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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替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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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时现的代言广告一张比一张美艳,他的笑容却渐渐平淡到消失。

时现食指交替转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你要是愿意解开呼吸锁,我肯定选择不去。”

“你跟着我,可以选择做一个旁观者。”

“你刚才不是暗示我,你要出事,我还得当个殉情者,真正名为旁观者的叫读者。”

傅安耐人寻味地瞟了时现一眼,“听话,等着躺赢。”

时现侧过身正视傅安,些许欣喜:“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心愿的?”

通常情况傅安转移话题没有过度。

“没有去过皇山的人都不知道,而进去过的人出来后不是意外身亡就是自杀,要不就住进精神病院。我和洪杰听说后便想一探究竟,然而,每次都像被人故意安排一般脱不了身,一拖再拖便到现在。”

“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异人?”时现很好奇,毕竟曾经为此他俩与死对头没区别,“找到后是把他们杀了还是关起来?”

傅安打灯转了弯进入一片石油路的林中。

“只要我还是花都市神秘司队长一天,就有责任将一切隐患扼杀在摇篮里。”

“如果,你和洪杰打不过对方了?”

“那你怎么躺赢?”

“傅队是不是太自信了?”

“武力智慧都是和平的筹码,也只有拥有足够的筹码才能守住和平。”傅安冷峻的侧颜,眸光闪烁睿智,“我要的是和平。”

从车窗掠过的风里,时现嗅到泥土和树林的味道,“的确,没有朗朗读书声的世界是残缺的。”

“据我们查到,亿人成神游戏最初源自国内,是款简单逆袭的单机游戏,后来有神秘人融资,游戏快速改进更新,里面有一关晋级游戏的地名就叫皇山。”

时现的墨发被掠过的林风扰乱,眼底漆黑明亮,“直播的IP也在国外,这一定不是巧合。”

傅安丝滑地转动方向,“所以必须去一趟皇山。”

车速提快,仿佛心中奔腾的急切,林风带着薄凉吹散傅安的回忆,却徒增时现的思绪。

不排除经济市场上的商人也会眉间有星辰,心中有和平。

但没记错的话,傅安从未遇见过厉害的异人,就连正儿八经的低阶异人也没遇见过几个,他这份热情与自信到底源自于什么。

.

傅宅坐落在一个半山腰,略懂风水的一看便知,此处风水极佳。

下了车两人并肩前行。

傅宅高耸的漆面铜门自动两边打开,左右两边八名黑衣墨镜保镖90度鞠躬,气势如虹齐声道。

“小少爷!”

傅安到哪都引人注目高不可攀,这样的环境造就骄傲霸道且睿智沉稳集一身的傅安。

一路上,时现这个外人还很随意,就显得格格不入。

傅安似乎看出来了,在他耳边轻声说:“知道我为什么要死皮赖脸住你隔壁了吧?”

时现目不斜视,“住宿费涨价。”

经过花园假山,绕过庭院,路过游泳池,再见茂盛的百花园,终于看到老顾的身影。

傅安与时现对视,面色冷肃推开雕刻精良的红木门。

时现与老顾并肩立在门外。

今天时现没有扎啾啾,灰色衬衣扣到顶,黑色长外套衬得他神秘且风度翩翩。

老顾总算敢正眼看他一眼,时现只觉像个小孩被大人从头到脚打量还要配合的投以允许。

门突然被推开,傅安神色凝重走出来,什么也没说拉着时现就走。

这副憋屈又倔强的神情,一看就知道遇到老佛爷的强势阻碍。

时现挣脱他,停下脚步,“你奶奶不同意也在情理之中,干嘛这么激动?”

傅安撇开脸避开时现的目光,指腹摩挲着衔尾蛇戒指。

最后神色冷肃,言简意赅:“走。”

时现拉住他,不甘心的眼神向傅安讨要原因。

芬香随风飘荡,刺激了时现的嗅觉。

傅安看他一眼,偏头望着眼前一片枝繁叶茂鲜艳夺目的百花园。

他能肆无忌惮穿梭在百花园玩泥巴捉虫子,但他却从不属于这。

“我想小院了。”

深山里老师留下的小院。

第一次在傅安冷峻的脸上,感受到矜贵强势的傅总也是个有想念的人。

时现轻轻叹息,叹息消融在充满芬香的空气里,时现与他并肩迈出步伐。

不同的是,傅安在快步前进,时现看着他的背影慢步后退,彼此的距离越拉越开。

一道冷风拂面,傅安蓦然回首,“你干嘛?走啊。”

时现潋滟的桃花眼带着顽劣的神采:“方便,要一起?”

傅安偏头一哂:“我带你去。”

“傅少,你这样别人会误会的。”时现挑眉,意指几步路以外的卫生间。

在傅安的注视下,时现走进去。

不是有保镖路过与傅安打招呼,时现可能短时间偷跑不了。

再次来到傅安奶奶门前,时现对门口立着的老顾说:“麻烦通报一声,我要见董老夫人。”

老顾有意看了时现一眼,“老夫人说了,只要是你想见她可不用通报,请。”

走进老佛爷的书房,一股特别的熏香扑面而来,屋内陈设保留着民国时期的风格。

紧跟着身后雕花木门被老顾带上,时现顿觉整个空间充斥着压抑的气氛。

高坐正方的董曼珠,金线刺绣旗袍外加披肩,手握一本线装书,见到时现走来,慈眉善目朝他微笑。

她微笑的神态竟有种似曾相识的重逢感。

这和时现在网络上看到气质凌厉的董曼珠简直天壤之别。

眼前的女人虽然上了年纪,她的一生可谓传奇。

年轻的她参过军,为国家做出不少贡献,后因受伤隐退嫁给一名医生,生了一个女儿,办了一家厂房,董曼珠精明果敢,会识人更会用人,事业逐步扩大,可以说没有她就没有如今的傅氏集团。

而她的女儿嫁给了一名科研人员常年在国外,忙于研究导致傅安刚生下来没多久便被送回国,由她独自养大。

董曼珠执掌傅氏大权,对傅安从小严厉苛刻,即使住在这么宽敞的豪宅,想必傅安童年并不快乐,才会在年少时各种叛逆。

“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老夫人希望我来,所以就来了。”

言毕,时现听到董曼珠发出一声不屑的轻笑。

年过六旬的董曼珠依旧身姿不凡,如傲雪凌霜一枝梅。

眼底远远打量着时现的脸。

她和傅安一样,透过他的皮囊在看另外一个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同意小安去皇山调查?”董曼珠言谈雍容华贵说话也不拐弯抹角。

“每个人生下来就注定有他要做的事,有他要承担的责任,傅家一脉单传,他的安危就是傅家的存亡,他却一意孤行,甚至不惜丢掉他拿命拼来的傅总位置。”

时现赞同地说:“的确牺牲挺大的,我也是因为一些原因不得不帮他。”

在久经沙场,历经血雨腥风淬炼过的人面前,费脑筋一定是多余的,时现单刀直入:“老夫人有话不妨直说。”

董曼珠欣赏地说:“这点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时现:“.......”

“小安什么都好,就是偏执起来令人头疼,世人认定死了的人他认为还活着,活在他身边的人他却认定死了。我拦不了他一世,只要你愿意替他接受我傅家家罚,我就不再阻拦你们去皇山,但他却一秒都没有考虑直接拒绝。”

高高在上的董曼珠有着岁月沉淀的脱俗气质,时现却感受到一种无形的高位压迫,傅安身上也有类似的特质。

“这么说来确实令人头疼。”时现眉峰微蹙,“傅安也会犯错领家罚?”

“他总会为一些不相干的人事,也不会让人看到他后背上的疤痕。”董曼珠云淡清风地说着:“你还能站在这与我谈话,也多亏他后背多了一道疤,难道让你替他受一次家罚过分?”

“很合理。”出于她是傅安的亲奶奶,时现敛去眼底所有不满和愤慨,平静地说:“带我去吧。”

董曼珠目光流转,红唇紧闭。

对于董曼珠而言,这世上还能勾起她欲望的一定只剩与天同寿。

她走到时现跟前,足足打量了时现两分多钟,她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又隐隐透着一种极其违和的难以割舍,左右为难的情绪。

良久,她说。

“你应该知道我已经为小安物色到最适合他的伴侣,你的选择将破坏小安一生的前途,换一种说法你的选择决定他的生死,你还会这么淡然确定?”

去皇山的危险的确如董曼珠所言,但傅安早已经做出选择。

“董老夫人您误会了,我只是在他做出选择后帮他按个确认键而已。”

董曼珠明艳优雅的唇线微微浮动,眼神毫不掩饰的质疑:“小安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

算什么?

能算什么吗?

呼吸被他攥在手里,谈什么本质上都当不了真,因为不公平。

“说出来董老夫人可能会不高兴。”

话音刚落,时现便被董曼珠无声的微笑胁迫,只好一本正经地回答。

“没有人文关怀、铁石心肠、自私自利偶尔使性子、经常耍流氓的研究员。”

董曼珠:"........."

.

一只冷白的手扶着门框,紧跟着探出时现的脸。

美貌惊人的脸融在日光里没有一丝血色,犹如冰天雪地里的一块冰雪,就连牙关都隐隐透着森冷的寒气。

一抬眼眸,眼底就撞进傅安惊慌失色的脸,指尖连忙松开门框,握在衣袖下颤抖,缓慢挺直背脊。

冰雪被温暖融化,对傅安露出浅浅一笑,苍白的唇微微颤栗。

“没有你,我真的迷路了。”

守在卫生间也能把人守丢了,傅安懊恼至极,根据手环定位很快就找来。

看到时现从祠堂艰难走出来,仿佛心脏浸入冰水,又在烈火中炙烤,脸色森寒阴冷。

上来用手帕替时现轻轻擦拭鬓角的汗珠,眼底是时现从未见过的温情,“你知道我.......”

时现故意岔开他的话,调侃他:“知道你想背我?”

换成以往傅安定是甩手走人,但傅家的家罚到底有多痛,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时现说,习惯了。

痛。

傅安的黑眸像一把淬过毒的锋刃,流转间却不知道该刺向哪,他从齿缝间蹦出一个字。

“嗯。”

任何一种美好都不及此刻时现冲他浅浅一笑,傅安却看穿他笑里全是鲜血淋漓。

时现说:“那你笑给我看。”

傅安冷着一张脸。

时现抿唇眼底一抹失望,“有这么勉强吗?”

笑是可以伪装的,傅安一直都会。

时现偏头莞尔:“先凑合吧。”

爬上傅安宽厚的背脊,时现全身止不住的颤栗,时间要再长一点,他走不出傅家祠堂。

他知道傅安会在门口接应他。

“你奶奶提前给我服了祛伤疤的止痛药,我自己选择的路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傅安将他轻轻往上挪了挪,时现听到他欲言又止的凝重呼吸声。

“你不用觉得亏欠我,等你和你的TN大婚之日,给我封个特大号红包就行,要不直接送我一套海景房吧。”

“嗯。”傅安闷声回应,脚下步伐不快,但每一步都很稳。

“我很沉是不是?”

傅安眉眼都在隐忍一种难言的沉闷,时现自觉体重已经够轻了,听到他喘息间蹦出的“嗯”,仿佛背了一座山似的。

宽阔的视野,躲在暗处的议论,因为傅安的沉默,一切仿佛被一道屏障隔绝,只听到傅安沉重有序的脚步声。

时现附耳轻问:“你的房间是在你奶奶隔壁?地下室原本住的人是谁?”

——傅安脚步戛然而止。

耳廓红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蔓延,时现甚至能感受到他通红的耳廓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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