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粥后,温绮柔又给尹溪舟检查身子,毒素清除干净,检查报告里显示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还好尹溪舟骨子好,身体也比一般人康复得快,气血逐渐恢复,这下温绮柔才完完整整把心放了下来。
之后两人在病房聊天,又腻歪,大多数都是温绮柔调侃尹溪舟。
她都想着,温绮柔嘴上功夫这么厉害,到了实践那天,会不会也那么厉害?,她竟然会有这样的想法,简直羞死人了“……”
“怎么了?”看着尹溪舟的脸又开始冒红晕,温绮柔笑得更开心了。
而尹溪舟看着她故作问的样子,真得好欠揍,她只轻晃了一下头表示没怎么。
乐开花的温绮柔又俯身靠近尹溪舟,两人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互相缠绕,笑意变得意味深长。
温绮柔觉得自己真得没法控制不亲尹溪舟,每次靠近都想来个热吻。
同时尹溪舟双目盯着温绮柔这双柔情似水的眼睛,默不作声。
温绮柔慢慢把唇贴过去,突然门被人拧开,咔吱,病床边的两人,迅速分开了些距离,但还是被开门的人瞅见了。
申普愣住了没有跨进来的动作,站在门口看着两个人,脸上尴尬表情,语气有些紧张的说:“我,我什么都没看见。”
温绮柔瞥向害羞的尹溪舟,心里有一丝甜,她整理一下自己状态,温绮柔朝门口的申普说:“那么毛毛躁躁干什么?”
这时申普才想起他来干嘛的,立马就说:“师,师……”
“奶”字被他憋了回去,以前被温绮柔纠正他多次,不让他叫闫鄞靖叫做师奶,温绮柔不想给她妈妈印上这个名字,她觉得特别扭,随后申普纠正过来:“是闫阿姨来了。”
今天早上温绮柔和他说回去帮拿衣服的事,他立马就开车去了温家,刚到门口就碰见闫鄞靖就要出门。
是今早温決出去工作前,告知一声闫鄞靖说温绮柔回来了,而很少出门的闫鄞靖吃完早餐就匆匆出来,准备去医院看看她女儿,刚瞧碰见申普,两人就一起过来这边。
刚刚进医院门口时,申普找了个借口说,去看看他师父在办公室,还是手术室。
其实他想给温绮柔报一下信,让她有做好心里准备,闫鄞靖过来找她。
看闫鄞靖整个状态,和口气来说,是紧张和激动,所以多半也知道他师父出去的事。
“我知道了。”温绮柔没什么表情,她早就料到她妈妈会过来,“你先下去和我妈说一声,我就下去。”
“好。”申普走出去关上门。
病床上的尹溪舟眼色平静,提起闫鄞靖内心还是生起了涟漪,她记得清清楚楚,闫鄞靖对她如同对待温绮柔。
吃的,穿的,逢年过年,过节,温绮柔有的,她都会有一份,就像她妈妈一样待她,让她深受感到了母爱。
长大读书后,她也知道闫鄞靖是因她没母亲,才同情她,可怜她,同等对待她如此好。
她也明白,有谁会把自己女儿同等的爱分享给别人,这样的人,是多么的好,多么大公无私,对闫鄞靖她产生过把她当做妈妈来看待。
以前她有过这个念头,但她觉得自己不应该这样,因为闫鄞靖是温绮柔的妈妈,所以她把念头磨灭了,她很清楚自己不该有什么对不起温绮柔的念头。
温绮柔看着尹溪舟神色有点呆滞,也知道是因为她妈妈,以前她们就像一家人,如今十四年未见多多少少情绪都有点波动,温绮柔轻声说:“我去见我妈,等会儿就上来。”
沉默的尹溪舟嗯了一声,温绮柔啵了一口在她脸颊,笑眯眯的说:“很快的。”
尹溪舟抬头看向温绮柔很无奈“……”一上午被温绮柔调戏了那么久,害得她心里都有了副作用,温绮柔每说的一句话都能让她想到不该想的地方去……。
温绮柔乘客电梯去十楼,今天的心情和昨晚的是天壤之别,昨晚她爸带给她的是压迫感,而母亲就不一样,对闫鄞靖她是了如指掌,心很软又贴心。
刚出电梯口就瞅见闫鄞靖坐在外面铁凳子上,没进办公室。
她清楚她妈性格,不喜欢被别人奉承,尤其她又是这家医院的老板娘。
一直知道她妈妈不想拿着什么架子压制别人。
“妈。”温绮柔走过去脸上笑盈盈的。
听见声音的闫鄞靖看向走廊道上,见到是自己女儿立马站了起来,口气轻柔的喊:“小柔。”
“妈。”因在外面,温绮柔没向她做过于激动得动作,满脸笑容看着闫鄞靖,走到她身边伸手挽过闫鄞靖的手。
母女二人站着,温绮柔略微高一些,闫鄞靖167的身高,温绮柔170身高,长相和闫鄞靖只有三分像,其余和温決一模一样,眼睛,眉毛,脸型都像极了温決。
闫鄞靖也略微有些激动,但碍于在外面她克制住了,温绮柔是看得出来的,随后她挽着闫鄞靖的手腕拉向前:“妈,您跟我来。”
闫鄞靖就像个木偶被牵着,走到走廊尽头是温绮柔的私人休息室。
母女二人坐在沙发,闫鄞靖抬眸看向温绮柔,眸子挂着喜悦的泪水,又抬手撩起温绮柔脸颊的发丝,心疼的说:“都瘦了一大圈。”
“妈,我没事。”看着闫鄞靖为她牵挂,温绮柔心酸不已,内疚不已。
“妈之前给你打电话,一直打不通,以为你出什么事了。”闫鄞靖在心里暗自伤神说着:“问你哥,他也说联系不上你,后来让你爸派人去找,都没有消息,我总担心着,又去寺庙给你祈福,还好神佛听见妈的祈祷,把我的小柔平平安安还给了我。”
温绮柔的眼泪从眼眶滚落下来,内疚的俯身抱紧闫鄞靖,带着哭腔抱歉的说:“妈,对不起。”
闫鄞靖抬手拍了拍她的背安慰她,又问:“小柔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两个月怎么都联系不上你呢?”
听着她妈妈的问,就猜到她爸没和她妈妈说她是去摘火心果的事,看来她爸爸照顾她妈妈照顾得很周到。
她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一直都知道她爸爸在乎她妈妈胜过温決自己,不想让闫鄞靖操劳什么。
她也知道自己不能说出实情,为了她妈妈每天保持好心情,她就搪塞几句,说:“万达那边下大暴雨,又打雷,发电厂被闪电干扰到了,停电了一个来月,我们一直等恢复电源,早点完成研究回来,可谁知道一等就等那么久。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闫鄞靖是从来不质疑自己女儿的话,听完在心里松了口气,原来都是虚惊一场,让她两个月来每天寝食难安,此时脸上才浮现笑意,说:“回来就好,没有什么能比你回来重要。”
温绮柔心酸的搂紧闫鄞靖哽咽着泪水,闫鄞靖就开始讨趣她,说:“这么大个人还哭鼻子,羞不羞,若是给你爸看见,又该说你没出息。”
温绮柔带着哭腔笑出了声音,抬手抹了抹眼睛,说:“我爸爱说就说,我才不管他呢。”
闫鄞靖轻笑,拍个拍了她背安抚:“好了,别哭鼻子了,等下眼睛该疼了。”
这下温绮柔才把眼泪收起来,缓缓从闫鄞靖的怀抱离开,又用她刚哭完的眼睛看向闫鄞靖,说:“妈,我爱你。”
闫鄞靖满脸笑容,眼角显出了浅浅的鱼尾纹,还有一年她就六十了,因保养得好,只有笑得时候,才显出来。
闫鄞靖笑了笑说:“这句话你要对你的另一半说的,对妈说有什么用。”
温绮柔立马想起了尹溪舟,脸上展颜说:“我可不止对她说我爱你,我还要喊她宝贝,亲亲宝贝,小心肝儿。”
闫鄞靖附和笑了笑,看着她女儿表情就像谈恋爱似的,可她知道她的女儿已经单身了三十二年,从来没带过一个人回家,她也跟着愁过,但后来她想明白了,人生短短几十年,就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如果因被逼迫,肯定不幸福的,所以她一直很尊重她女儿的想法和决定。
她也想过若温绮柔真的一辈子不嫁,她都给她想好了给她领养个孩子,只是想多等几年,若几年后温绮柔找不到,她真的要去实行这个想法了。
“别贫啊,找到了再说。”闫鄞靖笑着说。
“不会,保证会带一个回家。”温绮柔幻想她把带尹溪舟回家的样子,脸上的笑容比花儿绽放得还好看,“只要妈支持我们在一起就行。”
“好好,到时候妈亲自在门口给你放鞭炮,把人迎进来。”闫鄞靖附和的说,那天她都盼了好久。
温绮柔开心搂搂闫鄞靖,闫鄞靖又说:“听你爸说,你这边有个病人,病情很严重,她怎么样了?,脱离危险了吗?”
她也猜到温決也没说尹溪舟的事,温绮柔说:“脱离危险了,但还要休养一段时间。”
闫鄞靖微点头,说:“那就好。”她又问:“今晚回家吃饭吗?”
她是想回家的,可她放不下尹溪舟,她说:“等她好了一些,我就回去陪您吃个饭。”
“好。”闫鄞靖没继续劝说,温绮柔性格她再清楚不过,对待病人很上心,还是朋友,她更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