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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王妃之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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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晃百无聊赖,也不顾带着镣铐与否,模仿戏剧角色在暗室内翩然起舞。

景赢推开门的时候,徐晃正舞得畅快,镣铐随着徐晃的舞动发出刺啦的声响,徐晃嘴角还未消逝的笑容直接绽放在景赢面前。

景赢眯眼,“看来你在这里过得不错。”

徐晃瞧见景赢,绽放出一个更大的笑容,

“他从小就被关起来,被链子锁住,他很害怕,所以就产生了我,我不怕黑,也不怕他怕的那些东西。”

景赢凝神,“徐庄,我们已经知道言珠有可能为德欣侯府所害,

你手中的证据,可愿意与我们分享,多一个人多一份力,或许离真相也不远了。”

景赢与徐庄详细叙述始末之后,徐庄才停下动作,细细端详景赢片刻,

“我母亲的秘密是一副画,一副‘美人出浴图’,不过,画上面是一个男人,我打听许久,都不知道这人是谁。”

景赢诧异,又问道,“你可知作画人是谁?”

徐庄点头,“画的落款提的是宗卿,这人你应该耳熟,也就是桓王。”

景赢一愣,心思百转。

徐庄见景赢吃惊的神色,不免一笑,“你放心,长得不像你,不是你猜想的那个人,

平心而论,那家伙姿色也可以,但是比起你和你舅舅来说,到底是差了几分。”

景赢忙追问,“画在哪里?”

“大概是被人抄家的时候抄走了,如果没被人找到,就应该在徐晃房间的暗格中。”

景赢拱手,沉着说道,“若此事成,我定给你个痛快。”

徐庄勾唇,“只是可惜了徐晃,他没杀过人,还要被我牵连送死。”

景赢不再多言,飞奔而出,他总觉得,当年的言珠便是在窥破了桓王和画中人的奸情后被害死的。

徐家宅邸自被抄家之后,还尚未被分配新的主人,此时正是一座荒宅,

景赢率先潜入里间,按着徐庄说与他的方向,找到暗格取出了那副画,满面惊骇。

傅曜褪下衣衫,缓步踏入温泉之中,烟云缭绕之中,一双大手摸上了傅曜裸露在外的肩膀,轻轻揉捏着,傅曜挑眉,

“按重些。”

傅曜随即闭上了眼假寐。

手的主人是傅曜的贴身侍卫李立,李立不过三十余岁,生得膀大腰圆,雄壮魁梧,长得更是浓眉大眼,男子气概十足。

那双手按着按着却不太听使唤,开始往傅曜的身下游走,却被傅曜冷声喝住,

“狗奴才,许你动手了吗?”

李立当即停住了动作,跪地不起,傅曜生得眉眼阴柔,此时挑着眉,

却泛起妩媚之色,不过傅曜的神情却并不妩媚,

他起身披了件外裳,湿漉漉的酮体便展现在李立面前,当然,李立跪着,看不见。

李立唯一能看见的,便是那双玉白的雪足,上面还沾染着水汽,被温泉的热度烫得有些许泛红,却正是白里透红,好看得紧。

那脚的主人正在向李立逼近,李立不禁吞咽了几口唾沫,他太明白,

他的主子对他的吸引力,哪怕对他的主子来说,他只是一个狗奴才。

傅曜将脚放在李立肩膀处,借着不太精细的布料擦干,才堪堪抬起眼看了李立几眼,

傅曜瞧着李立如狗一般匍匐在他身下,心中泛起些许波澜。

“愣着做甚,抱我出去。”

当李立虔诚跪拜在傅曜脚下之时,傅曜恍惚间想起多年前情窦初开之时,

他也曾如此虔诚的爱一个人,为那个人不惜尊严和体面,甘于雌伏其下,更不惜背叛血脉至亲,将自己陷入万劫不复,

他是如此向往着一段热烈纯粹的爱情,直到被背叛得体无完肤,他才知道,他有多愚蠢。

不过没关系了,傅曜想着,嘴角挂笑,勾起了李立的下巴,“舔吧。”

于是,他亲手杀死了那个人,作为对死去的自己的祭奠。

景赢骑在马上,腰间别着那副画,他的心十分慌乱,在看见巡逻的景圆的瞬间,

景赢险些跌落马下,堪堪才站起,看见景圆朝他跑来,眼中是毫不遮掩的担忧,

景赢渐渐攥紧了景圆的肩膀,眼中有许多说不清的意味。

景圆叫巡逻的队伍先走,扶着景赢到墙角根休息,瞧见景赢脸色十分不好,不免关切问道,

“徐晃那边是给出了什么东西?”

景赢将腰间的画递给了景圆,景圆打开后亦是满目惊诧,“傅曜?谁画的他?这幅画是什么意思?”

“桓王与傅曜有私。”景赢眼含冷霜,看着景圆说道。

景圆忽然明白了景赢的心乱如麻,傅曜可是桑绻的未婚夫,再者,

傅曜和桓王妃可是亲姐弟,桓王是傅曜的亲姐夫,做姐夫的居然和小舅子搞一起去了,

难怪,难怪那婢子说,桓王妃和傅曜爆发了争执,只怕,

桓王妃在生前便已经知晓自己丈夫和自己亲弟弟之间的奸情,或许就此生了死志也不一定。

景赢忽然抱住了景圆,将头埋在景圆的肩上,

“我不曾想过,桓王的死,不是因为利益相悖,而是因为情之一字,

傅曜定是因为情变而背叛桓王,最终和永承帝狼狈为奸,而我外祖父,则因为一直支持桓王,被永承帝记恨在心。

原来我一直忽略了人,作为一个人,是有情感的,不论是正向的还是负面的,人是不可能永远理性的,

在触及到人之感性所在的时候,他会做出不明智的决定,而这种决定,会成为别人要挟他的把柄。

是我太想当然了,以为人人都会是见利忘义之辈,却低估了每个人的性情。”

景圆轻轻拍着景赢的后背,

“世事无常,我们本就不可能猜想出所有真相,也不可能去理解那些与我们完全不同的人,事已至此,后悔无意义,

阿赢,既然已经知道是傅曜叛变,不如顺着他的线,去寻找当年桓王和桓王妃死亡的真相。”

景赢点点头,松开景圆,又念道,“我外祖父知道傅曜的情况吗?

他若是知道,还会让我母亲嫁给他吗?不,我外祖父定然不会不顾我母亲的幸福的。”

景圆无法给出答案,事实上,以他近日来对桑闳的调查,他发现桑闳此人虽性情耿介,衣冠磊落,

但在私德上却并不似一般清流那般注重体面,这也是景圆对景赢说桑谟有可能是桑闳的私生子的缘故。

桑闳是最为守法礼传统的臣子,好处是对于皇帝来说是一把好用的剑,坏处是为人做事上难免有些不懂变通,

而且对于规矩很是注重,这自然也包括三纲五常,其中,在对子女的管教上,也少不得如此。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桑闳决定和德欣侯府联姻,那桑绻个人的意志就并不是那么重要,

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而非两人之情爱。

景圆也拿不准桑闳知道自己女儿的未婚夫是断袖之后会怎么做,但是傅曜一素藏得深,

关于傅曜和桓王这段奸情,只怕知道的人寥寥无几,而傅曜是断袖这件事,只怕也不为人所知。

所以桑闳多半是不知道的,但若是为了联姻,定是会要桑绻嫁人的。

景赢见景圆犹疑,当即问道,“你是查到什么了吗?”

景圆不忍再隐瞒,直言道,“桑相曾与一花魁相好,

虽然后来那花魁被人赎走,但是诸多线索都指向那花魁最终是被人献给了桑相,而桑相金屋藏娇——

阿赢,时过境迁,许多事情都说不清楚了,或许事实就是花魁是被其他人赎走的,而与桑相无关,

这自然,桑谟也不会与你有什么牵扯。”

景赢握紧拳,“我其实并不了解他们,他们对我来说,是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我不曾与他们在一起生活过,

我所了解到的他们,都只是旁人口中的形象,我承认,我的确对他们都抱着偏袒之意——

景圆,我好害怕,越查下去,会不会结果不是我想要的。”

景赢唇色苍白,手心冒着冷汗,他今日不过才掀开了往事的冰山一角,

但只这一瞥,便已经让他望而却步,他害怕他一直坚持的信仰最终变成一件可笑的事情。

景圆止住了景赢的未尽之语,“阿赢,无论是什么结果,我们求的是一个真相,

是真实的他们,人有光辉,自然也有缺憾,你想了解真实的他们,就要接受他们的糟糕之处。

没有人一无是处,也没有人完美无缺。

阿赢,你要寻求的不是世人口中的他们的模样,是真实的他们的模样。

或许会失望,但一定不会白费,他们会变成你的一部分,继续陪你前行。”

借着浅淡的月光,景赢确认了景圆眼中真挚的目光,那目光如水,柔情绵绵,扎得景赢的心酸酸软软,又接着泛起一阵绵密的甜。

景赢拉住景圆的手,脱口而出,“你愿意陪我一起吗?”

景圆呆滞,似还没明白过来,景赢却已经吻了上来,轻轻地舔舐着景圆的脸蛋、唇角,

景赢拥着景圆的脖颈,又浅浅咬住景圆的喉结,察觉到男人急促的呼吸,景赢不自觉加重这一动作。

一队巡逻的士兵逐渐逼近,景圆正处在高度紧张阶段,在察觉到士兵过来之前,

景圆先将景赢堵在了墙上,且将景赢整个人都严丝合缝的遮住,不让旁人看见一点,并及时喝退了那群想要看热闹的士兵。

士兵渐渐远去,景圆的后背上都是汗,而始作俑者,正被景圆禁锢在怀中,抬头看向景圆时,眼中满是戏谑的笑意。

景圆的鬓边、额角也有细微的薄汗,景赢察觉到这里,抬手给景圆擦拭,边擦边问,

“你有想好答案吗?

我是认真的,我认真思索过你之前说给我的话,我承认,我的确有时候分不清楚我的内心,

但是我知道,如果那个人是你,我不会拒绝,唔——”

景圆已经将怀中之人抵在墙角,尽情缠绵。

今生今世,他不会再放开景赢的手,也决然不会再与旁人共享他的爱人——他要绝对的实力和最纯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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