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胸前最敏感的地方被重重的刺激,电流随疼痛蔓延至全身。赤裸的身体一颤抖鞭痕便开始出血。
血液顺着身下黑色的皮质床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饶是云舒画能忍,也因为突然的刺激控制不住的发出一声痛呼。
艳红的血、白皙的肤、黑色的床,整个场景活色生香。
但云舒画只感觉,全身没有一处不疼的。
最让他感觉恶心的是,除了疼痛,他竟然还能感受到一阵一阵的快感。
他的身体被调教的似乎适应了这种生活。
甚至从痛苦中开始汲取快乐。
这让他觉得无比恶心。
所有人所有事都恶心,包括云舒画自己。
浅棕色柔软的碎发被人扯着狠狠提起,云舒画不得不配合对方的动作免得自己的头皮受罪。
那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扯着云舒画的头发,另一只手狠狠拍了拍云舒画白皙清瘦的侧脸。
他动作粗暴的把云舒画脸上发烫的皮肤拍的通红,语气却似乎很心疼很同情:“真是可怜啊,都发烧了。那今天就到这里,自己去看病吧。”
好可笑。
云舒画觉得这一切都好好笑。
把他作践到尘埃里,然后装模作样的说他可怜?
...他好恨!
云舒画好恨啊!迟早有一天,迟早有一天他要把一切都还回来!他要一刀一刀让所有折磨他的人全都死无葬身之地!
——
[宿主宿主!主角马上来了,离我们还有十米!]
随着系统欢快的声音,门被重重敲了几下。
玉姝走到门前,刚刚一拉开门,一道纤细的身影就控制不住的冲着玉姝倒了下来。
玉姝一愣,碰瓷?
尽管讶异,玉姝还是揽住了眼前的青年。
玉姝把他扶到了病床边坐下。
玉姝看着眼前恢复一点神智的青年开口询问,声音如玉石敲击般清脆:“姓名?”
青年没有说话。
玉姝难得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姓名?”
“我叫...云舒画。”
一直垂着头,头昏脑胀的云舒画强打着精神抬起了眼。
本来很昏沉的脑袋看见眼前的人,突然清醒了许多。云舒画有一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
不然怎么会看见天使呢?
眼前人有着墨一般漆黑的发和眉。
浓密的睫毛下是一双巧夺天工般自带深情的桃花眼,好似多情,但向他剔透晶莹的瞳孔看进去才能发现这双眼睛的深处是不染于世的漠然。
这人浑身所有上下所有露出的皮肤皆是玉一般的莹白,关节泛着花苞似的粉。
像云舒画小时候经常照着画的昂贵精致的娃娃。
美的像精灵,骨头都比其他人轻盈。
和世人好似不在一个图层。
虚幻的不像真人。
“症状是什么?”美丽的娃娃说话了,声音也很好听。
云舒画突然回过神来,脸红的垂下眼睛。
他竟然看一个医生看呆了!
“没什么事,就是有点发烧,还有受了点伤有点发炎...”云舒画的声音越说越小。
不知道为什么在眼前这个人面前总觉得有点自惭形愧。
突然一双柔软莹润的手抚上云舒画的额头。
云舒画吓得跳了起来,眼睛因为震惊而瞪得圆圆的。他整个人猛地往后退,还撞倒了玉姝办公室的垃圾桶。
“对、对不起!”
云舒画明明不是这种容易激动的性格,在玉姝面前却惊慌的像个闯了大祸的小孩。
云舒画赶紧忍着疼痛蹲下来开始收拾残局。
玉姝看着眼前傻呆呆的主角,感觉这人确实看起来很好欺负,怪不得会被抹布还不知道反抗。
可惜,他不是来拯救他的。
一号给他的任务是成为馋云舒画身子的一员,扮演一个猥琐的炮灰攻来推动剧情并协助主角攻达成原文结局。
获得主角的情绪值就能吸收对方的气运。
不论是喜悦、愤怒、哀伤、恐惧、仇恨、还是爱意,情绪波动越大所获得的回报也就越丰富。
但是正面情绪是比不过负面情绪的。
同等级别的正负情绪值带来的气运值差距甚至接近十倍。
据系统所说,先前囚禁他的金宴就是通过不断杀害各个世界的气运之子还有他们的亲朋好友,获得他们的仇恨与恐惧来变强的。
当然,这种杀害气运之子破坏世界进程的方式是犯法的。
所以系统才让玉姝顶替一个既能推动剧情又意外死亡的角色来获取情绪值。
为了负面的情绪值,当然是反面角色最好。
玉姝拉住云舒画,重新来到床边坐下,安抚的轻轻拍了拍云舒画的头发。
云舒画因为刚刚粗暴的拉扯还有点头皮发痛,但玉姝一拍他突然觉得不太痛了。
取而代之的是莫名其妙发酸的眼眶。
云舒画一瞬间竟然有想落泪的冲动。
“给我看看你的伤口吧。”
玉姝一边拿药一边说。
伤口?
云舒画突然回神拉紧了身上的黑大衣,不安的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弄就好,你给我开点退烧药和消炎药就行。”
玉姝原本温和的表情突然淡了下来,整个人充满神像一般的距离感:“你知道怎么处理伤口吗?你一个人好包扎吗?”
云舒画拒绝的借口还没说完,玉姝就冷漠的打断了他:“如果你不愿意,下次就不要再来找我看病了。”
那就是不能再找他了?
为什么他看起来,似乎不太高兴。
由于先前的经历,如果换个人让云舒画脱衣服,云舒画会应激的觉得是对方想占自己便宜。可玉姝让他脱衣服,他却莫名其妙觉得是自己占了玉姝便宜。
云舒画即将脱口而出的拒绝卡在喉间。
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拒绝了,一定会非常后悔。
而且云舒画莫名的不想眼前的人不开心。
但他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主动暴漏过伤口,云舒画虽然点头同意了玉姝的要求,却迟迟没有脱下大衣。
玉姝神色淡淡的上前帮云舒画脱衣。
只是脱个外套,云舒画却浑身颤抖,心不安惶恐的快要跳出来了。他脱下之后会面对什么呢?
这人会讨厌他吗?
会和那些人一样用轻贱鄙视的眼光看他吗?
但即使再害怕,云舒画也没有反抗。像一个张开蚌壳的蚌,任由玉姝褪去了他的保护壳。
云舒画的大衣里面是一件浅鹅黄的短袖,此刻已经微微的渗出了血。
裸露出来的白皙手腕上是紫红色的被束缚住的痕迹,手臂上是红肿的鞭痕,这明显是一个普通人不会有的伤口。
玉姝看着不敢抬头的云舒画,语气非常平静,神色也和之前没什么变化:“短袖也脱了吧。你后背也有伤口。”
云舒画随着玉姝的话突然抬起头,确认玉姝神态没有任何不对后,才鼓起勇气缓慢的脱去了短袖。
云舒画白皙的胸膛上是横七竖八的鞭痕,细薄柔韧的腰间两个漂亮凹陷的腰窝。
他咬着唇,胸前泛粉红肿的花苞在玉姝平淡的目光下慢慢挺了起来。
不愧是万人迷抹布受,确实很漂亮。
玉姝在心里默默肯定。
云舒画只觉得他整个人都在发烫,本来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对其他人的目光无动于衷。
却在玉姝的目光下莫名的感觉兴奋。
想要被他...如果是他......
“转过去吧。”玉姝指挥着脸莫名脸红的主角,没想到他发烧这么上脸。
云舒画回神,双腿不自然的遮掩着转过身背对玉姝,脸色却突然变得苍白。
他怎么会这样想!
他怎么能这样想!
难道他真如那些人所说变得离不开男人了吗?
不可能!
脑海里出现一张张狰狞的脸。
粗鲁的动作和辱骂,被人抓着头发,脸贴着地面摩擦。
他们明明都该死!
伤口都随着眼前人的颤抖变得有些模糊。玉姝有点不解,主角怎么老颤抖?
这么怕疼吗?
玉姝无奈的按住云舒画的肩膀:“不要怕。”
云舒画随着玉姝的话冷静下来,一边唾弃自己的卑劣一边为玉姝温柔的上药动作而感到开心。
很神奇的是,云舒画自从发生了那些事后就对别人的触碰感到无比厌恶。但玉姝碰他,云舒画却完全不感觉不适,甚至还希望玉姝能多碰碰他......
玉姝按照自己喜欢占便宜的人设,手有意无意的略过云舒画身上敏感的部位,尤其是胸前肿胀的两点被玉姝着重照顾。
按照原文,云舒画会感到厌恶,对他破口大骂并离开。
可不知道为什么,云舒画颤颤巍巍被他抚摸还纹丝未动,甚至偶尔还承受不住的发出低低的轻哼。
玉姝皱眉,恨铁不成钢。
这主角受,这样占他便宜都不知道反抗,那些恶人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时间过的格外快。
“好了。”
听见玉姝的话,云舒画赶紧开始穿衣服。
玉姝走回办公桌前垂下头开始开药。
突然听见系统提示。
[宿主,眼前给主角打电话的就是把他推入深渊的罪魁祸首哦。这是个重要配角,身上也是有一些气运的。]
云舒画看见屏幕上的名字迅速起身站到了一边,似乎怕玉姝听见什么,往旁边走了很远贴到了墙。
云舒画绷着小脸,眼底压抑着怒火,听对面人说了什么之后,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很快对方就挂断了电话。
听着嘟嘟的声音,云舒画深吸了一口气。
总是在他忘记忽略自己身处深渊的时候来提醒他。
好像快呼吸不过来了。
云舒画看了还在垂头写药方的玉姝一眼,转身偷偷离开了病房。
他这样恶心而身处地狱的人不应该和玉姝有所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