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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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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令舟?”叶晚绾瞪大双眼,眼前的少年不正是昔日在天禅寺撞到她的那人吗?

叶晚绾想起来他说过和自己算是远亲,今日他应也是受邀前来。

但为什么他每次出现都会吓自己一跳。

江令舟见她神色惊愕,忙解释道:“方才有个顽童将蹴鞠扔了过来,挂在了枝头上。我怕它掉下来砸到人,便取了下来。”

“那还真是身手敏捷呢。”叶晚绾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江令舟忽而靠近一步,压低声音道:“我昨日偷听到我父亲和母亲说要让你我说亲,这个老顽固,你可要小心点。”他说完,抱胸啧舌,颇为不满。

叶晚绾无奈地叹了口气。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多谢公子提醒。”她微微颔首,语气平静,心中却已翻涌起层层波澜。说罢她转身继续朝侧厅走去。

侧厅内,脂粉香气弥漫,少女们的欢声笑语如夜莺般清脆动听。叶晚绾踏入厅中,贵女们纷纷转头看向她,眼中满是笑意,仿佛早已等候多时。

“大家不必拘束,叫我绾绾便可。”她微微一笑,自然而然地坐在主榻上。

小姐们对朝政科举毫无兴趣,正围坐在一起,兴致勃勃地讨论着当下时兴的胭脂首饰。

“我昨日用了张记的樱粉膏,香气甜而不腻,久久不散呢。”刘家小姐得意地说道,眼中满是炫耀之色。

“哎呦,你没听说吗?他家的香膏里据说有致幻成分,用多了会嗜睡的。”另一位小姐立刻接话,语气中带着几分担忧。

“怪不得我这几日总觉得乏力,原来是这香膏惹的祸,可不敢再用了。”

叶晚绾听着她们的对话,脑中思索着定亲的事,有些心不在焉。正当她准备加入话题时,忽然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正紧紧盯着自己。她转头望去,只见一位小姐正满脸期待地看着她,见两人对视,她兴奋说道:

“请问还记得我吗?”

叶晚绾微微一怔,仔细打量对方,只觉得她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她犹豫片刻,终究还是摇了摇头。

“天禅寺,土地庙。”那位小姐又提醒道。

叶晚绾生出一个不详的想法:不是吧不是吧不是吧。她表面平静,内心忐忑不安,手心冒起了虚汗。

见面前人还是疑惑,宋辞开门见山:“两个月前土地庙里我们见过的,我是大学士府的二小姐宋辞。”

土地仙明明已经消除了她的记忆,为何她还能记得?

叶晚绾心中波澜起伏,面上却不动声色。故作沉思道:“宋小姐莫不是……认错人了?我从未去过什么土地庙,更不曾与宋小姐有过交集。”

说完叶晚绾便匆匆转身,脚步急促地离开了侧厅。她的心跳如擂鼓般震耳欲聋,掌心已沁出一层薄汗,生怕其说出什么牛鬼蛇神的言论。

宋辞竟然记得她,记得土地庙,还有可能记得土地仙和她的对话!这怎么可能?土地仙的法术难道失效了?还是……宋辞身上有什么特殊之处?

“叶小姐,你没事吧?”宋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关切。

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转身看向宋辞:“多谢宋小姐关心,我没事,只是有些胸闷出来透口气。”

宋辞目光灼灼地盯着她,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你是神仙吗?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叶晚绾被她直接的话语吓得不知所措,忙否认道:“宋小姐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是神仙呢?”

宋辞却不依不饶,纯真的说道:“那我当时怎么看到叶小姐对着土地像自言自语,说什么龙王、仙子之类的?”

自言自语?好家伙,合着土地仙只消除了对他的记忆。

她强压下心中的慌乱,故作疑惑地皱眉反问:“什么龙王?什么仙子?宋小姐,你莫不是糊涂了。”

宋辞自幼对鬼神之说深信不疑,她确信自己所见所闻绝非幻觉。她已认定叶晚绾就是神仙下凡转世,只是不愿暴露身份罢了。于是,她也不点破,反而顺着叶晚绾的话,装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

“那可能是我做梦梦到的吧。不过,能梦到叶小姐,也是我们的缘分呢。”

叶晚绾闻言,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脸上的笑容也自然了几分:“宋小姐真是风趣。既然是一场梦,那就别放在心上了。”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一同回到侧厅。

府内宴席正酣,宾客云集,觥筹交错,笑语喧哗。前座之上,叶珩与一众长辈端坐;后座之中,少爷小姐们各自落座,或低声细语,或举杯畅饮。

宋辞本欲与叶晚绾同席而坐,奈何被兄长唤去,只得悻悻然坐于其侧。

叶晚绾只得执杯独饮,梨花酒入口甘醇,回味悠长,令她忍不住连饮数杯。几杯下肚,她已是面颊微红,眸中泛起几分迷离之色。

“小姐,梨花酒虽甘却性烈,还是少饮为妙。”一旁忽而伸来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按住了她欲再斟的酒壶。

叶晚绾循声侧首,正对上祁佑安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他眉目间透着几分关切,语气温和。

叶晚绾却是不以为意,推开他的手继续饮酒。

祁佑安见她执意如此,也不再多言。

他直起身子,目光如炬,扫视着宴席上的宾客。他神色冷峻,眸中隐隐透出一丝凌厉,宛若黑夜中蛰伏的孤狼,伺机而动。

那年血染城池的景象,至今仍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彼时他被兄长囚禁,奄奄一息之际,一名锦衣华服的男子踩在他头上,语气轻蔑:“就他吧。”

祁佑安拼尽全力睁开眼,只窥见那人脸上一条狰狞的长疤,自眼角延伸至眼下。

那人与兄长肆意谈论着城池交换之事。祁佑安从他们的对话中得知,那人正是容国之人。

他会在这宴席上吗?祁佑安心中暗忖,目光逐一扫过席间每一个男子的面容,但愿那人还留着一条狗命。

“你是哪家的公子?”一道清朗的声音打断了祁佑安的思绪。

他收回目光,转头看向来人,只见一名锦衣公子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祁佑安迅速敛去眼中的锋芒,低眉顺目,恭敬行礼道:“回公子的话,奴才不过是叶府的仆从。”

江令舟闻言轻笑,目光在祁佑安身上流转赞道:“你气质不俗,倒不似寻常仆从。”

言罢,他自恋地扬了扬眉心想:只是跟我比还差点。

祁佑安低眉垂目,恭敬答道:“公子过誉了,奴才愧不敢当。”

江令舟不再多言,转而蹲到叶晚绾身旁,附耳低语了几句。两人靠得极近,夜色中仿佛融为一体。

祁佑安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二人之间,眸色微沉,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冷意。

叶晚绾听完江令舟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江令舟随即伸出拳头,叶晚绾轻笑一声,亦握拳与他轻轻一碰。两人相视一笑,似是达成了某种默契。

祁佑安冷眼瞧着叶晚绾与江令舟谈笑风生,先前还对那三皇子百般献媚,如今却又与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小子亲近,当真是毫无矜持可言。

祁佑安冷哼一声。

他将目光从二人身上移开,抬头继续扫视宴席上的宾客。然而,余光中那二人的身影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祁佑安干脆仰头望天,让那二人的身影彻底从视线中消失。

因为这两个人真的很碍眼。

宴席将散之时,江令舟为躲避家中长辈的说亲,悄然离席,身影隐没于夜色之中。

叶晚绾见状,亦趁机起身离席。方才江令舟附耳低语,正是提醒她宴席结束后,两家极有可能借机撮合他们,劝她趁众人无暇顾及之时寻个隐蔽之处藏身,暂避风头。

叶晚绾心中暗忖,藏身之处须得是众人不会轻易想起的地方。

她正思索间,忽见一名侍女匆匆而来,神色慌张,低声禀报道:“小姐,奴婢方才在东厢房清点货物时,发现小姐放置的衣物首饰竟不翼而飞了。”

夜色朦胧,叶晚绾看不清那侍女的面容,只听得她语气焦急,似乎情况紧急。

叶晚绾却神色淡然道:“许是杂物众多,你尚未寻到,再去仔细清点一番便是。”

那侍女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首辅嫡女素来珍爱金银首饰,若听闻此事,定会心急如焚,亲自前去查探。

可眼前之人却如此淡定,实在反常。她不甘心,又添了一句:“小姐特意为除夕准备的牡丹钗,似乎也不见了……”

叶晚绾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心中已然警觉。这侍女声音陌生,且言辞间似有催促之意,显然别有用心。

她心中冷笑,面上却不露声色,淡淡道:“既如此,我便随你去瞧瞧吧。”

她倒要看看,这侍女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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