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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止漓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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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道:“那已经是三万年前的事情,当年那场浩劫历时久远,很多记载都已散佚,无从探究。黎凤阁藏书楼相关记载,也不过寥寥。总的来说,就是他们触犯神界律法,一部分人被罚剔神骨,封禁神魂,一部分人则被就地诛杀。”

姚从元惊愕难言:“他们不是神君吗?”

沈怀亭说:“神君之上更有主君,主君之上,还有尊神。天下万灵生灭,皆操其一人之手。”

黎凤阁曾是上修界四大仙宗之一,神剑阁在时,黎凤阁也能居第二。尽管上修界与下修界之间不再有那道有形的屏障,但有些东西,在数百年的传承中,依然为其他人难望项背。

姚从元问:“那他们究竟所犯何事?”

沈怀亭摇头:“有关此事,古籍中并无详细记载。只说尊神动怒,由此罚灭诸天仙神,甚至累及数界主君。”

姚从元向来心直口快,脱口道:“这位尊神的脾性道是挺大。他若多动怒几回,岂不仙神尽灭?师弟,你说是不是?”

小莲看了他一眼,递给他一块大饼,姚从元头一回见这张冰块脸对自己示好,虽然莫名其妙,道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纪惟生道:“此事也许另有内情?”

沈怀亭望着面前的石像说:“后天道降罪,神界倾覆,尊神亦受诛于天。”

姚从元咬了口饼,得意的说道:“看吧,我就说这位尊神是罪有应得,师弟,我跟你说……”

小莲又递过来一块饼,姚从元只好再次接过。

纪惟生问:“那这些石像又是怎么回事?”

沈怀亭说:“凡入点神册者,皆会造像于神爻山。像这些所谓的罪神,石像自然也就没有留在神爻山的必要了。或许后来因为其他什么原因,流落至此?”

姚从元疑惑:“神爻山有石像吗?”

沈怀亭说:“那地方用了仙障,寻常人是看不见的。”

姚从元说:“因为他们犯了错,所以连石像一起被扔了出来?这么说来,这位尊神不仅脾性大,心眼还小啊,师弟,你说……”

瞥见小莲再次递过来的大饼,姚从元终于觉出奇怪来,不解道:“小莲,你怎么总拿干粮给我?”

小莲面若冰霜,置若罔闻。姚从元好脾气的再次接过。

纪惟生说:“何以见得是尊神之意?”

姚从元再次发表看法,边拿大饼比划了一下:“方才沈仙君不是说了吗?这些石像都在仙障之内,若非尊神之意,换做旁人谁能弄出来?”

纪惟生说:“这未免有些牵强。”

沈怀亭道:“三万年前的事情何必去探究?何况,这些事也不是你我能去深究的。”

话音刚落,耳畔再度响起咣啷之声,这次众人听的分明,就是镣铐拖地的动静。

沉闷钝重,却格外刺耳,叫人心神不宁。

一瞬,周遭的石像突然震颤起来,泥沙俱下。

事实上,他们离石像还有一段距离,但那种无法言说的压迫感却让他们腿脚发麻,动弹不得。

震颤经久不息,耳畔镣铐拖地声越来越近。

一股巨大的未知力道突然从天而降,众人纷纷聚力相挡,却如巨锤擂顶,几名弟子当场被砸跪,吐血倒地。

姚从元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沈怀亭说:“这些虽只是石像,却也在千万年间蕴出灵气,我们贸然闯入,恐是被当做心存不敬的冒犯之徒。”

说罢,沈怀亭当即扬声道:“黎凤阁弟子沈怀亭拜见风澈星君,拜见四位神君。我等无意至此,惊扰诸位,但绝无不敬之心,还请诸位明察。”

这话似乎起了作用,片刻后,那股威压果然消失了。

沈怀亭展臂再拜:“多谢星君,多谢诸位神君。”

纪惟生和姚从元等人也都打心底敬畏,纷纷行礼。见重矅没动,姚从元提醒道:“师弟,星君宽宏大量,不与我等计较,我们万不能失了礼数……”

话音刚落,角落传出一个声音:“谁?”

众人皆屏气凝声,那个声音又问了一句:“谁啊?”

纪惟生走出来道:“我等乃仙门中人,敢问阁下是谁?”

“仙门?”半晌后,角落里有人提着个灯笼走出来,众人纷纷警惕,不过看清之后,却只是个胡子花白、年过半百的老汉。

众人面面相觑。

纪惟生走上前见礼:“老人家,你怎会在此处?”

老汉似乎眼神不太好,借着灯笼眯眼看了半晌,才答话:“这可是皇陵,你们来这地方做什么?”

纪惟生说:“我们是误入此处。”

“误入?”老汉冷哼,“若叫巡逻的官兵瞧见,管你们是不是误入,统统抓走杀头。跟我来吧。”

老汉转身,见人没跟上来,又道:“怎么?怕我老头子把你们害了?这都走到头了,你们难不成还要原路返回?”

几人只好跟着他从侧方一条隐蔽的通道离开,不成想,穿过这条通道,才是真正入了皇陵内部。虽然因为地动坍塌了大半,但仍能看出它的规模和恢宏。

出了皇陵,老人家说:“这皇陵选址隐蔽,从来没有外人来过,你们胆子可真大,敢在这个风头浪尖跑来,真是不要命了。离开之后,可千万别对其他人说起,你们不要命,老头子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姚从元忍不住问:“既然此处是皇陵,为何里面会有神像?”

老人家顿了一下,接着道:“神像?什么神像?”

姚从元说:“就是方才那几尊石像。”

老人家笑道:“皇陵嘛,几尊石像有什么好奇怪的?”

沈怀亭道:“那几尊石像的装束可不像是大业臣民。”

老人家呵呵直笑:“嗐,谁知道呢?造像的图纸是上头亲自定的,或许别有深意?”

沈怀亭打量面前的老者:“你是何人?”

老人家道:“我就是个巡山的,年纪大了,混口饭吃。”

“巡山?”

“是啊,别看我眼神不好,人家恰恰就是看中这点才敢用我。”

沈怀亭问:“你既时常巡山,这山里可有出过什么怪事?”

“这止漓山方圆八百里,出些怪事也不稀奇。只是老头子我眼神不好,只听人说起过,道没亲自瞧见过。”

“你听说过什么?”

“说是山里有个女鬼,最喜欢迷惑俊俏的小伙,然后想方设法让人爱上她,可一旦对方动心,她就会毫不留情的剖出对方的心肝吃掉。”

沈怀亭有些不耐烦:“没了?”

老人家说:“还有一个,传说很多年前,山脚下住着一对恩爱夫妻,后来男人让没人性的土匪给杀了,那小娘子就疯掉了……”

沈怀亭打断他:“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这山里总是鬼打墙……”

沈怀亭懒得听他往下说:“就没别的?”

老人家有些不乐意了:“你这年轻人怎么回事?你问一句,老头子我答一句,你还不满意?老头子我不伺候了。”

纪惟生连忙赔礼:“老人家见谅,沈仙君只是担心山中有邪祟作乱,一时情急……”

“说起邪祟,这几日我老觉得背后有人跟着我,你们说,我是不是让邪祟盯上了?”

纪惟生观察了一下,说:“老人家,我观你周身并无邪气,想来应该跟邪祟无关。”

“让你们这么一说,我这心里直发毛。不行你们上我家瞧瞧?指不定那邪祟就躲在什么地方,等着要我老头子的命。”

“这……”

“你们不是仙门的人吗?”

推脱不下,纪惟生只好应了他的请求。

老人家连连道谢,一路上同他们说起这些年巡山的见闻,道是津津有味,颇有兴致。

姚从元的注意力却只盯着人手中那盏灯笼看,走了一路,终于忍不住问出口:“老人家,你这盏灯可否借我一观?”

老人家疑惑:“你看它做什么?”

姚从元不好意思道:“它做工实在精巧,我……我想瞻仰瞻仰。”

老人家说:“一盏灯而已,有什么好瞻仰的?我提着它,是为了防止那些不长眼的撞到老头子我。”

姚从元对别的东西不上心,偏偏就对这种东西上心:“老人家,你就让我看一眼,或者,你把这盏灯卖给我,我出三倍……不,十倍价钱。”

老人家脸色立时变了,姚从元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但很快,老人家的脸色又恢复如常,却语带讥讽道:“你不会以为,这世上什么东西都能拿银子买到吧?”

“……”

姚从元吃瘪,不好再问。

一行人来到老汉家里,他本就是巡山之人,住处就在山脚。虽有茅屋三四间,与老伴、儿子相依为命,但房前屋后却打理的分外别致。房前花草繁茂,院中绿竹葱茏,院角一株红果树长势正好,红绿相间,格外好看。

几人进了院子,重矅走在最后,莫名停在原地,注视着篱笆墙上的各色小花。

见他半天没进来,姚从元折返过来:“师弟?怎么了?”他循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也为景色之好感叹:“想不到这个季节此处的花还能开的如此之好。”

重矅没应。

这时,房里走出来一个少年,十六七岁的年纪,相貌普通,略显孱弱,但一双眼睛却灵动至极,仿佛所有的精气神都在这一双纯澈如水的眸子里,衬得他气质干净,宛若一块无瑕美玉。

给众人斟好茶,瞧见姚从元和重矅立在院门口,他走过来,礼貌客气的恰到好处:“两位公子,家中逼仄,还请见谅,请落座用些茶水吧。”

重矅看看他,少年微微颔首:“请。”

重矅进门落座,少年给他和姚从元斟好茶。姚从元尝了一口,竟意外的好喝:“这是什么茶?”

少年说:“粗鄙之家,不曾存有好茶。只是我素日会拣些红果晾晒储存,煮茶时放上些许,增些滋味,以免白水寡淡。”

闻听此言,沈怀亭盯着茶水看了看,视线移向角落那株红果树,无端陷入沉思。

少年又道:“我爹爹他近日总是神思不宁,疑神疑鬼,这才有劳诸位仙君走一趟。”

纪惟生说:“这是我们应该做的,小公子不必客气。”

喝完茶,纪惟生便带着弟子在房里房外四处察看。沈怀亭则一直坐在院子里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而姚从元的眼睛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那盏灯,终于瞅到机会,他忙凑到重矅跟前,低声说:“师弟,帮我个忙。老两口刚刚出门去了,你帮我把那小公子绊住,我去瞅瞅那盏灯。”

重矅说:“别动那盏灯。”

姚从元哪里听得进去,连忙双手合十乞求道:“师弟,你是不知道那盏灯有多精巧,我要是不看个清楚明白,会遗憾一辈子的。你也知道你师兄我就这点爱好了,求求你了,帮帮忙啊。”

重矅说:“不问自取,非君子所为。”

姚从元道:“我不偷走,就看一眼,看一眼我就放回去。”

“那盏灯……”

“就这么说定了。小公子!”姚从元腾的站起来,将人招呼过来。

少年笑眯眯的看着他:“仙君有何吩咐?”

“我师弟很喜欢这茶水的滋味,能不能传授传授?”

重矅:“……”

少年看着重矅笑,眉眼弯弯:“仙君有兴致学,在下当然愿意教。不过,”他打量他的手,“我看仙君乃养尊处优之人,恐怕学不会。”

姚从元说:“不会不会,我师弟心灵手巧,肯定能学会。他若学不会,劳烦小公子你多教几遍。”

姚从元朝重矅使了个眼色,不动声色的退到一旁。

重矅蹙眉,少年看着他浅笑:“仙君,要学吗?”

姚从元双手合十,做了个跪求的姿势,重矅说:“没兴趣。”

姚从元瞪大眼睛,直呼失望。少年却丝毫也不恼:“仙君不试试怎么知道没兴趣?”

重矅说:“不必了。”

少年莞尔,问他:“那仙君对什么感兴趣?”

见他二人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姚从元觉得如此也算个机会,转身便溜进房间。

重矅:“……”

“既如此,那不打扰仙君了。”

少年转身欲走,重矅不得不叫住他:“说吧。”

“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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