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谈恋爱的时候居然这么蠢吗?”
躺在琴酒腿上,翻着自己和萩原研二看不到尽头的聊天记录,水尾幸一不可思议的如此感叹。
见证过父母惊天动地的爱情故事,看多了那些状似亲密无间,实则貌合神离的表面夫妻,以至于他对爱情向来保持敬谢不敏的态度。
没想到他恋爱时居然是这种傻x样。
什么[给世界上最可爱的男朋友一个亲亲!],什么[我超喜欢研二酱!],什么[昨晚又梦到你了,还没忙完吗?]等等。
噫,鸡皮疙瘩都要落一地了。
这种脑回路,绝对不可能是他自己产生的,一定是遗传!
那对不可回收垃圾,传给他的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
直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着“发送成功”四个字,琴酒按键的手指停住,这才施舍给他一个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琴酒原本是很生气的,他不光是为了朗姆和Boss用计调开他不满,更是为自己没看破这些伎俩而恼怒。
但将人带回来以后,他意识到不对,就水尾幸一那个态度,更像是有意为之。
朗姆那边他已经回敬过了,消息发出去,最迟明天就得赔礼道歉,谁叫目前军火是朗姆在负责。
呵,用着他们的人还敢背后捅刀子,活该。
自从二战结束,出台“武器出口三原则”后,日本在国际军火出口方面就屡交白卷,军工企业更是备受打击,收益急剧收缩。
组织瞄准这个机会,和三菱、重工等企业达成秘密协议,对方承诺,只要能合理出口军火,他们不遗余力的配合组织。
考虑到军火居高不下的利润率,为了源源不断巨额资金,组织必须想办法推动条款修改,放宽出口限制刻不容缓。
为达到这一目的,朗姆先想办法说(利)服(诱)几个公明党成员,试图去进言修改条款,无奈被反对声压下。
于是朗姆找上水尾幸一,借助他的人脉网,获得了以三本木久之介为首的部分自民党的支持,双方共同作用下,好不容易看到条款有修改的趋势。
现在琴酒让伏特加给三本木带口信,就说水尾希望他推动暂缓,态度可以稍微摇摆一下。
这样下来,条款修改停摆,企业施压,均可证明朗姆办事不力,某人不急才怪。
而现在,还是来跟水尾幸一这个不让人省心的狗崽子好好聊聊,到底又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嘛,我催眠了我自己。”水尾还在一脸嫌弃的刷手机,混不在意道。
琴酒有些不耐,眉头紧皱,“说详细点。”
水尾幸一终于看完了,解释说:“他们不是想拿捏我的弱点吗,我又没有,就造了一个。”
他没有父母,没有好友,没有伴侣,没有孩子,整个平展的没有一点可控的样子,而药的效果又越来越差。
唯一能对水尾幸一产生影响的琴酒,就被盯上了。
于是,在意识到Boss在权衡是否该对琴酒动手脚,借以加强对他的控制时,他便想出了这个办法——造一个弱点。
他可不想让琴酒遭遇些乱七八糟的事。
毕竟,水尾知道,作为最方便有效的控制手段,研究所里可是复刻了n多“瘾”的药剂,没有真正投入使用,只是实验效果都不大理想——都扛不住“瘾”的效果,丧失自我意识了。
至于为什么考虑对琴酒用药,可能是相信以他的意志力,绝对能扛过去吧。
电光火石间,琴酒明白了。
尽力克制住怒意,开口质问:“也就是说,你特意催眠自己爱上那个警察?”
端正坐好,水尾幸一认真解释:“不是,我只是让自己认定,那天后第一个让我产生心动感觉的人,就是我至死不渝的爱人。”
“pia”
重重的一巴掌打到了水尾幸一脸上,扯住他的头发,把人拉到面前,“你个蠢货!”琴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样,“这就是你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的理由?!”
就为了这么点事,把自己小命差点玩完,还进了实验室,连发色都不对劲了。
面前的人还在笑,“不这样,他们怎么会相信是我的弱点呢。”
“我知道我蠢,所以,这不是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嘛。”
都说孩子是父母相加而成的得数。
水尾幸一遗传了母亲为爱疯狂的神经,也继承了父亲为达目的不惜一切的特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