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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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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啊啊啊啊!”

一个吊死鬼模样的npc从天花板吊下来,张牙舞爪。

席鹊面无表情,兰时序眨眼,替吊死鬼扶了一下歪掉的长舌头。

“啊啊啊啊啊卧槽有鬼!”

嫁衣鬼被把头发重新放下来的席鹊吓得扭头就跑,兰时序忍着笑破解了这处的机关。

场控在监控后面气得跺脚,这两个人是来砸场子的吧!

他拿起对讲机,“C组员工注意,拿出看家本领,必须给这两个小子好好上一课,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恐怖!”

但他这个决定只是苦了其他同一批次的游客,被吓得哭爹喊娘,好几个是被工作人员架出去的。

走出鬼屋,兰时序温声问:“好玩吗?”

席鹊摇头,“太假了。”

兰时序失笑,“是有点。”

他悄悄看向手机,上面是浏览器搜出来的鬼屋指南。

什么把人护在怀里,趁乱牵手拥抱之类的。

先不说趁人之危非君子所为,小鹊都能徒手做鸡蛋羹咳咳......又怎么可能会被这些吓到。

冬季的天本就黑得快,等两人毫无波澜地坐完三趟惊魂大摆锤,夜色早就彻底漆黑。

“今天玩得开心吗?”

席鹊想了想,诚实道:“其实一般般,但是有学长陪着我,所以很开心。”

兰时序微愣,随后煞有其事地行了个绅士礼,笑道:“是我的荣幸。”

游乐园外边是一条很繁华的商业街,兰时序饶有兴致地拉着席鹊在街上慢慢闲逛。

看着车水马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容的热闹模样,他十分感慨。

“太平盛世,说来简单的四个字,要做到何其之难。”

席鹊一听这个开头就知道话痨学长要开始演讲了。

要是换做莫文盛在这里,早就撒腿跑了。但席鹊只是捧着兰时序买给他的热奶茶,默默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划过光滑的大脑,不留一丝痕迹。

真的一个字都听不懂。

正放空着思绪,耳边的喧嚣中似乎掺杂了些许刺耳的惊呼。

席鹊走神得厉害,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尖叫惊呼声越来越响,还伴随着许多人的惨叫。

声音靠近了。

有危险!

他立刻丢下奶茶,回身要护在兰时序身前。

可只是刚抬起手,却被猛地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后腰揽上一只手,带着他向旁边扑去。

失控的车辆擦过,裹挟着凌冽的风,刮在脸上生疼。

却又有沁着书墨香的气息盈满呼吸。

席鹊仰头,怔怔望向兰时序。

对方正低眼担忧看他,清澈眸底映出他迷惘的神情。

席鹊突然就想起来,对方到底像什么了。

像诸天神佛之上,悲天下疾苦,悯百姓流离,为苍生垂泪的圣人。

视线突兀开始模糊,混乱的街道逐渐变成一片月色下的竹海。

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将落下的月光搅动成一片清辉汪洋。

白衣长衫的青年手捧书卷,看着卷面之上幻化生灵涂炭的悲戚,红了眼眶。

“席兄,邪魔出世,天道失格,掌权者残暴,百姓颠沛流离,我如何忍心。”

“我虽一介书生,三尺微命,也想试试挽天之将倾。”

一旁的少年长剑在手,红衣似火,毫不犹豫:“我帮你。”

杀孽我来犯,骂名我来担,天谴我来受。

你做明月就好。

“小鹊你怎么了,是不是伤到哪了?”兰时序紧张看着怀里愣神的人。

虚幻的竹林散去,席鹊回过神来,有些莫名自己怎么会出现这种画风格格不入的幻觉。

“没事,刚有点走神。”

兰时序这才松了口气。

“那辆车怎么回事?”席鹊探头探脑,“酒驾?”

治安署已经来了人,事情并不复杂,很快就将一切经过都调查清楚。

驾车的男人跟他的老婆都是无可救药的赌鬼,两人欠下天价高利贷,老婆已经在绝望下带着孩子自杀了。

而男人想着反正也活不下去了,不如多拖几个人跟他一起死,这才有了刚才商业街开车到处撞人的一幕。

兰时序叹了口气,“两人死有余辜,只可惜了孩子。”

救护车一辆接一辆来,将几十个伤者带去医院,席鹊跟兰时序因为是当事人,还被询问了几句。

带队的队长是个年轻人,显然没认出他们其中任何一个,还拍了拍兰时序的肩膀,“反应真快,你女朋友肯定感动死了。”

一旁的席鹊默默拨开头发。

队长:“......”

他飞速改口,“你男朋友肯定感动死了。”

席鹊:“他是我学长。”

“对不起。”队长灰溜溜退场。

席鹊灵敏的听力还听见队友在取笑队长那张人嫌狗厌的破嘴。

而一扭过头,额头被一根修长的手指点了点。

“小鹊,以后走路上可不能分神,要是学长不在你身边,刚才多危险。”

学长的唠叨可能会迟到,但从不会缺席。

不过席鹊也没觉得烦,默不作声听兰时序一句句满是关切的念叨。

等对方念完了,才道:“学长你上一次也是这样的。”

兰时序一愣,“嗯?”

“公学的时候,我的姐姐要杀我,那时候也是学长你抱着我躲开的,不然我早就被炸死了。”

“学长就是我的大恩人。”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滔天大火与爆炸,有一个人毫不犹豫护在他身前,用并不算宽厚的肩背替他挡下所有危险。

以命护他。

为此,兰时序的后背至今还有无法消除的狰狞疤痕。

兰时序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对上席鹊真诚的眼神,又忍不住生出说不出的小得意。

下意识把腰背挺得更直了。

在心里默念三遍为人处世要不骄不躁,这才压下心头那丝丝缕缕的痒意。

视线无意识追着眼前在夜色下一身红色毛衣格外引目的人。

莫文盛给他的那张照片上,对方也是这么一身红色衣物。

在雪地上,身似火。

兰时序低下眼,神色不明地看了看不久前搂过人的掌心,修长手指虚拢出一截弧度。

——

深夜。

席鹊鬼鬼祟祟从外面钻回庄园,他没敢走大门,一路都是翻墙爬窗,还要小心翼翼处理路上的血迹,以免被发现证据。

那闻琛真踏马的有够怕死的,一个房子都装成堡垒了,就差没抬大炮上来,怎么不直接把自己栓保管柜里面一辈子得了。

一想到自己是从哪里掏出来的这份文件,席鹊就一阵恶心。

得赶紧回房间洗个澡,再把破衣服处理了,不然学长指不定要看出点什么来。

奈何席鹊还是低估了兰时序的警惕性。

他刚躲着监控爬上三楼自己房间的窗户,一落地,兰时序就坐在桌边慢条斯理看着书。

“小鹊深夜出游,怎么不叫上学长作伴?”

“!”

席鹊一激灵,猛地看向床上,上面摆着他的背包,拉链没拉。

他对学长的道德素养太放心了,知道对方绝对不会来乱动自己的东西。

至于小偷,他不觉得谁闲的慌偷个不值钱的牌位。

小心翼翼打量兰时序的神情,对方表情没有异样,不知道有没有看见。

兰时序也在看席鹊。

对方一身衣服破破烂烂沾满血污,只有那份被牢牢抓在手上的文件还干干净净。

或许不该这么冒犯地想,但看着眼前的好友,真的是一副很需要被人捡走,养起来的可怜模样。

兰时序起身走来,席鹊以为要被教育了,缩了缩脖子,赶忙狡辩。

“就是顺手的事情......那种小瘪三我一个能打三十个,血都是别人的,文件——”

头顶传来温热,席鹊剩下的话呲溜掉回肚子里。

呆呆仰头,看见兰时序白净的手被他沾上污秽的血。

“疼不疼?”

席鹊摇摇头。

“骗人。”

三十分钟后。

把自己洗干净顺便把背包藏起来的席鹊呆滞坐在床上,不明白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

房间内暖气充足,他这会儿缩在被子里面,半干的头发拨到一边,露出后背,学长正在给他上药。

其实真没什么伤,就胳膊上有些淤青,然后后背被划了一道。

毕竟要是被热武器挨上,就没这么活蹦乱跳了。

温暖柔软的指腹触碰过后背的伤口,偶尔还碰到嶙峋的脊骨。席鹊忍不住蜷缩起身体,抱紧了怀里的被子。

面对疼痛他可以毫不在意,可这种几近怜惜的温柔却让他浑身不自在。

想像野狗那样蹿走,又无处可逃。

似乎有呼吸落在颈侧,叫席鹊打了个哆嗦。

他还以为是错觉,可那呼吸越来越近,把他附近的皮肤都沾上了一层潮气。

擦药的手不知何时停下了,转而轻而易举拢住席鹊单薄的肩头。

另一只手轻抚过薄得跟纸似的腰畔。

“唔...学长?”

席鹊想问怎么了,干嘛突然贴这么近,难道他伤口长蛆了?

但下一刻他就吭不出声了。

有湿热的液体落在颈侧。

搂着腰攥着肩膀的手在颤抖,后背贴上的胸膛也在颤抖。

侧头一看,学长将脑袋埋在他颈窝,哑着声低低问他。

“为什么会瘦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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