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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明白了他的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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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知道多久,他仍然不愿甘心。

他对自己说,即便阿眠真的那么厌恶自己,即便阿眠真的骂自己不自量力,他也要当面亲口对阿眠说出他的心意,要亲耳听见阿眠对他的答复。

所以他再次找了过去。

没有想到,这次直接碰上江眠和贺南溪一起在长辈面前表明了心意。

贺南溪在那里说着,“尔尔辞晚,朝朝辞暮,我与阿眠两情相悦”。

而他身旁的江眠笑得一双杏眼都眯在了一起,那么的开心。

这一次,他像是被彻底击落在地的雏鸟,再也提不起一丝力气。

他颓然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之后不久,他们都完成了在麓山书院的学业。

几人陆续回京。他们就这么分别。

元璟离开书院的那天,在江眠的院子外站了很久。

隔着院墙,能依稀听见她和贺南溪说笑打闹的声音。虽然听不见具体的词句,但是夹杂其中的笑声却清晰得如同在耳边响起。

初秋的天气,元璟站在外面,直到整个身体都冻僵了,还是没有上前敲响那个矮小的院门。

夕阳西下的时候,他转身离开。

走下了麓山书院。

*

江眠听见元璟说听见自己和别人嘲笑送信的人不自量力。

她简直不可置信道:“我怎么可能……元璟,若当真有人对我表明心意,我会是那种在朋友面前奚落别人的人吗?”

元璟垂着头,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

江眠叹了口气。她知道元璟不是认为她人品有瑕才会误会。只是那个时候大家都太年少,骤然面对这样伤透人心的话语没能反应过来罢了。

她叹息道:“这件事情我是真的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但想来我说的肯定是贺南溪没错了。那时贺南溪天天给我又是送花又是送东西的,我的小姐妹们曾经误会过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想必那时我和小姐妹说的送信的那人是指的贺南溪。”

“贺南溪不喜欢我。但我说的没错,他若是真的喜欢我,确实是不自量力。”

元璟点了点头。

是了。

多少年来,他也曾经无数次回想起年少时的那些场景。

他也曾疑惑过,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阿眠那般厌恶。她本不是会对人随意出言刻薄的人,他还曾一直担心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深深地得罪过她。

原来,是一场场阴差阳错,连接起来,变成了命运的沟壑。

二人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江眠心中百感交集。

她本以为元璟只是一时兴起,所以曾经以为只要把拒绝的态度明确摆出来就好了。

没有回应的事情,过一段时间,元璟自己慢慢地就会冷下来了。

所以她其实从来没有真的考虑过接受。

也以为元璟并不会坚持多久。

可是,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真的一个人默默地、偷偷地喜欢了她这么久。

哪怕在他的认知里,他曾经被自己这么不留情面地拒绝过,冷待过,甚至嘲讽过,都没能冷了他的心。

这么多年,他还一直默默地喜欢她。

这样的元璟,这样的心意,她要怎么做,才能彻底拒绝,怎么做才能让他彻底放弃?

元璟勉强把自己破碎的心情拾起来,囫囵个儿拼好,抬起头却发现江眠又是这样一副苦恼得不行的样子。

他半是无奈好笑半是心疼地叹了一口气。怎么每次知道他的心意她都这么发愁。

他喜欢她这件事情是这么让人愁苦的事情吗?

他轻笑着开口道:“阿眠,不要愁了,也不要想着怎么能让我放弃。之前我就曾说过,我的心意是转圜不了的了。别说是你,恐怕是我自己也已经无法控制。现在你也知道了,我……我从多年前开始就是这样,此心已无法可转了。”

江眠躲开了他墨黑色的双眸。

心中却隐隐明白了元璟的认真。

也许,他说的是真的。

她是真的没有办法让他放弃了。

江眠无奈,对元璟打了个招呼道:“我下午还要去城外义诊,回去拿上东西就先走了。”

元璟轻叹口气,拦了她一下,“等一下,阿眠。你的脸还没有涂药呢。”

江眠才反应过来脸上仍有些火辣辣的疼,是刚才暴力撕掉面具时的后遗症。

她自己都忘了,没想到元璟还记得。

她应了一声,转身向内院走去。

身后元璟又嘱咐了一句,“别忘了先上药再走,出去了你又没有功夫上药了。”

她背对着他挥了挥手,答了声“好。”

*

下午,江眠照常去了城外义诊。

最近,南方水患治理的颇有成效,听说已经有些逃难到周边城镇的陆陆续续回到婺州了。

京城外的难民们也大多都有了去处。

依据朝廷新出的律法,有一部分从未犯过事的有劳动力的良民可以入城,有携带着户籍证明的“手实”的可以直接租赁房屋住下。没有手实的可以去京城的办事处重新办理。

所以城外的人越来越少,剩下的小部分人分散着聚成几堆,讨论着回南方的路程。

江眠环视了一圈空了大半的棚屋。

看来,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来义诊了。

这晚收工得很早。

第二日,她一直睡到日上三竿。

起来伸了个懒腰,江眠决定今天要回家了。

自从她又穿回大晟朝后,她还没有踏入过她家—镇国将军府的大门。

江府人丁稀少,下人也没有几个。

江家的主子就江眠父女三人,江眠的母亲早早地病逝了,府上从此再没有女眷,除了江眠。而江眠又是惯常不爱打理琐事的性子,是以整个偌大的江府除了维持府上正常运转的人以外,也没有个能拿主意的老仆管家之类的。

几个月前江眠回来的时候,也是因此没有回江府。府上并没有能拿主意的管事人,也没有能辨认出江眠身份真假之人。江眠回去,除了徒惹府上下人们忙乱一场外,也无甚用处。

不过如今,弟弟回来了。那这座冷清的宅院就可以称之为家了。

她回去的时候,远远的就看见府门口站着人,似乎是在为谁等门。

那门前站着的人看见江眠在阶前下马,面露喜色,忙不迭地推开了门,又跑下台阶来为她牵马。

他对她行了个标准的礼,恭声道:“大小姐回来了。奴才阿忠,请大小姐安!”

江眠辨认了一下,发现不认识。应该是这三年里新进府的。

阿忠殷勤地领着江眠入府,一路上亭台楼阁一如往昔。

府上的一切摆置陈设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路过后花园的时候,江眠眼尖地看到一颗被削去了半边枝桠的柿子树。她记得那是她三年前练功时不小心削掉的,当时把江父气得吹胡子瞪眼,说要挖掉重新种新树的。原来也没有挖掉。

沿途的下人们看见江眠没有半丝惊讶,俱是躬身恭敬行礼,唤到:“见过大小姐。”

江眠笑了一下。

她知道是阿睢提前打了招呼。

这小子,三年不见,办事倒是越发牢靠了。

她直接走到了自己的院子前,推门而入。

小院儿还是曾经的模样。

正中的院门上方,挂着一块竹制牌匾,上书“清风院”。

院中茶案小几旁边,种着一小片各色的绣球和雏菊。后面是她的书房,墙上开了大大的一扇窗子,正对着其下的各色小花们。她的起居室和卧房和书房相连,都在其后。

初春的微风吹来,绣球们抖抖头脑,散落一蓬花瓣,随风打着旋儿落在了江眠脚边。

江眠往前走了两步,惊讶道:“这些花儿,竟然都还活着……”

身后阿忠躬身回道:“回大小姐,这些花儿都是府上的花匠精心养护的。奴才是两年前来的府上,从来的第一天就被告知清风院里的一切陈设都不许动,只每天日常的清洁洒扫不可停,说是等大小姐哪天回府可以直接住回来的。”

江眠走进了观察。

春天不是菊花的花期,所以好多菊花的植株上面并没有花朵,但是茎叶翠绿笔挺,还是能看出被养的很好。

她正要说什么,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朗的声音:“姐姐!”

她回头,看见身着一身青绿色长衫的少年。

江睢走过来,一双杏眼笑得弯弯的:“姐姐,你终于回来了!”

江眠笑道:“之前你不在,我回来也没什么意思。”

江睢声音微微有点儿委屈道:“我都回来好几日了。若不是听到端王订婚的传闻去了端王府,我还见不到姐姐呢。”

江眠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儿心虚,“嘿嘿”笑了一下:“我刚回来的时候府里没人,你们都不在。我也不知道家里是不是已经为我办过葬礼了。若是贸然回府,只怕吓到人,也不好解释。正好路上碰到了元璟,就去他那里暂住了。”

江睢“哼”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对江眠道:“快到午食的时间了,我吩咐厨房做了你爱吃的菜,咱们在家吃吧。”

江眠想逗一下弟弟:“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菜啊?”

没想到少年的眼睛一下又红了:“怎么会不记得!你喜欢吃辣的,喜欢吃鱼肉和兔子。我怎么可能忘了!”

弟弟控诉的眼神,好像在指责江眠的狠心。

她忙认错道:“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对不住。”

江睢又“哼”了一声,仍然有些忿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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