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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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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萧寄柔妩媚勾魂的视线在鱼飞云身上打了个转,又在他的腰身上略一停顿,眼波盈盈潋滟,“……好琰儿,你几时兴起的做媒的念头?”

“好姐姐呀,琰儿也不晓得,怎的心里就突然起了做媒的念头呢。”桑琰柔声说着,抬手轻捏着萧寄柔的下颏,“定是我的柔姐姐美得太过魅惑人心,教琰儿太爱你了,才使得琰儿花尽了心思,想教柔姐姐满意一回。”

“……琰儿妹妹真会哄人。”萧寄柔抱紧了桑琰,听任桑琰作乱地解了她的衣带,在她吹弹可破的雪肉上留下点点不受力的红痕,她糅杂着娇吟的笑声多情而动人,“但琰儿这般为难你大哥,可不好。”

桑琰语气纯稚得不谙世事,“噫?大哥竟会觉得为难么?”

“……唉。”

鱼飞云似呆呆地定住很久了,他那从萧寄柔落座后就再未变换过的坐姿终于有了变化,“琰儿,大哥实在是怕了你了。”

萧寄柔抬眸看向鱼飞云,和他四目相对,她轻咬了下唇,一点洁白的贝齿在嫣红的唇间半含半露,又倏地露出浓妩的笑容,娇艳柔软的唇瓣便从齿缝间缓缓滑落,余下了暧昧的浅印。

鱼飞云唇边牵出苦笑,他搁下酒杯,起身朝萧寄柔一礼,“如意夫人不愧是欢喜堂的堂主。明明在下的反应也是一等一的快,更是先一步运功护体、全力抵抗了,却还是……情难自禁。”

双修府的修真功法脱胎于合欢宗。

合欢宗的炼道归真的修炼之法是阴阳调和,互惠互利的双修之道。近千年前,名门正派否认了合欢宗的修真之法源自正道,他们将合欢宗视作邪宗,合欢宗内的一众弟子也被视作了妖女魔男,并以替天行道、除魔卫道的名义,围攻了合欢宗,致使合欢宗四分五裂,彻底在修真界销声匿迹了。

自那时之后,合欢宗星散零落的修炼之法,虽然陆续落到了后来人的手里,一直未断传承,但却再也无法重现近千年前,合欢宗那能与名宗高门一较高下的盛景了。

鱼飞云原就心知他和萧寄柔修习的法门乃同宗同源,故而第一时间便暗提灵力,以作防备,却不想他还是在不知不觉中着了道,已然输得一败涂地了。

而萧寄柔使得分明是那般直白而浅薄的魅惑之术,却仍能教人无法违抗地被激起了犹如兽类般最原始的欲求,可见她的手段实在是高明而可怖。

“是鱼某输了,多谢萧堂主指点。”

鱼飞云双眸含情地看着萧寄柔,吞咽着烧灼在喉间的渴意,轻声问道:“就是不知如意夫人能否瞧得上在下,可愿教在下也如意一回?”

萧寄柔故意不理,只佯作嗔怪地轻推了下桑琰,“好啊!原来琰儿你是为着偏心你大哥么?”

“嘻嘻嘻,柔姐姐莫恼,以我大哥这般骨秀神清的出色人物,竟不值得偏心么?”

桑琰飘然站起,拉着萧寄柔也一起站了起来,“柔姐姐只管还礼便是。”

“……”

萧寄柔似嗔似怨地横了桑琰一眼,旋即便媚眼微敛,桃霞微润的丽靥渐染胭脂,衣裳半落,婀娜风流的身姿袅袅颤颤地还了一礼。

“礼成啰!”

桑琰天真烂漫地拍着手,又绕到鱼飞云的身后,使力一推,“喏,我这谢礼,大哥可喜欢?”

鱼飞云顺势柔情万般地将萧寄柔抱了个满怀,“……琰儿呀,你先是拿你大哥谢你柔姐姐,又拿你柔姐姐谢你大哥……真真是,狡猾如狐。”

悄然退远的桑琰一跺脚,脆生生地回道:“琰儿不跟新郎官一般见识。”

雕花木门吱呀一声紧闭,便关住了一室春光。

桑琰娉婷似弱柳般赤足行走在游船间,脚踝上的红绳铃铛轻响幽渺绵长,模糊暗淡了周遭热闹噪杂的一切,仿佛只有她才是清晰真实的一般,缓缓地走远了。

游船上,高台雅坐的花厅里。

自从这一艘巨大的游船来了泰煌湖,绥阳城的达官显贵和豪商巨富云集的销金窟就改了处所,变成了水上的温柔乡。

一掷千金才能情醉目迷的温柔乡。

钟峤混在早已经半醉的纨绔公子们中间,先是凑在人堆里教花娘们以为她和纨绔公子们是一伙的,继而又伺机离开,倚着雕花栏杆,一派想要寻个清静处好透气的倦怠模样。

钟峤视线漫不经心地掠过四下,似赏美景,又似赏美人。

“公子,请用茶。”轻拢薄纱的美人儿贴心地递上一杯暖茶,也不多作打扰,便善解人意地退开了。

钟峤潇洒磊落地一笑,声音低沉沙哑,“多谢姑娘。”

月色皎洁。

泰煌湖的夜景好似依旧,一如水墨画般的恬雅,又好似因着那一颦一笑、一举一动皆风流,且各有各的千娇百媚的花娘们,而多了抹灼热。

悄无声息地退出了花厅,钟峤在游船里走走停停,瞥见了翩然飞至的仙人甩袖往甲板上扔了灵石,就径直踏进了上等雅间,也瞧见了斡旋在恩客间的花娘有着一身极俊的功夫——

被一位醉酒公子哥随意丢掷的价值百金的珍酿,直直将要砸着了正和美人儿调|情的阔少爷,刚巧被路过的抱琴在怀的美人儿动作优雅而轻巧地接住,嗔笑着还给了伺候在公子哥身边的小厮。

钟峤不动声色地藏形敛息,跟上了抱琴在怀的美人儿,一起穿过烟花易冷的金粉繁华,歌舞神迷的无边风月,和绮艳极乐的良辰美景,来到了游船下层的一间厢房。

托了游船的建筑着实是精心设计的繁巧雅致的福,钟峤贴着廊道纵身而上,往挂着八角灯笼的红格平棊间一藏,探耳偷听起了墙根。

“……南烛姐姐,咱们都还没有把绥阳城刮薄三层,怎的就要走了?”

“我也不知。但是公子已经下令了,明儿一早,金月舟就得离开泰煌湖。半夏,你就别多问了。”

“知道了。”

生得娇俏灵动,性格憨直的半夏抬手拽下发髻间的珠花,扔进奁盒,“南烛姐姐,您真就把金月舟的名儿报上去了呀?”

眉眼温婉似水,又攒着些许引人遐想的飘零感,容貌清丽出尘的南烛放置好古琴,一边哼笑道:“怎么?不行吗?我呀,就爱这些金呀银呀的俗名儿。正凑巧又遇到了公子微服私访,我可不就得趁着这时机,将我这艘游船的花名儿给定下么?”

“真好。”

半夏利落地重新编盘了一遍秀发,她透过妆奁的镜子,羡慕地看着南烛,“我以后也要有自己的游船,或者,花楼也行。”

“肯定会有的。”南烛扭头看向镜子,嫣然笑问,“双修府旗下的四门,风、花、雪、月。半夏,你想入哪一门?”

“我吗?嗯……”

半夏想了想,一边在奁盒里挑拣着首饰,一边说道:“既然南烛姐姐入的是聚财的月门,那我就去做人命买卖的雪门吧。”

“网罗天下情报的风门不适合我,花门是世间奇珍异宝的竞拍场,我也没那好眼力和好口才,思来想去,也就雪门最适合我了。”

南烛伸手从奁盒里挑了支桃花步摇插入半夏的发髻,肃容说道:“那你可要好好修炼了,雪门难进,一般人可是进不去的。”

“嗯!我定会努力的。”

半夏认真地点了点头,她伸出手,略有些出神地看着自己白嫩的掌心,“只可惜,我们都没有灵根,连双修府的普通弟子都做不得。我们身为凡人,能为双修府,为公子而做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

“是啊。”

南烛一怔,轻喃道:“这世间,唯有公子,才会为我等命薄如纸的风尘女子垂眸。若非我们有幸修练公子自创的双修武功心法伏月功,我们早就似错季的花儿般衰败凋零了。”

吱呀。

推门进屋的樱离只听得了最后一句话,她登时接过话茬,说道:“可笑总有些江湖中人,只因着我们修练了伏月功便不能动情了,就以为伏月功是邪门艳功,幻想我们失了情爱,便夜夜孤寂,真是笑死人了。”

“且不说伏月功能教人在享受鱼水之欢之时对内功的进益了,单就那驻颜益寿,强身健体等诸多好处,哪一样不比臭男人的情爱让人更喜欢?”

“樱离姐姐,你怎么就有空下来了?”半夏好奇地问道。

“唉,别提了。”

面容俏丽似芙蓉般娇艳欲滴的樱离执扇摇了摇,轻轻一噘嘴,“我刚伺候完一个满口仁义道德,人模狗样的江湖客,才虚与委蛇的了事了,心累得慌。”

厢房里的花娘们便聊起了虚伪的江湖客。

钟峤等了又等,听着她们闲谈中再无有用的内容,便和来时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了。

朗月清辉洒落,将日岩岛铺上了一层浅淡的银纱。

岛城的街道上,清脆悦耳的铃铛轻响若隐若现,迷离而缥缈地渐行渐远。

淡淡的雾气裹着暮春的凉意,笼得日岩岛像蒙蒙飘飘得一场梦境。

深宅里,洛时笙正在书房中手持洛翊的上等九品法器灵犀笔,聚精会神地画着降神符,但见她催使灵力下笔如龙飞凤舞,行云流水般一挥而就。

笔停。

呲的一声。

符箓瞬息自燃,飞溅的灵子迸出点点星光。

洛翊:“……”

洛时笙:“……”

洛时笙敛眸,沉思三秒,再次提笔,简简单单地画了张安神符。

笔再停,又是呲的一声。

洛时笙:“……”

洛翊:“……小姐,可能是我那笔不够好。”

洛时笙面无表情,“……倒也赖不着灵犀笔。”

“那就是符纸的品级不够好。”洛翊神情认真,据理力争,“还是等我另寻些材料,炼制出了上好的符纸之后,你再试试吧?”

“……”

站在桌案前的洛时笙斜睨了一眼洛翊,明明他用的符纸就没有低于过上等的品级,还能怎么上好?

“不用试了。”

洛时笙将灵犀笔递还给了洛翊,淡然地说道:“僵尸无法画符,很合理。”

【猫柒,你觉得在修真界,僵尸无法画符,这合理吗?】

【啊?】

精巧宽敞的猫房里,刚结束修炼,正准备睡觉的猫柒打了个哈欠,【合理吧?别处世界的僵尸我不知道,但你既然能够免疫一定法术攻击,那有不能画符的能力平衡限制,很合理啊。】

【真不是天道在针对我吗?】

【你搁那儿想啥呢?】

猫柒懒洋洋地趴成一条猫猫虫,语气斩钉截铁地说道:【放心吧,天道就算是你后爹,也管不着你有什么能耐。】

【行。】

洛时笙走出书房,站在院子里掐诀念咒,磅礴的灵力涌动,她从五雷咒念到破邪咒,再念到静心咒……很好,毫无动静。

簌簌风声与鸟啼虫鸣在安静的夜色中合奏,偶尔一声模糊悠长的野兽长嚎从深山里传出,复又归于寂静。

繁星璀璨的夜空中,骤然响了一声轻雷。

雷声缓缓长长,老太爷似的,拖着慢悠悠地步调,在深宅的上空行径而过。

嘲讽力Max。

“……”

洛时笙脚下的青岩砖倏地崩裂下塌,爆出了一道道犹如蜘蛛网般的裂缝。

洛翊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干巴巴地试图转移话题,“……小姐,时间不早了,我们该去休息了。”

洛时笙阴森森地盯着夜空,没理他,掐诀的双手朝天竖起了中指。

夜空静谧。

洛时笙等了很久,缓缓低骂了一声,“艹。”

幽渺的铃铛声轻响似有若无地路过深宅。

洛时笙蓦地一偏头,望向了宅门方向。

“小姐,怎么了?”洛翊微怔,疑惑地问道。

“你没有听见吗?”

“什么?”

“铃铛声。”

洛时笙轻眯起眼眸,又补充道:“奇怪的铃铛声。”

洛翊凝神细听,半晌,他摇了摇头,“我还是什么都没听见。”

“金丹真人都听不见的铃铛声吗?”

洛时笙脚尖轻轻一踱地,风驰电掣般飞离了深宅,“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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