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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晋江文学城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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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赵槿愣了愣,随即往他身后看去,不可置信道:“你竟来得如此及时。”

从她派方梨将玉珏交给江以游,前前后后也不过七日,比预计的足足快了三日,实在难以想象。

青年在看到赵槿安然无恙时,才彻底松出一口气,“属下肩负保护殿下之责,不敢耽搁。”

随着他话音落下,远处响起阵阵喊杀声,激烈又刺耳,檐角的风铃被吹得叮铛响,沾了血的落叶飘飘荡荡一地,战局已经开启。

赵槿走出屋外,立于廊下,视线越过层层高墙,试图将远处局面尽收眼底。

她道:“看来局势已定。”

江以游从怀中取出一物,恭敬呈上,“殿下,属下幸不辱命。”

“江统领,受累了。”

“属下不敢邀功。”他顿了顿,开口道:“是裴将军换走了宫里大部分守卫,派了亲卫护在殿下左右,也是他派人与我接应,我才能如此快速回到京中,更是他提前备好这身衣服,让我将先生支走。”

他一句句吐露,并未将功劳尽数揽在自个儿身上,或许他不说,以裴浔的性子也不会主动开口,那样的话,赵槿永远也不会知道。

但,赵槿听他说完,倒是并无意外的笑了笑,“他如今身在何处?”

“属下不知。”

赵槿笑意微敛,转身看向这一间小小的屋子,目光转动,将这屋子从里到外扫了一遍,细细想了想,她吩咐道:“去屋里找找,可有类似解药之物,尤其注意案台边上,或是花卉旁。”

谢如舟面上表现出来的与他实际的性子大相径庭,从方才的谈话中明显能看出此人颇为自信,他言语间无不在对她说教,自大到已对这场战局下了结论。

若是他手中有解药,想来也不怕他人来抢,但解药又关乎全城人的性命,他视人命如草芥,将城中百姓性命掌握在手里,是生是死全系于他一念之间,满足了他病态又痴狂的内心。

倘若要藏,他会……藏哪儿呢?

江以游已在屋里翻箱倒柜,地面一片狼藉。

雨后又恢复了燥热,虽说被树叶挡去大部分日光,但赵槿的身上还是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她立在廊下,一动不动。

屋中的声音时不时响起,她却并不着急,大抵是心里有了底,只是时间的问题。

又过了须臾,里头传来一声,“找到了。”

赵槿眉目舒展,远远望向公主府的方向,她心头的大石落下,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宫里的这场战足足打了三日,最后先生落败,狼狈逃跑,赵槿派出将士搜寻,竟始终一无所获。

叛国贼子莫崧被其亲子大义灭亲,失手误杀,他所带领的那群夏国兵卫再无反抗之力,尽数推于城门外斩首示众。

宁安公主赵槿只身入宫寻得解药,虽只有一瓶,但已交由宫中医官研究,相信不日便可解出配方。

百姓感念之余,纷纷围在皇城外,恳求见上宁安公主一面,但赵槿始终未曾露面。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

最最教人称奇的是这位新帝的身份。

她不是正统皇宫贵族所出,母亲更是低贱的平民,她受人百般磋磨,到底也是长大了,上天给了她认祖归宗的机会,竟还坐到如今的位置上,她为自己的母亲正名,再无人敢置喙半句。

宫中那些早早逃走的官员见事情已了,又马不停蹄地回来,又想高谈阔论一番,皆被赵槿堵的哑口无言。

朝堂内外,新帝尚未完全坐稳那把椅子时,宁安长公主才是真正的掌权人。

她提携新贵,贬斥无能之人,将京中买卖人口的恶行彻底杜绝,之后开放女子学堂,允许女子参加科考,入朝为官,并将男子殴打辱骂女子一例列入大魏律例,奉行男女平等。

受过她恩惠的众人看着新下的旨意,眼眶早已红了。

她们都是无根之人,能得贵人相助,改变命运,已胜过世间许多可怜人。

“紫杉姐姐,我们如今去哪儿?”

紫杉转过身,笑了下,“天大地大,总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京中一处武馆,传出阵阵呼喝声,一声高过一声。

有一青年走出门外,瞥见路边趴着的一个男孩子,他眼里满是憧憬与向往,那种纯粹的热忱与激情,无比熟悉。

他走过去,蹲下身同他说:“你想和他们一起练武吗?”

男孩子眼眸一亮,迫切地问:“我可以吗?”

“可以。”青年想到院里那些皮孩子整日喊苦喊累,不由失笑,补充了一句,“只要你不怕苦。”

男孩站直了身子,个子小小,说出的话却掷地有声,“我能吃苦!”

年少的憧憬是支撑他们前行的道路。

世间苦难往往避无可避,但总要有人替他们负重前行。

陆酌言放下了心中的执念,收留那些渴望练武却不被看好的孩子,他相信命运的安排,但若有人指引,那些孩子也能少走许多弯路。

距那场大战已过了数日,公主府被百姓围了几日,今日难得静下来。

裴浔经过游廊之时,只觉处处充满怪异,似有人在看他,又似不在看他。

那几道轻飘飘的目光如风一般掠过,勾起他的注意后,却又状若无事般收回。

分明有话要说,不知碍于什么,竟变得欲言又止。

裴浔不以为意,面不改色的便出门了。

城内已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街上喧嚣不止,百姓富足安泰,孩童口中唱着当下最应景的小调,那声音干净清澈,在长街上回荡,仿佛将整个城都都洗涤了一遍。

裴浔坐在茶摊边上,眼中有些茫然,自那日之后,他便不曾见过赵槿,只听闻她在宫中事务繁多,脱不开身。

她说过的话似乎也不再作数。

你所求,我无有不应。

终是只有他放在了心上。

裴浔手指摸着茶盖,视线不知落在了何处,他觉得自己应该大度一点,毕竟再没有什么比殿下平安更重要了。

可他私心里却想要的更多。

这一路走来,他竟有些看不透赵槿,不是因为她不好,只是当他将一颗心全数奉上,却发现自己在她心中不如其万一,他不是那个值得信任之人。

想着也不自觉叹了口气。

裴浔端起茶杯,刚碰到嘴边,便听隔壁桌的两人口中谈论:“听闻今日是长公主的婚仪,那阵仗简直堪比新帝登基了。”

裴浔的手蓦然顿住了。

不止是顿住,他整个人宛如石化一般呆呆的坐着,好半晌没回过神。

他直愣愣的抬头,朝谈论的二人望去,险些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还真别说,当今圣上不就受了长公主的恩惠,她的婚事自当大操大办。”

“说来也是可笑,都以为长公主殿下嚣张跋扈,关键时刻还是她帮了我们。”

“不过今日的新郎官是谁啊?”

“这你都不知道,是莫知鹤莫大人啊!”

“啊?我以为会是裴……”

‘砰’地一声,裴浔重重地拍了一下桌面,整个人唰地站起来。

那二人瞬间噤声,惊魂未定的朝他看来,越看越觉得眼前人眼熟,有一人心直口快,‘啊’了声,嘴边的话将要吐出来,就见裴浔快步朝着远处走去,那是宫城的方向。

“……这不是裴将军吗?”他傻愣愣的说完这句话,就看着那人如风一般消失在眼前,后知后觉问:“他怎么一脸、一脸……”难以言喻。

同伴替他说出了口,“一脸要抢亲的神色。”

二人相视一眼,麻溜地起身跟了上去。

这场婚仪定不简单!

从宫门口开始,迎亲的车队长的好似没有尽头,喜庆的红地毯铺满长街,闻声而来的百姓分站在街道两侧,拉长了脖子往外眺望。

有几个侍卫跑到空地上点燃了炮竹,热闹的氛围一触即燃。

八人抬着一顶轿子,轿子四周被鲜红的帘子盖住,一阵风拂过,掀开了帘子一角,里头竟是空无一人。

后经人一解释才知,长公主身份高贵,即便是成婚这种事,也该由她掌控主权,是以这个轿子是为新郎官准备的。

众人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婚仪,边看边乐,边乐边看。

“这么久了,长公主怎的还没出来?”

“你有所不知,当今圣上乃是殿下所救,她自然不舍殿下出嫁。”

“竟有这等事?!”

虽说皇家之事不许人私下议论,但一传十,十传百,众人都略有耳闻。

本来女子为帝就已是惊世骇俗了,可这帝位竟不是落在名正言顺的宁安长公主头上,而是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公主身上。

任谁都不免觉得荒谬。

可长公主本人都不在乎,更轮不上他们说三道四。

赵氏人丁单薄,宁安公主拥护当今圣上登上帝位,自此昭告天下,她依旧去做她那随心所欲、无法无天的长公主。

有猜到她这份心思的,都忍俊不禁,只笑她一如既往的我行我素。

但也有人赞她聪慧,坐上帝位在拥有权势的同时又被约束了自由,不如现在,拥有权势的同时又享受了自由,谁能比她聪明呢?

裴浔一刻不停地赶来,看到那顶红轿子时,脸色一下子难看了起来,虽说他是有些在意赵槿待他并非全心全意,但这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还轮不到第三人瞎掺和。

宫门口的侍卫本是松散着,见有人靠近,他们当即站直了,神情严肃,恨不得用气势震退来人,再待他们认真一看,不由得面面相觑。

“我要见殿下。”

侍卫犹豫着,却默默挡住他的去路,“将军,今日是殿下的大喜之日,你……”

裴浔不想听他继续说,干脆打断道:“无妨,我在这等,殿下总会出来的。”

他一脸的不在意,双手却一点点收紧了。

身后拳风来袭,裴浔眼疾脚快的躲了过去。

没等他看清,又是一连串的招式,招招迅猛,不给他半分喘息的机会。

裴浔应对自如,一掌将人扇了出去,实际上他原本想用踹的,只是在看到那张脸时,及时收了回来。

他微蹙着眉,没好气问:“你们搞什么?”

朝他动手的几人都是裴家军里的,而一旁的侍卫却目不斜视,仿佛眼前这出闹剧并不影响什么,他们眼观鼻鼻观心,纷纷当作听不见看不见。

百姓们早就看得目瞪口呆,想不通这又是什么情况。

“得罪了将军。”

那几人一起冲上来,裴浔勉强应付,一边打一边退,想趁机溜出去,至于这几个家伙,他找机会再收拾也不迟。

就这一退,他察觉出些许不对劲来。

原本他身后的这个位置是有人的,还不止一人,是几个抬轿子的侍卫,可眼下他却一路退下去,没有磕碰,畅通无阻,仿佛这里本就是一片空地。

裴浔思绪转的飞快,却不及对方的手快。

有人从他身侧偷袭,拍了他一掌,竟将他拍进了轿子里。

裴浔坐在软垫上,人有点懵,再定睛一看,人还是懵的。

他恶狠狠地剐了一眼外头几人,正要起身,轿子突然动了。

他重新跌坐回轿子里。

“……”这叫怎么个事儿?

婚仪队伍往前行进,一路敲锣打鼓,好不喜庆。

他坐在轿子里能清晰的听到街上百姓的喧闹声,祝福声,他心中五味杂陈,好不是滋味。

理智上来说这不是他的婚仪,他听着旁人对新婚夫妇的祝福,心中翻涌的厉害,恨不得将这整支队伍都掀翻了。

但情感上来说,他又希望这都是真的,至少算是圆他一场美梦吧。

队伍突然停下,将他从梦境中拉回。

裴浔抬眼朝外头看去,双眸平淡如水,似是在想又闹出什么不得了的动静了?连新郎官都能弄错,宫里的侍卫怕是都得从头练过。

正想着,外头的轿帘被人掀起。

裴浔毫无准备、猝不及防地撞上那双眼含秋水的明眸,眉眼间漾着笑,一身艳丽繁复的嫁衣竟遮不住她眼中的潋滟光华,她骑在马上,收敛了往日里的桀骜,却是一如既往的嚣张,“模样好看,那便留下做本宫的驸马吧。”

一如重逢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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