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如期而至，凌波脑袋昏昏沉沉的，坐在座位上东倒西斜，后座的百里赶紧伸手在她马上要栽到地上的瞬间扶住她肩膀，巨大的声响引来其他同学的注意，老师显然也注意到这点。

“凌波，到后面站着清醒清醒。”

她拿着卷子迷糊的往后排走，百里有些担忧的看了她一眼，高一的时候凌波有次犯困可是直接在后排倒在地上。希望没事，收回视线又和站在讲台上的老师对上。

“百里，你也到后面去。”

尴尬。百里站在距离凌波两步的位置，没有任何交流，就连对视都没有，因为凌波已经困到可以站着睡着了。他听课的同时还时不时的看看凌波的站姿会不会导致她倒下去。

朋友在最后一排，笑嘻嘻的回头看他。

“孙五岳，站起来。”

老师这套连招太过丝滑，打的人措手不及。百里也笑了，被老师瞪了一眼感激收住笑，一脸严肃的看着自己手里的卷子。

这卷子可真是太卷子了。

下课孙五岳勾着百里的脖子就往外拉，到一个角落里窃窃私语。

“百里，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凌波。”

“嗯？”他一脸问号，看着孙五岳扭曲的脸有点想笑。憋住了。“什么意思？”

“呜哇，你跟兄弟我装傻。班里有点脑子的人都看出来你对凌波不一般了。你怎么还不承认？玩纯情那套？不是我说，凌波她……虽然长的不算丑，但是你就不觉得她的性格很奇怪吗？哪个正常人像她那样。这种人有什么好让人喜欢的……”

什么啊。百里维持着脸上的笑。你怎么可能知道凌波有多好？好烦啊。

“凌波很好，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他反手把孙五岳搭在他肩上的手拍开，依旧笑着，只是下手带了些狠毒。一巴掌拍在孙五岳后背。

“哎呦喂！你下手这么重干什么。”

“要上课了，赶紧回教室。还有，”他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凌波，不是我这种人能喜欢的，也不是你能这样的人随意评判的。”

在孙五岳看疯子的目光里，他真正笑了出来，阳光洒在他身后，给他镀了一层金边，格外耀眼。这模样和他一直给其他人的印象完全不同……

“嗯，啊，你这确实不是喜欢她。”孙五岳移开视线，一种恐惧在他脑海中蔓延。

凌波在上课铃响的瞬间猛的坐起来。头有些晕。她缓慢的眨眨眼睛，低头找这节课要用的卷子。“在哪儿来着？”她自言自语，在包里翻找。找到了。

午饭她在食堂吃，脑袋里的画面依旧是天马行空的，什么都有。她喜欢吃肉，今天却莫名没有食欲，打的都是素菜。吃完之后感觉脑袋昏昏沉沉，又开始犯困了。

因为春困吗？她这样想着，往教学楼走。

她趴在桌子上开始午睡，很快就睡着了，梦里也是天马行空的，什么都有。不过凌波并不讨厌这样的梦。

很有趣。也很适合当素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