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之便抬头问:“对了,若玫现在怎么样?”
沧逸景道:“小叔的公司业务发展得挺好的,在北京买了房子,若玫也去北京上学了。”
“那…我回北京,可以去看她啊!”钟睿之不假思索,可说出口又觉得,自己没什么立场再去看望若玫,毕竟小叔巴不得他不要再出现。
“那…”他又小声问,“阿姨和…”
沧逸景浅浅的笑了一声,有些无奈:“我人在广东,哪还管得了那么多。不过…有小叔照顾家里,我在这边也放心。广州有去天津的航班,我坐飞机过去,再坐车去北京,还算是比较快的。这几年发展的快,过不了多久,广州肯定要开直达北京的航线,就更快了。”
钟睿之点点头:“你要喝什么?”
他才问完,保姆阿姨就给沧逸景上了茶。
“好像你跟阿姨更熟点。”钟睿之道。
沧逸景点头:“我刚来广州的时候,很多事都要想嘉哥请教,他对我很照顾,周末就必须要拉我过来吃饭。”
钟睿之道:“应该的,你是我们家的恩人。”
沧逸景皱了皱眉:“怎么还这么说呢?”
“本来就是…”钟睿之小声嘀咕。
“少跟我扯些,想划清界线。”他真的变了,原来的沧逸景绝不会这么说。
但他说了,还带着原本那种勾人的,温和的微笑靠近,他俯下身,是钟睿之从未感受过的压迫感。
“睿之,咱们俩的账,永远平不了,算不完。”他伸手触碰钟睿之的脖颈,食指轻轻下滑,然后勾出了钟睿之佩戴在脖子上的那枚翡翠玉牌。
他笑了。
“上次就发现了,还戴着呢。”
他上次只看见了挂牌子的红绳,并不曾看清衣服里头挂着什么东西。
如今把那玉牌勾出来的瞬间,沧逸景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每一个细胞都在雀跃。
钟睿之护过那枚玉坠子,把它放回了衣服里。
沧逸景眉眼间笑意不减:“不是说想跟我去深圳看看,去吗?”
已经十点多了。
“今天吗?”钟睿之问,“这个点,开车去,到深圳就该下午了,绕一圈,晚上还回得来吗?”
沧逸景说得轻巧:“可以住我那啊,深圳地方大,多待两天啊。”
钟睿之有些狐疑的看着他。
沧逸景又弯下腰,在他耳边说:“放心吧,你不愿意,我不碰你。”
不等钟睿之说什么,他就对着钟睿之那张突然红起来的脸道:“跟你大哥说过了,收拾两身衣服,跟我走吧,或者…去深圳买也行,那边能买到不少香港货。福田有家特别好吃的奶油蛋糕,你肯定会喜欢的,广东人叫西饼铺。”
他继续以美食诱惑:“还有公明烧鹅,也是深圳特色,一整条街都能闻着香呢。还有鱼杂煲,蚝烙…”
说得钟睿之食指大动,好像是一天吃不完的样子。
“我也可以自己去啊。”钟睿之道。
“少伤我的心了,就这么不想和我一起去?”沧逸景问。
钟睿之道:“你…说话算话吗?”
沧逸景笑着点头:“算。”
“我怎么不信呢。”钟睿之道。
沧逸景坐在了他旁边,又是在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见的声音:“上次见你太高兴了,没忍住,我错了。”
他去拉钟睿之的手:“景哥什么时候说话没算过话,嗯?睿之,走吧。”他都在撒娇了,“我昨天加班到凌晨才把活干完,就等着今天来接你的。”
“那你睡了吗?”钟睿之问。
“在车上睡了会儿。”他是从深圳过来的,“等会儿过去的路上,也能睡。”
他这几年因为生意,需要奔波在广东,甚至是南方各个城市,早习惯了这样片段式的睡眠。
像陀螺,像机械,不停歇,不会累,名为‘渴望金钱’的鞭子在抽打他。
他拽钟睿之起来:“走吧。”
他有小心思,他想在车后座,抱着钟睿之睡一觉。
怀里抱着心肝儿,晃晃悠悠睁眼就到深圳了,想想他都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