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一个头带鸭舌帽的男人打开了房门,声称是周勇派过来的人,经过一些乔装遮面,鸭舌帽架着我躲避过一系列监控被帽扶上了车,躺在面包车上见证着天色一点一点变暗,估计到了后半夜面包车停靠在路边,我被转移到了一家小型诊所,地方小而且还是在民房里面开的,要不是有个招牌张贴着我都快要以为这是个小型美容机构了,吃力的被扶了进去,里面却也别有洞天,正所谓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进门各式各样的医药用品摆满一排,大大小小的仪器设备各个看起来都十分先进与这落后的民宿相比引起了不小的落差,进门只有两个穿着白的卦的医生,鸭舌帽拿出厚厚一沓子钱摆在柜台上,上前和医生聊了两句,一听到是盐绝安排的人,他们不容怠慢立刻起身,一名白大卦把我领进了里屋病床上开始询问病情,安顿下来后我这一住啊,就是小半年,在精心的治疗下,我的伤口逐渐愈合,每天复健运动这也加速了我康复的进程。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杀了肖丽。只有这样我才能永久的活在阳光之下!
自打被人叫王小川的这一刻起,很多事情都是我逃避不的了是脓包就得挤出来,不然什么时候都好不了!
在5月21日我打响了那通电话。
华洋城夜色迷离,延绵起伏的山半遮半掩的把城市的繁荣展现给我看,灯红酒绿的招牌渲染这千百年来的老街坊,此刻间的我以坐上了去往陌生家庭白色轿车,今日我以正式的身份普素的面貌去往肖丽的老窝,至于我为什么可以顺利被遣送过去,那还多亏了盐绝给我的身份是王老板的私生子,随她妈姓,名字就叫:“吴希望,又看到了此名,我捂脸吐槽了好一阵,简历还详细标注了取这名字理由,理由是名字越贱越好养活,我有一种想把简历摔在地上的冲动,一阅十行,我私生子的身份是那种酒后一夜情的“私~生~子。后看这顺利的程度就知道那个姓王的年轻时私生活很乱,可能是没料到到肖丽某一天会整死了自己和原配唯一的儿子吧,现在无人继承他老董的位置陷入被迫让肖家吞并他资产的时候。结果半路杀出了一个我,手拿亲子鉴定书拍到王楠面前去认亲,那我到王家岂不是能顺利扎根,必竟那个姓王的还得好好护着我,没了我他岂不是得绝后了,来之前我还在网上仔仔细细看过王楠的简历,他这个年纪要想在造一个出来绝对不可能了。虽然我身上什么也没带,确顿感自己背着五十多斤炸弹,能把一切阻碍炸成废渣。
经过了三天的波折我终于来到了这个让我惦念已久的大宅园,我带着少的可怜的行李,也就是我手上提的红色塑料带还破了个洞,一副从穷山沟里走出来的模样与这奢靡壮阔的建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似我是被p在了背景上一样的有伤风化,有些伤感是怎么回事?
接我下车的是一个中年管家,管家客气的把我领进了大门,当我视线直视其他地方的时候,谁知道管家脸上浮现出嫌弃和及其鄙视的表情,那眼睛恨不得翻到天上去,当我转去看他的时候,他又急忙摆正了脸客气的看着我。这么大的表情幅度我怎么能觉察不到简直不要太明显。面带笑容跨着塑料袋揣着兜平静的瞪了他五秒甩出了一句话,管家先生愣着干什么,带路啊?与此同时管家吱吱巴巴硬是憋出了一句话:“少爷恳请您高抬贵脚。我发泄完后还不忘碾了好几下,吃痛的管家摆着脚在原地乱跳高雅的人社当场碎了一地。我内心一阵憋笑。豪宅相信大家也知道富丽堂皇满屋贴金抬头看不见穹顶平视看不出格局,也怪我没见过什么世面,目光短浅,就单单是一个大厅就让我走十几分钟,有一种逛动物园一样的感觉,指不过我是被新引进回来的动物,而楼上楼下的女仆是观赏动物的观众一样,但是这一个个表情……呃…包含多种复杂的含义,像是看到青菜上的虫子、贱鸟拉在别人身上的屎、亦或者是见证来到国王面前要饭的乞丐一样。个个像是看到了怪咖了一样,停下了手中的活私语了起来,我大手一摊,眉头皱成了问号我就是不明白了,明明都是伺候别人的人,为什么还以一种居高临下姿态去审视别人呢?
管家按了电梯,我和这人算是见面就结下梁子,电梯里谁都没有说话但是能看得出管家的表情比吃了屎还难看,我巴着手指也猜到这货记仇,而且日后此人不是威胁就是祸害不留意一点,保准明天要下小人雨。到了2楼。管家把我带到房门口不屑的窃了一声扭头就走,拽着一个同僚嘴里杂七杂八说个不停那手上动作也点的厉害,我说什么来着,今天还没过小人雨不就找上门了吗,不过没关系我有足够的时间来对付你们,专治不服咱们走着瞧。推门进入卧室,左看看右瞧瞧,格局敞亮舒适有独立的浴室、书房、衣帽间、原来这就是富的流油的生活方式?仅仅就是一个次卧面积就约有60平方米,我其实没有被这种富态的家境看花眼,因为我明白这不是我家,我俞扬的家虽然还没有这里的厨房大,但我只认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是家,看着浴室里镜子里带着人p面具的我陷入了沉思,我最初的想法是佩戴着人皮面具一走了之,内心也充满了挣扎可是就这么唐突走了也理亏了盐绝,在碰面时岂不是让人挑理个没完没了。更多的是以为没钱没本事,我就算找到了回家的路,家人见到王小川模样的我也不带认我的,到时候沦落个街头喝西北风精神病院做电疗的下场那岂不是一样痛苦,这次和盐绝合作是有条件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绑票肖丽的女儿,我知道牵扯她无辜孩子进来是不人道的,但我和王小川也同样是无辜的,我一想到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我就有一肚子的怨气,一想到我有家不能回我就崩溃的不行!没死前我叫俞扬的时候窝囊16年是不想连累父亲。现在没亲没友的周围围绕着一群唯利是图给我添堵的人,既然没有后顾之忧那我绝对能放一把大火,试问当今有几个不要命的疯子,我俞扬此刻要当你们王家肖家最大恶人。
我卸下了人p面具,在水雾缭绕的浴室里扔掉了破旧的衣物,瘦弱的疤痕身躯净泡在哗哗流淌的水中,我已经好久都没有放松过了,自从在地下室被救出来后,恶梦、幻听、还有时时刻刻紧绷着神经这种状态已经消磨了我太多尽力,如果能尽情的大哭一场,把这些挤压已久的负面的情绪宣泄出去就再好不过,只觉得这幅好看的眼睛中透露着麻木连眼泪都难掉下来。
洗着出油的头发,也慢慢的接受了这有点差异的身子,只不过在未来选择男浴和女浴的时候希望我能当个瞎子不要被炮轰出来。
浴室门缓缓拉开,身穿浅色宽松的睡衣我拿着毛巾擦着浸湿的头发进入书房,这里面的书每一本都算的上绝版,随手抽到一本泛黄陈旧味的书,脸色大感意外,西游记,1982年出版,我手上翻开的竟是没有任何美化删减的原著。还是有很多看不懂的繁体字,在很久之前西游记成为了四大名著,很多血腥的内容以被删减可供中小学生阅读。网上也很难在找到原著未删减的内容。我看了很久直到厚厚的书被合上,我在书桌的抽屉里撕开了一本崭新的红日记本,我试图将我怎么去找吴玉莲的,怎么到地下室的,怎么变成王小川的,又怎么获救的一一都写了下来,我把本子藏在了西游记的夹层里放回了原位。
这一次睡觉我没有幻听,而且比以往更加轻松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