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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标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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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诉在浴缸里仍颤抖着,她全身酸麻绵软,任由祁知礼给她解开手上的领带。

刚才最后一次,祁知礼抱着她在上面,程诉本就体力不□□样的姿势让祁知礼进去得更深,程诉感觉那里在隐隐作痛。

领带落在浴室的白色地砖上,程诉的手解开了束缚,下一秒就落到祁知礼脸上去了。

程诉不爱暴力解决问题,为数不多的巴掌全打在了祁知礼脸上,她觉得现在不打祁知礼都说不过去,他太过分了。

祁知礼任由程诉扇了一巴掌,但程诉没力气,对他来说更像抚摸,她的手带着她身上的香气,白皙柔软。

他握住了程诉要收回的手,亲在她的手心,以一种无比虔诚的姿态。

腕上的红痕越发明显了,程诉皮肤白,衬得着颜色更艳。

“疼不疼?”

明明是祁知礼气势汹汹的把她绑起来的,现在又这样关切的询问她。

程诉只觉得虚伪!太虚伪了!

她不想理他,不用脑子想也知道肯定是疼的。

使了点力气甩开祁知礼的手,程诉偏头不看他,但动作幅度稍微大了点,牵扯到那处更疼了。

祁知礼也进浴缸里来了,这里空间足够大,他进来也不拥挤,他们甚至在这里胡闹过很多次。

和往常一样,祁知礼想帮程诉清洗身体,可这次程诉不肯,说什么也不要他碰,叫他滚出去。

“诉诉,给我看看好不好?”

祁知礼能感觉到程诉不舒服了,她那样吃力的接住他的欲望,上头时收不住力气,程诉有一瞬叫得很惨烈。

“给我看看有没有伤到好不好?”

祁知礼让程诉靠在他怀里,他亲吻着安抚她,程诉一下靠在他身上哭了。

“祁知礼,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是啊,他凭什么这样对她,凭什么要求她必须留在他身边,不顺他的意就要如此绑着她吗?

“我错了程诉,是我对不起你。”

“你每次都说你错了。”

程诉每次都原谅他,她听不得他求她,跟她撒娇。

“对不起程诉,我只是想看看你有没有受伤。”

肿胀酸麻的感觉实在不好受,程诉记不清最后是怎么妥协让祁知礼检查的。

他握着她的膝盖,掰开她的腿,看见丰盈的唇肉此刻红肿着,祁知礼蓦地脸红。

将程诉擦干净,套上方便上药的睡裙,将她放在床上,轻盈的量感让祁知礼清晰体会到,程诉现在多纤瘦,她怎么就养不出肉呢,瘦得让人心疼死了。

程诉不肯因为这个大半夜的进医院,药箱里有上次没用完的药,祁知礼找出来了。

上一次用这个药膏的时候,是祁知礼抱着程诉在镜子面前,程诉支撑不住想下跌去,那处有轻微的撕裂,她觉得羞耻不要祁知礼给她上药,都是她自己来。

这次她也不要祁知礼给她上药,是羞耻还是赌气,说不清楚。

“我会很轻的,你不方便,就让我来好不好?”

程诉的确不方便,往那里上药太耗费力气了。

药膏凉凉的,落在红肿的地方,叫程诉颤抖一下,祁知礼问是不是弄得她不舒服了,她也不吭声。

完事之后,祁知礼掀开被子想躺进来,程诉一个枕头扔在他身上,嘴里还骂他。

“混蛋。”

程诉迄今为止吐出的最粗鄙的词,不过如此了。

祁知礼稳稳接住枕头,还是躺在了程诉身边,迎合着她的话。

“嗯,我是混蛋,别生这么大气好不好?”

秦建同说,程诉心气郁结,不能惹她生气,要让她开心,病才好得快。

祁知礼顺着程诉的意,给她做糕点,送她回来住,希望她开心些,可智能门锁一次又一次的警报声彻底终结了他的耐心。

程诉背对着他,总有说不清的感受堵在心里,闷闷的难受。

祁知礼轻揽她的身体,他不敢太用力,女性躯体的柔软被他清楚的感知着。

掉落在地上的西服口袋里,放着那枚十二克拉蓝钻的戒指,此刻被祁知礼握在手中把玩。

他将这枚戒指时刻带在身上,以防有一天程诉突然松口,他能马上拿出戒指求婚。

程诉感觉手上忽然被放了什么东西,很有重量,然后就听见祁知礼的声音。

“程诉,我不知道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男朋友?情人?床伴?还是什么都不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我清晰的答案。”

有那么多人问起过他的身份,程诉能糊弄过去的绝不说清楚,糊弄不过去的会勉强承认他是她男朋友,可祁知礼知道,这话说得不真心,他当不得真。

程诉沉思,她这样的含糊其辞,是因为知道早晚都要离开他,何必套上这样一层身份枷锁,对他没有好处的。

“无论你把我当什么,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永远待在你身边。”

“程诉,我能不能转正,成为你老公。”

钻石的棱角清晰的印在程诉手里,祁知礼这是在跟她求婚吗?

原来在她绞尽脑汁的离开的时候,她在绞尽脑汁的想跟她求婚吗?

这个想法出现在脑海的一瞬,程诉就绷不住了,放声大哭。

祁知礼顿时慌了,他的印象里,程诉的哭都很隐忍,这样大的动静,程诉是有多不愿意和他在一起?

“你不答应也没关系,不结婚也可以,做情人也可以,什么关系我都接受,你别离开我就好,你别哭了好不好?”

程诉埋在被子里好一阵,祁知礼拉都拉不出来,直到缺氧呼吸不过来,她才肯露出脸透透气。

祁知礼凑到她肩膀上看她,动作艰难的给她擦眼泪。

“不哭了不哭了,明天眼睛肿了会痛的。”

他轻声哄她。

“就这么想给我做情人?”

祁知礼轻“嗯”一声,他怎么就着了魔了,很不愿意承认的是,为了留在程诉身边,他真的什么都做得。

“我哪里包得起祁董事长。”

“我什么都不要,很好养的,我倒贴也行,入赘也行,怎么样都行的。”

祁知礼急急的解释,生怕错过这个机会似的,明明这也不是什么好机会。

程诉才不听他胡说呢,祁知礼一点都不好养,挑剔死了,吃什么饭,喝什么茶,穿什么衣,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和程诉待在一起这两年,过得才叫委屈。

“祁知礼,值得吗?”

为了她,做这些值得吗?甚至肯说出倒贴入赘这种话,京城里都没有哪家的千金小姐敢叫祁知礼这样的。

程诉坦言,她并非轻贱自己,只是觉得她远没到那样高的价值。

“祁知礼,如果人生是一道难解的数学题,我不会是你的标准答案。明明知道答案不对,为什么要一错再错下去呢?”

“程诉,人生哪来的标准答案呢?谁规定了这个标准答案,我把他抓来让他改,把最好的答案改成你!”

祁知礼幼稚的说,让程诉忽然想笑。

“程诉,我才不管标准答案是什么呢,我只知道,我最喜欢你这个答案。”

程诉后来回想起这个痛苦不堪,又抵死纠缠的晚上,她记得她听到生命里最浪漫的告白。

可这句告白,在这时并没有磨灭掉程诉心中的顾虑和痛恨,她仍旧顾虑那些未知的危险,仍旧痛恨祁知礼的疯狂与偏执,尽管他是因为爱她。

程诉总是不适宜的多一点理智,让她无法做到完全沉沦。

晚上做得太过分,程诉第二天醒来时行动能力都受限了,连走到卫生间洗漱的这么几步路都十分缓慢,姿势别扭,还有些轻微疼痛。

祁知礼过来将她一把抱起,放到洗手台前。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感觉你好像很严重。”

“我成这样是拜谁所赐,需要我提醒你吗?”

“不用……”

祁知礼清楚的,他羞愧的垂头。

“要不要我再给你涂一次药?”

程诉很强烈的拒绝。

“不要你管,现在马上离开我家!”

程诉要将他赶出去,祁知礼怎么求她都不会有用。

“你不准在随便进我家。”

扔下这一句,门被狠狠关上,甚至不管祁知礼身上穿的还是睡袍。

那句“照顾好自己”也没能说出口。

睡了一晚上,程诉还是累的很,感觉身体不是自己的,不听她使唤,她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又睡了一觉。

下午三四点的样子,程诉才将将清醒,门铃正好响了。

这个时间不是祁知礼会来的时候,程诉踏着棉拖去开门。

“程小姐你好。”

门外的是个中年大妈。

“有人让我过来照顾您,您叫我张姨就好。”

她手上提着一大包菜,像是上门来给她做饭的。

程诉睡了一天,一口饭没吃,现在真有些饿了,她将张姨放进来。

她知道张姨是谁派过来的,京城里肯在她身上这么费心思的,也就只有祁知礼了。

他知道她肯定不会按时吃饭,特地找了人过来给她先做,盯着她吃。

程诉以前也这样,晚上闹得太狠之后白天起不来,就不吃饭。

祁知礼不会做饭,想带她去常去的餐厅,程诉硬是一步路也不肯走,祁知礼就叫人把餐送过来,有时候甚至在床边喂她吃,程诉觉得不好意思,就会接过碗好好吃饭。

现在程诉不让祁知礼进来,他就派别人过来,总要让她好好吃饭,总不能让她在他这儿更瘦了。

张姨很会做江南菜,应该是被特地交代过程诉的口味,做的每一样都是程诉喜欢的。

“我根据您的口味和营养师的要求做的,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祁知礼找来伺候她的厨子自然是顶好的,哪会做得不好吃呢。

是程诉自己想得太多,才食欲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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