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辞最后也不知道听到韦眳在他耳边说了什么,总之他一直在笑,坐在台球桌上还笑弯了腰。
最后闵辞指使韦眳把自己抱下去。
不过这里闵辞实在是有心无力,韦眳教他基本动作,但他尝试打了几次总是不行。
“没关系,多试几次就行。”
闵辞作为一个好学的学生,他认真点头听韦眳的指导。但指导着指导着闵辞就发现了异样,他的两只手全在韦眳的控制之下,韦眳的呼吸离得又太近。
闵辞觉得蒙克西家族让他学的那些东西在韦眳这什么都算不上,韦眳才是最会勾魂的人。
他心灰意冷地想着自己可能学不会了,一个无奈的叹息声刚挂到嘴边,下一秒韦眳就带着他进了一颗全色球。
接着他出乎意料地不再唉声叹气,因为他亲眼目睹了韦眳是怎么替他清台,他成功被那打出去球的爽感吸引。
不过最后一个球,韦眳就一副老师看好你的样子收了手,他让闵辞自己打。
闵辞倒是不想拆穿把球送到洞口,又非要装作一脸期待的韦眳。因为他真的觉得韦眳这样做挺帅的,也顺带着觉得韦眳这送佛送到西的举动异常贴心。
闵辞打下最轻松的一杆,顺利结束。
结束后闵辞就不想再继续,他质疑,“到底是教我打球还是占我便宜?”
韦眳无辜地想要落泪,他接下闵辞手中的台球杆,有理说不清地反问,“那最后是不是你赢了。”
“不行,我不想玩这个。”
韦眳放好球杆,主动搂着他问,“那你想玩什么?”
闵辞被韦眳吻的意乱情迷,他之前还一直以为韦眳是苦行僧,而现在的韦眳一副只想吃肉的样子让他都无力抵抗。
闵辞趁着韦眳放下他的空隙,胡乱地答了个什么他自己也不清楚的东西。
只听得到韦眳低声笑道,“宝贝,那玩意两个人可玩不了,你是不是想提前见家人不好意思说。”
“不要胡说!”
韦眳终于不再打趣,他诚恳地表达自己的赞同的态度,“我现在就联系老韦,让他想办法搬一台麻将机回去,他未来儿媳妇只对这个游戏感兴趣。”
闵辞完全不乐意,“谁说我只对这个游戏感兴趣,我只是好奇。”
“对对对,咱只是好奇,”韦眳按着闵辞的额头吻了上去,“你最感兴趣的是我。”
韦眳的眼睛也很漂亮,不深不浅的双眼皮,眼尾上翘笑起来有种独特的神韵。闵辞觉得这就是韦眳惯用的套路,他就是靠这个一步一步把自己套牢。
“韦眳!你到底有没有羞耻心的。”
什么是羞耻心,在韦眳这倒是有的,但在闵辞面前又是完全没有的。韦眳认真且受教地反驳,“那玩意可不能让我讨到老婆,我选择放弃。”
闵辞常常因为说不过韦眳而选择动手动脚来取得胜利。
胜利过后,闵辞也没再捞到半点好处。韦眳压着他又继续亲吻,他在中途按住韦眳想要解开他衣服的手,摇着头说不行。
韦眳万念俱灰地放下手,食髓知味的男人不得不放下自己满心的欲望。
他懊悔万分地说道,“昨天真不该着了你的道,小妖精。”
闵辞拒绝接受这顶大帽子,“明明是你自己意志不坚定。”
韦眳真想直接把闵辞抱回家度过一个愉快的周末, “怎么就这么轻易被你看穿了呢。”
“那你前段时间不是清心寡欲地连手都不拉,我差点都以为你要变心了。”闵辞故意这么说。
韦眳捏了捏闵辞的脸,“这么记仇啊,那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话什么时候不回答你的话,你是不是能倒背如流。”
闵辞震惊地看着韦眳,所以他在韦眳身边惆怅又害怕的样子其实韦眳都知道,“你果然是套路我呢!你怎么这么坏?”
韦眳这方完全喊屈,他原本也没打算套路闵辞,从一开始就是想陪着闵辞看书,他没有逾矩的举动。
因为他发现闵辞看书也好,聊天也好,都表现的很虔诚,他不想因为一个亲密的动作打破。
所以他选择不去打扰闵辞,不过他意外地发现他在闵辞身边的时候,闵辞反而无法静心。
如果非要选一个和他贴切的小动物,那一定是只偷看主人的布偶猫,高贵又漂亮。
久而久之,他就喜欢偷偷观察闵辞偷偷摸摸的样子。
“是我错了,早知道你能让人这么上瘾,我可能不会耽误那些时间。”
闵辞开口,“我说不过你。”
韦眳哄人哄到没边,“是是是,是我该骂,都是我的错。”
韦眳带着闵辞回到C区的家中时,刚打开门就闻到饭菜的香味了。
韦眳替闵辞拿新拖鞋,站在门口对着里面的两人赞不绝口,“老韦的厨艺见长啊!”
韦世先还在让宁译帮他试试汤的味道好不好,突然听到韦眳那不着调的语气活脱像又见到了五年前那个乱窜的鬼崽子,他特意伸头看了看,结果就是距离太远什么也看不见。
宁译则比他还激动,宁译很快地把手中的还没到自己嘴里的汤顺势塞进韦世先的嘴里,然后不留情面地扔下韦世先去找他儿子和儿子带回来的人。
闵辞撒着韦眳替他找的新拖鞋,看着上面的小玩偶疑惑地看了一眼韦眳,“就像是你提前准备好的一样。”
韦眳挑眉表示惊讶,“你怎么知道,这是我五年前给我未来媳妇准备的。”
闵辞惊讶地盯着韦眳,“五年前?”
这个时候宁译正好走到了他们两个面前。
饶是宁译这个典型的omega 都不得不承认蒙克西家族的小继承人拥有神灵的加持,他比视频中还要美,一种绝不模糊也绝不娇媚的美。
他年纪轻轻就有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魅意,散发着神秘的高贵气质。
宁译说不上来内心深处对闵辞有什么看法,他知道就算闵辞有意利用韦眳,韦眳自己也能看清。
但他对于未来发生的事又很难保证,闵辞的身上始终带着继承人的义务。
不过宁译很早就向韦眳保证过不会对闵辞有偏见,对于未发生的事情也不会提前归咎闵辞什么。
宁译招呼了一声,“是闵辞吧。”
闵辞在心里想着怎么说才能让韦眳的家人对他的印象好一点时,他的手突然被韦眳拉住了,他听到韦眳向家人介绍自己。
韦眳握得很紧,他自己跟着紧张起来。
韦眳牵着闵辞的说,“爸,他刚才被我唬了一下,现在面对你们有点紧张。”
宁译对着闵辞笑了笑,“看起来真乖。”
闵辞条件反应地握紧韦眳的手,他以为看起来很乖这样的形容永远也不可能用在他身上。他和韦眳的家人说的第一句话是这句谢谢。
宁译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在紧张,也并没有再强行说些什么,只是对着韦眳道,“小眳你带人家去坐会,等会你父亲做好饭再喊你们。”
宁译又回到了韦世先身边。
韦世先看他在自己身边沉默地站着,就问,“怎么了这是,那小孩看起来挺乖,别太担心。”
宁译点着头,“是很乖,和我想的也不一样,但蒙克西家族的继承人,他有这层身份在,我总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宁译断断续续地说,“他很难真的受人尊重,就算他出现在任何一家做客,也不会让人对他毫无偏见。”
韦世先把火关小,转身按住宁译的肩膀让他放松。
“老婆,别人尊不尊重都和我们没有关系,他们的路还是要看他们自己怎么去选择。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们能做的,就是多给他们点支持。”
宁译默默点头,他抬眼的瞬间突然看到了韦眳。
宁译喊了一声,“小眳?”
韦眳经过的时候听到了他们的对话,韦眳走了过去,“我不想让你们为难,但你们可以相信我。”
韦眳道,“你们是我的亲人,我不想看着你们因为我而忧愁。我希望你们能试着接触接触闵辞,他是一个很可爱的人。外界强加给他的枷锁太重让他的形象永远在秽乱不堪的词汇中定格。”
宁译打断了韦眳,“可能真的是我担心过头了。”
韦眳回,“没有,我知道你比我细心。但他真的很好。”
韦眳没再多说什么,见着有炒好的菜就顺便端走了两盘。
这次宁译和韦世先双双沉默,他们就算不清楚闵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但他们对韦眳是绝对信任的。
在韦眳四五岁的时候就表现出超常的能力,有一次韦世先突发奇想带韦眳去基地见见世面,没想到他把韦眳放在旁边还没开始下达指令就看到他儿子站在旁边盯着一只石狮子兴趣十足地看了起来。
韦世先正高兴地夸着儿子以后一定有血性,下一秒他竟然被一头活生生地狮子扑倒了。
C区这个地方,治安管理严丝合缝,怎么会出现这种猛兽。
韦世先本人并不记得他儿子又做了什么才让自己借机打死了那头狮子,但当时的画面被基地监控记录了下来。
这段视频后来也不出意外地被览山湖的上层看到,于是韦眳在四五岁时就要被迫接受各种检查,一年一次。
后来确实证明他不一样,他拥有最强的精神力,成为快要被遗忘的未来统帅人选。
但对于韦眳的教育,他们可谓使出了浑身解术,因为韦眳极其厌恶刻板的理论知识,对于某些事情又总独树一帜,他喜欢说大逆不道的话,并过着不着调的生活。
正当他们为此苦恼时,韦眳突然推开了他们的门说想和他们聊一聊。
那一刻,一个不过十二三岁的男孩竟然说出他不会成为正义的化身去掩盖自身的欲望这种话。
他说如果他成为乖顺的孩子成为老师家长口中赞不绝口的对象,那他就完全牺牲了自己。
他需要他的两位父亲给予他一定的个人空间并提供物质上的帮助,他不接受任何无用的指导。
如果是对他成为高水平的人有帮助的,那他对于任何教诲与批评都毫无怨言。但如果是虚假的仁义礼智信,以丧失自我意识为代价,他也会竭尽全力反抗,哪怕是死。
韦眳的所有发言让他们两个感到脊背发凉,因为当韦眳说这些的时候,没有一点孩子的样子。
在韦眳说出那些话时,宁译甚至还问了他这么小的年龄能有什么欲望时,他给出的答案也是不符合年龄认知的。
韦眳只说,“爸爸,没有欲望的人是不会赞美这个世界。”
“如今的十几岁早不是几千年前的十几岁了,我说这些只想表达我不会认同奉献精神,我有信心拿到我想要的一切。你们也不用因为我的怪异而担心,因为现在你们不是已经发现了我有判断力,这就够了。”
他们在那个瞬间才像突然清醒过来一样,他们不会再干扰韦眳,也会对他充满信心。
那一次谈话过后,他们还有一个意外的发现,他们发现从前的韦眳虽然表现地极其不着调,但是他已经凭自己的本事加入了一个难度很大的训练基地。
再然后,他们收到A区发来的邀请函才知道韦眳已经成功凭借自己的本事考入A区,并成为年纪最小的学员。
后面的事情就一目了然,韦眳在A区待到十五岁突然被检测出精神力值异常。
不知道该不该说是他的辛苦付出起了作用还是幸运之神真的站在他那一边,韦眳成为最名正言顺的未来统帅。
宁译和韦世先虽然是韦眳的父亲,也是他最亲密的家人,但他们必须承认,他们从来管不了韦眳的任何决定,这也是他们早就答应过韦眳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