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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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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说来蹊跷。

谁不知道当时雪南刀杀的人是呼延阑?

就连蔺阳本人都从来没有否认过,毕竟,当时,假的呼延阑进京的时候,是蔺阳亲自去接的他。

他怎么会接错人呢?

就算他知道自己接到的不是真正的呼延阑,那么之后,假的呼延阑被杀,他为什么不否认被杀的人的身份?

疑点重重,如同黑云翻墨,遮盖着这一切真相。

姜汾思来想去想不通这一切,闻行抬起手指勾了勾她的鼻子,温柔说道:“别乱想。”

“怎么可能不乱想。”

嘟囔了一声,姜汾再次问闻行:“你真的不告诉我吗?”

闻行眼神忽又游离了一番,然后对姜汾说:“我今天早上特地去看了那位真正的大皇子,发现这个真的,和原来那个假的长得一模一样。”

替身么?

那么,这就很好理解了。

哪位对觊觎皇位的皇子,愿意背井离乡数万里,到一个陌生的国度生活数年。

这不仅不利于皇子扩展在原本国家的势力,还会彻底让他陷入一个被动、不可控制的局面。

没有人愿意主动进入这种窘境。

这个时候,找一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的替身,便是最好的安排。

当替身在京城中被杀死,呼延阑的存在便是一个问题,没有人会相信真正的呼延阑还活着,他的身份便会被完完全全地抹去。

为了防止陷入这种局面,呼延阑就必须得主动地出现在外人的视野之下,然后将自己的身份公之于众。

但是,他完全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入京城,拿着呼延烈的信物,或者一切能够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当着圣上的面对质。

他为什么要选择在闹市卖馄饨?又在卖馄饨的时候被当做敌国奸细抓住?

他所有的一切,都不符合他个人的身份。

但是,到目前为止,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不甘受辱的呼延阑,当众宣布解除这桩荒唐的婚约。

蔺阳原本是要被处死的,可呼延阑人生地不熟,还不会汉话,只能让他戴罪立功,带着呼延阑适应京城的生活。

而圣上,为了促成与匈奴的和平,纵容呼延阑随意悔婚的举动,并准许他在京城的名门望族中挑选出一位合适的佳人。

为此,他特地挑选了一个良辰吉日,五月初六,端午之后的那天,让整个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带着自己的女儿,到侯府参加宴会。

说破了,这其实就是变相的相亲。

为什么非得在侯府举办?

这事说起来毫无考究。

圣上认为,没促成这桩婚事,侯府也有一定责任。恰好,呼延阑在京城举目无亲,自然没人愿意帮他办这个宴会。

因此,圣上用了一通歪理,终于把这件费心的混账事,交给了被革职查办多日的闻行。

都要把事情交给臣子办了,自然要恢复臣子的职位,没过多久,闻行就身穿官袍,又上朝堂了。

宴会这件事,涉及联姻,马虎不得。

可怜姜汾每天盯着下人们采买物品,每一样都不放过,这桩事了了,那件事又着急地赶了上来。

她必须得亲力亲为,容不得一点闪失。

这个时候,姜汾满怀,渴望能拥有一般穿越女拥有的金手指,却只能咬着牙继续干。

反正烂命一条,活着就是拼搏。

除了每天也在焦虑这件事的闻行,季姌见她实在繁忙,还会抽出时间过来帮她布置。

几人忙忙碌碌好几天,终于等来了宴会开场的那天。

要说这呼延阑,心里面对侯府是排斥地不行,宴会到来之前,根本没有来侯府过问过一点。

从头到尾,呼延阑在京城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去城东,那家他被抓住的馄饨铺,帮老板继续卖馄饨。

本来人已经抓到了,闻行就告诉赵屿不用再去那里买馄饨了,可呼延阑这么一搞,圣上自然是有疑心的。

听闻赵屿原来每天都要去那家馄饨店,圣上就偷偷叮嘱赵屿,让他继续去那里监视呼延阑。

赵屿天不见亮,就要爬起来去馄饨店守着,可怜他一个文官,一生只与圣贤书打过交道,现在却干起了这种活。

但姜汾没有精力去怜悯他人,她已经过度劳累好多天了,现在走路都能直接花式跪倒。

实在忍受不了的她,让闻行帮自己顶班,主持一下宴会,自己则两脚生烟溜回了房间睡觉。

闻行听到她的诉求,说:“我所认识的所有主家办宴会,夫人一定会到场,但是无碍,过场罢了,你且去休息一会儿吧。”

姜汾没听清他后面的话,只记得自己睡着之前的舒适和自在。

很久没有睡这么舒服的一觉了,下人们都被派遣到前厅伺候前来的达官贵人,没人叫醒姜汾。

以至于,宴会中午开始,在天色已经完全被捉摸不透的黑暗所代替时,姜汾才悠悠转醒。

意识到自己错过了时候,姜汾随意收拾了一下,甚至连头发都没有认真打理,便急忙走到门外。

她沿着玉蕤轩花园的道路走了走一段路,靠着自己对侯府的熟悉,姜汾很快绕过前厅还在玩闹的客人,走到了正厅旁的一处房间。

正当她准备出去的时候,一阵突如其来的凉风吹得她一惊。姜汾想打喷嚏,却打不出来,难受的感觉刺激出了她的生理性泪水。

姜汾没太在意,捂了一下鼻子,发现实在打不出喷嚏,便擦掉眼旁的眼泪作罢。

房间内烛光闪烁,风大了些,姜汾知道这是物资缺乏的古代,自己不能受到一点风寒,否则会接连难受两三个月,甚至会引发更多令人难以置信的疾病。

想到一墙之隔的前厅还有客人,姜汾轻手轻脚起身,去到窗户边,正准备关好窗户,便看见窗户不远处站着一个俊朗的少年。

他容貌硬朗,面容棱角分明,玉质金相,肤色偏向为古铜色,仿佛是长期在户外生活的样子。看他的身份,更像是一个行兵之人。

姜汾不认识他,也知道在这种人多口杂的场合,自己这种身份不宜和陌生的外男接触,便没有多在意,准备关上窗户了事。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的少年走了过来,用手直接卡住了窗户,阻止了姜汾关窗户的想法。

少年看起来年少老成,说话声音清澈,却抑扬顿挫都带着他这个年纪不该拥有的沉稳。

“姑娘国色天香,敢问叫什么名字?”

姜汾没理他,使了力气,准备强行关上窗户,可眼前这位少年也是个倔的,手上青筋略显,却仍然不肯放过姜汾。

此情此景,姜汾不禁想到了潘金莲和西门庆。

都怪李坝坝天天看金瓶梅,这下子戏剧照进现实了吧。

姜汾不理他,只是冷声让他放开。

但是,少年偏偏不放,反而伸出另外一只手,想要触碰姜汾。

姜汾无形之中翻了一个白眼,趁少年忙着调戏自己之际,伸出左勾拳直接痛打少年右眼。

少年吃痛,放开霸占着窗户的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便便听见“嘭——”地一声,等眼睛稍稍恢复了一点,再次抬起头寻找美人时,美人已经无情地关上窗户,连窗台的灰都没给他留下。

意识到自己对这位素未谋面的姑娘感兴趣,少年默不作声地走到前厅,对参加宴会的众人宣布:

“我呼延阑,已经找到了想要联姻的姑娘。”

他在慢慢地学习芪朝人的语言,说这话时磕磕绊绊,大家能听懂,却也听得艰难。

再者,他说话,一直都带着匈奴人的旷达不羁,这与含蓄内敛的芪朝人有很大不同,所以,在场的人一直不太理解呼延阑的一举一动。

只有闻行在听到他找到了认可的姑娘时,走到他的身边,问:“是谁?”

呼延阑也不是每句话都听得懂,譬如这一句,他就是在蔺阳的翻译下,才回答闻行:“我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我一定会找到她?”

这话仍然是蔺阳翻译的。

闻行轻笑一声,没在意呼延阑的话,他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在了偷偷摸摸进场的某个小孔雀身上。

见姜汾离自己很近了,他一把把姜汾拉了过来。

差点跌进了闻行的怀抱,姜汾羞赧到脸色通红,但她很快就稳住了脚步,并悄悄掐了一把闻行的腰。

闻行似乎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他盈盈一握姜汾的腰肢,对着呼延阑介绍道:“这是我夫人,姜汾。筠婉,这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大皇子,呼延阑。”

姜汾个子没有他们那么高,刚开始没有正视呼延阑,没发现他盯着自己炽热的眼神,这下子恍然抬起头,才发现这是刚刚的流氓。

“我认识他。”

“哦?”闻行特意偏了一下头,将耳朵的位置调低一点,好在人声嘈杂中听清姜汾的话。

姜汾也特地踮起一些脚,凑近闻行耳廓,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他刚刚调戏我。”

听到姜汾的话,闻行眉头一皱,预感事情发展会有些过分。

果不其然,呼延阑笑得有些灿烂,特地走到贴近闻行的位置,告诉他:“我想要的意中人,就是你的妻子。”

他声音虽然不大,但周围人都听得到,一瞬间的沉默如同连绵的波浪,控制了在场所有的人。

姜汾觉得自己的耳朵似乎出了些问题。

可当她看着呼延阑眼神中对她不加掩盖的求取,她才意识到这件事的严重性。

姜汾腹诽:才十五岁,又一个误入早恋圈套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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