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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邪祟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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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鹤道:“此事之后,我亲自找你算账!”

他将花机丢开,手中画下一道神符,打在花机身上,神符化作一道结界,将花机圈禁起来,接着,凝神静气,再度施法,剑阵之上金光盖过结界,嘭地一声巨响,结界爆破。

项鸿与几个修士混战在一处,听到爆炸声响,回头一望,喊道:“阵法尚在,快进殿内护住阵法!”

白云鹤收回剑,飞身闯了进去,眨眼间便已消失,韩渊放心不下他,心想既然敌军敢来劫列英殿,殿内必然还有高手护法等着,白云鹤固然厉害,可到底年轻,人又古板少知变通,难是那群反贼的对手,若是被暗算便不好了。

心中焦急,不得不动用巫术,召来风雨,化雨为雪,结成冰刺,在列英殿外绕了一圈围挡,跳上人群上空喊道:“大黎将士听令,坚守外围不得入内,叛军胆敢擅入者,杀无赦!”

说罢,追着白云鹤进去。

白云鹤闯进列英殿大门,刚一落地,列英殿大门便又重重合上了,韩渊挥剑去砍,却见大门之上又加了一层封印,将大门牢牢锁住。

他一连劈了几剑皆不见作用,此时项鸿落到他身边来,亦挥刀砍上前,几刀之后,退后几步,道:“不行。”

说完,快步闪至韩渊身侧,又道:“跟我来!”拉着他的手臂,足尖一点,飞上殿顶落定,此处视野开阔,只见到四周的敌军修士皆往列英殿包围而来,多半被拦下,少有几个突破重围者,也立即被韩渊的冰刺穿透,又挡了回去。

项鸿绕列英殿上空一圈,道:“此处有阵眼,我们从此处破阵!”

他找到阵眼方位,却发现此处有丝丝缕缕的白气正从禁制阵眼处跳跃盘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漩涡,伸手去捞了几下,白气从他手中溜走,不一会,往下沉去,消失不见了。

韩渊见这些白气非比寻常,问道:“怎么回事?”

项鸿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凝重,道:“他们在吞噬我们供奉的灵!”

此处禁制阵眼,原是让殿内魂魄吸收日月精华、承载天地之气的小洞,此刻却被叛军所利用,成了他们捕鱼的网!

天地之间,不断有各种灵被吸引而来,到了这阵眼外,便被漩涡所吸住,再逃不得,有些厉害的灵能在漩涡口坚持一会,但最终还是会被漩涡吞没。

韩渊问:“此处供奉的不是魂魄么?灵又是什么?“

项鸿将刀一收,施法想从阵眼捞灵,捞不动,又想堵住阵眼,可他所施法术,也同这些灵一般,被阵眼处的漩涡吸了进去。

不止如此,顺着他的灵气,这漩涡慢慢向外延伸,朝着项鸿而来,吸力越来越大,项鸿脸色已然憋红,发觉时再想抽身已不行,险些整个人栽进去。

韩渊见他浑身冷汗直冒,当机立断拉住他,一剑斩下,漩涡如遭重击退了回去,项鸿连退数步,脚下一空,险些从殿顶坠落,被韩渊一把抓住,拉了上来。

韩渊问道:“你没事吧?这个时候可别掉链子!”

项鸿摇了摇头,回过神来,转头看向脚下仍在混战的人群,倏地反抓着韩渊手臂,道:“你会巫术,你果然是韩将军的手下。”

韩渊道:“你拿着项将军的无锋,也果然是他徒弟。”

项鸿勾了勾嘴角,道:“好,那你敢不敢和我来一个鱼死网破?!”不等韩渊回答,他拿出三面幡旗,此旗通体白色,其上画着黑色的诡异符文,密密麻麻如妖蛇盘踞。

当拿出旗那一刻,韩渊便察觉到一丝凉意绕骨,定睛一看,果然是魂幡。

他问道:“你要干什么?!”

欲想拉住询问,项鸿已将魂幡丢了出去,即刻起阵,召起阴风阵阵,四周鬼哭狼嚎之声环绕而来,头顶聚集的阴云更多,列英殿四周的天色已暗到快要瞧不见人。

韩渊诧异道:“此乃阴山派法术!你怎么会?”

阴山派在世间传承极少,多为一脉单传,其弟子修炼并不以精进自身为目的,而是使用符箓法器,常行于乱葬岗孤坟野地,最爱与尸身鬼怪打交道,素来为仙门正道所不齿,被称作旁门左道、歪门邪说。

何况阴山派并没有具体的山门领地,其门中弟子往往一生流浪、居无定所,是以韩渊灭过无数玄门,各大门派皆有一点见识,却唯独少与这阴山派打交道,只曾有一些阴山派门徒相助神族,所以对阴山派大名鼎鼎的魂幡、妖幡等法器略有听闻,但并未真正斗法交锋过,了解也不深。

项鸿道:“撤了你的巫术,让他们进来,关门打狗!”

乱战不能一直持续,总归是越快解决越好,见他如此胸有成竹模样,韩渊立即收了巫术之法。

风雨停歇,所有修士一拥而上,皆进了列英殿四周,见此,项鸿开始口念咒语,呢呢喃喃不知念的是什么,紧接着,一道血红色的结界随着三面魂幡一同落下,将所有人圈禁在里面。

韩渊尚不清楚他要做什么,魂幡之内的修士们却皆明白项鸿的想法了。

他们曾是一同修炼的道友同袍,一同坚守在丰都,彼此之间最是清楚,这魂幡作用有三,招魂、镇魂、炼魂,如今三面竖旗,将所有人围困在内,必然不是要招魂、镇魂,他是想炼化所有人!

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英全所修法术与项鸿本不相同,可两人多年相处,推心置腹,项鸿会什么法术想要做什么,他一眼便能通透,如今见到项鸿想同归于尽,他一人断不能阻止,需得叫所有人知道,一同阻止才行,大喊道:“他想用魂幡炼化我们!快杀了他!”

闻言,敌军修士齐齐朝着项鸿杀去,项鸿施法念咒无力抵挡,道:“我施法需要一时片刻,为我护法!”

韩渊挡在他身前,挥退所有上前的修士,喝道:“谁敢轻举妄动!死!”

英全神情焦急起来,又道:“所有人!不想死的就快杀了他!否则阵法成型,我等将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他欲号令所有人,这时,连丰都驻城修士一时也有些犹豫了,可犹豫之际,他们仍是竖剑飞至项鸿身周,将项鸿保护起来。

有人问道:“项大人!你没事吧?”

运动魂幡要废不少精力,项鸿嘴角留下一条血迹,他艰难地咽下腹中涌上的血,道:“大黎将士听令,列英殿中所供先灵,均为我之前辈,他们已为民捐躯,不可使其魂灵再遭神族迫害!今日血战,是我辈职责所在,我等纵然身死道消,也不可使神族叛军得逞!”

片刻,驻城修士们皆作表态。

“好!除魔卫道!职责所在!我甘愿赴死!!”

“义不容辞、生死与共,此生之幸!!”

“神族无道,我等愿与之血战到底!”

此刻两方人马已然区分开来,英全率领数十修士,冷冷看着项鸿这边,他身边的修士皆看着他,等他号令。

英全听到这此起彼伏甘愿赴死的回答,脸色越发阴沉。

他道:“楚先究竟给你们灌了什么迷魂药?让你们这般死心塌地!”

项鸿道:“英全!!!”

声音吼出时嗓子几近撕裂,声音也半哑,他神情冷冷,又极是痛苦。

他待英全情同手足,自小到大以为二人无话不谈,必定会是一辈子的生死兄弟!他自为官以来,早已无数次预想过自己的死亡,可即便是死,那也是为了天下!为了大黎!为了……他的兄弟!

如今确实如他所想能为大黎而死了,他不怕死,他只是不甘心!

项鸿吼道:“大黎待你不薄!我项氏待你不薄!你究竟为何要背叛我!!”

英全敌不过韩渊,便飞至一面魂幡前,想要毁旗,但魂幡阵法已初成,他无法再靠近魂幡,只能被魂幡之力逼迫,与一众敌军结界抵挡。

见状,项鸿道:“我的阵法已成,你破不了了!为你的愚蠢陪葬吧!!”

再次念咒,围绕着三面魂幡,阴风席卷地越发厉害。

英全冷笑一声望着项鸿,又看向四周一眼,自知已无办法,想到这些年自己在大黎艰难蛰伏,想到眼前这个人,也许他们曾经真的有情意存在过,可是这点情意,和灭门之仇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如今他阻止不了魂阵,脑子快速闪过这些年项鸿对他说的话,忽然想起这魂阵也不是一点办法也没有,阵内之人或许不可抵挡,但项鸿若自愿放弃施法,此阵便可解。

他声音中带着自嘲与痛苦,怒道:“你问我为什么?你是不是忘了我姓什么?项鸿啊项鸿,你与我兄弟一场,同生共死这么多回,你难道从来看不出来,我待百姓如何?待你又究竟如何?我是痛恨楚先,痛恨他灭我全族!杀我至亲!我没有告诉你这些,可我其他时候,对你何曾不是真心实意,以命相酬!”

他突然无端笑了起来,冷笑、大笑、狂笑,笑出一滴一滴的泪水,以手掩面,痛哭不止。阴风呜呜啊啊地和他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就让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笑还是在哭了。

听到他的话,项鸿瞪大了眼睛,又愤怒至极,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英全抹了一把泪,放下手,冷冷责问道:“你自诩与我兄弟一场,难道这些年,你真的一点也没有发觉,为什么我不愿意谈及父母过去!为什么我从不仰慕韩渊!因为我姓英!岐山英氏的英!!!”

岐山英氏?韩渊眉头压了下来,项鸿也忽然屏住了呼吸,不可置信起来。

英全泪眼纵横,声音颤抖,接着道:“我的父兄……千余族人……尽数惨死于楚先之手!我父兄当时分明已献城受降,却还是为他所杀,你说我为什么要反!”

项鸿有一刻的迟疑,他缓缓道:“原来如此,可当年两军交战,陛下兴正义之师,何错之有?如今天下太平,冤冤相报何时了?英全,你回头吧,你若回头,我倾尽我项氏一族全力,必在陛下面前保你!”

“保我?”英全仿佛听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再次大笑起来,笑完了,道:“你还真是天真啊,你这么天真,果真是被父亲叔叔们庇佑得很好,可原本这些我也是有的……”

他忽然哽咽了,缓了一会,才继续道:“还有你,项鸿,你最崇拜项青将军,从小到大,你和我说过最多的也是项将军如何如何英勇,可项将军怎么死的你心里没数吗??”

闻言,项鸿脸色大变,怒道:“住口!!!”

英全知道这是项鸿的逆鳞,他越怒,他便越要提。

他道:“你当真觉得楚先是个好人?当真心中从未有过怀疑?!你可还记得项将军刚死的那些年,你夜夜陷入梦魇,夜夜痛哭不已!那时你是不是也想到了项将军?有那么一些时刻,你也在怀疑吧?项将军那么神勇,怎会无故惨死于烈火,不得好死、魂魄不得超生?屠神六将至今,又有几个得以善终?你身为祠监是最知道的,所有人的魂魄都有归处,可屠神六将的魂魄,项将军的魂魄,你见到了吗?!!”

“我叫你住口!!!”

项鸿心中绷紧的弦在这一刻彻底崩了,他想到自己最尊敬的叔父,不明不白的死在外面,死无全尸,不见魂魄!如英全所说,他确实不信,不信他叔父那么神通广大,却死得那么轻易离奇,时至如今,陛下也从未给过他们家一个合理的交待!

他怎么会不怀疑?怎么会不疑惑?他分明一直在想,每时每刻都在想,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想到这些,他的法术开始不稳,魂阵震荡,有一面魂幡摇摇晃晃,已倒了一半,力量也随之弱了下来,英全乘机举剑砍向那面魂幡,就在他将要砍中之时,项鸿忽然大喝一声,那面魂幡又立了起来,英全砍下去,魂幡爆发一阵巨大的冲击波,将他弹落到地面。

英全怒道:“项鸿!楚先如此对待你们项家,难道你还要效忠于他?”

项鸿定定地看着英全,沉吟片刻,低声道:“英全,我与你不同。”

他再不甘心,也绝不能弃自己职责于不顾,不能辱没叔父的声名。

项鸿使动魂幡,加快了阵法。

阵法的力量越来越强,韩渊的身体忽然难以控制起来,仿佛什么东西在被一点一点抽去。

他知道,这是魂幡阵法开始了,阵法要炼人的魂魄,必然要先将人的魂魄抽出来。

这力量极大,韩渊施法结界挡住,才好受一些,可他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难道此阵果真会吞噬阵中每一个人?连自己人也不放过?

那白云鹤岂非要死在自己手里?!

他急道:“项鸿,大公子可还在殿中。”

项鸿道:“放心,大公子不会有事。”他从怀中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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