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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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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秦悦跟着徐若庭来到一间布庄。

他在一众五颜六色的布料中挑挑拣拣,瞧见满意的就往她身上比对,然后咂摸一番,对布庄主人道:“这件,按她的尺寸做一身。”

“还有这件。”

“这件料子不错,也捎上吧。”

各类绫罗绸缎在他眼中跟挑白菜似的,跟在后方的店伙计换了一批又一批。徐若庭的目光落在一件柿红简衣上,凝神片刻,夸道:“这件合我眼缘。”

不得不说,布庄老板的确有商业头脑,他立刻看向秦悦,殷勤道:“姑娘的身形一看就和这件衣服非常合适!来,您上身试试尺寸。”

秦悦摆手道:“且慢。”

她对上徐若庭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小侯爷送我这么多衣服,不只是为了上次游船夜宴的事吧?方才听见你提起灯会,莫非是今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

徐若庭欣赏地点了点头:“秦小姐果然聪慧过人。今夜灯会我想请你一同前往。”

“为什么是我?小侯爷在京都应当有不少同好吧?”

堂堂晏都侯之子,只需招招手,想搭上他这根人脉的人便络绎不绝,可他偏偏选了自己,这倒是蹊跷。

“若说原因,或许是眼缘吧。”徐若庭定定地望着她,“我与秦小姐一见如故,那日在游船夜宴没与你多言几句,事后每每回想都觉得十分可惜。恰好京都灯会热闹非凡,便想借此机会带小姐游玩一番,也方便你熟悉京都。”

秦悦思忖须臾,今夜同去说不定可以借他人脉搭到商户的线,解决医馆燃眉之急。

她刚点头应下,就被几名热情的女侍簇拥着推进里屋更衣。

待到里外仔仔细细被打理好,女侍笑道:“姑娘真是好福气,竟得小侯爷如此重视。”

秦悦尴尬笑笑:“只是普通朋友。”

说是朋友都不够谨慎,不过才见两次罢了。

女侍一脸八卦,给她梳着头,正想再问些什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身旁其他人都放下手里的活,纷纷轻拍她后背,关切道:“绫儿没事吧?可是旧疾又犯了?”

被唤作绫儿的女侍顺着胸脯,轻声道:“无碍,最近天气转凉才咳的厉害些,不必担心我。”

秦悦一眼看出她肺部有疾,且拖了较长时间未进行干预才落下病根,但彻底根治不难。

“你这病并不难治,怎么早些时候不寻郎中问诊?”

绫儿叹了口气:“寻过几家,药实在太贵。我思来想去,只是小病,忍忍就过去了。”

秦悦挑了挑眉:“贵?治咳嗽的药材按理应该较为低廉,怎么会贵?”

“如今许多药材和药引都被京都三大商户全数收购,价格自然是随他们定了。”

这便解释的通为什么明月医馆有那么多药格都是空的。周伯说是因京都对此管控严格,既然如此严苛,怎么会放纵大商户垄断肆意定价?

“官府不管吗?”

“据说正是上面的意思……”她朝左右望了望,压低声音道:“听说承揽药材业务的的富安堂亲近摄政王一派……”

之后的话几人都不敢说,秦悦倒是不怕事的主,“莫非是摄政王的人令他们垄断部分药材,再以高价售出以谋取暴利?”

见她不太相信,另一女子补充道:“据说那些私下偷偷采买的郎中都被砸了店铺、关进暗阁地牢,若非摄政王授意,怎敢有人这般猖狂?难保他不是以此牟利偷养兵马,说不定哪天就反了。”

绫儿劝她住嘴,“你想掉脑袋啦?小心被暗阁眼线听见割了你的舌头!”

其实反与不反与她并不相关,牟利也好,揽财也罢,唯一不该的便是苦了百姓。如此一来,不知有多少面对高价药无能为力的人只能放弃治疗。

难道芸芸众生在谢隅眼里就一文不值吗?

细想这几日发生的事,他似乎确实不把人命当成一回事,想杀便杀了。

“若谁能除掉这类奸佞之臣,那可真是北桓的大功臣。”女侍义愤填膺,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秦悦。

她依旧岿然不动,注视着铜镜里的人物,没有半分表示。

一盏茶后,绫儿道:“姑娘,好了。”

布庄外已经备好马车。她抬手掀开车帘,徐若庭整个人突然一怔,目光分寸不移地紧紧盯着她,平静下多出了许多看不透彻的情绪。

两人刚坐稳,他便问起医馆的事。秦悦没有隐瞒,将药引匮乏及药材管控的事向徐若庭一一阐述。

他很快明白她意思:“今夜富安堂掌柜会携家眷赏花灯,我与他先前有些来往,想来为秦小姐引见并非难事。”

秦悦微笑:“劳烦小侯爷了。”

“小事而已,毕竟你我二人如今也算朋友。”他顿了顿,“我有一事,不知该不该问。”

“小侯爷尽管开口。”

“游船夜宴上桓南王说与你是生死之交,我有些好奇,你们二人是因何故深交的?”

秦悦心底咯噔一声,抬眼看去,一向笑脸盈盈的徐若庭此刻全神贯注凝视着她,周遭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迫。

她随即掩唇轻笑:“我只是一介深闺女流,与王爷见面的次数单只手都能数过来,不过是他一句玩笑罢了。”

徐若庭也笑:“可按桓南王的性子,不像是会说玩笑话的人。”

见他没有松懈,秦悦现编故事:“你这一说,我倒想起之前王爷来我医馆抓了几幅名贵药材调养身子,服用后效果极佳,夸我神医再世,不知这算不算你所谓的深交?”

本是胡诌,徐若庭却抓上重点:“调养?王爷前些日子身体不适吗?还是……负伤了?”

“这是患者隐私,恕我不能透露。”

闻言,徐若庭身形后移将距离拉开,温声道:“我多言了,只是心中难免藏有私心,希望秦小姐与我更为交好,是我不对。”话里话外透露出一股醋意。

“不过,想必秦通判也曾告诫过秦小姐远离桓南王,毕竟……谁能保证他是真正的桓南王呢?”

“此话怎讲?”

“你可知,桓南王以前不姓谢,也并不叫谢隅?”徐若庭眨了眨眼,唇角笑意更深,“都说他镇守南疆之前在翰林院当职,那任职多年肯定有院内旧识。奇怪的是,翰林院内无人认识名为‘谢隅’的人。”

“封王之时圣上也并未提及他在翰林院的功劳,是一位朝臣无意见到桓南王后提及翰林院之事……

蹊跷的是未过多久那位朝臣便病死家中,过往三年院内人员名单也被一场离奇大火尽数销毁。”

“圣上曾言桓南王是已逝定国公之子,但定国公在圣上继位之前就已去世,究竟是与不是,如今已无法知晓了。”

傍晚最后一抹余霞消失在城墙之间,徐若庭半边脸庞被五光十色的花灯照亮。

“来路不明又心狠手毒之人,秦小姐确定还要与他相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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