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濑叶子的手机再次震动了起来。
在一濑叶子接起电话后,传来了涅茧利声音:“鬼道叶子,我会为你开一道穿界门,你过来。”他的声音尖锐且冷酷,语气是不可拒绝的命令。
“我……”一濑叶子不想去。
“别废话,你能在尸魂界内来去自如。”冷然的声音染上不耐烦。
“我过去不就是出了问题不会追究到你,你不愿意背锅嘛。”一濑叶子穿过了穿界门。
她来到了十二番队内的涅茧利研究室内,身后的穿界门并没有消失。
“不然呢?你认为你重要到我为你违反瀞灵廷的规矩吗?”涅茧利不留情面地说。
一濑叶子同样犀利:“你也没少违反吧,流魂街的灵体失踪有一半是你的功劳吧。”
“为尸魂界做出贡献是他们的荣幸。”涅茧利高高在上的傲然。
一濑叶子冷哼一声,把手中的“人干”扔给涅茧利:“恢复他。”
涅茧利对一濑叶子下令的口吻很不爽的,可是他把“东西”拿在手里却来了兴趣。
“人类?真有趣。”涅茧利仔细观察着手中的人干,金灿灿的双眼凸出,“我需要更多的实验样本。”
一濑叶子瞄着涅茧利的眼神,比那个真人的眼睛更令她不适,“我没有。”
“那去找啊,滚吧,我需要研究研究这个。”涅茧利直接转身对着仪器开始了研究。
“把他变成这样的人是咒灵……”一濑叶子硬着头皮给他讲述“人干”的来历。
“咒灵……说起来不就和虚一样吗?你说的真人和破面相似。”涅茧利一脸嫌弃地看着一濑叶子,“鬼道叶子,不会连一个破面都解决不了吧?把他抓回来给我。”
“……”一濑叶子被他理所应当的口气弄得无语,并不想再解释咒灵的危险,“我也不知道鬼道能不能祓除咒灵。”
“哈?死神拥有的力量攻击的是灵体,说白了就是灵魂。”涅茧利的眼神在说‘你是傻子’,“既然他自称拥有灵魂,可以改变灵魂,你就可以杀掉他,不过你要给我把他活捉回来。”
“就算我把他抓过来,尸魂界出现异世界的恶灵出了事,造成尸魂界危机怎么办?”一濑叶子担忧。
“这不是你操心的问题。推你头上就可以了,反正你也不会留在尸魂界。”涅茧利无所谓地说,随手扔给一濑叶子一个仪器,“这是穿界仪,注入灵力就可以来到我周围附近。”
“这个穿界门还没有消失啊?”一濑叶子看着早些时候通过的门,“之前你和浦原喜助所开的门都有时间界限的吧?”
“因为你所去的世界灵子不稳定,而那家伙之前为旅祸所开的穿界门加装了灵子转换器,所以有时间限制。”涅茧利冷淡地说。
一濑叶子直接问:“那我怎么回到原来的世界?”
“原来的世界?别做梦了。”涅茧利残酷的说,“三次都无法定位到你原来的世界,你和那个家伙能联系上已经足够幸运了。”
“什么意思?”一濑叶子听得发懵。
“理论上来说,你没有办法回到‘原来’。”涅茧利表情淡漠地瞥着一濑叶子,“也许你曾经所在‘原来’已经不存在了。”
“你胡说!”一濑叶子出离愤怒,“你……你永远无法超过浦原喜助。”
“哼。”涅茧利面目冷凝,瞪着眼睛阴森森的,手还朝着一濑叶子的脖子抓去。
一濑叶子快速后撤,进入穿界门回去了,根本不顾涅茧利的反应。
通过穿界门到达高专后,太阳缓缓从地平线登场。
晨曦破晓,照亮阴霾。应该是充满希望的崭新的一天,可是一濑叶子的内心却沉寂无比,是无法被阳光驱散的乌云密布。
虽然她和涅茧利不是很熟悉,但听他所说的语气,她判断出他是真的没有办法让她回到原来的世界。
她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浦原喜助身上,不过她现在并没有着急联系。
在短时间内,她没有办法再接受到浦原喜助的否定答案。
一濑叶子收好了之前放置在地上的东西,尤其是那些放在地上的药瓶。从树林里出走,去找七海建人。
正好,七海建人也似乎在等她出现。
七海建人在找家入硝子治疗好伤势之后,一大早又去找夜蛾正道校长,为一濑叶子申请了一把武器,普通的咒具,不用咒力也能使用,但是损耗极高,几乎是一次性用品。
“这一整夜你在哪里落脚?”七海建人见到一濑叶子问,并把武器交到了她的手里。
“树林里。”一濑叶子面无表情地拿着刀具,是她最讨厌的刀。
庆幸地是,这是一把短刀。她想起来了她的小小的武器包里有一把二枚屋王悦给的匕首。
七海建人神情复杂地看着一濑叶子,发现她的眼神非常的迷蒙,只当她没有休息好。
“走吧,去找虎杖同学。他是‘死亡状态’,所以目前无法回高专。”
一濑叶子点了点头,把刀放在了腰后,跟着七海建人离开了高专。
他们和虎杖悠仁汇合的同时,伊地知洁高也带来了消息。
伊地知洁高对着七海建人汇报了一件因两面宿傩的手指出现而遇害的女性。
简单地转述给虎杖悠仁,他一副无措的表情,快要哭出来了。
一濑叶子以为他们要开始讨论怎么回收两面宿傩的手指或者是调查两面宿傩的手指是怎么出现在普通女性的家里。
却听到虎杖悠仁对着七海建人开始质问起来。
她才意识到刚刚转述给虎杖悠仁消息的时候,七海建人只是说了女性遇害相关,并没有告诉原因其实是两面宿傩的手指引发的。
虎杖悠仁委屈的质问:“你都受伤了,下次要带上我。不要把我当小孩了!”
“你不就是未成年的小孩子么,连酒都喝不了。”一濑叶子嫌弃地扫视着虎杖悠仁,“你能帮上什么忙?是放出你体内的邪恶灵魂占据你身体帮你干活?你能控制住他吗?”
“唉……”七海建人叹息一声,心平气和地讲理,“那个缝合线脸的咒灵使用的是改造过的人类。只要你从事着咒术师的工作,早晚有一天要面对不得不杀人的时候,但不是现在。”
虎杖悠仁听完后一脸释然,但看起来更像是受伤的无力感。
“不得不杀人的时候?”一濑叶子皱眉思考,喃喃自语着,“所以……我能理解五条了结掉夏油的生命。可我又为什么不能伤害人类呢?危害社会的人算是人类吗?”
一濑叶子正逐渐说服自己放弃“原则”。
“叶子小姐……叶子小姐!请和我一起行动。”七海建人呼唤了她几声,她才回过神来。
七海建人又给伊地知洁高使了个眼色,对着虎杖悠仁说:“你继续监视吉野顺平,有事情先报告,务必不要擅自行动。”
“吉野顺平是谁啊?”一濑叶子问。
“刚刚伊地知不是说了吗?那位女性受害者是吉野顺平的母亲,是之前照片上的目标,疑似和缝合脸有交集。”七海建人为她解答。
一濑叶子了然:“所以两面宿傩的手指有可能是那个……真人放的?”
七海建人若有所思地低喃:“真人……你记住了咒灵的名字啊。”
“啊?有什么问题?”一濑叶子不解。
“没事。只是感觉你没有咒力真好,不受咒术限制真好。”七海建人笑了笑,“名字也算一种诅咒吧。”
一濑叶子似懂非懂,没有继续追问。
而是转移了话题:“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七海建人戴上了自己的墨镜,简单地回答:“去祓除缝合怪。”
他们两个人到达真人的基地——下水管道。
里面不见真人的踪迹,满是被真人改造过的奇形怪状的人类,蓄势待发地准备攻击。
“咒灵呢?只有一个咒术师。”一濑叶子看着面前的咒术师,一身黑色衣服还歪戴着黑色毛线帽。
总之,这人浑身散发着一副不服管教的混混气息。
当他见到七海建人时,立马立正站好,弯腰90度直角的鞠躬,打起招呼:“七海前辈好。”
一濑叶子一脸无语地问:“这是你的小弟吗?”
七海建人推了推墨镜:“是后辈,比伊地知洁高低一级,猪野琢真。”
“是!七海前辈。”猪野琢真立正敬礼,满眼崇拜,认真地应着。
“他很迷恋你。”一濑叶子总结。
“开始工作,解决掉这里的‘人’。”七海建人手机响了,“等等。”
他接起电话,没有开公放,但还是被听力很好的一濑叶子听到。
是伊地知洁高,他在电话里说:“里樱高中出现了[帐],疑似是吉野顺平。虎杖同学想要立即前往查探。”
“我马上回来,让虎杖同学原地等待。”七海建人淡淡地说,透着不易察觉的无奈。
“调虎离山哦,这里交给我吧。”一濑叶子想把这些不是“人干”形态的“人类”收集起来交给涅茧利,他不是说缺少实验样本么。
可七海建人偏偏不随她愿,拒绝了她:“不行,你要和我一起。这里交给猪野。”
“啊?”被点名的猪野琢真很意外。
七海建人问:“有问题?”
“这……也太多了吧。”猪野琢真小心翼翼地看着七海建人,“而且他们是人类吧。”
“一级咒术师,我可以来推荐你。”七海建人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濑叶子疑惑地跟了上去,就这么简单地同意?
没走出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猪野琢真的高喊:“我会加油的!”
一濑叶子内心感叹着,真是信心满满的呐喊。不过她收集样本的希望破灭了。
一濑叶子不怀好意地问:“你这是不是前辈压榨后辈啊?”
“这叫合理激励。”七海建人平淡地说,“快走吧,伊地知拦不住虎杖同学。”
两个人加快脚程赶往里樱高中。
在途中,一濑叶子突然感知到了虎杖悠仁体内的恶灵冒出来了,她快速闪身赶去。
七海建人再次没有看清一濑叶子离开的身法,她在他的眼前瞬间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