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有何不可?”萧海炎大手将酒杯完全裹住。“布阵,又不需要被对手看到。”
“也许,命该如此。”
他拿起桌上酒杯和萧海炎一醉方休。
萧海炎知他素不喜醉。此番主动邀他喝酒,怕是愁上心头无处可消愁。
自己能做的,也就只能干了这一杯。
次日,许安平于梦中与童心尘相聚。
言下之意是,虽然我知道出尔反尔不好。但是为了杀云霁没办法。
三万多字的咒语还没念,书卷到他手已经认主发出金光。
许安平笑着哭了。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果然如阎王爷所说,一切都是为了给他做衬。
做人都不记得他了,做神?下下下辈子都不会记得他们相爱过。
“也好,你成了仙我不用担心你又娶媳妇儿。你记得让高秉天写清楚一点,指名道姓最好。”
至少还有书卷记得他俩的事。
句句叫童心尘无法反驳。
童心尘醒来第一件事,找来高秉天问《两派爱情故事》进度如何。
高秉天想起之前挨的骂,忙摆手说,“没有的事。”
童心尘,“写清楚一点!指名道姓地!”
“!”
高秉天惊愕不已。昨天逮着的时候,不是才说我不务正业要撕了它?我眼泪白流了?
“还有!”童心尘抓一把乱糟糟的头发要他拿好纸笔。“你把这个背下来。我只说一次。给我一字不落的记好了。”
他许诺许安平三天后记好。三天后,许安平就要回来。他没有太多时间。
他说,高秉天写。后者越写越觉得熟悉。又不敢打断,继续写。
写完才道,“这个阵法我见过!我看小喇叭背过。”
高秉天说起很久之前,萧腊八总想做符修。可门派里都是武修。他只好偷偷拓了古籍自己学。没成。反倒是一起玩儿的许安平给他解释了一下。于是乎萧腊八,八岁就成功召唤了一场春雨。淋着雨,俩孩子都高兴得疯了似的跑。
之后,许安平给了一本札记让小喇叭背。小喇叭很努力,死活背不下来。许安平就作罢了。
高秉天,“他做了两手准备?你背不下来就让小喇叭上?”
童心尘,“反了。是小喇叭、萧海炎都不行。他才让我上。”
八岁,距今11年前就在筹备。不对,是在更久以前。
童心尘又一次感受到了许安平的布局深远,感叹他杀云霁的志在必得。
“你背下来就行了。到时候……你躲在罐子里?带一个罐子去杀敌好奇怪哦。”
“慢着慢着!”高秉天听他一点点安排,心里一点点惊了。“我?上战场?”
“废话!你看这书!这么厚我怎么背!”
童心尘也不想祸害他。但他记忆都恢复了。为什么还是记性这么差?到底缺了什么?他也搞不懂。为今之计还得靠高秉天这个人形图书馆。
“我让鹿白白把你变成蒲团?耳环?会不会被他发现?”
历经剿灭永明邪教一战,高秉天对当天的刀光剑影仍心有戚戚。现在光是想起来,都觉得两腿发软。“其实,你努努力,要背下来也不难的。”
“背不下来。”
“你都没试过!”
“我现在说完都已经忘干净了。背个毛啊。”
童心尘终于发现高秉天在害怕。拍拍他肩膀许诺道,“放心。掌门罩着你。”
“你一个符修连符文都背不下来,拿什么罩我?”
“怎么跟掌门说话的?我打雷劈死你!写你的两派爱情故事去!我要睡觉了。等他回来看到我两眼乌青又该担心了。”
最近隐机派死命要他们交出李连生。兼任虚静派和坐忘派两派掌门的童心尘在两派之间奔波,就是再有能耐也架不住这般折腾。
高秉天被踹了一脚才后知后觉。“谁?他回来?!他从长生岛回来?!!!你没发烧吧?”
“他托梦给我的。”
“你怕不是思念过度,脑子坏了吧?托梦你都信?六师叔!救命啊!掌门疯了!”
高秉天冲出去就要找六师叔给他治相思病。
童心尘乐得清闲。抱起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胡思乱想。
他不是和马小鹇、马修文合作阻止他的吗?
自己怎么就答应帮他一把了?
是因为他流着泪恳求的那张脸吗?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就算答应!
就算受不住美□□惑!
那也得佯装拒绝坐地起价呀!
怎么就答应了呢?
懊恼得他抱着一床被子狠踹。
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还是想想三天后要穿的衣服、要戴的簪子腰带吧。
好家伙,这更难想。一夜不得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