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以防那纸侍卫接近,全野只得朝里走去,这池中架着简陋木桥,他捡起一旁的石子朝上丢去。
那石子一路滚过最终平安掉入河中,看上去是无机关,他走了上去,可这桥看着就不甚牢固,他又背着里子,很是担心这脆弱不堪的木板不能支撑二人的重量。
嘎吱嘎吱声断断续续响起,可奇怪,这水面上不断有气泡冒出,这池子都不知多少年了里头的东西还没死,全野加快了步伐。
走过桥,站在一旁朝池内望去,那气泡越发密集,范围也在扩大。
“&*@-%”里子在全野肩上轻声嘟囔着,说完这句后又无了动静。
“你在说什么?”
他放下里子,在一摸脉搏确定了还在跳动,可里子说完那句便昏死过去,他将里子放置平缓,起身开始四处观察。
此地好似个陪葬坑,不少石人形状各异的站在四周,突兀的是中间的石人却是围坐成一圈,似是在讨论或是“用膳”。
全野想走近查看,却突地听见后头有出水的声音,他转过头去就看见在里子边上有一浑身发黑之人正扒拉着里子的衣裳。
“何人?”全野冲着那物大喝一声。
那人一抬头,站起身,全野瞧到他有些一怔,这是人吗?
那人手脚中均长着蹼,相连在一起,嘴呈尖状甚至仔细瞧瞧能发现身上反光着的鳞片。
坏了,碰着水猴子了。
这东西烦人得很,只要不杀死便会一直偷袭,不死不罢休,可偏偏这东西顽强的很,只要不把头颅砍了,无论受多重的伤也依旧活蹦乱跳。
可这只水猴子好似并无和他斗争的打算,只是站着打量他一眼,随后便跳回了水中。
若是这水中产出的气泡全是这东西的话,全野赶紧过去背起里子穿过石人堆,太危险了。
这地方很是奇怪,陪葬坑均是石人,那些马车金银就不用说了,要不是早知道这墓主人来头大,他怕是要怀疑一二。
穿过石人再往里走便又是漆黑的墓道,穿过这墓道该是算进入中心了全野思索着。
果不其然,前方出现甬道,在以甬道往内他瞧见了与先前一样的洞口,他进去时特意看了看,这没有墓门。
可算是到正轨了,这侧室内映入眼帘的还是成堆陪葬品,只是这旁边不是石人而变成了左右站着纸扎侍卫,先前那两个要追上来还要些时间,这又来了两个。
果不其然,全野一进来那纸侍卫已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开始移动,待全野绕完一圈它们也只是走出了一指长度。
全野没有太过在意这蜗牛般的东西,走出侧室后,全野料定再往里走便能到达耳室
那金怜生长在尸首体内,依靠枯尸生存,如果真如他预想的一般,那此行也算不上过多凶险,可这远近闻名的凶墓不应当如此,现下里子昏迷不醒,要真是遇见了麻烦......
他继续往里走,这一路不知为何有些顺利,走了没一会便到达耳室,耳室内壁画连连,石柱上也刻满了文字,从外望去,倒是有些风韵。
他在转身走进房间时,突然余光发现在身后旁两臂之外,有双官鞋。
他猛的后退,转过身看清来人。
那纸侍卫为何这般快的追上来了,先前移动如此慢。
纸侍卫在目光注视下缓缓移动,朝着全野靠近,全野跑进耳室,在纸侍卫还在移动之际关上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