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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起锅烧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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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住院,局长因贪污受贿被调查,彼得指控约翰谋杀,后者面临牢狱之灾。

GCPD群虫无首,乱成了一锅粥。

虽然他们存在感不高,用处也不大,但是这种情况无疑有损公众形象,尽管他们也没有多少正面形象。

马修左瞧瞧,又看看,像逛菜市场。

“我说,小羊,这里是警察局,不是动物园,你能不能不要看啥都新奇啊?”耳机里传出李仪景无奈的声音。

“可是店长,这是我第一次进警察局诶,好激动。”

“这有啥好激动的。”李仪景扶额。

“我以为警察局应该是个严肃的地方,这里却比菜市场还乱诶,警察还跟人吵架诶。”

“谁赢了?”玛利亚插话。

“不分伯仲。”马修如实回答。

李仪景愁的慌,不停按揉太阳穴,有气无力地说提醒马修别忘了正事——

把奥罗拉·科波特的墓碑被破坏的照片交给GCPD。

今早,李仪景去公墓祭拜海琳。

劳伦斯女士葬在一个角落,矮矮的墓碑和几束枯花是她来过的证明。

位置很偏,牧羊人从早找到晚,李仪景再找也没省多少力气。究其原因,还是他们不相信劳伦斯家会这么对待女主人,而这在海琳的设想里,甚至是一个不坏的结局。

她赤诚、善良,把心剖出来给别人,不求回报,被怎么对待都无所谓。

但曾受过她的帮助,又知道她是因为自己才死的,李仪景很难不觉得悲伤。

可他哭不出来。

眼泪是很奢侈的东西,他不配拥有。

李仪景干站了一个多小时,直到风吹落花瓣,拂过他的衣摆。

“该走了。”李仪景笑着说,“我会再来看你的,劳伦斯女士。”

风轻抚他的脸,带着花香,是告别,也是安慰。

回去的路上,他看见了多明尼卡,拿着照片,对着墓碑发呆。

“嗨,布莱克医生,好久不见。”

多明尼卡听到有人叫自己,抬头看,是一个不认识的男人,不由得警惕地后退半步。

李仪景讪笑,伸手遮住眼睛,说:“是我。”

“乌鸦。”

“我们说好了非工作时间叫名字的。”

“李先生。”

李仪景挑眉,不动声色地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

多明尼卡不说话。

“遇到什么事了吗?”李仪景走到多明尼卡身边,和她并肩站着,目光却指向海琳的墓碑,“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吗?”

凭借极佳的视力,他可以看到白花随风摇曳。

“嗯……确实有件事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也不是没去过GCPD,可他们觉得这事太小,不愿意帮我。”

“慢慢说,别急。”

多明尼卡点点头,把照片递给他,然后说:“前天晚上,我在信箱里发现了这个,有人破坏了我母亲的墓碑,还拍了照片。”

“奥罗拉·科波特。”李仪景念出墓主人的名字,“这不是完好无损吗?”

“是啊,可是,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什么?”李仪景问,“企鹅人?”

“仅凭聊胜于无的血缘关系,真的能让哥谭之王愤怒吗?”

那可不一定。

幸亏企鹅人现在在黑门监狱,不然,他绝对会把凶手的脖子扭断,再一炮把GCPD炸上天。

不对,他还可以越狱。

所以这个想法成真的可能性还挺高。

“李先生,你知道黑死魔吗?”多明尼卡问。

“听起来像中二病会起的名字。”

多明尼卡愣了一下,随后说:“他是我的父亲,现在在阿卡姆疯人院。他……”

“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李仪景打断她,听上去有点生气。

“呃,能帮我去GCPD报案吗?描述的夸张一些,拜托了。”

李仪景接过照片,轻轻弹了一下背面,说:“乐意效劳。”

不知为何,男人明明是笑着的,鎏金眼睛却没有一丝情绪,冰冷刺骨,让多明尼卡打了个寒颤。

昨天晚上,玛利亚住进GM的二楼。

李仪景既不收她房租,又不用她做家务,还放任她跟麻团玩闹,和马修一块儿架空自己。

“我回来了。”李仪景推门进来,脱下外套叠好,“怎么样?”

“乌鸦大人出门的这段时间里,妾招待了五位客人。”麻团咕咕叫着,玛利亚笑着补充道,“麻团大人也帮了我大忙了。”

“看来你很有商业头脑。至于麻团,它不添乱就万事大吉了。”

麻团发出愤愤不平的叫声,飞起来啄他的脑袋,玛利亚则捂着脸尖叫起来,像一颗熟透的苹果。

“小玛莎?”

“乌鸦大人夸我了啊啊啊!”

“小玛莎。”李仪景扶额。

玛利亚双手合十,睁大眼睛看着李仪景,可怜兮兮地说:“乌鸦大人,不上学的时候妾可以给您打工么?拜托了拜托了。”

“停,你再这样我就要去自首了。”李仪景为难地摆摆手,拿出照片交给她,“帮我把这个给马修,让他去报警,就说……企鹅人你外甥女在我手上,有能耐就拿黑死魔交换啊你个鸟人,我在冰山餐厅等着你。”

玛利亚沉默片刻,发出一声疑惑的啊。

乌鸦大人,您要把哥谭市炸上天呀!?

“不是,她怎么能把您当枪使呢!妾要给她点颜色看看!”玛利亚生气地说。

“冷静,使不得使不得啊。”李仪景急忙安抚,生怕她真把人变成干尸,“我倒不介意被她当枪使,再说了,谁算计谁还不一定了。”

“您有什么主意吗?”

李仪景摊开手掌,握拳,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样子。

起初,他怀疑那个人是布莱克医生的姐姐。可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对自己的妹妹又不太了解。

如果她真的是砂金,那她要么是业务水平下降,要么是亲缘意识淡薄;如果她不是砂金,那她假扮别人的目的是什么就值得深究了。

唯独一件事是肯定的,即李仪景要借机大闹一场,把幕后之人逼出来。

先是黑死魔,再是谜语人,背后都有人推波助澜。而小丑的诞生,说明早在实验室被取缔之前,他们就已经在哥谭扎根了。

最近发生的事太多,牵扯的势力也太多了,但是剔除、捋顺后发现,核心是多明尼卡,或者说,布莱克家。

黑死魔引出多明尼卡,谜语人把她推到台前,小丑与她无关,但是ACE化工厂和凤凰制药有合作,凤凰制药又和霍华德宠物医院有合作,还是没逃开。

多明尼卡有什么特别之处吗?有的。

她死而复生的真相就是伊甸园的苹果,而李仪景要当一回毒蛇。

李仪景咧嘴一笑。玛利亚没忍住,打了个哆嗦。

“乌鸦大人,您好像反派啊。”

李仪景惊讶地问:“有这么明显吗?”

玛利亚点头,接着捂着脸说:“可是您这样也好帅啊!妾被您迷的神魂颠倒啊啊啊!”

“是、是吗。”李仪景扯扯嘴角,“那你能帮我把照片给马修了吗?再拖下去人家该下班了。”

马修走进影像店,麻团咕咕叫了两声,玛利亚从收银台后探出头,手举着勺子准备往嘴里塞。

“店长呢?”

“楼下。”玛利亚含糊地说,“怎么样?”

马修得意地说:“包搞定的,手拿把掐懂不懂啊。”

玛利亚点头,又塞了几口饭。

“玛莎,你在吃什么啊?吃这么香。”

“牛肉炒饭,乌鸦大人亲手制作的,可好吃了。”

闻着就香,看着也诱人,而且能让中二淑女这么不顾形象,至少是超好吃的级别。

马修刚想说给我尝尝,嘴里就进了一颗糖球,猝不及防,差点把他噎死。

李仪景拎着枪上来,倚着栏杆,眼镜滑到鼻梁,懒洋洋地笑话他:“不是吧小羊,我特意用的巧克力,这都能暗杀你?”

“你干嘛!凭嘛不让我吃饭!”

“想吃回家吃去,丽莎拒我的仇我不得在你身上找回来。”

“小气。”马修嘟囔道。

李仪景收起枪,觉得自己因唐临渊动了瞄准镜产生的火消下去不少,果然坏脾气就是要发出去。

“哦对了,”李仪景叫住马修,“今晚锁好门窗,外面咋了都别出去,记住了啊。”

马修的笑僵在脸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最后气冲冲回家了。

夜晚,蝙蝠侠正在滴水兽上凹造型的时候,彼得来了,带着两打资料。

“戈登警长让我把这个给你,杀手鳄和人蝠的资料。”

蝙蝠侠接过档案袋,打开其中一个。

杀手鳄,本名韦伦·琼斯,患有极其罕见的返祖疾病。他父母双亡,跟着姑妈生活,长期被虐待,受不了这种生活所以躲进下水道,逐渐丧失人性。

再看人蝠,真名科特·朗斯通,凤凰制药的一名小职员,主攻动物听觉,希望治好自己的耳聋,因药物的副作用变成半人半蝙蝠的怪物。

“我们还发现,二人体内有相同的吞噬细胞,跟你提供的样本基本一致。”

这意味着约书亚也会变成怪物吗?

“他们现在在哪?”

彼得耸肩,说:“如果他们是动物,那就在收容站,可他们是人,所以在阿卡姆。”

蝙蝠侠皱眉,显然不喜欢这个玩笑。

“我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看来我失败了。”彼得尴尬地挠挠头,“戈登警长在阿卡姆等你,我现在送你过去?”

“不用,我有车。”

“哦,我以为你是开飞机来着,毕竟你是蝙蝠吗哈哈哈……我又讲了个烂笑话是吗?”

“波特警官,工作时间请保持严肃。”蝙蝠侠冷冰冰地说。

彼得一边点头,一边挠头,快把后脑勺挠秃了。

该死的牧羊人,你的馊主意把我害惨了!

“戈登警长的女儿怎么样了?”

“反正还活着,就是后半辈子得在轮椅上度过了,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彼得叹了口气,这让他看起来更憔悴了。

蝙蝠侠沉默片刻,问:“有人盯着布莱克医生么?”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当然,我一会儿去换班。”

“保护好她。”蝙蝠侠说,“我相信你。”

坏消息,蝙蝠侠赶到阿卡姆疯人院,被告知企鹅人劫走黑死魔,人蝠和杀手鳄失踪。

好消息,戈登立即封锁消息,下令全城戒严,搜捕这群罪犯。

中立消息,小丑要求见蝙蝠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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