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季，你往左边贴贴”

季少圜踩在木梯上，虞年站在一边看着季少圜贴着春联。

春联是季天南跟虞春了一起去买的，现在这两个小家伙被安排着去买年货。

虞春了拽着季天南的袖子，看着集市上的卖的年货。

“哥”

在看到冻梨时，虞春了停下脚步并且拽了拽季天南的袖子，仰头看着季天南，季天南看一眼就蹲下去挑选冻梨，季天南选了十几个之后就递给摊贩。

“哥哥，现在可以吃吗？”

“回家再吃，去买橘子现在就能吃”

虞春了手里拿着被剥好的橘子，掰下一瓣递给季天南“哥”季天南把橘子咬进嘴里。

回家时虞春了抱着两袋子水果回家，剩下的肉糖都在季天南的手里，虞年看见后就从季天南的手里接过来，嘴里还说着虞春了。

“了了，你都是大孩子了，怎么跟哥哥拿的不一样啊？”

季少圜和虞年要在年后请亲戚们吃饭，不过他们两个的事，大家也早就知道了，虞春了的户口也从深圳挪到了沈阳。

季天南跟虞年包着饺子“天南，你还会包饺子啊”虞春了早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季少圜一个人在厨房里做饭“嗯，我姥姥教我的，平常一个人在家自己可以做着吃”

季天南把饺子皮对折捏在一起“不像了了，我工作忙的时候都是让他去隔壁的奶奶家吃饭，他什么也不会，我有时候着急也没办法”

“成年就会了”

季天南放下手里的包好的饺子，准备下饺子的时候虞春了醒了。

“哎呦，我们家宝贝儿可算是醒了，再不醒啊今年连跟妈妈吃年夜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季天南看着抱着虞年撒娇的虞春了，虞年自然也是看见一个人站着的季天南“宝贝儿，晚上带你去放烟花好不好？”虞年的手指捏着虞春了的脸颊。

虞春了一听就让虞年松开，跑到季天南的面前，拉着季天南的手“哥，晚上放烟花”

季天南佯装思考的样子，等着虞春了喊好几声哥之后才点头答应，虞年看着虞春了跟季天南的相处，想着以后一家人相处一定会特别好的。

年夜饭吃得比较早，刚吃完虞春了就拉着虞年就要往外跑，虞年伸手拉着虞春了的领子往家里面拽“外面有雪，不戴围巾，把你耳朵冻坏掉”

虞年说着就拿过季少圜手里的围巾给虞春了围上，围好之后就看到虞春了闷闷不乐的脸“少跟我耍脾气，大过年的”虞年拧了一下虞春了的鼻子。

季天南从房间里出来，虞春了指着没有戴围巾的季天南“哥哥就没有，我也不要戴”

季天南的手指摁在虞春了的围巾上“我戴的”虞春了看着季天南，一脸不敢置信，季天南的围巾在门口的架子上挂着，在虞春了的注视下，季天南裹上围巾，回头看着虞春了。

虞春了这下没话可说，跟在大人身后一起出门。

“哥，你不能这么对我”

季天南拉着虞春了的手，听着虞春了对自己的控诉“我不喜欢戴围巾”

季天南没有说话，直接上手给虞春了解开围巾，下一秒季天南就觉得自己要被撞飞了。

虞春了紧紧抱着季天南的腰，季天南低头看着虞春了“知道冷了？”

虞春了的头上下蹭着季天南的衣服，季天南的手在虞春了的头发上摸一下之后就又给虞春了重新给好围巾。

“我不戴，是因为我不爱出门，冬天很冷的”

说着季天南又给虞春了戴上衣服上自带的帽子“以后我出门也会戴的，因为我跟你没什么区别”

季天南的手指被虞春了攥着，虞年在路边让虞春了选择他要放的烟花。

虞春了拿了一把仙女棒，至于为什么不买摔炮，是因为之前虞春了跟其他小孩玩摔炮，那小孩炸坏了一棵树。

虞年听到之后还教训虞春了一顿。

季少圜把打火机递给季天南，让季天南带着虞春了去玩。

“哥哥，玩吗？”

虞春了从自己手里拿出一根仙女棒分给季天南，季天南看着虞春了手里攥着的仙女棒“我不玩，自己玩吧”

虞春了问为什么，季天南说不爱玩。

季天南确实不爱玩，对他来说过不过年都没什么区别，无非就是大年三十能够多看一会儿电视而已。

火焰打在仙女棒上，在看到仙女棒被点燃的那一刻季天南收回打火机，虞春了看着手里的仙女棒。

穿过烟火季天南看着虞春了的眼睛，觉得其实多出了个弟弟也可以。

回家时季天南的背上多出来个虞春了“天南，你别惯着他”虞年看着趴在季天南背上还有些不安分的虞春了“了了，不许乱动”

虞春了说知道了，收紧搂着季天南脖子的手，在季天南的耳边说“我才没有乱动呢，妈妈总是这么说我”

季天南嗯一声，用跟虞春了同样大小的声音说再乱动就把你丢下去，冻成冰雕再带回家。

“不要啊哥哥”

因为要守岁季天南又坐在客厅里看着春晚，耳边时不时还会响起虞春了的笑声，这个时候季天南都会强迫自己看一眼虞春了在笑什么。

在虞春了笑的时候虞年还会给虞春了递水果吃，季天南也会分到一份，季少圜站在不远处给平时的合作伙伴打着电话说新年快乐。

虞年也会拿着手机给之前的同事领导发短信说新年快乐。

季天南不可否认地想起了付雪。

如果付雪还在的话他会不会也同虞春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