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得其利。”卡吉尔把酒推过去。
淡粉色的酒液在灯光照耀下显得尤其漂亮,顾时屿端起酒杯,指腹划过杯缘,指尖蘸了些粉末。
他脸色变了变。
“怎么不喝?”卡吉尔问他。
顾时屿眸色倏得变深,握紧拳头准备挥拳的时候———两个熟悉的身影从门口出现,他顿时放下手。
卡吉尔有些摸不准顾时屿想法,他拿起酒杯和他碰了碰,“干杯?”
“干杯。”顾时屿堆起笑脸和他碰杯,然后在杯子碰到嘴唇边缘的时候手一滑。
“砰”一声,杯子掉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声响在酒吧里不算明显,但站在近处的人足矣听见。
“哎呀,酒倒了。”顾时屿弯下腰去捡酒杯,起身时用力捏了捏自己的脸,立马红了起来。
卡吉尔脸色不怎么好看,怪他:“怎么酒杯都拿不好?”
顾时屿掩嘴,看似委屈实则偷笑。
“Lyman,你在这里啊!”况野的声音突然从顾时屿背后出现。
顾时屿愣了愣,旋即咬破舌尖,痛得他眼泪立马掉了出来。
卡吉尔一看他掉眼泪,连忙搂住他:“宝贝,你怎么了?”
顾时屿腰下一软,整个人靠在卡吉尔怀里。
“我不会是破坏别人好事了吧?”况野低声地说道,丝毫没发现身旁,方隐年脸色愈发阴翳。
卡吉尔傻楞楞地接住人,心想着那酒也没喝,人怎么就倒自己怀里了?但很快他就接受这个事实,内心窃喜。
他搂着人转身,刚还靠在怀里的人,不知怎地没站稳就倒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顾时屿红着眼眶抓着方隐年手臂:“Fang,我难受…”
方隐年蹙眉,想将他扶稳站好,发现顾时屿浑身没力气,他顿时联想到什么,问顾时屿:“酒里有东西?”
顾时屿吸了吸鼻子,没说话,但在旁人看来就是受委屈了,况野站在一旁早就听见了方隐年的话,他将卡吉尔拖了出去。
“你是谁?你要对我做什么?!”卡吉尔大声喊,引来不少目光。
况野一拳打过去,把人甩在地上:“我是你爹!国际邮轮都敢往酒里掺东西,你是嫌命长!”
此话一出,让人顿时明白,纷纷唾弃卡吉尔的行为,方隐年揽着人往外走,路过卡吉尔时不小心踩到对方的手,惨烈的叫声响起。
他冷冷地盯着地上的人,对况野说:“拉他去机器舱。”说完,他抱着顾时屿头也不回走出去。
极夜向来都是寂静的,唯有今夜有些特别,远处冰川忽然传来断裂声,像大地的低吼声。
昏暗的套房内。
顾时屿坐在方隐年身上,双手颤抖,眼眶通红。
“不、不行……”
生理性的泪水流出来,眼前的方隐年变得模糊,他趴在对方肩头,说不要了。
方隐年挑起他的下巴,指腹摩挲着他微肿的嘴唇:“刚才跪着的时候,不是说自己很能吃么。”
顾时屿一噎。
方隐年送他回来时,他觉得机不可失,干脆装醉,二话不说搂着对方的腰就吻了上去。
他说:“方医生,救救我。”
方医生没救他,将他掀开。
顾时屿委屈地掉眼泪,对他说:“如果你不想的话就走吧,我回去找卡吉尔……”
此话一出,顾时屿就被按在了地上。
方隐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想做,你自己动。”
甚至在解皮带的那一刻,他都在想,就算是高冷的方医生,他也能轻松拿捏。
直到真正兵刃相见,顾时屿反悔了。
就在这时———
方隐年手臂忽然用力,将顾时屿翻了过来,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仿佛全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冰冷的声音伴随动作落下。
“来不及了。”
“!”
顾时屿所有的声音都被悠长的低吟声盖去,广播声随之响起。
“11点全船广播,在这个美丽的夜晚,我们遇见了蓝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