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集会最后一天，过来逛街的客人有不少，但是消费的却不多。
莫苗今天卖得很轻松，不像前些日子一样，一分钟要做两三单，也不算太闲，因为一个客人走了，过了十多分钟就会又来一个客人。
毕方今天光明正大地偷懒，坐在摊子里吃着她的秋刀鱼。
已经快要到集会结束的时间，客人也少了，莫苗开始跟毕方闲聊，讨论之后要换什么卖。
“煎饼果子？手抓饼？已经有很多人在卖了，有没有新鲜的东西呢？”
“新鲜的东西不赚钱。卖得多的人，就代表赚钱。”
莫苗歪着嘴巴，思来想去还是摇头了，她还没说话，就有客人来了，对话便暂时停止了。
这位客人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看了一眼架子，把剩下的三十串炸串全要了，这是今天第一个大单子。
“好咧，大姐稍等哦，十多分钟就可以了。”莫苗应声。
毕方啃着秋刀鱼一直盯着这位客人，有点好奇，看得对方压低了帽子，又转身，背对着摊位。
直到獜过来了，毕方才停止了视线的攻击。
獜：“你们的摊位换了，要不是我鼻子灵，都找不到你们了。”
莫苗听了又一次心碎：“要不是我想要摊子更大一点，想着要比那个翼老板摊位大，就不会换位置了，也不会少这么多钱。”
戴着鸭舌帽的客人突然偏了偏头，最后还是没有转身回来。
毕方又看了她一眼，接着反复地看来看去，实在是觉得这人眼熟，但又不好当面直说。
獜说：“我今天自己带了大骨头，能帮我炸吗？”
莫苗抬头：“给加工费就可以，看我们认识的份上，收你十块钱怎样？”
獜很高兴，立马就把大骨头拿出来了：“成交。”
看她这么爽快的样子，莫苗懊悔，早知道就说三十块了。
莫苗把骨头扔进去，几分钟后，她把前面单子的炸串捞出来，沥油，再刷酱，狌狌负责打包，递给顾客。
鸭舌帽顾客终于转身，她又压低了帽子，接过了炸串，走人。
毕方看着她走远的身影，才终于开口：“你们觉得她眼熟吗？”
莫苗点头：“总感觉我在哪里看见过她，那身衣服也很眼熟的样子。”
獜盯着电锅里的骨头，接了话：“我闻到她身上浓郁的烤鸽子香味，应该挺好吃的。”
“哈哈，我们抢了翼老板的客人。”
“应该是翼老板。”
毕方和狌狌异口同声。
接着莫苗和毕方同时扭头看狌狌，两妖都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
莫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毕方：“就是，怎么可能，是她先看我们不顺眼，跑来占位置的，怎么可能会过来买我们的炸串！”
莫苗：“她看起来那么讨厌我！”
獜插嘴：“别把我的大骨头炸糊了。”
狌狌露出了看淡一切的神情，并不打算反驳莫苗和毕方。
过了几分钟，莫苗捞出大骨头，等待晒油的时候，她追问獜，“你确定她身上有烤鸽子的味道吗？”
獜点头：“是呀，但是我不保证她就是你说的翼老板，因为我能闻到不少人身上有这样的味道。”
莫苗听到这里，笑起来：“我就知道不可能，估计是那个大姐吃了烤鸽子又来我这买炸串的。”
獜看她，把最后一句话补充完：“只是她身上的味道最浓郁，非常浓郁。”
说完，她又催促莫苗，“大骨头应该沥好油了，快给我刷酱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莫苗不再追问了，给大骨头刷酱，撒上辣椒粉。
獜高兴地搓搓手，伸手接过来大骨头，就这么直接拿着啃了，走之前说了句：“已经给你转钱了。”
毕方和莫苗对视，她们确实不敢相信，因为她们跟这个翼老板都明争暗斗了好几天了。
但是莫苗很快想开了，勾起笑容：“肯定是她的员工带炸串回去，她吃了，她被我的手艺折服了！”
说完，她很得意，让狌狌收拾，她离开摊子，借着要去汇报营业额的理由，绕着路来到了翼老板的摊子。
远远瞧见翼老板正捧着熟悉的纸桶在跟店员们分享。
翼老板吃着牛肉小串，一口一串，十小串很快解决了，又接着拿了炸包菜，吃得她频频点头，表示美味。
莫苗得意地走过来，笑着看着翼老板。
翼老板抬眼，看见莫苗的脸，笑意立马消失，慌忙地把手上的炸串藏起来。
店员们正吃着开心，看见翼老板慌张的动作，她们也很有眼力见的把炸串都藏起来。
这让莫苗心情更好，笑容越来越大，“很好吃吧？被我的手艺折服了吧？”
翼老板好不容易恢复了情绪，也露出平时那副狐狸笑容：“呵呵，不知道莫老板在说什么呢？我让店员点的外卖，凑巧而已。”
莫苗笑她：“掩饰。”
翼老板笑容有点坚持不住，嘴角抖动了一下，眼睛转来转去还想说什么的时候，莫苗又开口了：“你家的鸽子也给我两只吧，烤的和蒸的各要一个。”
翼老板挑眉，显然是在惊讶莫苗的话。
“一只二十，两只三十八，虽然不够我们分，但我还是不想给你赚太多。”
其中一个店员利落地吃完手上的炸串，给莫苗打包好。
莫苗拎着乳鸽，对翼老板笑了一下：“欢迎下次再光临。”
翼老板看着莫苗走远，这才把炸串拿出来，一口吃完。
果然，还是好吃得让她有点不甘心。
莫苗登记完营业额，回到摊位上，把鸽子举起来给毕方和狌狌看。
毕方不爽：“你怎么买了翼老板的乳鸽了！我不想看到这玩意儿。”
莫苗拍她：“算了吧，你跟鸽子又不是同一个科，平时你吃鸡肉那么开心，慊弃鸽子干什么？”
狌狌不客气了，掰着乳鸽的脑袋吃了，点头：“还可以，烤得更香，蒸的不好，太像补品了。”
莫苗扯下乳鸽翅膀，吃了，把干净的骨头吐出来，认同：“我也觉得，蒸的一般。”
毕方看她们都吃了，也嘴馋，最后还是忍不住，吃了。
“这么看来，还是莫苗你的更好吃。”毕方这么说着，但她一边吃一边扯更多乳鸽肉拿在手里。
“毕方！你别太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