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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杀人手法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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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到达艺术楼五楼时,焦棠刻意不去看时间,齐铎推开虚掩的舞蹈2室。

之前对于密室最大的疑问便是门。在推理出凶手让被害人自己反锁门之前,焦棠甚至怀疑过施工队的人,但后来见到周队长随意带上门的习惯,她便明白,凶手利用的也正是他粗心大意这点。这种门如果只是带上的话,用□□很简单便打开,只有从里面反锁时才必须用上专门的钥匙。

怀疑施工队的另外一个原因是,齐铎发现凶手利用电线来掩盖皮筋,这使她认为凶手对于施工现场有充足的了解与把握。不过这种想法很快被否掉,因为被掩盖的除了橡皮筋,还有凶器——弩。

这一次弩的形态不是石膏,而是玻璃。与上一场相似,凶手通过破坏镜子来掩盖住弩的痕迹。

但舞蹈室与画室又是截然不同的手法。因为舞蹈室空旷,地面没有堆积如山的杂物,因此被害人逃入房间后,活动的位置是不能被事先计算出来的。齐铎曾问过焦棠在没有遥控的情况下,凶手如何在室外准确地杀人。

这个问题比画室更棘手。直到她看见五层楼梯口的油漆桶后面那把高高的梯子。她下意识思考施工人员什么情况下会使用如此高的梯子。刷天花板油漆?或者填补墙壁高处的坑洼?又或者是拆装电线?

拆装电线?艺术楼五楼装修老化,确实连电线也不是埋墙的,而是附在墙面上,沿墙角穿墙而过,连到走廊。这次重装其中一部分工程便是翻修线路。

焦棠此刻才猛地醒悟,舞蹈2室并非完全密室,至少它在墙角留有一个直径1至2厘米左右的小孔,即电线过墙的孔。当候心悦惊慌失措地跑入舞蹈室中,凶手或许便是搭上长梯,利用小孔杀了她。

如今齐铎站在室内重新审视那个孔,表情说不出的深沉,那个孔太小,角度太偏了,估摸只能看见一小部分墙面。他能想通凶器的布置却想不出,凶手如何确定方位,因此有些焦急。

两人从成堆的玻璃渣中郁闷抽身,焦棠返身最后再看一眼尸体倒下的位置,虽然不甘心,但他们不得不去最后一个现场找答案,如果也找不到答案,那就盲猜吧。

齐铎轻轻扣住焦棠肩膀,几天下来她的身形更单薄了,只需稍加用力,就能捏碎这丫头的骨头。如此想时,他的力道放得更轻,催促:“别看了,去钟塔。”

“喂。”

嘘!焦棠让他安静一会儿,她抬步往尸体的方向走过去,眼睛却盯着墙上移动的影子。齐铎随她凝视,顿时明白焦棠的意思。

凶手根本不需要看清楚整个舞蹈室,它只需看见墙上移动的影子便可以。而这多亏了施工队在吊扇下安装的灯泡。齐铎还记得他第二次踏进舞蹈室时,花费了很久时间才摸到电灯开关,那么假设候心悦进屋时灯泡已亮着,在万分紧张的情况下,她很难寻到开关去熄灭灯。

当候心悦害怕地走向墙边时,灯泡将她的位置暴露在墙上。凶手此时便利用特殊装置,将她杀害。

所谓的特殊装置比画室中的石膏弩更精妙。凶手依然利用钓鱼线与玻璃弩来完成。

画室中石膏弩可以凭借其他重物压制来固定位置,但显然舞蹈室中的墙壁没有这样的便利,那么玻璃弩要如何固定在墙上呢?答案是利用未完全拆卸的镜框——凸起的铝制边框。

在铝制边框上用玻璃胶黏住一根玻璃短管,管的另一端竖直翘起,套着一个轻薄的金属滚轮。滚轮上再粘着另一根玻璃管子,管子末端黏住玻璃弩。形状与腹部插钢板与钢板垫,立在桌上的飞机模型相似。

当候心悦走至墙边时,凶手根据墙壁影像的大小来判断死者的具体位置。而后用动滑轮的运动原理,左右手各牵住钓鱼线的线头,通过调整两边线的长短来控置金属滚轮的滚动,从而调整玻璃弩的方向。

当方向对准候心悦的颈部位置时,他立刻抽动另一根线,扯走抵挡住皮筋与美工刀中间的物体,使美工刀在弹力作用下,射向候心悦。

候心悦非常不幸运地被一刀毙命,若她“好运”一点点应该是割破喉咙失血过多而死……

到这一步,凶手已完成复仇。接下去,便是掩盖罪证的办法。方法几乎原始得让焦棠与齐铎差异,二人将视线挪到地面的板砖上,这块一直很容易被误解为施工物件的石头。

若没猜错,板砖的中间应该钻了一个细小的口,使钓鱼线可以从中穿过。板砖原本松松垮垮地垂在墙中间,当候心悦死后,凶手拉紧线,它便陡然升高,高度高于玻璃弩时,它自然迅速向低的一边滑过去,重重撞击上玻璃弩,将之击碎。

之后凶手大力扯掉绑在铝制边框螺丝钉上的线头,板砖也随之掉落在现场。最后它顺着小孔收回三根钓鱼线,顺着梯子爬下,逍遥逃离现场。

时间来到下午2点,离天黑交卷越来越近了。

二人此时还未定下嫌疑人,只能再往钟塔过去。钟塔是一个开放的空间,又是凶手收官之作的表演舞台,一定会留下它更多的痕迹。

与玩家紧迫的情绪完全相反,钟塔下一片欣荣的景象,今天是周六,阳光正好,许多学生与教师都聚到塔下闲游踏青。

焦棠仰望塔顶,薛晓鱼制造出的恐慌场面已不见,那口黄钟擦拭干净后依然被挂回环上。薛晓鱼体重大约80斤,这口黄钟明显比她要重。

能够瞬息间完成黄钟变尸体的方法无非是一种简单的障眼法,即利用夕阳照射塔顶,无法映出全貌这点来做文章。事实上,夕阳照射钟塔时,尸体已经在上面,不过是倒在地板上不被见到。

站在塔下的人则因为阳光反射的原因,无法看清楚塔顶的情况。因此便造成了大部分人都只看见钟与尸体,而看不见之前已存在的线。

当齐铎爬上塔顶时,那些线已经被凶手在众目睽睽下收走。他能发现的便只有尸体,以及挂着尸体的圆环。圆环中间有一道很深的凹槽。当时他没注意,可经过舞蹈室杀人过程的脑内模拟后,他明白凶手是惯于利用滑轮的人。

实现钟与尸体倒换位置的器具正是“静滑轮”。焦棠想了很久才想明白,凶手是如何利用凹槽和绳子来制作一个简单的静滑轮的。那就是,在绳子上某段地方串上硬度很高的珠子,珠子卡在凹槽内,自动组合成滑轮。

然后凶手使用一段细小的绳子分别穿过僵硬尸体的腋下,这样绳子便卡住尸体胸部形成两股绳,两段绳上有珠子的部位再绕过凹槽,形成滑轮,最后末端绑到黄钟顶部。

黄钟还被另一段绳子系在吊环上维持挂着的“姿势”。尸体的脖子也缠绕一段有弹性的绳子系到吊环上。由于绳子伸缩性强,因此尸体放置地上后,利用缠绕或压制的方式,将弹性绳抻长,不致尸体被拉起。

此时,凶手站在不远处理工科的八楼,用配备望远镜的弩,射出特质的锋利刀片。刀片切断黄钟的挂绳,使之重力坠下,坠落同时引发滑轮滚动,吊起地上的尸体。

凶手再射出第二个刀片切断滑轮下的其中一段绳子,如此尸体与黄钟之间的动力关系消失了。这时尸体脖上的弹性绳便将她挂在吊环上。

如果按照这个方法,钟塔上必定会留下一段带珠子的绳索。可当齐铎上去后,并未发现这样的东西。他不禁想,凶手是如何在不攀爬上塔的情况下取走这段绳索的呢?

他看一下表,晃眼到下午4点了。这个问题暂且放下,如今更要命的问题是,谁有能力背着尸体攀爬上钟塔,布置如此的机关。

显然,焦棠与他想到一块去。他们都不认为于良欢会是正确答案,这从尸体背面一刀毙命可推断出。若说画室与舞蹈室,被害人的死亡是冷冰冰的物理机械所致。那么薛晓鱼的死便带有凶手的主观情绪在里面。

从死者状态上看,凶手杀人时内心是极其矛盾的。一方面祂痛恨这些造成程巧菊死亡的帮凶,另一方面祂又不忍心让学生看见自己凶残的一面,从侧面讲,祂是爱惜自己的学生的。所以,平时祂应该是个疼爱学生的好老师。而于良欢是海军,思想政治课老师,似乎少了这股柔情。

排除了于良欢,授课名单中还有十二位!

焦棠:“能够攀爬上塔的,体力不会差。”她顺手将名单中六位年纪大的老师划掉。

“女性体力不足,也应划掉。”齐铎也逐一化去女老师的名字。

倏然,两人都凝滞住,一个名字跳入他们视线。名字并非重点,重点是祂授课的内容及祂的身份。

课程名称是《新时代女性防护身体安全知识》,授课人冼辛华,体育老师。

一名女体育老师,同时具备充当邱莹、候心悦、薛晓鱼的任课老师条件,同时符合薛晓鱼夜跑时陪伴的对象,更具备强健的体能去攀爬钟塔。

嫌疑人终于出现了!齐铎脸上沉郁云开雾散,焦棠也长长吐气,难得咧开嘴笑。

“嗯……我想起来了。”焦棠两掌合十,懊悔自己没有早些回忆起关键信息。她得意道:“我知道她是怎样取走绳子了。”

“那天,我见过塔下围观人群里有一个小孩,小孩手里抓着风筝不停玩弄。当时她身边立着一个女人,恐怕就是冼辛华。”

风筝?齐铎想象小孩在塔下守住一个风筝,风筝线尾部正连着那根带珠子的绳索。没有人会去怀疑风筝的线,甚至没有人会去在意风筝有没有线。当冼辛华从理科楼过来后,她向小孩道谢帮忙自己看顾风筝。

她缓慢收线,自然而然将多出来的线收回囊中,接着将风筝送给了小孩。整个过程她都不曾担心过阴谋会败露,因为她相信就算风筝被人发现,也没有人去管风筝为什么会勾住另一段珠子。

“而且,冼辛华是体校生,在射击上曾得到专业培训,很有可能她的特长就是射箭。”齐铎断言。

这时,闻风诗社的学生稀稀拉拉往草坡上路过。刘明媚一脸怅然,嘴里还不断说着什么劝其他人停下。

焦棠冲他们远远招手,刑薇见到了,转头告诉其他人,于是队伍等在坡上。焦棠与齐铎快步过去。

焦棠向他们了解冼辛华的背景。刑薇一听见这个名字,脸色微妙地红了。

齐铎逮到她前面,严肃问:“冼辛华是不是与程巧菊很熟?”

刑薇点点头:“算挺熟吧。她是程师姐的体育老师。”

焦棠目光灼灼,问:“体育老师只是上课会接触,为什么会熟悉?”

“这个嘛……”刑薇迟疑起来,很为难地避开其他同学的眼神,等了大半天才慢吞吞说:“他俩因为都喜欢看国外的一些小说,所以很谈得来。程师姐说过,冼老师待她很不一般。”

不一般到可以为她杀人,恐怕二人关系已超越普通朋友吧?焦棠与齐铎了然对视。

另一个学生忽然开口,提供线索:“这么说起来,我倒记起师兄去还哑铃时,管器材的正是冼老师。”

焦棠震惊,又瞬间反应过来,难怪程巧菊会偷偷溜进器材室里,甚至她以为冼辛华见到她留下来了,于是才没有立即敲门呼救。她渴望与冼辛华见面,向知己倾诉自己的苦闷。但冼辛华阴差阳错地没发现她,促成悲剧发生。

冼辛华事后听闻马施联合其他学生欺负程巧菊的事,认为诗社的人故意留程巧菊在仓库内,于是将所有仇恨都转移到他人身上。这才导致她想在密室中谋害诗社学生,使他们在临死前也感受程巧菊当时的窒息与无助。

学生们又陆续向前走,刑薇也道别焦棠他们,汇入人群。刘明媚在后面喊:“你们都走了,宋聪怎么办?”

但其他人冷漠地离开,并未给她答复。刘明媚失落地垂泪。

焦棠无暇安慰她,天边的红霞已连片“烧起”。齐铎拿出信封,抬头问:“写吗?”

焦棠沉静说好,却先摸出手机,向苏雅发去答案。

“没看出来你是个热心肠的人。”齐铎揶揄她。

“怎么说她也是因为我粘合魏凝玉尸体才落得那副模样。”焦棠是非分明地摆道理。

齐铎啧一声,不再理她,兀自写下“冼辛华”三字。

焦棠稍迟落笔,在夕照下,她仿佛听见从远处湖面吹来的坚毅的声音,宋聪正一个人立在台阶上,振臂高诵。他念的不是诗歌,而是燕津大学的校训——

真理自由进步

马施追求诗歌的真理,宋聪追求自由的表达,这些都是一座大学稀疏平常而又共同的习惯——进步!

焦棠写下答案。

傍晚的广播飘扬开歌曲,答案在歌曲中渐渐也成为光阴的颜色。她最后听见——

春天的花开秋天的风以及冬天的落阳,忧郁的青春年少的我曾经无知的这么想,风车在四季轮回的歌里它天天地流转,风花雪月的诗句里我在年年的成长,流水它带走光阴的故事改变了一个人,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等待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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