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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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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的雪从昨夜就开始化了,下人们正在院中扫着雪水。

许嗔今天睁开眼就不见沈澈的影子只有步岸跟在身边,想来是去忙着处理太子的案子了。

许嗔无处可去听步岸说是可以随意逛逛,沈家的府邸虽大但没什么主子,勉勉强强也就三位。

其中两位就是沈家兄弟,还有一位……许嗔从未见过,那是沈家的老夫人,沈澈的祖母。

苏之依避世甚少露面,自沈老将军故去便更是久不见人。

到底是在沈家,许嗔不敢过多逾越便在沈澈院外不远处的花院走走,原本许嗔是以为不会碰上的,但偏偏碰上了这位老夫人。

庭院处一位老夫人被人搀扶着站在一株雪梅前,老夫人手中拿着一串墨色佛珠身穿浅褐色远远看过去让人心生敬畏。

那老夫人似有所感也看了过来,视线相撞的那一刻许嗔立刻低下了头自知不对,过了好一会儿许嗔才重新抬起头竟发现那老夫人还在往这边看,许嗔俯身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远处的苏之依看了又看,缓缓开口道:“那是何人?”

身边的小丫鬟抬袖掩去笑意道:“那位是沈将军的朋友,听闻正是当年那一举夺得榜首的许家小少。”

“……许家小少?”苏之依闻言手缓缓碾过手中的佛珠叹道:“可怜的孩子……”

……

步岸一边揉了揉昨夜被沈渝砸到的脑门,一边看着呆坐在书房的人,手里拿着本书却双目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书房里安静得很步岸又是安静不下来的性子,这会儿正觉得闷得慌。不知是老天爷知道他闷还是怎么着,外面传来一阵阵脚步声,好像是有人在跑过来。

敢在沈家将军府里这样肆无忌惮的也就只有那位小二爷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沈渝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许兄!”

这一声叫唤得步岸头疼,他顶着红脑门向走进来的沈渝行了一礼。

许嗔人在心不在,这会儿也被沈渝拉了回神。

沈渝看他张了张口又不知道说什么立马心领神会地解释道:“兄长回来了,他今日一早入宫见陛下了这会儿从回来。”

“是嘛……”许嗔放下手中的书卷轻声应道。

“对啊!”沈渝倒是不介意他心不在焉的样子继续道:“阿兄如今就在前堂,似乎要见什么人。我也不是很清楚……那人白白净净的看着像个书生,好似在府门外等阿兄回来等了很久。”

“像个书生?”许嗔蹙眉道。

这么一说步岸倒也想起来了道:“夫子,那个书生看着像溪川书院的学生,之前因为查案书院封了院,我同将军在书院查案子时见过一二面。今早管家便通报了有人来访,只不过主人不在便没有请进来……可那人一直在外等。”

“去趟前堂。”许嗔起身往门外走去,步岸没拦就也跟着去了。

……

到了前堂却只见沈澈坐在上位正与杜凌交代着什么,并没有什么书生。

沈澈见许嗔来了先是笑了笑,交代完事情便让杜凌去办了。

杜凌退下时一转身就对上了步岸的眼镜,对方向他使了个他没看懂的眼色,杜凌假装没看见白眼一翻赶紧办事去了。

没意思。

步岸见状努了努嘴心想道。

可沈澈今天又不带他出去,好奇心作祟越发静不下来了,见沈澈和许嗔似乎有好想讲便自觉地也跟着退下了。

那一退简直堪比脚底生风似的往杜凌的方向追去。

终于追上对方后发现杜凌其实没走,躲花坛边上等着他。

杜凌就知道他会来,抱着双臂跟一把剑看了眼他道:“有什么快问,说完我就走。”

步岸也没客气一把勾住了对方的脖子一副哥俩好的模样道:“刚刚来的是谁?找将军什么事?说了什么?今早去面圣皇上那边怎么说?刚刚将军又同你说了什么?将军今日为何不带上我一块出去办差,是不是不要我了?”

杜凌:“……”

你是怎么做到一口气憋那么多话来的。

一时不知是该后悔等他还是后悔让他问话了。

很显然,杜凌放弃了后悔选择了后者,他深吸一口气为了不让自己一口气憋死。

杜凌一个一个地回答道:“来的是葛家子葛知谦。”

“他要告发他父亲助贪污。”

“找将军说了太子案中他父亲的罪行。”

“陛下看了那些陈年账本龙颜大怒,让将军十日之内查个水落石出。”

“将军方才命我带人去搜尚书府。”

“将军没有不要你,这不是许夫子在嘛,他又要出去又不放心就留你下来了。”

好不容易答完了只见那二愣子又蹦出了一句话道:“将军为何不放心?难不成是怕许夫子偷窃?那可不能乱想啊!许夫子为人高尚品德兼优怎么可能!”

“……”杜凌彻底语塞,黑着一张脸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道:“我走了。”

说罢他就真的一个转身走了,生怕步岸又拉着他哔哩吧啦说一大堆麻溜地跑了。

“切……不说就不说。”步岸伸了个懒腰往回走去嘴里还慢悠悠地说道:“现在好了,连你也不好好回我话了。”

刚跑没多远的杜凌一个喷嚏打了个头埋地似的,身后的手下不由地关心了一句道:“这几日天刚开始转凉杜副将是不是没适应过来病着了?”

“没……”杜凌一边摆了摆手一边拿着帕子擦脸道:“八成是那步岸骂我呢。”

……

与此同时,前堂却是另一番景象。

他们都是聪明人没有提昨晚的那个冲动的亲昵,而是避开不谈。

片刻后,安静的前堂终于在许嗔的问话下打破了沉浸。

前堂内许嗔看着沈澈道:“听他们说……方才来了个书生?”

沈澈笑着过去将他拉过来正想糊弄过去却被一把拍开了手。

都这样了沈澈也不好再装傻充愣。

“葛家子,也就是你那个学生,他来过。他想将他父亲做了事告诉圣上,而且他手中有葛松擎与太子来往的几封书信。”

“区区几封书信算不了什么。”许嗔漠然道:“就算有,但稚子无辜你们不该将他牵扯进来的。”

“无论如何他都会牵扯进来,就算他没有像没有预料的一样前来告发也会被牵扯进来。”沈澈看着眼前的人道:“身为官宦子弟无论他们是否步入仕途也必须参与其中的斗争,哪怕他们什么也没做。”

再怎么下去迟早吵起来,沈澈不想。他转过身去正想在这场争吵开始前离开却听到许嗔的声音比以往要冷下几分。

“我不希望我的学生出任何事。”

许嗔望向他,想起了昨夜入睡前谈论的话题。

沈澈的确变了很多,自小从军营里出来的他干脆利落、果断、强势和杀伐果断。可这些他自年少时就不会在许嗔面前表现出来,他一直是很耐心的。

许嗔的那句话更是让沈澈束手无策,他停下了离去的脚步转过身来一把抱住了他。

这次许嗔并没有推开他,从前沈澈其实从未提过的就是他其实想好好的抱一下许嗔。

年少时的悸动其实也从未提过,哪怕都知晓彼此那暗藏的少年心思都没有戳破过这层窗户纸。三年前的寒夜轻轻一吻是沈澈想戳破纸窗户的开始,可惜还未真正的戳破第二天就被许家的噩耗狠狠地推开了。

许嗔曾经说过一句话沈澈也记了好久。

沈门之将,英姿飒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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