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握住她的小腿,将寝裤卷起,挖出香膏在她腿上涂抹。
她的皮肤几乎白得反光,在这样暗的环境里也能瞧得见,李砚禧抹着抹着,便忍不住揉捏起来。
力道不重,刚刚好,扶萤消散的那点儿睡意又回来,闭着眼又要睡去。
“小姐,后背要抹一些吗?”
扶萤解开寝衣扔在一旁,只穿一件鹅黄色的小衣,翻了个身,趴在褥子上,迷迷糊糊道:“抹吧,手臂也抹。”
李砚禧心头立即一热,挖了一大坨香膏,在手心化开,轻轻往她身上抹去,呼吸越抹越重。
她倒是一点儿不怕,一会儿便睡着了。该做的做过了,不该做的也都做了,还能做什么?不就是那档子事儿?况且,没有她的允许,李砚禧也不敢胡来。
李砚禧见她睡了,快速给她抹完,斜卧在她身旁,悄悄搂着她。
她睡熟了,翻了身露出一片光滑的背,李砚禧又往前贴了贴,轻轻挨着她。
人倒是一点儿没察觉,可将李砚禧折磨得够呛。
他有些后悔了,他这样偷偷摸摸的,除了折磨自己,什么用都没有。
“青青,青青……”他呢喃低唤,心中忍不住想,若是那毒能日日发作就好了……
早起又是写春来唤,扶萤恍然睁眼,突然觉得哪儿不对,起身一看,果然瞧见褥子上的小块儿血迹。
“我月事来了?”她皱着眉,扭着头往身后看。
李砚禧从床尾爬起来,不紧不慢将被罩拆下来,低声道:“褥子上没有,我一会儿过来洗。”
扶萤吐出一口浊气,心中轻松不少:“我放在那边篓子里,你一定要自个儿洗,莫让院里的丫鬟瞧见了。我才刚过来便弄脏了床褥,她们一定会觉得我没规矩礼仪。”
“好。”李砚禧倒是镇定,“小姐的寝裤也放在那边,我一同洗了。”
“好、好。”扶萤满意点点头,绕进屏风后,刚要宽衣,又探出头来,“你先走,她们一会儿要进房来服侍了。”
“我将床铺铺好就走。”李砚禧两三下就换好了,在屏风边顿了顿,低声提醒,“我走了,月事带在衣柜左侧下格。”
李扶萤当下没什么心情理会他,快速收拾妥当,转头将丫鬟叫了进来。
这一来一去没花多长时光,写春和画绿都未怀疑什么,伺候她梳妆洗漱完了,照旧往老夫人身边去。
今个儿几个姑娘聚在一块儿下棋,又是一上午未归,有画绿陪着就够了,写春先一步回院子里盯着下面的丫头们收拾院子,一进门却瞧见李砚禧正在院中晾晒被罩和寝裤。
她惊了好一下,急忙训斥院里的丫头:“这是你们的活儿,怎的偷懒让小厮干了!”
丫头们急急跪地解释:“我们不敢偷懒,是他非要洗,我们们也拦不住。”
“这是你们的活儿,下次再敢如此,就不是这样简单了,都起来。”写春说完,又朝李砚禧去,脸上多了些和善的笑意,“我知晓你和小姐亲厚,可这样的贴身衣物还是要丫头们来洗吧,你毕竟是男子,若是传出去,对小姐不好。你也知晓,小姐到了这里,那是打算一辈子待在这儿的,老夫人也极为看重小姐,早已决定将小姐许配给府中读书最好的三少爷,千万不能因这些小事耽搁了小姐的亲事。”
李砚禧淡淡道:“我没动小姐的小衣。”
写春险些一口气没喘上来:“可寝裤也是贴身衣物啊……”
李砚禧懒得再与她说,敷衍一句:“哦,知晓了。”
她那口气总算是又喘过来了:“这样才对这样才对,今日的事便罢了,我会跟底下的丫头们提醒,不会传出去的。”
“嗯,我先去忙了。”李砚禧将衣裳晾好,转头进了杂货房中。
写春见他拿了针线,只嘀咕着一句“还会针线活儿”,心中倒是踏实许多,只要这人别再做出什么逾矩的事,她就谢天谢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