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刚歇息一会儿正准备上路,由远而近的喘息声渐渐袭来,是梁兄!英台立即站起身,挺着恢复没多久的身体连跑带走地飞奔,好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对不起,愚兄方才一时气急,不该撇下你一人回去,恕我未能遵守诺言;”
“不关梁兄的事”心疼于他费劲体力追赶这里,“都是贤弟言语太冲突,惹得梁兄心情不爽,该死该死;”
二人互相谦让,鞠躬道歉,拉入亭中尚做歇息,眼见天色越来越沉,此前哑谜无论再怎么抽象,再怎么明示,梁兄始终解不过来弯,果真朽木不可雕也,无奈之下,忽然记起,三年前,自己曾在这里提过家中有九妹一事,不如延续此理由直接让梁兄上门提亲;
“梁兄,不知你还记得三年前小弟曾提起家中有九妹一事吗?”
“当然记得”那时她曾亲口介绍,有读书的上进却严于父母的禁足,导致病卧在床;
“不知令妹现在贵体如何?”
“据我父亲的信来,她的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对了,梁兄,你在此之前可曾有过意中人?”
“贤弟这话说笑,愚兄生长在贫门,无财无势,况且学业未成哪能有意中人呢?”
听说梁兄尚无意中人,也没定过亲,英台顿时喜上眉梢,机会来了,等不及师母转告,现场做媒:
“既然梁兄未有意中人,小弟这里倒有一媒,不知梁兄是否愿意?”
“怎么说?”明显山伯有了兴趣;
“方才提到过,性情相投,乃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算是个绝佳国色天香的名门闺秀;也跟小弟是同胞兄妹,到时候见面一定非常满意;”
“同胞兄妹?这么说,你和令妹模样是相似?”同胞兄妹指一母所生;
“岂止相似,简直是一模一样,相信梁兄见到定会喜欢上她的;”
这下,山伯的喜悦溢出言表,说来说去,原来是为自己做媒,难怪贤弟一路比划托哑谜,也怪自己醒悟得太慢;
“愚兄当面深深谢过,这个媒我应了,也请贤弟尽管放心,不知见面的日子定在哪天?”
“七月初七乞巧之节家中访九妹,务必记得;”七月初七代表有情人终成眷属;
临别在即,难掩心中悲伤,英台泪眼汪汪地不断叮嘱,此番回去不知带给自己的是喜还是祸?种种托付,山伯认认真真地倾听,谨记于心,终究无话可说,恋恋难舍,不知何时再见面?带着浓郁沉重的悲伤,英□□自跨上了马,始终放心不下,尽管无数言语可时间却不等人,黄昏尽晓夜空降临,紧紧地逼迫,从而一步三回头转变快速咬牙地转身离开,越走越远,不见人影;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等待二人的将会是什么样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