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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章 前奏曲 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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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搬到新家,父子二人就因为工作上的事各奔东西。等他们忙完,已是第三天中午。

日相残和身为部下的叔叔阿姨打声招呼,就带着礼品回到家。

刚拖鞋进屋,他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父亲,您很喜欢甜食吗?”将鞋规整后放入鞋柜中,日向残把公文包放到了书房的办公桌上,紧接着换穿家居服系上围裙,就去厨房帮忙。

“嗯,我是挺喜欢的,不过最喜欢甜食的难道不是你吗?”

经未来提醒,日向残才把注意力放在桌面上的奶茶与雪糕,以及千层蛋糕上。

没错,这些都是他最喜欢又不敢吃的甜品,作为男孩子,他对自己的身材还是有严苛要求的。平时与同事们吃饭,也都吃些清淡的料理,到底父亲是从哪里知道他喜好的啊?

“没关系的,残。你还小,吃点甜品不会让你迅速变胖的。”未来安抚地摸摸少年的头,让少年有些羞涩。

残的围裙被未来解开叠好放椅子上,然后未来双手按着残的肩膀让他坐好,等待剩下的饭菜上桌。

“我们是父子,作为父亲照顾好孩子的饮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未来在厨房进进出出,上了四道菜,每一道都色香味俱全。残坐在那里听话的等着,心里却十分温暖,他想虽然不记得过去,但是眼前这位为他忙前忙后的人确实让他感受到家庭温暖。这么一想,眼泪就开始围着眼圈转。

就在这时,玄关的对讲机突然想起来。残找了个借口,立即跳下椅子跑去接听。

“喂,你好。这里是日向家。”

对讲机那头的人,用清冷的声音说出自己的目的。

“未来在吧?我有些事要和他说,让我进来。”

那人虽有着十分动听的嗓音,说话语气却是命令的口吻。但残不是一般小孩,不会因为对方态度不好而生气,他察觉到对方的迫情绪,立即明白对方是真有事。

“原来是科学警察研究所的薪刚啊,我们去开门吧。”未来解下围裙走过来,他示意残和他一起迎接这个熟人。

当残看到薪刚本人时,不自觉地脸红起来。对方是一位中性美男子,看起来和父亲年龄差不多,但却比父亲纤细矮小。

“你不会在想些失礼的事吧?”薪刚很敏感也很聪明,刚一打照面就看出了残的想法。

残尴尬的躲在父亲的身后,不知道说什么好。

“薪,我家儿子才12岁,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吧。”未来微笑着把人请到家里。

“哦,你也才16岁就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稍微和你那好儿子学学怎样?”薪刚面对熟人从来都是有话直说,不藏着掖着。与这样暴脾气的美人来往,未来总会多担待一些。

薪刚不客气,换上拖鞋进入客厅,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跟到了自己家一样。

“稍微有点事和你说,书房还是客厅?”薪刚这样问未来,他的目光却停留在残的身上。

“父亲,我还有‘作业’,就先回房间了。”残也不傻,立即明白对方的意图,作为一个体贴的人,自然会把空间留给未来两人。

他离开后,未来才跟薪刚稍微抱怨道:“薪,你这脾气得改改,残还是个孩子,你这么直接会让他很受伤。”

“哦?我还不知道你这么喜欢玩角色扮演?真较真起来,你和我又有多大差别呢?我要是刀子嘴豆腐心的话,你就是豆腐嘴刀子心。”

“呵呵,你真了解我。”未来耸耸肩。

两人相携来到书房,薪刚‘咔嚓’一下把门锁好,然后坐到未来的对面,不客气地把一块破损的对讲机扔到他面前。

“……嗯。这不是公安部的对讲机吗?我记得这个编码,应该是月野山熊的。他……不会已经死了吧?”未来戴上手套拿起对讲机仔细观察一番,得出以上结论。

“没错。那家伙最近出现的日期是在一周前的菜市场。”薪刚就那样看着未来,心里想的事很多。

“呵呵,那真遗憾。话说回来,你这么看着我,难道是怀疑我干的吗?”未来将对讲机放下,然后直视着薪刚的眼睛,温和地说道,“虽然我是个‘坏人’,但我也有自己的准则。”

“就当是这样吧,我想如果是你的话,应该很轻松就能达成完美犯罪,对吗?”薪刚盯着未来脸,争取不错过他的任何破绽。不过,遗憾的是对方是个表情管理大师完全看不出任何问题。

“玩笑就说到这吧,我们说说这个联络器怎样?”未来放松地靠在椅子上,他胳膊放在扶手上,双手交叉,目光直视着薪刚的眼睛。

彼此的试探不过是友人间的玩笑,这是他们独有的交流方式。不过,周围的人却总会误以为他们有什么深仇大恨。

“三好警署的巡查在废城区八丁目32号街道发现了人类手指,经过指纹比对,我们发现是情报部月野山熊君的。当搜查一课开始行动后,那个地区仿佛事先收到情报,仅把这个联络器放在最显眼的地方,简直是在向我们挑衅。可惜……没有脑,我们科学警察研究所就没办法参与,月野君的情况就无从得知……所以啊,我拿这个东西来你这边碰碰运气。”

薪刚说的轻松,但是他那皱紧的眉头看得到出,他十分重视这个案件。

“原来如此……我确实知道一点。”未来用手指点了点桌面,说道,“你可以放心,月野山熊现在没有死,嫌疑人对他有着某种期待。但是过了今晚,就不好说了。”

未来知道薪刚很在乎的是什么,那位曾在科学警察研究所就职——月野山熊,是薪刚的前部下。

他们两人的关系很好,可惜因为一个案子,月野山熊调离了研究所,转职都了公安部。

私底下,薪刚与他依然有来往。在得知月野失去联络后,他比任何人都着急,却因为职责插不上手。

“你说的是真的吗?”薪刚激动地双手握住未来的胳膊,情绪激动地问,“他在哪?”

“具体的位置我不清楚,不过你要找到犯罪嫌疑人,我倒是可以帮帮忙。”

未来的话如同泼冷水,让薪刚瞬间情绪落到谷底。

“别这么紧张,他还活着难道不是好消息吗?”未来拍拍薪刚的肩膀,示意他先放松下来。

“几分把握?”薪刚很快便调整了自己的心态,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抓紧时间,月野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嗯~,八分吧。对手虽然头脑不太精明,却善于蛊惑人心,用一般的方法抓不住她。”

薪刚看似冷酷又苛刻,但的内心很柔软也很脆弱。如果让他知道月野现在的情况,他会自责的。但既然他自己要求参与,那么有些事必须和他交代清楚。

未来做不到仅凭一个联络器,就能获得全部信息。他只不过刚巧昨天就被警视厅的友人叫去商讨相关的案件,知道一些内幕,顺便已经做出相关的部署。如果薪刚加入的话,虽然会导致他的计划出现些许偏离,但大抵是好的。

【未来,我这次请你来,是为了百人失踪案。】那位警视长将案件相关的文件一并放到他面前让他看过。

【我们派出的情报员,有一位已经联络不上了。其他部门也加入相关的搜索,你看……】

那位失踪的情报员就是月野山熊,他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刚巧是偏远乡下的菜市场。

【看他的打扮,应该是在乔装成老妇人去买菜。也许,是在哪里当保姆。】

平时严肃的警视长,这次面容却很沉重。他似乎想到了月野山熊会遇见的困难,但只是联络不上,他们无法出手援助。

【你说的家政中心的保姆招聘信息吗?我们确实有核实每一条线索,但是并没有发现相关人员。】

【原来如此,是这样啊。难怪他会突然神出鬼没,但是……】

【这是区地图,你看看有没有办法联络上他。】

还记得他与警视长商谈了许久,甚至进行了缜密的布局。唯一让他意外的,就是薪刚突然想要加入这件事吧……

“薪,这件案子,我不建议你参与。”看薪刚焦头烂额的样子,就知道他不是合适的人选。未来却没把话说死,“当然,如果你十分想要找到真相的话,就去香山别墅吧,那里有你要找的东西。不过对手是个善于掌控人心的母狐狸,不会轻易让你如愿以偿,你要万分小心。”

“这样就够了,谢谢你。”薪刚没有片刻犹豫起身便走。

“等等!”未来先把薪刚叫住,把一个黑色大口袋交给他,然后叮嘱道,“本来这件事应该由我亲自去,既然你十分想去,那就拿上它……”

薪刚看着手中的袋子,看了看未来,质疑道:“你是不是知道我回来找你?”

“怎么会?我又不是万事通。”

见未来不愿多说,薪刚也没过多纠结,留下一句“不要告诉冈本与铃木。”他就匆匆离开了。

唉,令人不省心的友人……看来,今晚的计划要有变动呢。这么想着,未来眼神一暗。

薪刚离开时,刚巧被高中生名侦探工藤新一看到。工藤新一看着比自己矮些的美男子,面上一红。他想和对方打招呼,却被对方瞪视的眼神吓退。

‘喂喂,这么好看的人,脾气这么臭的吗?’

工藤新一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他,被他瞪着。但转念一想,一定是自己的表情不太好,让他产生误会。

“不要放在心上,他对谁都是这样的。”未来适时与工藤新一说话,缓解他的尴尬。

薪刚和未来点点头,转身开车离开了。工藤新一看着对方启动的豪车,摸摸鼻子说道:“没想到未来君连朋友都是有钱人。”

“呵呵,那是他很有本事,我认识那会儿他还是个身无分文的穷人呢。”

未来把工藤新一请进门,并亲自倒上茶。

新一闻了闻,说道:“我闻到了甜品的味道,你们家这么早吃夜宵吗?”

“怎么可能,这是我为我弟弟准备的晚餐,刚刚客人来就没让他吃上饭,这会儿,肯定是在抱怨我呢。”

说着,未来边去敲残的门,让他出来吃东西。

“父……未来哥哥,刚才的客人走了吗?”残开门看到未来刚想叫他父亲,就发现了跟过来的工藤新一,于是快速改了口。

“哟,晚上好啊,日向君。”工藤新一热情地和残打招呼,残也很有礼貌地回应他。

“话说回来,未来君做饭的技术不错,很正宗的甜品,就像米麒麟……”

“如果不介意,一起吃吧。家里刚好有为你准备一份。”

“真的啊!那太谢谢你了!”工藤新一在残的暗中鄙视下,坐在他旁边,不客气的大快朵熙,完全是把这里当成自己家

酒足饭饱之后,新一和未来说起正事,残也就顺手接过清洁餐盘的工作,麻利地把盘子放到洗碗机里,用餐巾布擦拭餐桌。

“我接下来要跟你说的,是一件我到现在还没解决的迷案。你一定会感兴趣的!”

工藤新一从怀里掏出一打照片交给未来看:“目暮警部还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把照片给任何人看。但是,我觉得有个人无论如何都能帮上我的忙,我就带来了。”

“原来如此……”

未来仔细地观看着一张张尸体照片,在备注中知道尸体是在大前天半夜十一点半被发现,报案人是一对母子。巧合的是,那对母子他刚好认识并很熟悉。

“运气还真是差呢。”未来叹息地看着众多照片中的一张,刚巧拍入照片的母亲和弟弟,看两人双眼无神的样子,以及有意躲避摄像镜头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不愿与案件扯上关系。

“真是……倒霉啊。”

“怎么了,未来君?你发现了什么吗?”

工藤新一很紧张,这个案件比以往的更棘手,他直到现在想破头也没想到凶手的线索也没头绪,他的直觉告诉他对方可能是单纯喜欢杀人的反社会人格者。但没有任何相关的证据,猜测就只能是猜测。

“嗯,倒是能发现一点。”

未来看到照片后,可以确定对方与百人失踪案有关。既然工藤新一刚巧碰上了,不妨将有些事告诉他,也许他的加入会是破案的最大鬼牌。

“快说、快说!”新一有些激动,他现在需要一个灵感,一个破案的灵感!

“是这样……”未来凑到新一的耳边,说了两句,新一立马激动地站起来。

“是这样啊,难怪呢!!我走了哈,晚安!”工藤新一再说这句话时,脚已经踏出门外,很显然他是真的很急切。

“那位工藤君和薪叔叔真像啊,知道点事就立即去求证了呢。”残望着新一消失的背影,被他的热情所打动,情不自禁地说,“真好啊,我也很想帮助遇到麻烦的人呢,如果对象是位女性就更好了。”

“你啊,还真如老李所说,是个女士优先主意者呢。”未来调侃道,“既然想做,那就做吧。爸爸可是很支持你哦!但前提是把咱们公司的工作做好。”

“父亲,你就当我是在做梦吧。我这就洗洗睡了……”残很清楚,自己不是万能的打工人,精力有限得很。

在残离开后,未来也毁了自己的房间,他没有着急休息,而是从兜里掏出手机,拨打了一组陌生的电话号码。

电话那头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有什么意外情况吗?”

“是啊,多了两个‘小朋友’需要你的照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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