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行动执行的非常成功,击毙匪徒和俘虏匪徒超过300人,威胁民众的土匪武装被基本清剿。被俘的土匪中有得戴罪立功,被官府发配实边了,更多的则是被关在笼子里游街示众,最后公开处以极刑。
在处刑的时候,师姐何秋水还想自告奋勇的担任处刑官,砍一些头玩玩,但被官府以女人当众处刑别人影响不好而回绝了。
官军们对这次活动都很满意,因为死伤数量很有限,还拿了奖金分了战利品,终于可以过个好年了。
王千户对女主则是产生了一些佩服的情感,他觉得这个女人有将军的气质。霍碧薇也很中意王千户,觉得她作为一个营长表现得很不错,事后不仅和他握手言谢,还准备给这个战友一个拥抱,但被王千户推开了,因为男女授受不亲,这么做实在不合适。
地方富人对官军的雷厉风行非常满意,给他们送来的嘉奖和礼金。那些流散的乡亲们则是陆续返回了家乡,他们虽然在匪乱中失去了一切,但重新获得了家园,失去的那些东西迟早能重新建设回来。
女主其实也从瓜分战利品中获得了一下补偿,但很有限。计算了一下账目后,发现自己一共亏了三千两白银,能顶自己一家200年的生活费了。考虑到这一战对于山门名声的增加,道观又补贴给她500两,让她稍微回了一下血。
剿匪事业获益最大的兵宪将这件事作为自己的业绩报了上去,然后给女主发了一份奖励壮,还公开张贴告示嘉奖女主在剿匪事业中做出的突出贡献。她在当地本就有一些名气,这回名声传得更广了,市井之间都知道有这样一位巾帼英雄。
“夫人,夫人”在正筹备着春节的陈府里,一个小丫鬟跌跌撞撞地走进了魏氏的阁间,对她描述了兰儿小姐这段时间里在外头的成就。
“哦,我知道了。”听完后,魏姨娘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她低下头,怔怔地看着手中的针线活,没有任何动静,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这么大的好事,她怎么显得不是很高兴呢?”小丫鬟摸着头想到,不过无所谓,反正她回头会把魏姨娘的反应都汇报给正牌夫人的。
……
冬天的青云山上,许多道士们都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春节。女主倒是空闲了下来,她和一个同样身着道袍的男子一同坐在凳子上。
这位男子正是李棠,在被从土匪窝中救出后,没有什么目标的他干脆跟着霍碧薇上了山,成为了一名道士。由于他本身有不差医疗技能,因此不需要从最底层的弟子干起,身份更像是一个外聘的职工。
“山上的日子怎么样,过得还好么?”女主道,顺带呼出了一阵热气
“嗯,比岩山土匪窝里要好很多。”李棠回答
“我对你挺感兴趣的,你一直自称是无家可归的游医,我就很好奇你是怎么成为医生的,可以方便讲讲么?”
“啊,我出生的时候父母便不要我了,我的师!父收养了我,他让我有条件长大,还教会了我医术。但是他一直没有把我当做儿子,只把我当做学徒,因为他也有自己亲生的儿子。”
李棠叹了一口气,然后继续道:“他没有把精力放在教育我身上,但我依旧成为了一个有才能的人。他的亲生儿子嫉妒我,师母也不喜欢我,师父和我在医理还有一些矛盾。直到有一次我和师父的儿子打了一架,便被他逐出师门了。唉,说到底师父还是对我有恩的,但我实在没法和他们家处好关系。”
“是挺遗憾的,你和你师父在理论上有什么矛盾?”
“是关于瘟疫,现今的医生大多把疫病当做伤寒处理,认为疫病是阴阳失调、阳气不足、邪气入侵导致的,病气的传播只是次要因素。但我翻阅卷宗,发现瘟疫总是集中爆发……(省略其它一些证据),总而言之,我认为时疫之邪,自口鼻入,感久而后发。*”
“我觉得你说的是对的,尤其是你的思维很厉害,我相信你日后一定会青史留名的。”
“或许吧。”
在聊完几句后,女主想着出去活动一下筋骨,暖暖身子,于是一路跑到了微风斋旁边的空地上。发现师姐正好也在上面练剑,她正好与师姐切磋了一番武艺。两人战了几十个回合,打累了就坐在一旁休息,顺带聊起了一些事。
“师妹啊,我又一件事想要拜托你。走,我们去屋里继续聊。”
等进了屋子里,师姐合上了门,又检查了窗户,搞得神经兮兮低,生怕被外人所看见。就在女主疑惑的时候,师姐突然伸手搭住了女主的手,对着她道:“你知道的,师姐一支有一件心事,那就是我的母亲当年被乡里几个亲戚逼死。”
“怎么说,你准备让我做掉他们么?”!
“嗯,我认为你是有这个能力的,无论是请人暗杀,还是让衙门抓捕处死都行。事成之后,我欠你一个大人情,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吩咐就行。”
女主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杀几个平民,这种事情就算是乡绅都不难做到。正好现在离过年没几天了,正好给衙役叔叔们送点外快。
女主发挥了一下自己的关系网络,托人给地方官吏送了礼物来让他们帮忙主持公道。官吏表示大过年的,没必要弄得那么晦气,于是就在过年后将师姐指定的几个人抓了起来,关在狱中审问。几个人被狱卒打得遍体鳞伤,很快就断气了。
这种死法被称为瘐毙,每年瘐毙的犯人是被处死犯人的好几倍,主要是因为处死在程序上更加麻烦,还会留下记录。相比之下瘐毙不需要任何理由,无非是你犯人身体不好,坚持不下去。因此瘐毙始终是官府随意杀人的最简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