剋蓉虽说为木芙蓉之城,城内的百姓也都极其喜爱这木芙蓉,但等到全野一行人进了这城,均生出了丝疑惑。
不是木芙蓉之乡吗,怎的连木芙蓉的影子都未曾有,而这香梅到是满城。
先前安慰霏雄的那名小子当即喊住一名城中百姓“你们这怎的都是腊梅,这木芙蓉都到何处去了?”
这小子从小便跟着全野,如今也是跟着学了一身本领,本无爹娘也无姓名,被全野捡着后一直被叫里子。
那百姓也是个活泼性子“外城来的吧,我们这儿早两年就不在栽培木芙蓉了,改为这香梅,虽说不比木芙蓉,但这香梅的气味着实好闻,现在还未入东,这梅香已经满城了。”
“为何不在栽培木芙蓉?莫非这木芙蓉之乡的称谓是个幌子。”里子听来稀奇。
那百姓闻言有些恼怒“怎的是幌子,就早两年那段其间,这儿的地莫名的种不了那木芙蓉,种一株没一株,我们也是靠着卖花才能过着安稳日子,官府也没法,只能任我们寻些别的种。”
“我们这种过的花没有千种也有百种,最终才觉着这香梅既不难种也好卖,则均改种了这香梅。”这百姓说话见流露出些自豪。
“既然如此,官府未查明为何?”
“官府?那都是些胆小怕事的,个个装聋作哑惯了,只要口袋里还有些银子,谁管这事?”话间一股嫌弃“我也不与你们多说了,家中还有要事呢。”
“哎,慢着慢着。”里子边说边掏出钱袋子“一点心意,小兄弟你也是着实辛苦。”
“这这这哪能呐,也就说了几句,费了些口舌,何来的辛苦。”边说边伸出手拿上银子往兜里塞。
里子看这动作,得出这位小兄弟平时该是没少干这事,待小兄弟走远后,小野子才转过身,冲全野道“大哥,这地方好生奇怪,该是发生了何变故。”
“变故倒是不曾,只怕是有心之人故意而为之,总之小心为上。”
一行人进城便在寻那客栈,只是这城中似乎鲜少客栈,走了好一会才找着,走进客栈小野子就同掌柜的道“三间上房,等会在送些吃食上来。”
那掌柜的看这他们终究还是把不住嘴“诸位来咱们这剋蓉作甚,要知道,我们这可是不常来外客,就连客栈都只我这一家,三位看起来也不像是路过的。”
“我们来这啊,只为一事。”里子故意停顿了一会,让那掌柜的回问
“何事?”
“不知掌柜的知不知晓伉永,我们是他的...后代,想来瞧瞧曾祖在世之时最为喜爱之地。”
里子身后那人闻言默默翻了个白眼,小声轻嗤道“咱们上一世可能造了孽缘,成为了那混球的后代。”
里子本不想听,可不料耳力太过惊人“贵哥你可少说两句吧,叫人听见了你来圆啊。”
屈贵又翻了个白眼
“伉永?你说的可是那天煞的先王?怎的是那东西的后代,想知晓那人的事问我可无用,你去找找郭老,没准他老人家知晓。”
“郭老可是我们这镇子里最有声望的老人家,你们如要去找他,记得给他捎点硬菜,保证他喜笑颜开的迎着你们留宿。”
“那位郭老如今在何处?”
掌柜的寻声看了全野一眼,就开始起上粟栗“在在在在那巷子里,你们要去的话,我同你们带路,正好我要去看看他老人家。”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向后厨“我去看看那厨子,让他准备几道菜。”
全野陷入沉思,被里子一拍回神“大哥,别放在心上,你只是长得有些凶,说话声有些冷,其实心性还是很温和的。”他转头看着贵哥,期盼他肯定的回应。
屈贵接受到了消息,用正经的语气配合道题“没错大哥,我们都是知晓你温和之人,不必和体会不到的人一般见识。”说完肯定的点了点头。
“我要信了你们两小鬼,那我先前在墓里时就被那奋起的尸体咬死了。”
里子似乎还未放弃“大哥为何不信我们,出生入死多少年的交情了,我们还不值得信了吗。”说完抬手作势要哭,谁知全野压根没理他,转身朝客房走去。
“大哥真是。”里子放下手,朝屈贵嘟囔道
“你也收收吧,和你一块我都丢人。”
“贵哥。”里子很是伤心“你怎的也变成这般,你们如今。”他真的有些抽泣。
“你不会真的要哭吧。”全野看着里子,有点不可置信。
“我现在不想同你们说话。”
最后也是花了好些银票子才让这位小祖宗不计前嫌。
“我说和你办差真是难啊,见过谁办差还倒贴的吗。”屈贵在房内数着手里为数不多的银子抱怨道。
“那也是无法,谁叫人家还是个‘小屁孩’呢。”全野将呢字读重。
屈贵一听,更加委屈“那我还小时,怎么没见那些个前辈这般哄着我呢?”
“这才哪跟哪,你是还没见识到那小子耍泼的厉害。”
“此话怎讲。”屈贵抓起瓜子,正准备好生领教,但背后陡然升起一片凉意,他不安的朝后看去,
“我发现你们真的,竟然还在背后说别人小话。”里子眼眶发红。
“来了”全野起身走出房门关上,动作一气呵成,里头也如愿以偿的响起了....斗殴之声。
“怎的了怎的了,客官,本店不能在客房内斗殴,要罚银两的。”店小二焦急忙慌道。
“无事,损失加上罚钱,全都算到里边二位里头,与我无关,他们有钱。”全野站在一旁安慰店小二。
“哎呦那也不行,让掌柜的瞧见,我们都完蛋。”
“那你进去劝劝。”
“那......罢了,到时统计银两你们全权承担。”店小二说罢就大喊掌柜往楼下跑去。
全野对于客栈中这些骚操作早就见怪不怪,听着里边还在打他准备大发慈悲进去劝上一劝。
咚 咚咚
“别打了,人掌柜要过来了。”
“大哥救我”屈贵大喊。
“没事啊没事,大哥不用管。”里子声音随后传出。
这两人.......
“干什么呢。”全野还未在心中吐槽,那掌柜当真跑了上来“本店不得斗殴啊,不得?”
“哪呢?在哪呢?”钱掌柜转头问向小二“给我指出来,让我......”他还未说完,一斧头从旁飞出,险些取下钱掌柜项上人头
“我天嘞,咋了这是,有话好说啊!”钱掌柜吓得吐出家乡话“别别打了,你不是同他们一起的?块去劝劝。”钱掌柜看像全野,有些哀求。
“抱歉,我去劝劝。”全野把房门适当打开,不让外头的人瞧着太多
“别打了别打了,掌柜来了,你们半年银子要给出去了。”
本来还扭打在一起的二人一听,一齐抬头问道“为何?”
“那斧子谁拿出来的。”
“他。”二人护指着对方。
“里胖你有胆拿没胆担啊。”
“什么?分明是在你包里头的,怎的算到我头上了?”
“听见没大哥,就他。”屈贵智力略胜一筹,替自已洗脱了嫌疑。
“里子出来。”全野拽过里子将他带出房门“方才你拿出的斧子险些飞到掌柜脸上,道个歉请求原谅。”
里子脸色惶恐“对不起掌柜,我会赔偿。”
“算了算了,还是小孩子,小孩子都贪玩,你只要赔偿客房损坏之物就行。”钱掌柜看不得小孩委屈。
“那劳烦小二进去瞧瞧,我们会全额赔偿。”全野替他们回答。
“行,这事就过去了,平常也敛着点性子,万一遇上个不耻之人,你们所有家当都得搭上。”钱掌柜对里子道“我家中也有一子,调皮得很。”
“多谢掌柜的,令郎一定很聪明。”里子惯会嘴甜。
“那是,教书先生可是日日都夸,这小子将来成大器。”钱掌柜一提起此事脸上便扬起自豪之光。
“掌柜,一共这些。”小二拿着账本递给tt他。
“好,请问你们谁结账。”掌柜望向全野。
不料身旁的里子开口“稍等。”随后与屈贵拿着银子递往“你还有差事?”
钱掌柜有些震惊。
“是,小差事,也是多亏了大哥。”
全掌柜不禁有些刮目相看,一直拉着里子相聊许久“哎呀,真是想不到,世事无常啊。”
二人相见恨晚,差点拜堂认异性兄弟,但最终应为掌柜家中来催,这钱掌柜也是个怕妻之人,见家中来催,当即抛下所有就嚷嚷要回家去。
“这掌柜也是位性情中人。”里子回屋后便一直在重复此句“颇多的缘分也不过如此了。”
“那你就久留于此,我与大哥定不相拦。”屈贵被他吵的一个头两个大。
“那比起你们,我还是觉着与你们更有缘。”
“大可不必。”屈贵最受不了的便是此般肉麻的话,一点都不。
“不过说到底,霏家那事,确是古怪。”里子突然正经。
“这话锋为何跳转如此快,我不同你讲了,快下去吧,该是要出发了。”
屈贵及时止损了此话题,额上全是被他念叨起的空屁汗,这要是在聊下去,两个时辰都不够他说的。
他赶紧逃离了这令人恐惧之人,先前知道这小子嘴碎,但今日怎能这般碎,还好还好,他庆幸着自已的足智多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