘,轻轻咬住唇瓣不语。

“到底是谁?”

沉默了片刻,她才诺诺道:“是二殿下。”

许征闻言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怒意滔天地吩咐道:“真是欺人太甚,管家,取令牌,我要进宫面圣。”

管家得令离开了。

“父亲,万万不可!”见许征如此,她心中一阵抽痛,连忙伸手死死拉住许征的衣袖,声泪俱下道,“父亲,今日的事就此作罢,二殿下他就是个疯子,往后我不会再招惹他了,为了稳妥起见,父亲您也千万别与他正面起冲突,他不讲理,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王氏也急忙上前劝阻,哽咽道:“老爷,我知道您心疼伊伊,可您不能贸然行动啊,此刻宫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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