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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寻找江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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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京城他就病倒了,在床榻上病了半月余下不了床。

江远听闻到了他疯了般的举动,不知他和自己的女儿是怎么回事,想着要去看看他的时候,元璟拖着病体来了镇国将军府求见江远。

他来求江远同意他在王府为江眠供一座牌位。

江远听闻了他的来意,本来是要拒绝的。毕竟端王刚刚非常诚实地说了他和自己的女儿并不是两情相悦,阿眠对他无意,只是他自己一往情深。

只是眼前之人病体支离,苍白憔悴,整个人瘦的几乎脱了形的样子让他实在无法直接把拒绝吐之于口。

加上刚刚听说了端王殿下在咸阴山的疯狂举动,知道他甚至把野兽的肚子剖了,探手进去翻找,只怕再刺激一下,真的让端王殿下当场疯掉。

却没想到端王并不是他想象中失心疯了的样子。

他虽然病骨支离,一副惨淡憔悴的样子,却竟然礼节周到,条理清晰,谈吐优雅,完全是一副清醒理智的样子。

他逻辑清晰地劝说江远道:“阿眠的牌位自然是要供在江家祖祠,元璟不敢狂妄置喙。在下所求不过是另为阿眠设一个牌位供养。江大将军和少将军常年征战,不经常回府,难免有无法顾及的地方。若是牌位没有得到精心供养,我只怕……只怕阿眠在下面会受委屈。”

一番话把江远几乎劝服,只是……

他踌躇道:“另设一牌位供养倒是不妨,可阿眠和你毕竟并无情意,你也说了她并未倾心与你,这名头……”

元璟立即接话道:“大将军放心。元璟绝不敢轻慢,我只以挚友之名立牌位。牌位立毕后,大将军和少将军可随时去看望。”

江远最终答应了他。

然而牌位立好了,他却不忍心去看,所以也从未见过。江睢倒是看过好几次,元璟还吩咐过府里,江少将军过府不必阻拦。

所以这回江睢过来能直入王府,不过他在往日供奉牌位的地方没有看到姐姐的牌位,再加上刚回京时听来的传闻,才闹出了这样的乌龙。

此时此刻。

江睢看着眼前的场景,意识到自己似乎闯祸了。

他挠了挠后脑勺,对江眠说道:“姐姐,我刚回京还有事要办,那什么,我先回了,晚些再来找你!”

说完脚底抹油,冲着元璟潦草行了一礼,转身跑掉了。

院内恢复了安静。

初春的树叶打着转儿地飘落在地。

元璟还是不看江眠。

江眠脑子里回响着刚才弟弟说的那些话。

她一直以为是自己这回穿回来以后,元璟才对自己渐渐动了心。

她觉得元璟可能也就是一时兴起,所以虽然拒绝了几次但并没有真的有多当真,想着可能只是老朋友一时新鲜动了心思。

可是,江睢说,三年前元璟就到将军府上求她爹让他为她立个牌位。

那是为了什么?

江眠斟酌再三,还是开口道:“元璟,我们……聊一聊吧?”

元璟叹了口气,他本不想说的,可是阿眠想要做的事他哪里舍得违逆,所以他也只能点头,走到院子里的桌凳旁边,轻声道:“过来坐着说吧。”

江眠在元璟身边坐下,斟酌着措辞,“阿睢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元璟点头,“是真的。”

江眠惊讶道:“那就是说三年前,你那时就对我……”

“是。”元璟见她为难,直接应下,“我从那时起,就对你情根深种。”

江眠:“……”

她看着元璟。元璟刚才还一味回避着她的视线,不愿意直视她,也不愿意承认。

但从元璟坐下来的那刻,好像有什么转变了。

他像是终于忍够了,不准备再忍了,说话间竟然直截了当,全无顾忌。

江眠说话也干脆了起来,她道:“我只以为你是在我此次回来后才动了心思。可是我们之前有误会啊?”

她想起来他和她说过,她帮贺南溪应付他大哥,假装她和贺南溪是一对儿的时候,元璟就在院外目睹了全程。她奇怪道。“你不是一直以为我喜欢贺南溪,已经和贺南溪在一起了?你以为我和别人两情相悦的时候,难道会对我动心?”

元璟笑了笑,道:“如果比那还早呢?”

江眠挑眉,“什么还早?”

元璟看着江眠的双眼:“我对你动心,远比误以为你和贺南溪’在一起’要早得多。”

他看见江眠惊讶下微微睁大的杏眼,似乎是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轻声道:“阿眠,六年前在画舫的事情,你真的都忘了吗?”

江眠被他问得一怔。

六年前?画舫?

那里有发生什么事吗?

元璟看着江眠茫然的双眼,她是真的完全不记得了。

他万般无奈地轻笑了一声,只是这声笑中没有半分的喜悦,有的只是浓浓的自嘲和怅然。

他轻声开口,嗓音已然哑了,“六年前,我曾给你送过一封信,邀请你到画舫上小坐,有重要的事情想说。”

那天是他决定对她表白的日子。他发现自己对她动心,被她吸引,连情绪都被她轻易掌握后,辗转反侧了很久。在偷偷地抱着自己的心意暗暗喜欢她好久之后,有一天,他突然下定决心,想要把自己的心意告诉给她知道。

他珍惜地怀抱着对她怦然而动的滚烫的心脏,精心准备了很长时间。画舫里面的布置景致全部由他亲手安置,不曾丝毫假借人手。连和她见面时要穿的衣服,他都试了很多很多套,最后选择了一身天青色的长衫,因为那是她最喜爱的颜色。

他在画舫上面布置了很大的一片花海,其中大部分是各色的雏菊,那是她最喜欢的花。

他满心忐忑又期待地在画舫上等了很久。

从月上柳梢到天边泛白,案几上的食物早已凉透,他在画舫上枯坐了一夜。

也没有等到他的姑娘。

然而一夜的等待到了此时的他的嘴里,也只是说了一句,“没有等到你,我便走了。”

什么?

江眠瞪大了双眼,她完全不记得有这么回事儿啊。

她拼命努力尝试从回忆里面搜刮出来任何相关联的场景。

忽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她猛地转头。

“你是不是,给我写了一封文绉绉的信,里面还引经据典地说了一大堆,带着一首诗词,是好长的一封信?”

元璟愣了一下,听她说起信的内容,脸没有忍住红了,点头道:“是。你想起来了?”

江眠猛地一拍桌子。

“那封信是你寄给我的?”

元璟摇头道:“不是寄的。是我……偷偷放到你的书案上的。”

江眠“啊”了一声,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我不知道是你给我的啊。我以为……我以为是别人给的……”

元璟听闻此言愣了一瞬,墨黑色的双眸缓缓转动,问道:“你以为是谁给你的?”

江眠恨恨的道:“我以为是贺南溪那厮啊。那个时候正好贺南溪刚刚知道他大哥快要来书院了,他天天缠着我,求我配合他演场戏,想要他家里误以为我们在一起了就不再催他。他天天不是给我送吃的,就给我送花,要不就写一些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送过来。”

“你还记得吗?贺家大哥来的那天,他就背了这么一段文绉绉的台词,当时我站在他旁边没忍住笑场,还被你误会成我很开心。”江眠皱眉回忆道。

“我依稀还记得,那封信上好像还别着一朵黄色的小雏菊。那封信难得的雅致漂亮,所以我对它还有些印象。可是那之前几天,贺南溪刚刚拿着花和一封书信来找过我,上面写着他想要写进家书里面寄回家的话,想让我参谋一下。那信里文绉绉地拽了一大堆乱七八糟,不知是他从哪里学来的,看得我头疼。所以那天又看到信,我只以为还是贺南溪的,我就匆匆扫了一眼扔在了一边。”

江眠使劲儿的皱着眉头,复杂道:“我万万没有想到,那会是……是你写给我的。”

其实现在想来,那封信和贺南溪给他的如此不一样。笔迹自然是不一样的,而用心程度更是不可同日而语。贺南溪来找她的时候,随手揪一枝花就来了,管它是什么品种,甚至有一次给她揪来了一朵草药。

可那封信上精心地别着一朵小巧可爱的小雏菊,是那个时候她最喜欢的花。

可惜她做事惯常从不多想,也没有多去注意一下那封书信。就连最明显的字迹不同,她也以为是这次贺南溪花钱请人誊抄了一份。她连内容也没多看,只大致扫了一眼,都是些文绉绉的典故看不懂,就没再去费心思读了。

没有想到,错过的竟然是那时年少的元璟的一片炽热心意。

元璟已经完全怔住了。

他绝没有想到,那年的事情竟然是这样一起阴差阳错的误会。

可是……

当年他并没有就那样轻易地放弃。

他在那晚之后,攒了几日的勇气,又去找了江眠。

却正好看见她和朋友聊天。那是她在麓山书院经常一起玩耍的小姐妹。

二人坐在一起聊着什么关于“信”的话题。

他听见江眠开口,语气中的不屑和轻忽如此明显,她道:“就他?我才不稀罕。他再给我送多少回信我也不会喜欢他啊。他若是真喜欢我,才叫做不自量力。”

当时年少的元璟犹如被一支利箭当胸穿透。疼痛都没有来得及袭来,先感受到的是满胸腔的冰冷和空洞。

他不记得自己那天是怎么回到住处的了,只记得之后许多天他都一直浑浑噩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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