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芭芭拉呀！杰森松了一口气。

芭芭拉·戈登，父亲是哥谭市的警察局局长詹姆斯·戈登。她后来结识了蝙蝠侠，成为蝙蝠女，也因此成了小丑的目标。她曾经被小丑劫持并枪击，导致下半身瘫痪。后来她成为“神谕”，辅助蝙蝠侠和蝙蝠家族。经过一系列治疗，她重新站了起来，再次成为蝙蝠女。

因为有着类似的痛苦经历，芭芭拉是少数能和杰森进行深入交流的人。不过，他们也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之前杰森差点被冤枉成杀人犯时，芭芭拉还联系过他，问他是否还好。杰森当然只是报喜不报忧。

后来杰森成为了一名牧师，偶尔还能看到詹姆斯·戈登和芭芭拉一起到教堂来。不过，詹姆斯·戈登觉得这个年轻的牧师实在太轻浮，之后就再也没来过。当然，他也没认出杰森来。

詹姆斯·戈登其实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女儿是蝙蝠女，直到小丑上门袭击才知道。因此，他对蝙蝠侠和蝙蝠家族始终有些隔阂。毕竟，自己的女儿经历了那么惨痛的事情，而他却毫不知情。杰森觉得，詹姆斯·戈登作为父亲有这样的感受是合理的。但对于超级英雄来说，隐瞒自己的身份或许也是一种无奈的选择。

杰森一直认为，超级英雄的“超级”并不在于超能力，蝙蝠家族的人几乎都没有超能力，也不在于装备。最重要的是拥有一颗超乎常人的心，能够面对罪犯，承担起沉重的责任。布鲁斯最明白这一点，其他人还在努力的路上。

“天啊，你刚才吓我一跳。”杰森吐槽道，还假装捂了一下心脏。其实他并不胆小，只是在开玩笑。

“我可不是你的救星。”芭芭拉说道，“我检查了这个厂房，里面空无一人。你不觉得这个地方对小丑来说太朴素了吗？如果是小丑租的工厂，应该会涂上各种‘哈哈哈’的标记，或者用绿色、紫色涂刷墙壁，甚至会放置一些和小丑形象或惊悚艺术有关的艺术品，可这里什么都没有。”

“据说是缄默，也就是托马斯·艾利奥特租的厂房，他的风格比较朴素也正常。”杰森问芭芭拉，“你现在确定这个机房是他们研发人工智能的场所了吗？”毕竟芭芭拉曾经是神谕，她的知识水平早就超过了众多 IT 精英。

“至少是运行人工智能的场所，也有可能是在别处研发成功后转移到这里的。”芭芭拉说，“我听说小丑和双面人正在抢地盘，那为什么缄默既能和双面人、谜语人合作，又能和小丑合作呢？会不会是达成了某种利益关系？”

其实小丑对地盘并不感兴趣，他只是需要合适的场所发动恐怖袭击。他没有占领整个哥谭的欲望，双面人却不一样。

“他之前对付蝙蝠侠时，就是联合其他超级罪犯，这也不奇怪。”杰森说。他在缄默出现时就和其有过接触，差点成为缄默的棋子，“首先，他很有钱，有足够的资金在这个地界搞犯罪。其次，他非常善于沟通和谈判。说不定他和他们达成了什么条件。我还不清楚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不过我很担心他们会伤害无辜的人。也许小丑在视频里只是在恐吓我，但如果他真的伤害了很多人，我会非常自责，可能会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你有没有想过直接杀掉小丑，比如制定一个暗杀小丑的计划？”芭芭拉问，“我不是有意揣测你或者冒犯你。其实我内心深处也这么想过。”

“是的，我到现在都想杀了他。”杰森说，“但我有很多顾虑。比如，如果他死了，会不会有其他的小丑出现？我能不能确认我遇到的那个小丑就是真正的目标？据说小丑已经雇佣了至少两个替身。”

在另一个房间，蝙蝠侠用蝙蝠车上的蝙蝠手提电脑，开始对厂房内的机器进行解码。他的眼神毫无波澜。

解码后，似乎触发了某个系统的启动程序，厂房里所有的屏幕都亮了起来。首先播放的是一段动画。

动画里，一个小男孩和他的父母去看电影。电影结束后，在电影院转角的小巷里，一家三口遇到了一个劫匪。劫匪直接开了枪。母亲的珍珠项链碎落一地，就如同孩子破碎的心。他的父母倒在血泊中，失去了生命。

在场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显然是在影射布鲁斯父母的死。布鲁斯的这段经历，几乎每天都会在他的脑海中重现。哥谭的媒体在报道布鲁斯·韦恩和韦恩家族时，也常常会提及这一幕，甚至还会用 3D 动画来重现。

屏幕上，所有蝙蝠家族成员的面容都被换成了小丑扭曲的狂笑面庞。“他即你，你即他。我要让哥谭的每一个人变成他。”这显然是一个可怕的威胁。

蝙蝠侠迅速走到厂区的另一个房间。他直接从一个房顶跳跃到另一个房顶，懒得走路。

红头罩和夜翼听到了外面传来的人群嘈杂声。他们本以为是发生了命案，有人围观，没想到是一群记者。

“那就是蝙蝠侠吗？”许多摄像机开始拍摄厂房顶上飞跃的影子。

海伦·汉娜带着一群记者，居然来到了这个废弃的厂房。记者们见到蝙蝠家族的人立刻拍照。但他们只拍到了蝙蝠侠在屋顶上飞跃的黑影，没能拍到他的脸。夜翼就不一样了。杰森一直很佩服布鲁斯，他总能让媒体拍到的照片有一种神秘感和诡异感。有人甚至说蝙蝠侠不是人类，而是人和蝙蝠的混血，还有人说他直接是从地狱里来的死魂灵。

“我们的记者接到消息，说蝙蝠侠和他的手下在这里开发违规的人工智能，可以窥探大都会和哥谭市人民的隐私。蝙蝠家族并不是超级英雄家族，蝙蝠侠就是一个犯罪集团的头目，平时还涉及毒品和洗钱等犯罪活动，和一些财阀也有勾结。”海伦·汉娜说，她的声音毫无感情，“不过，我并不是那种看到情报就直接下结论的媒体人。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些奇装异服的人。”

杰森心里默默吐槽，你在大都会，天天都能看到超人在天上飞，还觉得穿奇装异服的人奇怪？

为什么缄默或者小丑的计划会包含一名远在大都会的记者呢？杰森皱起了眉头。

“如果你说你只是单独采访，那你旁边这个人是谁？”夜翼指向海伦·汉娜旁边的一个女人。

“这是哥谭市的记者。”海伦·汉娜说，“我不记得你的名字了，我记得你是蝙蝠侠身边的一个助手吧？我不希望你妨碍我们的采访。任何人都不能妨碍媒体揭露真相，哪怕你是超级英雄。”

“那个人并不是记者。”红头罩连忙说，“她是哈莉·奎因，是小丑曾经的搭档。”

海伦·汉娜的脸突然充满了惊讶，但似乎并不是因为这个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