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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日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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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只睡了一个小时就醒了——这副身体实在虚弱,若在从前,她是从不睡午觉的。

轻手轻脚地起身,她先往炕洞里添了几根柴火,让炕面保持温暖。

三个孩子还在熟睡,小脸红扑扑的,看得人心头发软。

环顾四周,苏晚开始盘算家里缺的物件。

最紧要的是洗漱用品——原主夫妻只有两条用得发硬的破毛巾,边缘都磨出了絮。

不是他们不想换,实在是布票太金贵,得攒着做衣裳。

“这些就当抹布吧。”苏晚摇摇头,将两条旧毛巾收起来。

苏晚从超市空间里取出四条崭新的毛巾——两条素色的留给自己,两条印着简单条纹的给孩子用。

虽然孩子们还小可以共用,但她还是细心地分了洗脸和洗澡的用途。

这些物品她都特意选了最朴实的款式,避免太过显眼。

牙刷倒是可以大大方方地拿出来,毕竟不需要票证。

她给每人准备了一支,又配了两个素白的搪瓷杯。

这些搪瓷制品还是当初为了迎合城中村老人的喜好进的货,样式古朴,正好派上用场。

旧杯子她仔细收了起来,留着日后备用。

翻找衣物时,苏晚格外谨慎。

她挑选了几套厚实的纯棉内衣裤,都是最朴素的款式。

北方的寒冬动辄零下十几度,原主那些单薄的里衣根本扛不住。

看着孩子们睡梦中红扑扑的小脸,她盘算着得空织几件厚实的羊毛衫给他们御寒。

为了避人耳目,苏晚特意到堂屋从空间取物。即便孩子们年纪小又在熟睡,她也不愿冒险在他们面前展露这个秘密。

苏晚轻轻掩上堂屋的木门,凝神静气间,各式生活用品便凭空出现在方桌上。

不一会儿,那张老旧的方桌就被堆得满满当当。

她分了几趟,才把这些物件都归置到自己的屋子里。

虽然三个孩子现在还跟她同住一屋,但好在北方的房屋建得宽敞,加上家具简单,倒也不显得拥挤。

她将洗烘好的内衣裤整齐地码进衣柜,又把新脸盆、牙具等物一一摆放妥当。

忙活间,苏晚的目光落在梳妆台上。

她心思一动,从空间里取出一个老式竹编外壳的暖水壶,轻轻放在台面上。

壶身的漆色与这个年代的物件浑然一体,任谁都看不出这是来自几十年后的产物。

“这样夜里喝水就方便了。”她满意地点点头。

苏晚取出两个崭新的搪瓷缸,用热水仔细烫洗过。

原主夫妻用过的那个,她轻轻擦拭干净后收进了杂物间的角落——虽然知道这样有些矫情,但她实在不愿用别人用过的私人物品。

从空间里翻出毛线时,她特意选了最不起眼的颜色:深蓝色的给大娃二娃,浅灰色的留给自己和安安。

那些鲜艳的毛线都被她原封不动地放着,在这个非黑即蓝的年代,太过亮眼的颜色反而容易惹人注目。

抬头看了眼窗外,日头已经西斜。

苏晚赶忙去院里收被单,顺带把旧棉被里的棉花换成了空间里的新棉花。

这些蓬松雪白的新棉絮被仔细地塞进旧被套里,既暖和又不显眼。

没有棉花票的她,只能出此下策——好在超市里的棉被存货充足,拆几床就够用了。

正忙活着,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三个小家伙陆续醒了,大娃揉着眼睛坐起身,二娃像只小动物似的在被窝里拱来拱去,安安则安静地抱着被子发呆,头顶还翘着一撮呆毛。

三个孩子揉着惺忪的睡眼,小脸睡得红扑扑的,像熟透的苹果。

大娃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二娃伸着懒腰,连最安静的安安都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他们已经很久没有睡得这么香甜了。

“娘~”三个奶声奶气的呼唤此起彼伏。

苏晚看着他们精神饱满的模样,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提起暖水壶,将温热的水倒入搪瓷缸里,又兑了些凉白开,试了试温度才放在炕桌上:“睡醒了就喝点水。”

三个孩子麻利地套上棉袄,像一溜小鸭子似的排着队爬到炕桌边。

大娃先捧起搪瓷缸,仰着脖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大口,喉结随着吞咽上下滚动;

二娃急不可耐地接过缸子,喝得太急,水珠都顺着下巴滴到了棉袄前襟上;

最后轮到安安,小姑娘双手捧着对她来说有些沉的茶缸,小口小口地啜饮,像只乖巧的小猫。

火炕烧得旺,屋里干燥温暖,孩子们睡醒后都渴得厉害。

不一会儿,那一茶缸水就被喝得底朝天。

大娃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二娃打了个响亮的水嗝,安安则满足地眯起了眼睛。

“娘,要尿尿!”二娃扭着小身子,急不可耐地嚷嚷起来。

苏晚连忙从墙角拎出尿壶,三个孩子已经排排站好——大娃熟练地帮弟弟解开裤带,安安则乖巧地等着娘亲帮忙。

此起彼伏的水声过后,苏晚端着沉甸甸的尿壶往厕所走。

说是厕所,其实不过是用黄泥砖垒起的一个小隔间。

里头摆着个接尿的木桶,旁边地上埋了口大缸,缸口架着两块粗糙的木板,便是解决大号的地方了。

这条件在村里已经算体面的了——好些人家连这样的私厕都没有,得去村头的公共茅房。

家里的厕所,虽然简陋,但至少独门独户,收拾起来也方便。

大娃站在炕沿边,小手不安地揪着衣角,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苏晚忙碌的身影。

他记得前些日子娘亲病倒在床的样子,那种恐惧让他现在想起来还会打颤。

“娘,我帮你。”小家伙挺起胸膛,声音里带着几分急切,仿佛这样就能证明自己已经是个能扛事的小男子汉了。

苏晚停下手里的活计,蹲下身平视着大娃的眼睛。

孩子稚嫩的脸上写满了担忧,让她心头一软:“大娃帮娘看着弟弟妹妹,就是最大的帮忙了。有你在,娘才能安心做事。”

大娃重重地点头,转身就跑去牵住安安的手,又朝正在翻跟头的二娃喊道:“别碰娘的毛线!”

那副小大人的模样,看得苏晚眼眶有些发热。

她利落地将蓬松的新棉花塞进旧被套,抖开时扬起的细小棉絮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衣物袜子叠得方方正正,毛线团也收进衣柜最底层。

时间不早了,织毛衣的活计只能留到明天了。

窗外,最后一缕阳光温柔地抚过三个孩子的笑脸。

大娃正一本正经地给弟弟妹妹讲道理,二娃扮着鬼脸,安安则乖巧地依偎在大哥身边。

这温馨的一幕,让苏晚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地轻柔起来。

暮色渐沉,苏晚的肚子也开始咕咕作响。

忙碌了一下午,她突然格外想念香喷喷的白米饭。

“大娃,娘去做晚饭,你们乖乖玩。”她系上围裙,朝炕上三个小脑袋嘱咐道。

“知道啦!”三个奶声奶气的应答此起彼伏。

苏晚闪身进了三楼空间,用电饭煲焖上米饭。

回到厨房时,手里多了块油亮亮的腊肉。

她麻利地洗菜切肉,土灶里的火苗"噼啪"作响,锅铲翻飞间,腊肉的咸香很快弥漫开来。

一碟金黄酥脆的煎腊肉,一盘爆炒得翠生生的大白菜,再加上中午剩下的鸡汤,简简单单的两菜一汤,却透着诱人的烟火气。

她特意多做了些分量——在这个烧柴火的年代,做一次饭不容易,多余的收进空间,改日直接拿出来就能吃。

苏晚这才发现家里的碗筷根本不够用,索性从超市取了几套崭新的碗盘。

她仔细地用开水烫过,整齐地码进橱柜里。

这时候苏晚挺庆幸的,年幼的他们尚不记事,对家中的物事也没有清晰的概念,这让她能够放心地从空间里取出必需品来用。

她思及屋内的陈设,心里已有了盘算:趁着这几年孩子们还小,要慢慢把家里的日常用品都置办齐全。

等他们再大些,记事了,就不好再从空间里取大件物品了。

晚饭她盛了四大海碗——每碗都堆着冒尖的米饭,盖着油亮的腊肉和翠绿的白菜,再每人一碗金黄油亮的鸡汤。

多余的饭菜都收进空间,留着日后食用。

她分两次把饭菜端进屋,三个孩子早就乖乖坐好等着开饭。

昏暗的煤油灯下,四颗脑袋凑在一起吃饭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温馨。

大娃懂事地把肉往弟弟妹妹碗里夹,二娃吃得满嘴油光,连最斯文的安安都忍不住舔了好几遍嘴唇。

望着三个孩子捧着饭碗时发亮的眼睛,苏晚忽然意识到这个年代特有的矛盾——物质的极度匮乏与精神的异常富足。

在这个买斤白糖都要糖票、扯块布料都要布票的年代,人们却因为一碗白米饭、几片腊肉就能露出由衷的笑容。

孩子们把碗里的每一粒米都吃得干干净净,连碗底残留的油星都要用舌头舔去。

这种对食物的虔诚,在现代那些挑食的孩子身上早已绝迹。

晚饭过后,天就全黑了,煤油灯在土墙上投下摇曳的光影。

昨晚刚洗过澡,今晚苏晚只让孩子们简单洗漱——打来温水,给三个小家伙擦了脸,又挨个洗了手脚。

棉布巾拂过孩子们细嫩的肌肤,带走了白日的尘垢。

闲来无事,苏晚取出几团毛线,招呼孩子们帮忙缠线。

大娃立刻挺直了小身板,眼睛亮晶晶的——能帮娘亲做事让他格外欢喜。

这段时间来,五岁的他已然明白“爹爹不在了”意味着什么,小小年纪就憋着股劲要快快长大,好为娘亲分忧。

毛线在指间缠绕,苏晚在心里盘算:一件毛衣少说也得织上两三天,四件下来得大半个月。

看来得先赶制几件夹袄应急,虽然不如毛衣暖和,但胜在做得快。

横竖最近也不出门,倒是不用太着急。

当时钟指向九点,五卷毛线终于缠好了。

苏晚招呼孩子们解手睡觉,三个小身影麻利地钻进被窝,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看着他们恬静的睡颜,苏晚不由莞尔——这般入睡的速度,倒是让她这个失眠惯犯好生羡慕。

确认孩子们睡熟后,苏晚轻手轻脚地进了三楼空间。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躯,蒸腾的水汽中,她终于得以卸下一天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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