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最后我也没等到五条悟来,反而连悠仁都不见了身影。
“这不是当然的吗!你也不看看自己睡了多久,我都以为你在睡梦中永眠了!”
我顶着一脑袋乱翘的发丝坐在床边上,把我拎起来的惠正没好气的在一旁凶言凶语,但还是一副生着闷气又是忍不住担心的模样。
“昨天晚上忧太来喊你吃晚饭,推你都没把你推醒。”
忧太附和的在一旁点着头,说着当时要不看我没什么异样,他都打算给我用反转术式了。
我垂着头一点一点的听半句漏半句的挨训,眼睛一闭感觉下一秒就可以重回周公的怀抱,最后干脆直接抬手卷着被子往头上一盖,把自己艰难的裹成一团隔绝掉外界噪音和阳光。
“饶了我吧,我快两天没合过眼了。”
团片那天早上我三点多就被杰一通猛晃搞醒了,然后听着他说什么提前去踩点的鬼话,被拖着一路打着哈欠连人带行李塞进了出租车。
结果到地方还没来的及逛上两圈天都快亮了,我也就短暂的在太阳升起前靠着杰小眯了一会,然后就梅开二度的被人无情的推醒,赶着去和约好的妆娘和摄影接头,再商讨关于今天的拍摄的相关事宜,连轴转了一天。
好不容易快结束了,摄影也先道别回去赶着修片了。想着最后再拍点花絮什么的,就可以各回各家的睡觉了。
然而胜利的曙光还没看见,东京街道上的大太阳倒是耀眼的很。
要不是六眼这个堪比风油精的提神利器,加上因为神经一直处于兴奋状态紧绷着的原因,我大概今天凌晨在禁闭室的时候就栽过去了。
“先不说这个,哥哥你身体没问题吗?”
“......嗯?”
忧太一脸拿你没辙的表情,拿起手机亮起屏幕举到了我的眼前。我眯着眼努力辨识了半晌,只认出了壁纸是我以前的一张正片图,还紧接着想起了当时拍这套图的时候被热到满地爬的经历。
忧太看着我这幅神游天外的样子,就知道我完全没有在看他想给我看的地方,他叹着气收回了手机,让我总之先喝点水润润嗓子再说。
“已经下午一点了,哥哥你从昨天下午一直睡到了现在。”
懵着神接着对方递来的杯子灌了几口水,我后知后觉的望了眼外面的艳阳天,半晌才感觉脑子好像重新开始运转了起来。
感觉,似乎做了个很长的梦。
梦到什么了的来着。
“杰呢?”
“你的三年青春不知道在忙什么呢,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他家猫睡梦中暴毙。”
我一脸你在说什么鬼话的表情望着他,没忍住探手去摸他额头,想看看这人是不是终于嗑cp嗑瘟住了。
惠用不符和人设的恶劣表情冲我翻了个白眼,跟我说杰压根就没回过宿舍这边来,而且他还看见了人之前和五条悟凑在一起,不知道在聊些什么东西。
“他不会真的看到本人把持不住了吧。”
“咳咳......哈?!你到底是怎么想他的啊!”
我听着人这话差点一口水呛在嗓子里,惠倒是一脸见怪不怪的掰着手指跟我数着。
“腹黑、伪善、冲动的笨蛋、变态......”
“不,等等等等——”
我直接喊停这个越来越糟糕的评价内容,感觉从中途开始就出现了不应该出现的词语了。我有点头疼的开始回想杰的人品以及这么多年的相处,思考对方是不是在我不知道的什么时候犯下滔天大罪了。
“……是杰那家伙对你做了什么吗?”
“不,这到没有,况且他也不敢。”
顶着我满头问号的注视,惠摊着手耸了下肩,看起来不像在说假话。
但他对杰的嫌弃和那些评语,怎么看也都像是发自内心的。
这让我还是不由的把事情往各种不好的方面想,甚至一度思考着能不能让杰在这个世界自首。
我不由的对此感到有点小难过,没想到在我们这个相亲相爱的小团里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而我却对此一无所知。
虽然杰是我的挚友,但送挚友走上正轨或许也是所谓宿命吧。
“啊说起来,好像没跟你说过的来着?”
兴许是我想把杰送进监狱的意愿太直白了,饶是惠此时也有点头疼的噎了一下。他朝我摆了个停止的手势,面色复杂的阻止了我想要替人赎罪的打算。
“不是,不管你在想什么,总之不是那样,你再用那种眼神看我我会忍不住揍你的。”
我秒速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辜,但还是忍不住悄悄的透露出了担忧,然后成功得到了惠不带什么力道的一枚手刀攻击。
他抿了下唇,看起来有点变扭的扯着衣领,默默的偏开了视线。
“我和夏油,是堂兄弟。”
我揉着脑袋的手猛的一用力,差点硬生生扯下来几根头发,半晌愣愣的望着他憋出来了几个字。
“……杰是你堂哥?”
惠看起来有点无语的样子,问我到底清不清楚他年纪啊,然后我才知道原来惠真实年龄比我还大两岁。
靠,完全看不出来好吗!
等下,这么说的话。
“杰是你堂弟?!”
“为什么反而在这里震惊?重点是年龄吗?”
我脑袋有点乱的试图整理一下团内的关系,结果许久滴水未进的胃,在此时朝着我提出了极端的抗议。
呃呜,无敌的五条悟倒下了。
“别耍宝了,赶紧起来去吃饭!”
洗漱完不情不愿的穿着dk制服的我,被惠按在了食堂的长椅上,面前摆着清清淡淡的碳水,连一点肉渣都没有。
“饿了两天你还想吃肉,老老实实喝粥去。”
“我是肉食动物——”
“忧太你给我看着他,这碗粥喝不完就扣他头上。”
忧太干笑着在其中打着圆场,我坐那扯着制服领子,怎么都感觉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衬衫穿习惯了,突然多了个外套碍事的很。
衣服肯定是要换的,毕竟又是汗又是灰的穿了两天了,本来想着就干脆穿着校服里面衬衫走的,但被惠以“反正你制服裤子都换上了就干脆给我穿个全套”为由,强行套上了外套。
然后因为不忍心让我一个人换衣服,忧太也回去换上了那套高专的制服,现在完全跟这边的乙骨忧太一模一样了。
倒是身为发言人的惠,自己还穿着那身黑漆漆的衣服。他拍着胸口表示这一身都是速干的料子,晚上洗一下第二天就能接着穿。
“而且我不想和这边的惠撞衫。”
“以假乱真不是挺有意思的嘛。”
惠在胸口比了个叉,表示拒绝接受那种尴尬的情况,大概就跟我们碰瓷平行世界原住民的社死心情一样吧。
我垮着张脸往嘴里塞白粥,这个时间食堂也没什么人空空荡荡的,让人搞不懂明明高专上上下下就那么点人,为什么要把食堂建这么大。
可恶,饿狠了就连白粥也觉得好好吃。
“我和虎杖联系过了……悟你闭嘴吃东西,听我说就行。”
“闭嘴怎么吃东西啊——”
我抗议着人的无理要求,然后就被无情的镇压了,虽然如此,我也是顺着人的意思改了称呼。
“那老师怎么说?”
“虎杖说……”
他想着顿了一下,再开口的声音沉下了几分。
“「走个屁的剧情,我去捞顺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