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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凶手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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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西岚音收到袁福的传信,已查出玉牌的秘密,让她到悦客茶楼一绪。

岑素不在驿馆,她吩咐看守的护卫:“国师大人回来,告诉他我出去逛逛,晚些时候就回来。”

“是,郡主。”

溪言备好马车,二人上车离开。

此次她并未从正门进入茶楼,而是悄悄从后门进去。茶楼后方是一小院落,是袁福的休憩之所。袁福正在堂中等她,他已吩咐下人盯着,不许任何人进入院落里。

“小主子。”袁福上前迎她。

“任叔,玉牌有何重要的秘密吗?”若是平凡小事,信中说明便可。

“小主子,老奴查到此玉牌是长公主的配饰。”语气沉重。

西岚音脸色一沉,“嘉宁长公主?”手指轻轻摩擦着玉牌,心中太过惊讶。

袁福点点头,将所查之事一一告知。

嘉宁长公主,靖安帝一母同胞的妹妹,先帝最宠爱的女儿。这块玉牌是先帝赐予嘉宁长公主十五岁生辰之礼,如此重要的物件却在父亲的手中。知道这件事的人少之又少,袁福也无法查出其中缘由。

据她所知,嘉宁长公主在父亲离世后一月宣称身染沉疴、无法起身,便一直闭门谢客。五年都从未出门,若是没有这件事,她恐怕都忘了这位长公主,五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父亲与长公主是何关系?为何长公主会将这么重要的物件留给父亲?西岚音满脑的疑问,或许只有长公主能解答。父亲应当是信任长公主的,不然也不会把玉牌交给别人,还说了那样的话。

她能相信长公主吗?

“任叔,这个玉牌我先收回来,你再帮我查查五年前长公主是因何原因闭门不出。”她接近长公主之前,一定要知道其中的原因。父亲信任长公主,但她不能试错,她只有一次机会。

“老奴明白。”袁福明白事情的关键。

“叩叩叩”敲门声传来。

袁福冷静问道:“何事?”

“属下有事禀报。”是林一的声音。

西岚音收起玉牌,让他进来,“进来吧。”

“少主,大理寺卿张彦清死了。”他是听茶楼里那些百姓说起,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什么?”今日是一事又一事让她惊讶,张彦清曾是主审父亲一案的重要官员之一,她又问:“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听说是被人一剑割喉丢在大街上,今早路过的百姓报了案,目前正在查。”

她还没有机会去找张彦清问清当年的情况,人已经死了,“你这段时间去打探这件事情,如若跟五年前的事情有关,马上来报。”

“是,少主。”林一领命退出。

“小主子,需不需要我......”袁福想问,要不要他也去查查。

西岚音摇头,这件事林一一个人就可以,可能只是她想多了,张彦清也许是因为别的事情被杀。

今日听到的消息太过震惊,她须得静下心来去想一想,遂不在茶楼久留。

--

宫里。

下面的官员就张彦清一案争论得面红耳赤。

靖安帝听了一会儿,怒气上头,摔出杯子,连续滚了几圈才停下。

“都给朕住嘴,你们还嫌不够荒唐!尸体都丢到皇城脚下了,你们一个个还在这里争论,是觉得大靖的脸面丢的还不够?”

“各国使团尚在京都,就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人看笑话!”

群臣齐齐跪地,“陛下息怒,是臣等无能。”

靖安帝坐在龙椅上,缓了一会儿,怒气消下去,才道:“刑部彻查此事,若是十日之内不能查出凶手,给朕提头来见。”

“臣接旨,谢陛下宽恕。”刑部主事丧着脸接下旨意。莫说十日,就是给他一个月也难查出来。此事没有人证,没有物证,现在连个能怀疑之人都没有。

其他官员也都纷纷摇摇头,为他感到悲哀。

岑素房中。

他正在包扎伤口,昨夜办事时不小心受了点伤。

“大人,我们杀了大靖的官员,若是被查到......”身边是他的亲信吉安。

岑素低着头,淡淡道:“怕什么,这件事他们查不出来。”昨夜他奉南疆王之命与安插在大靖中的内奸见面,被张彦清撞见,那人虽然没瞧见他的脸,但他怎会留下一丝一毫的风险。只是没想到那个人临死前居然诈了他一下,划破他的手掌。

不过他也另有收获,那人临死前说了一句。

“你们是西凉皇室的人?当时不是说好了只要替你们陷害西岚濯就饶我一命,为什么又要来?”

那个人居然误认为他是西凉人,西岚濯一事他也略有耳闻,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西凉皇室的手笔。这个秘密,或许日后对他会有所帮助。

“郡主去哪了?”突然想起他进来时没看到萧音的身影。

护卫给吉安禀报过,“大人,郡主说她出去逛逛。”

刚说完,外面有动静传来,岑素估摸着是萧音回来了,“你先下去吧。”

岑素出门时,西岚音刚要进房门,“国师大人回来了?”她站在门口停下来。

“郡主出去逛什么了?”她身上没带什么东西回来。

西岚音手一摊,“如国师大人所见,我什么也没买。”脸上俏皮一笑。忽然,她瞧见岑素的手上有包扎的痕迹,指指他的手,问道:“国师大人受伤了?”

岑素抬起手瞧了一眼,满不在意道:“一点小伤而已。”

“那国师小心点。”岑素平日都不在使团内,西岚音并不清楚他每天都在做什么。等了一会儿,岑素都未说话,西岚音问道:“国师大人还有事吗?”

岑素挥挥手让她进去吧。

西岚音推开房门,又回头看了一眼岑素手上的伤,关上门。她走到小榻上坐下,沉思了一会儿,“阿言,你有注意岑素每天都在做什么?”

溪言认真想了一下,“奴婢也不太清楚,晚上好几次看到国师出去,总是神神秘秘地。”

“或许是南疆交代他的任务……”想起岑素的伤,她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她忽略。

“小姐,需要奴婢盯着吗?”

西岚音摇摇头,岑素暂时还是不要招惹,若是发现她在偷偷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只怕会打草惊蛇。

西凉使团处。

顾澜之刚得知张彦清一事。

“王爷,还有一件事,今日外出时撞见萧郡主的马车停在悦客茶楼外。”他路过时正巧看到。

“嗯。”顾澜之对此不甚在意。

昨夜他曾在张彦清死的地方看见岑素,或许他的死与岑素有关。

“路沉,等会让人去报官,说在张彦清死的地方看见过岑素。”给南疆添添乱子也好,若是能因此事让大靖与南疆结仇,对西凉也算一件好事。

“是,王爷。”

顾澜之目光落在桌上的瓶子,昨夜他照皇兄所说将瓶子交给一位故人,只是那位故人知道他的来意后闭门不见。

隔着大门,他大声呵斥:“告诉他不必再送过来了,阮家不需要西凉人的虚情假意。”不仅是怒气,还有怨恨。

顾澜之大约知晓一些内情,两年前顾澜廷出巡意外结识商贾之女阮流云,并与她互生情愫,后来不知为何两人闹翻,阮流云一气之下独自离开商队返回大靖,途中遭遇流寇,命丧当场。阮家父母从商队得知来龙去脉后,怨恨顾澜廷薄情寡义。阮母也因痛失爱女,一病不起,药石无灵。顾澜廷得知后,派人到处寻找灵药,送来此地,看此情况阮家应该从未收下吧。

顾澜廷从未与任何人说过此事,顾澜之也无法判断其中对错。他将瓶子递给路沉,吩咐道:“这个交给皇兄,说故人不肯收下。”这件事他无能为力。

“好的,王爷。”

--

次日一早,西岚音被外面的声音吵醒。

她坐起身,溪言正好进来,“阿言,外面发生了何事?”

“小姐,是刑部主事带着几个差役过来说,有人报官称在张彦清死的附近看到国师大人的身影,所以亲自过来问问。”

西岚音一惊,这对南疆来说可不是件好事,“岑素呢?”虽说她与岑素不合,但现在她是南疆郡主,南疆一体,若是岑素出了事,她又如何能独善其身。

“国师大人一早就出门了,护卫已经去寻他回来。”溪言在外面已经打听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替我更衣,我出去看看。”西岚音起身,溪言给她更衣梳洗。

驿馆外部大堂,西岚音姗姗来迟。

“大人,国师大人发生了何事?”

刑部主事正坐在大堂上饮茶,闻言立马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行礼,“刑部主事见过南疆郡主。”现在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他就必须遵守礼节。

“大人,找我何事?”西岚音刚走进去,他的声音就从堂外传进来。二人回头,岑素脸带笑意,没有一丝慌乱。余光中,西岚音发现堂外有几名探子,应该是西凉或是北疆的人。

“臣见过国师大人,今日一早有百姓报官,宣称在张大人死亡现场见过国师大人的身影,因此臣特来与国师询问一声,若是误会便早早解开,以免伤了两国的交情。”

岑素一脸诧异的表情,惊叹出声:“哦?还有此事。”又侧目看了一眼西岚音,淡淡道:“想必那人看错了,岑素并未去过此地。至于那晚去了哪里,不如大人去乐坊问问?”最后这一句说的婉转,别有深意。

西岚音心头冷笑,乐坊是专供男子的娱乐之所,去那里做什么不言而喻。刑部主事不落下他脸上任意一个表情,见他没有丝毫动容才算放下心来,“既如此,那臣叫来乐坊管事问上一问,国师不介意稍作等待一会儿吧?”

“怎会。”岑素已坐在堂上淡定喝茶,不为所动。

刑部主事注意到他手上白色的布条,问道:“国师大人手上是......?”

岑素脸色如常,缓缓道来:“这个啊...这个是在乐坊之时不小心被琴女...弄伤罢了,小伤而已。”

他说起琴女时,脸上不自觉露出喜悦之色,任谁都能看出来他是什么意思。

伪君子。

西岚音暗暗骂道。

岑素似乎看出来西岚音在骂他,朝她看过来,眼神晦暗不明。

乐坊管事来了以后与岑素对过口供,两人说的一致,岑素嫌疑解除,刑部主事带着人离开。西岚音却不这么认为,经过她对岑素的观察和了解,张彦清的死一定与他有关。

只是他为什么要杀张彦清呢?

岑素看她一路上也不说话,总是低头沉思,讪讪笑道:“郡主以为臣与此事有关?”

西岚音抬头,脑子一热,反问他:“难道不是吗?”

岑素没有否认,冷笑一声,“郡主还是管好自己的事吧。”

果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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