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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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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襄潇原本苍白的脸色如今更是面色如土。

确实如此,是她非要碰那柄剑,才不小心触动了阵法。

“你!”公输解语噎,瞪着花欲燃说不出话来。

襄潇拽了拽公输解,冲他摇摇头,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从公输解身后走了出来。

“是晚辈手欠触动了封印,惹得几位前辈以身麻烦,”襄潇闭上眸又睁开,眼中充满坚定,朗声道,“既如此,晚辈愿以身饲剑,加固封印,护天下常安。”

江别颇为满意的看了一眼襄潇,赞扬道,“倒是个舍身取义的英勇之徒,不是那些贪生怕死之辈!”

“既如此,尔等速速退去,误要搅了封印阵法!”

江别一挥衣袖,密闭的坟茔开了一道出口,随后一阵罡风将众人掀向出口处,独留襄潇一人在原地。

“襄潇!”公输解被强风掀倒地上,从地上打了个滚挣扎起身,朝着那道瘦伶的身影喊去。

“且去!且去!”

江别的声音回荡在坟茔中,他化为一道流光回到了自己的本命剑中。

剑阵封印起。

历代江氏家主的本命剑发出如星辰般的光芒,自坟茔一周逐一亮起,在半空中形成一道严密的阵法。

站在原地的襄潇手中的苍阳剑剑身光芒暴涨,而手持苍阳剑的襄潇身形不稳,她痛苦的用剑支撑着身子,隐约间能看到襄潇身体里的魂魄正在被苍阳剑吞噬。

“不!襄潇!”公输解目眦欲裂,想要扑过去阻挡阵法,却被出口处愈发强烈的白光吞噬。

他的视线一片白,险些以为被那道强光刺瞎了眼睛,直到看见白光中几条殷红如血的红线逆着光穿行而过。

公输解双膝跪地痛哭流涕,声音颤抖无力,“门呢……在哪里?襄潇、襄潇还在里面!她还没有出来!”

“无事?可摔着了?”

一旁的花欲燃拉着江逾白,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伤,看到人无恙才舒了口气。

江逾白转头看向了花欲燃,就当花欲燃以为他要打人了,突然脸颊上冰凉的触感划过,似冰玉轻触而过,江逾白屈指抹去了花欲燃脸上蹭上的灰。

花欲燃一愣,喉结滚了滚,刚想说点什么,眼角闪过一个黑影,下一瞬身后人的拳头就落在了左脸上。

花欲燃被打的后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形。

站在花欲燃身后的公输解一时悲愤交加,红了眼,冲上去一拳打在了花欲燃的脸上。

这一拳可用了不小的劲,揍的花欲燃眼冒金星,嘴角淤青口腔破裂,血从嘴角溢了出来。

江逾白看到花欲燃脸上的伤,脸色一沉,一把抓住公输解还想继续动手的手,反手把他的胳膊卸了下来,又一拳还了回去。

公输解惨叫一声,双眼赤红,恶声道,“你们这几个卑鄙小人,除非你们今日杀了我,否则来日,我定将你们挫骨扬灰!”

他慷慨激昂悲愤欲绝的话刚落,一旁的草丛动了动,冒出两个人来。

苍容晚扶着虚弱的襄潇从草丛中走了出来。

“襄……襄潇?!”

公输解以为襄潇出不来了,这会儿见到襄潇一下子气憋得脸红脖子粗,半天憋出来一句认了认她。

襄潇也没想到自己能活着出来,再次见到公输解,竟是当场热泪盈眶。

她艰难的离开苍容晚的支撑,摇摇晃晃的“扑通”一下跪在了花欲燃的面前,含泪感激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襄潇无以为报!”

这是什么情况?!

公输解诧异的看向花欲燃。

这剑阵封印要用襄潇的魂魄来加固,但要哪一天魂魄消耗殆尽,那这封印也就会再次不稳,难道又要用下一个“襄潇”的魂魄来填补?

花欲燃在坟茔中悄没声息的做了一道阵法,以暮云长为阵眼,用来填补苍云剑缺失的那一角,不过这个法子只能治标治不了本,只要再没人来‘黄泉里’闹腾,撑个百余年没问题。

花欲燃在临出坟茔前,将埋在襄潇身体内未撤出的傀线牵动,在被甩出坟茔的前一瞬将其一起拉了出来。

江逾白扶起地上捂着脸不让看的花欲燃。

他被公输解揍了一拳,牙齿磕到舌头,口齿不清,想扯一扯嘴角,却痛的动不了,“无四(事)……本来介(这)封印就四(是)……江四(氏)的四(事),与里(你)们何干。”

听着花欲燃奇怪的发音,襄潇奇怪道,“前辈,你的舌头怎么了?”

听到襄潇的问题,旁边的公输解脸上一阵红一阵青的。

扑通一声,公输解跪在花欲燃面前,行了三个大礼,脑袋磕地邦邦响,“请前辈恕罪,是我不分青红皂白就……就打了您!”

花欲燃捂住高高肿起的左脸,他现在左右脸不对称,肯定已经破相了,他背过身,不肯将整张脸在江逾白面前露出来,只是朝几人挥了挥手,表示自己不想说话。

看到花欲燃这幅样子,公输解心里更慌了,连带着襄潇也紧张起来。

“前辈,都是我的错,您——”公输解不知道该怎么办,“您打回来吧,我愿挨您三拳头,不!五拳头!”

襄潇凑到公输解身边,附和道,“前辈,他皮糙肉厚,您可以打到解气为止!”

“跪着做什么,快起来吧,误会一场,其实根本一点也不痛。”花欲燃指尖一勾,襄潇身体里的红线被扯出,灵活的缠绕在花欲燃的手指上,他一边缠着指尖的红线一边嘴硬。

江逾白瞥了一眼花欲燃眼角上没擦干的泪水,如果能忽略他红红的眼角的话,这话可能还有几分可信度。

江逾白看着花欲燃通红的眼角,手动了动。

感受到脸颊处微凉的触感,花欲燃僵了一下。

脸颊上肿胀的红热感与江逾白微凉的指尖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差异,激的花欲燃纤长的眼睫毛颤了颤。

江逾白在用灵力替他缓解伤痛。

花欲燃望着江逾白那浅色的眸子,眸子里清澈的倒映出花欲燃的样子。

花欲燃眨了眨眼睛,嘴唇动了动,“别看了,我这样挺丑的。”

“不丑。”江逾白认真道。

风吹过,叶子沙沙响。

花欲燃说,“你是不是……”认出我来了。

他还没说完整整句话,江逾白快速开口打断,“没有。”

中间一点空隙都没有。

“……”

花欲燃盯着江逾白突然笑了,上前一步,扣住江逾白腕间的白玉镯,把脸贴在了江逾白的手心里,两人贴的极近。

花欲燃眨了眨眼,偏头蹭了蹭江逾白的掌心,“江小仙君对我这般好,在下又身无一物,小仙君想让我怎么回报呢?”

江逾白感受着手心处被花欲燃动作带起的痒意,那痒意从手心直钻进心底,激的江逾白不禁绷直了身体,他的手抬起刚碰到花欲燃腰上的时候,那人却突然退开,身前瞬间空了,倒让人十分怅然若失。

花欲燃从江逾白怀中退出,理了理衣袖,回眸看了江逾白一眼,轻轻笑了笑。

公输解和襄潇两人调息片刻,恢复好了体力,就跟花欲燃一行人开口告别。

一行人分别后,花欲燃几人稍作休整也离开了这里,独留架起的火堆还未燃烬。

众人纷纷离去后,忽的,林间沙沙作响,其间有物快速穿行,伴随着打斗之声。

打斗声愈来愈近。

“轰——”的一声,掀起好大一片尘土。

从林间飞出一黑影,那黑影重重摔在地上,翻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祁钰此时狼狈极了,身上校服破破烂烂沾着灰尘,脸上也挂了彩,俨然是一副刚被人揍了的模样。

他原本跟楚越白在黄泉里猎杀魔物,听到远处传来不小的动静想过去看看,没想到中途遇见了一伙不讲理的人。

地上躺着的祁钰动了动,脸色惨白,十分痛苦的捂着闷痛的胸口吐出一口淤血,才神志清醒几分。

不远处林间传来一阵女子的声音。

“小子!哪里跑?”

一道鞭子迅疾如风朝着祁钰面门袭来,被一把银剑半途挡住,黑色的长鞭上布满了密集的刺,像蛇一样死死的绞住了中途杀来的银剑。

楚越白从天而降,手执寒昧剑,挡住了对面女子的一击。

那女子生的娇美,脸如玉盘,眉若远山黛,一双美眸波光流转,身上穿着鲛纱制的衣裙,娇奢华贵,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楚越白毫不怜香惜玉,手腕翻转,寒昧剑剑身一转缴住了那女子手中的长鞭,让她动弹不得,楚越白趁机靠近,一掌击在女子的肩膀上。

慕容云被击飞出去,被突然紧随在身后的黑衣男子接住,才没狼狈坠地。

身后的黑衣男子替她调息,慕容云生生咽下嗓子眼里的一口血,

“楚越白,你敢打我?可知我是谁!”

楚越白剑尖挽了个漂亮的剑花,负剑身后,并没有理会慕容云,而是目光上下游移在祁钰身上,问道,“怎么样?”

慕容云气结,“你居然无视我?!”

祁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摸了摸鼻子,闷声道,“无事,可我那锁……”

刚才祁钰与楚越白突然听到这边有一阵巨大的动静,来这边看看情况,却不想半路杀出来个女子,调戏楚越白不说,还要抢祁钰脖颈上挂着的吉祥如意锁,几人打了起来,那女子来头不小,出门在外跟着七八个修为高深的高手,祁钰一朝不慎,锁就慕容云抢走了。

突然,祁钰脖颈间一重。

被抢走的吉祥如意锁被楚越白戴在了祁钰脖子上。

祁钰一怔,摸了摸脖子上的吉祥如意锁,原本刚才师兄替他把锁抢回来了。

这副首饰听师父说是他母亲去世前留给他的,自他入师门师父便还给了他,一戴上就戴了十几年。

身为长公主的慕容云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她气得快要爆炸,一把推开替她疗伤了黑衣人,冷笑道,“楚越白,你父亲也是朝廷的人,应当听说了吧!”

楚越白脸色一变,抿唇没说话,冷冷的看向慕容云。

面对楚越白的压力,慕容云脸色不变,继续说道,“皇帝身体病重,太后命我寻先帝当年流落在外的遗孤,其中有一要点便是,当年那遗孤手中有一副先帝所赠的吉祥如意锁,锁面背后还刻着我们慕容皇室的印章。”

慕容皇室自先帝起,崇尚修仙追求永生,导致人间效仿人人都想着求仙问道长生不老,耕地无人种,人间遍地饿殍。如今皇权衰微,外戚专政,皇帝不过傀儡一个,傀儡皇帝可想结果不会好到哪里去。

“师兄,她说的是真吗……”祁钰从楚越白身后探出脑袋,手里抓着那副吉祥如意锁,听慕容云这么一说,他突然记起这锁背后确实刻着龙腾祥云图,刚想说什么,却被楚越白一眼瞪了回去。

“此事事关皇室,本公主劝楚小世子不要插手。”慕容云吹了吹涂了红蔻丹的指尖,抬眸,纤指一点,命令道,“抓住他。”

隐蔽在丛林之前的几个化神期的黑衣人听命现身,朝着祁钰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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