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有希子,就读并盛中学二年级,听起来这是一个中二病的高发阶段。但你不要害怕,我是真的会玩火,也是真的有一个被牵涉进豪门恩怨的幼驯染。或者说,两个幼驯染。
因为我暂时搞不清他们俩谁是真的谁是冒牌货,我失忆了。
我的爸爸是个乐观开朗的上班族帅哥,我有80%的时间觉得他是一个好爸爸,20%嫌他讨厌死了。每当此时我就会想起我青梅竹马(们)的父亲,然后我就会原谅他。
他喜欢一到家,就对着房子里大喊,“我的小花椰菜,快来让爸爸亲一口脸蛋”。真是的,要是被人知道并盛一姐被人取了难听的绰号,我在外面还混不混了啊。所以我们约法三章,出了这道门,我就是有希子,连酱的后缀都没有。
我猜他一边深情地呼唤“小花椰菜”,一边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一群奇奇怪怪的人,包括:我,纲吉,一个黑西装和我妈调情的婴儿,和一个凶神恶煞的漂亮年轻人。
他不可能不吓一跳。
“是你的朋友?”他干巴巴地问我妈。
“不如问问你自己的好女儿,”妈妈说,“你回来得正好,我们在等你。有希子,你可以招供了。”
我:“……”
“你这样很不公平,”爸爸抗议,“你不能有希子表现好的时候,就是你的女儿;闯了祸就是我的女儿。她下半年才十五岁,她能闯多大的祸呢?”他的口气十分乐观。
我:“………”
……
当我最终讲完了这些年来背着父母干的好事,包括但不仅限于:找了一个危险成年男人当老师,还被他搞乱了脑子;玩火;欧洲旅游被绑架;受伤,但是仍然不忘捡回来了马仔(吉赛尔:?);瞒着带队老师溜达到犯罪组织家里住了一个星期。
我爸爸的脸已经阴沉得可怕了:“我对你很失望,有希子,我们信任你,所以才不干涉太多。从今天起,我们会重新考虑养育你的方式。首先可以肯定,你今年不要想领到零花钱了。门禁时间是下午四点。”
我:“……”
我爸爸的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完全没有注意我妈低着头在刷ins,帖子上是一个身材高挑,衣着时尚的意大利男人,貌似在手工帽子店对镜自拍。仔细看,店里一半卖时装,一半卖枪和手榴弹。Reborn说把他被诅咒前的照片发给我妈做参考。
参考什么,我简直不敢想。
但是我又不敢质问她,为什么要当着女儿和老公的面和reborn发信息。
我怕她反过来冲我冷笑,说两男争一女初中生,她又不是没亲眼见过。
她轻描淡写地说:“你骂孩子有什么用,说到底还是我们做父母的太失败了。”
她这话就太严重了,我们家不像云雀家族有跪坐的传统,不然我还能当场表演一个土下座。有一个好心人主动为我吸引了火力,那个人就是Xanxus。
“不要用平民的思维来衡量,”他有种微弱的不耐烦,“女…女士。”
我:“……”看他一开始的口型,他应该是想说“女人”。
“不好意思,你是谁,”爸爸也生气了,“你是小纲的堂兄对吧。这回是真的堂兄吗,还是你也跟吉赛尔一样,也是我女儿的什么守护者。”
“不是守护者,”妈妈喝了一口水,“是追求者。你女儿本事大得不得。也是,他的脸我看了都喜欢。”
我:“……”
爸爸:“……”
赶在他跳起来跑去厨房拿剔骨刀前,reborn善良地解围:“严格意义上,Xanxus是心理年龄16岁,生理年龄24岁。毕竟他被封印了8年。”
我其实不太明白,为什么Xanxus要一边忍气吞声地不反驳,一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后来我意识到他可能不止在用目光凌迟我,也是为了坐在我旁边嘴角上扬的纲吉。
我:“……”
-
好不容易翻完了旧账,reborn指出当前矛盾的焦点是指环战。通过双方大空和守护者的决斗,来决定谁是下一任非法犯罪组织的头目。爸爸去厨房拿刀了,妈妈说:
“所以呢,我看不出来这和我女儿有什么关系。”
“严格意义上,”reborn委婉地开口,“您的女儿把目前唯二的两个候选人都玩弄于股掌,女士。这也是您教导有方的结果。”
“等等,妈妈,”纲吉着急打断,又在我妈的目光下怯怯地改口叫阿姨,“我不想继承彭格列!这从来都不是我想要的。”
“没错,”我忍不住附和他,“所以真的不能让Xanxus自动当选吗,男初中生被迫参选黑手党老板什么的,也太惨了…当然Xanxus也很惨,他被他的亲生父亲封印了八年。火焰被封印真的太难受了。”
我迅速地补充了后一句。
“Xanxus是因为叛乱咎由自取。他活该。”纲吉平静地说,天呐,好强的攻击性!
“我对你很失望,有希子,”妈妈平和地说,“我难道没有教过你,心疼男人天打雷劈吗?”
我:“……”
这座房子里不同年龄段的男性:“……”
总而言之,这场成分复杂的茶话会的结果是,我家是绝对的中立地带,我也被严禁参与14岁男生和16岁(?)男生的家业争夺战。理由是——
“除非你能分到切切实实的战利品,”我妈警告地看了我一眼,这就是毫无商量余地的意思了,“否则永远不要掺合男人的战争。”
纲吉的脸上貌似写满了不甘,因为他刚刚接到通知,今晚之前要搬回自己家,吉赛尔留下。或者说吉赛尔可以永远留下了。我爸爸打断了他的话:
“说老实话,小纲,我完全不知道你的父母在想什么。怎么会有人能忍受自己的孩子参与一场高死亡风险的决斗呢。但很可惜,你不是我的孩子,但我也确实没办法把你排在有希子前面。”
“我知道你一直在说不,但是很显然,当没有人愿意听你说话的时候,你也只能自己想办法让他们听进去了,无论用什么手段,”爸爸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酷,“在你处理好自己的家务事之前,有希子都被禁足了。”
这也几乎就是逐客令的意思。
我只知道,纲吉的脸上写满了失落。Xanxus站了起来,没有流露出任何留恋的意思。Reborn对妈妈说:“我会通知所有人,您的家是绝对中立的地带。毕竟这里住着一位大空和她的父母,需要我找第三方见证吗?”
妈妈说,你等一下,那孩子也应该快到了。
花园的玻璃长廊被轻轻扣了一下,丹凤眼的美少年看得出对群聚充满忌惮,也清楚这里不是自己的地盘。最终还是脱了鞋,将一只精致的木盒捧到我妈面前:
“我母亲收到了您的短信,让我给您送些招待客人的茶叶来。”
也有可能是把招待客人的凶兽和浮云拐送来了。
云雀恭弥不咸不淡地说:
“她还让我把保护费退回来给您,都是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而且我们家族是真的不收保护费。”
“好的,”妈妈也很客气,这是一种面对纲吉和xanxus都没有的欣赏态度。我不知道Xanxus怎么想,反正纲吉看着快嫉妒死了,“那么她收商户管理费吗?还是不走公帐,我也可以准备现金。”
云雀恭弥:“……”
“能再帮我一个忙吗,恭弥,”妈妈含笑问他,“有希子最近很不乖,被禁足了。我需要有人放学押解…我是说,陪她走回家。并且呆到我或者她爸爸回来,我知道你很忙,但是我真的很需要你的帮助。”
“举手之劳。”云雀说。
“对了,”妈妈偏了一下头,“你不是一直在找谁踢碎了风纪委员办公室的窗户吗,就是有希子,你可以找她单独谈赔偿问题。她现在很能干,肯定不需要我们帮她付。”
我:“!!!!!!!”
我的脸上写满绝望。
原来这才是我隐瞒父母闯了一大堆祸的天谴。
云雀恭弥平淡地微笑了一下:“哦,那件事我早就知道了,我只是喜欢看她每次一提起就紧张的样子。”
而那时,纲吉站在我身边,已经嫉妒得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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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送客的时候,斯夸罗貌似已经和吉赛尔成了好朋友,甚至主动想挖她去瓦利亚当杀手。反正你老板也跑不了,迟早是瓦利亚的人。被我大声呵斥不要脸,挖墙脚。
事情处理完,瓦利亚和泽田党话不投机,自然是彼此放了两句小学生约架般的狠话,就各回各家了。瓦利亚下榻的酒店和泽田宅是两个方向,纲吉被reborn押着行李都没收拾,就一步三回头地恋恋不舍地往家的方向走了。
云雀走到我身边,不温不火地问我:“所以呢,你要去追哪边?”
我:“……”这让我听起来很像渣女。
“伯母让我盯着你,”他也确实盯着我,“你可能不记得了,小的时候你本来经常跟你妈妈来云雀宅找我玩。直到泽田出了事故,失去了火焰,你就再也不来了。我想你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
所以五岁那年,我犯下的花心的错原来是你啊——
“算了,”他最后闲闲地说,因为我出门太着急没穿外套(跑晚了就会被男女混合双打),云雀把他的黑色校服外套丢在我头上,我急急忙忙扒下来抱在怀里,“不管你追谁也好,我给你点时间,你最好别让我等太久。”
而我在思考,云雀恭弥可真是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想不到最会讨我父母欢心的男人,居然是他。平心而论,他确实是任何父母梦寐以求的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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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借火焰的波动,在附近山腰废弃的采石场找到了Xanxus,他的身边没跟任何人,面无表情地捏碎了一块我脑袋那么大的岩石。
“有希子,”Xanxus说,“来吧,在我跟泽田纲吉的决斗前,拿出你全部的实力跟我打一场。你最好别当我在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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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最终上位的人是你呀!雀哥
怎么还没写完啊(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