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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当我开始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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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开始爱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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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会对一个男人动心,通常是因为这个男人为人的最高处。而要确定关系,则要看这个人的最低处。

爱的时候什么都好说,什么都尽量表现到最好。一旦不爱了,底线就会暴露出来。

走进“和事业伙伴成为夫妻”那扇门的萧瑜,很快选择和陆荆成为合法夫妻。

在那之前,他们还有长达半年的相处时间,两人都谨慎思考了婚前协议的内容,中间没有任何一方改变过主意。

唯一一次险些出岔子,是因为陆荆送萧瑜回公寓,竟意外地撞见了周越。

那是五月的一天,萧瑜租的房子还没有到期,正在和房东商量提前退租的事,一星期有一半时间都会住在公寓里。

周越还有一部分东西没有拿走,他又出差了,说会回来拿。

在这之前,萧瑜和周越已经达成共识,决定结束这段关系。

萧瑜没想过要让周越和陆荆撞见,这对她没有好处,周越突然出现没有事先打招呼,萧瑜也是始料未及。

萧瑜也没有在今天就留陆荆过夜的意思,就是单纯的他送她,她请他喝杯水。

虽然公寓已经是她的了,但雄性生物天然就有地盘意识,在同一空间看到彼此,气氛一时落到地上。

作为下属,陆荆不好说什么,只是转向萧瑜,微笑道:“我先回去了。”

萧瑜点头:“雨天路滑,开车小心。”

直到萧瑜关上门折回,见周越正在整理箱子,问:“需要我帮忙吗?”

周越说:“不用,东西不多。”

按照数量来说,这将是最后一波,而且都是私人物品,他不习惯让外人插手。

萧瑜转身进浴室洗澡,出来后见周越已经忙得差不多了,正站在厨房里喝水。

萧瑜走上前,问:“今晚要住在这里吗?”

周越一顿,回道:“我回别墅。”

萧瑜吸了口气,将洗澡时想到的说辞脱口而出:“我不知道你今天会来,刚才很抱歉。”

周越瞥来一眼:“是我没有提前打招呼。”

话落,周越又问:“你们……”

他只起了个开头,萧瑜就知道他要问什么:“只是接触看看。”

周越不再言语。

半个小时后,周越离开了。

半天之后,周越叫人拿走了最后一波物品。

半年之后,萧瑜和陆荆登记结婚。

萧瑜和陆荆办得很低调,没有宴客,连度蜜月也只有三天。

除了萧固和覃非之外,公司其他人是后来才知道消息的,自然也包括出差刚回来的周越。

虽然萧瑜和陆荆是夫妻,且在同一家公司,会触及一些利益问题,但这件事并不难解决,萧固对与二人有着充分的信任。最终萧瑜仍留在萧固身边带团队,陆荆的团队虽然逐渐从锦瑞退出,但因为累积了许多实战经验,名声也打响了,很快就无缝切换到另一个集团项目里。

此后三年,萧瑜和陆荆的婚姻,似乎没有给他人留下多深刻的印象,许多新进公司的人还以为他们都是单身。

他们将婚姻和工作之间的关系处理得很好,凡事都以事业为先。

直到年底,萧瑜和陆荆有了第一次争吵。

熟人吵架是很可怕的,因为甚至对方的弱点,何况双方都是能说会道的人,表达愤怒的方式也比较特别。

萧瑜始终记得一个道理,要冷静地表达自己的愤怒给对方知道,而不是愤怒地表达。因此她全程都很平静,没有任何情绪化的语言,只抓住对自己有利的东西。

吵架的由头是因为买房,之前他们一直是租房住。

陆荆很抗拒住进萧瑜的公寓,因这套房子是周越给她的。

如今两人要一起买房,不够的钱就需要贷款,就在这个时候陆荆建议萧瑜将公寓卖掉。

萧瑜权衡之后,认为留下公寓才是最有利的,过几年再考虑出手。

公寓就像是陆荆心里的一根刺,他直接问道:“你留着那套房子,真的只是因为这一点吗?”

萧瑜先是一怔,随即就明白陆荆的指向:“不然呢,难不成留着它做念想?”

她承认,公寓一直没有租出去,因那里面很多东西对她有意义,她还会定期回去打扫。

过去陆荆一直不提,原来心里一直在介意。

两人这次争吵不欢而散,买房卖房的事一下子僵住了。

而后陆荆就带着项目组出了长差,第二年春节前才回来。

萧瑜则按部就班地计算自己的工作。

就在陆荆回来之前,萧瑜接到一个女人的电话,女人向她爆料,说陆荆在外面有人。

萧瑜问女人是谁,女人直接挂断电话。

十有八九,这个女人就是陆荆外面的女人,或者是被那个女人授意的。

女人没有给萧瑜提供任何证据,或许只是想在萧瑜的心里埋下一颗怀疑的种子,借此破坏夫妻之间的信任。

萧瑜接过电话之后很平静,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

虽然这件事带给她一种被背叛的感觉,却又不是那么强烈。她不禁自问,是不是从一开始她就有了估计,料到会有这么一天?

萧瑜没有去调查,在陆荆回来和她道歉,称自己那天的言行不够理智之后,她选择直接问他。

陆荆满脸诧异,在意识到被外面的女人背刺之后,很快就变成了难堪和心虚。

萧瑜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陆荆沉默一会儿之后,果断选择对她坦白。

什么“逢场作戏”“一时没管住自己”“当时心情很糟”“事后很后悔”等等,这些电视剧里才会出现的对白竟然全都被用了起来。

可见戏剧来源生活,自知理亏的人在无话可说的情况下如果还要努力为自己开脱,用的话术都是一样的——贫乏、可笑。

陆荆坦白之后,压力便一下子给到了萧瑜。

婚姻出轨的后续处理并不像是外人看来的那么想当然,什么一方出轨就该净身出户,什么他是过错方他凭什么要求原谅,哪来这个脸。

作为道理而言,这些话都没错,但在实际操作上没这么简单。

陆荆表示了不希望离婚,希望大事化小地处理,就算萧瑜无法忍受,也请她多等几个月再离婚,他现在处理的项目很重要,他在上升期等等……

陆荆的借口不是编的,萧瑜很清楚。

她也不是要赶尽杀绝、断人财路的人,一旦真的鱼死网破,将没有人能从这场战役中全身而退,结局一定是两败俱伤。

不止如此,萧瑜还要考虑自己的未来,如果和陆荆处理不好,导致“烂尾”,那么萧固那里一定会有看法。

萧固是上位者,是老板,是男人,是一切朝利益看的理智派代表,他一定无法理解一个女人在极度愤怒之下毁掉男人前途并自毁前途的行为,尤其这个女人有着冷静客观的处事原则,怎么会突然失心疯?

她处理得不好,就会变成是她做事有问题,反之她若能处理好,那就是格局、能力的体现。

萧瑜不禁为此感到唏嘘,到了这个时候她竟然还在计算自己能从这样的“败局”中得到什么样的好处,如何“转败为胜”。这还真是应了那个道理,没有失败的事,只有失败的人。

至于陆荆,萧瑜不在乎他怎么看自己,从陆荆背叛的那一刻开始,他的看法就不再重要。

这里面最现实的层面就是,如果她不能将陆荆完全捏死,那么未来他们低头不见抬头见,大家都还要在这个圈子里混,树立这样一个敌人对自己有害无益、后患无穷。

于是在权衡之后,萧瑜决定冷处理,随后再采取“温和处理”的方式。

很快,萧瑜和陆荆签订了一份离婚协议,婚内财产进行有效分割,并约定在半年后正式离婚。

这对萧瑜来说,只是早半年晚半年的区别,而对于陆荆来说,是一种缓和策略。

半年之中,陆荆几次试图说服萧瑜就这样过下去,他愿意写保证书。

可保证书这玩意就是骗人的把戏,它具备任何效力吗,难道违背了上面的条款,女人对男人进行阉割处理,就不用受到法律制裁吗?

萧瑜没有和陆荆吵架,只是心平气和地拒绝。

她已经预见了将来,允许这一次,还有下一次,她将一次又一次地允许下去——这对她不公平。

她不是不能“宽容”,而是没必要这样做,恢复单身不是对他更大的宽容吗,也是对自己的,这才在不公平当中建立起来的公平。

眼瞅着时间将至,陆荆又改换了说辞,提议开放式婚姻,还要求萧瑜也去外面找人,这样她就能解气了,彼此之间谁也不欠谁的了。

萧瑜几乎怀疑起自己的听觉,但最终她只是说:“如果你不希望将这件事情闹大,就按照协议上的约定办手续。我的确很在乎现在的事业,但我不怕事,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你呢,你做好了吗?”

这是第一次陆荆对着萧瑜说不出话。

……

故事走到这里,萧瑜走出了这扇门。

她知道后面还有很长的人生路,可那些已经不重要了,她知道在结束这一场婚姻之后,这个故事里的萧瑜一定能回到原有的轨道上去,她并不担心。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在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中走入困境、死局,通过自己的能力和运气转危为安。这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一帆风顺的开局”,任何看似美满的设定都暗藏陷阱、危机。

萧瑜再次看向那几扇门,目光停顿片刻,将手伸向那扇写着“去除婚姻,只奔事业”的门。

走进门里,场景依然是在公寓里,时间是晚上。

萧瑜站在客厅里,一时恍惚,正在猜测剧情时,大门那边响起动静。

萧瑜走出去一看,是周越回来了。

他将行李箱放在门廊,一身风尘仆仆,笑着看她。

萧瑜不假思索地迎上去,将他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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