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言情

繁体版 简体版
九五言情 > 新梁祝奇缘 > 第17章 第十六回 相送十八里情切切 临别依依许婚做媒

第17章 第十六回 相送十八里情切切 临别依依许婚做媒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这天夜里,祝英台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明日就要与梁兄分别了,按理说,回家之后两地分隔,做媒之事虽然拜托师母,但隐隐约约总觉得有些事会猝不及防,万一梁兄未能及时领悟到呢?”思来想去,决定明日暗地向其表白;

旭日东升,清晨蒙蒙开启,映红曙光照射湛蓝天空之上,脱下学堂内的制服,换上三年前来时穿的男装,贵族公子再现,银心又止不住赞叹,这次的心境与三年前皆为不同,三年前是满腔热血,遇到知己欣喜交加,而现在,满眼不舍,低落极致;

“贤弟切莫为此伤心,分别只是暂时的,何况你我这么有缘,等伯母身体安康,愚兄前来慰问,到时候不是又能见面了吗?”

梁山伯的这番劝导,无疑是给临别之境撒下一道光,到时候可就是来求亲,带着这份难得的喜悦,告别师母,随后吩咐银心牵过枣红马,下山折返祝家庄必须经过草桥镇,不想原路返回,径直走入一条僻静小道,走走歇歇,对梁兄的身体也有帮助;

(下面所吟诗词均来自原版香港邵氏黄梅调《梁祝》,现代写法带入古时典雅,怀念风;)

郊外,巍巍青山之上,一片桃红柳绿杏花白,风光大好,梁山伯先是打破此番寂静;

“贤弟,此次回去,记得替愚兄向伯母道个好,愿她身体早日康复;”

“是”祝英台思索着,该如何表白又能含蓄地诉说情意呢?见她低头神情凝重,陪在身旁的山伯却误以为挂念老母亲,舍不断这份兄弟情,故而微笑道:

“贤弟别太担心,说不定回家之后双喜临门,求得名门闺秀为你定下一门亲事,到时候圆满之时务必请愚兄喝上一杯;”

“那是肯定,不过……”英台打探他这边对婚姻的态度“令伯母在家谁照料?为何不娶一门妻室好让她晚年幸福享乐呢?”

“惭愧,愚兄一心志向只为攻书,况且书中自有美娇娘,倒是你,就像为兄刚才说的,美满娶亲,白头偕老,早生贵子;”

“梁兄说笑了”英台羞红了脸,就算要娶也要你娶我;看得山间如此清新荡然,脑中闪现一计,上前提议道:

“梁兄,这山清水秀,大好春光,可不要辜负你我弟兄三年来的情意,时辰尚早,不如沿途吟诗唱词,也好解解途中疲乏;”

“好是好,只怕愚兄才疏学浅,孤陋寡闻,要拖累贤弟你了;”

“哪能呢?梁兄别这么悲观;”说话间,一位背着柴木的农夫缓缓经过,英台立即抓住机会,目不转睛地借此吟道:

“见一樵夫走奔忙,汗流浃背意惶惶,他为何人把柴打?梁兄你为何人下山岗?”

梁山伯不容思索地答道:

“他为妻子把柴打,我为你贤弟下山岗;”

“不是这般”祝英台故意地摇了摇头,说出自己的见解

“他为兄弟把柴打,梁兄你为妻子下山岗;”

“愚兄尚未成婚配,胡言乱语你太荒唐;”方才说过,一心志向只为读书,哪来的什么妻子呢?搞不懂她的思想;

不解其中意,走进一片清澈见底的池塘,池塘内,对对成双的金鱼游得十分荡漾,无拘无束,山伯看得比较专情,借口吟道:

“兄送贤弟到池塘,金色鲤鱼一双双”

祝英台见此想到两人即将分别,不免伤感叹息道:

“好似比目鱼儿相依傍,弟兄分别成感伤;”

奇怪,贤弟为何对鱼儿依依不舍?山伯不免走到她跟前,带有疑惑地问:

“贤弟,为什么长叹呢?”

“梁兄”惆怅地看向比目鱼儿“你看,它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但总也不肯分开;”

“只要没有人垂钓,它们啊,是永远不会分开的;”

垂钓?没有家人阻拦吗?此次回去不知是喜还是祸?突然之间,冒出与成为鱼儿的想法,“若是我们俩能与这上面的鱼儿永远不分开就好了”心里所想;看着英台出神的表情,本想安慰,正巧这时远远游来一对鸳鸯戏水,山伯立即转换题意,兴致勃勃地开口吟道:

“微风吹动水荡漾,飘来一对美鸳鸯;”

“鸳鸯?”英台顺着他的眼神,果真一对鸳鸯,如此甚好,情意再次涌现:

“形影不离同来往,两两相依情意长;”

羡慕这对恩恩爱爱,若是有朝一日,梁兄亲眼目睹自己的女儿身,会以什么样的神情和态度,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半遮羞地展开扇子,掩盖心跳中的逐渐加速,迫不及待地询问:

“英台若是女红妆,梁兄愿不愿意与君配鸳鸯?”

听到配鸳鸯,山伯脸上露出举之微笑,无论再怎么吐露,你祝英台终究也不是女子啊,故而不可置信地回答:

“配鸳鸯,配鸳鸯,可惜你英台不是女红妆;”

听到这样的直接答案,英台大失所望,收起了扇子,怎会这么愚钝呢?走过了青虎和灵水,前行已到达凤凰山脉地界;

“哇塞,好美丽的花;”眼前可以说是一片围绕的花圃,各种五颜六色盛开的百花,山伯同样欣喜地吸吮,真是芬芳,若是能有花中之王——牡丹就好了,随口吟道:

“凤凰山上花开遍,可惜中间缺牡丹;”

牡丹?英台吸吮花香的举动停止了,这不与自身相匹配吗?顺着他的话题,畅口吟道:

“牡丹花,你爱它,我家园里牡丹好,要摘牡丹上我家;”

“牡丹花,我爱它,山重水复路遥远,怎能为花到你家。”意思山中路途遥远,尽管再喜欢,凭现在上无片瓦,下无寸土,功课又落后一大截,怎能敢痴心妄想呢?

“梁兄哥”英台故含暗示,虽有惆怅但内心仍充满希望,腹满深意地叹吟道: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惹心烦”如若再不抓紧,以后真就是天涯陌路不相逢,这般吐露心迹的提醒,山伯仍旧转不过弯,这番话表达的寓意又是什么呢?疑惑无解,英台不再多说,继续前往,双脚踏过青白石板,一阶一个步伐,掠过长长柳条,定置前方,这回不是池塘,与十里地的清水湖有得比较,湖面平静无奇,只有一对大白鹅互相高鸣;银心和四九也加入吟诗行列,插在主子们面前,开口吟道:

“你看前面一条河”(银心) “漂来了一对大白鹅”

山伯紧跟着对吟:“公的就在前面走”,“雌的后面叫哥哥;”英台有暗意地顺口吟道;

雌是指的母性,奇怪,白鹅没有张口,哪来的叫哥哥呢?山伯向前仔细查看一番,确定只有“哦哦”的叫声,故有愚蠢的信誓旦旦,吟道:

“未曾看见鹅开口,哪有母鹅叫公鹅;”

我去,咋能还这么憨厚单纯呢?为了不伤他的自尊心,努力掩盖住即将噗嗤的笑意,百般无奈地打趣道:

“你不见母鹅对你微微笑,它笑你梁兄真像个呆头鹅。”正是自己的内心话,你比呆头鹅还要呆上十分;

山伯一听这话微微有些恼怒,带有七岁孩童般的稚气,脸色不满地回吟道;

“既然我是呆头鹅,从此莫叫我梁哥哥;”

“梁兄~”知刚话戳中他的心窝,为了灭掉微妙的一丝怒意,以君子鞠躬之礼博得山伯本就没有生气的一笑,二人接着行走,顺着湖边弯曲的小道,大约一公里后,噩梦中的悬崖,两边横跨体型十分粗重的独木桥,天哪,若是不稳,摔下去肯定粉身碎骨;英台有这方面的阴影,害怕地闭上双眼,死活都不肯过去;早已矫健跨越的山伯,瞥见这一幕,默不作声地挽起她的胳膊,静静地抬起脚尖,轻步地点点跨过,克服心中恐惧,有了他的陪伴,英台也不再畏惧,对其爱慕印象更深,一句话怎么形容眼前呢?独木桥,银河桥,瞬间想到牛郎织女在鹊桥相会的故事,对口吟道:

“你我好比牛郎织女渡鹊桥。”

这是什么词?山伯正无奈地思想,脚下开始不分时宜地跌滑,整个身子向后直直仰去,此时的英台成功克服了刚才的恐惧,连忙抓紧他的双手,换这次自己保护他,没有半点迟疑地快速跨过,从而安全地降落地面;

“梁兄,你可还好?方才实在把我吓坏了;”降落地面第一句话,就是紧张慰问,方才差点坠落;

“没事,连累你了贤弟”山伯也无奈方才抛锚的举动;

“兄弟之间不用说连累;”要说连累还是我连累了你,英台心里过意不去,曾经因为自己的种种,不断使他受累或责骂甚至受伤;现在自己想尽快弥补;

正乃午时,远远庙堂吹来阵阵鼓声,二人共同进入,神坛上,送子观音慈眉善目,神态端庄地站其中央,不是单独,金童玉女陪列两方,真不愧是观音菩萨,庄重下带着圣洁;英台恭敬地鞠了一躬,在抬起头的瞬间,位列两方的金童玉女瞬间被吸引了注意,开口吟道:

“他二人分明夫妻样,谁来撮合一炉香?”

“贤弟,你说的是哪二人?”

“当然是观音菩萨跟前的金童玉女啊;”英台的眼神有意撇向送子观音;

“贤弟糊涂了,这金童玉女本就不能成为夫妻;”

“为什么?”

“它们是观音菩萨跟前的弟子,代表神圣乃高洁,断不能夫妻之说;”

而送子观音旁,一尊笑眯眯的月下老人像,掌握撮合人世男女之间的婚姻,英台正看得出神,梁山伯径直地走了过来,笑道:

“贤弟不认识这佛尊像?月下老人,牵红线掌握男女婚姻;”

“既然是月下老人,为什么不把金童玉女的情缘缠在一起呢?”英台佯装不知地问;

“贤弟错了,月老虽把婚姻定,有情人才能配成双,泥塑木雕是偶像,不解人间凤求凰;”

这番吟词下来,祝英台顿时又有恰当的理由,为此辩解道:

“他二人有情又有意,只因为泥塑木雕难把口儿张,观音大士把媒来做,来来来,我们替它来拜堂”说着,挽起木讷人的胳膊就要行施拜礼,山伯一听连忙松开,很显然是被她的奇异举动吓个不清,究竟是怎么了?榆木脑袋思索不来,只好就地回绝:

“贤弟越说越荒唐,两个男子怎拜堂;”

此刻的祝英台,真的时时要被他的愚钝与不解给气晕厥了,怎能这么不解风情,都无语,怎能爱慕上这种榆木之人?无可奈何,路始终还是要赶的,稍作歇息后,离开庙堂,很快,在戏词里所唱的“青青荷叶清水塘,”水塘边的池井中,两个俊俏男子笔直的身影浮现,山伯浅而微笑地吟道:

“兄送贤弟到塘东,塘中照见好颜容,你看水里两个影~”

“一男一女笑盈盈;”英台望着水里的影子,带些娇柔地莞尔一笑,山伯这次不带疑惑,直截了当地回吟:

“愚兄明明是个男子汉,你不该比来比去偏把我比女人;”

梁兄你的理解能力也太差了吧?就算要比那也是我自己,英台无奈地抬头一笑,随而走到一处村庄,突如其来的大黄狗,死追加上犬吠,英台害怕地四处闪躲,这时,山伯的男子气概涌现出来,护在她面前抬脚赶走,此阵仗,身处弱小者瞬间佩服地无地自容,决定再试一次,开口吟道:

“不咬前面男子汉,偏咬后面女红妆哪”

“贤弟,你又说混了”山伯一边负责赶狗一边朝她回应道:

“此地哪有女红妆,放大胆量莫惊慌,愚兄打狗你过庄;”不懈跺脚与吓唬,大黄狗终究没了兴趣,往反方向越跑越远,可惜,又痛失一个哑谜;英台思索着,经过村庄,隐隐传来清脆的笛声,牧童独坐大黄牛高声吹奏,如此动听的音弦之乐,英台的目光却关注到与之膈应的“哞哞”,老黄牛的憨厚与迟钝,正好与梁兄有得一比,最后再争取一次,带些取笑的风味,动物拟人打趣开口吟道:

“只可惜对牛弹琴牛不懂,可叹梁兄啊,是个大笨牛!”

这回,山伯听仔细也明白了,火冒三丈地怒指祝英台,打破此刻安详的气氛:

“非是愚兄动了怒,我明明是人你比作牛还是个大笨牛!”

老实人气急了,抬脚就往反方向快步走去,这下,英台知道自己闯大祸了,连忙上前拉住他的胳膊,不停地鞠躬赔不是,山伯不想这么轻易饶恕,装作不在意地继续向前行走,完了,这下梁兄肯定不会再送我了;可世上哪有后悔药呢?见他如此坚决,英台也只好选择放弃,使唤银心,失落的情绪往下山方向越走越近,终归分道扬镳,回到长亭已经黄昏时分,还记得三年前,二人在此地相识,多么欢乐,多么志同道合;年华似水,恍然如梦;现在,只好孤孤单单,许多忧愁和哀怨归入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