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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刺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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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了侯府本该拥有的安宁,让所有人被迫从睡梦中醒来。

本来就感到害臊而迟迟不能入睡的的姜汾,这时突然感觉有些莫名其妙,毕竟谁会在大晚上突然尖叫一声,还会叫的如此凄厉。

自闻行与她发生那种事情之后,他一直没有回到房间来,仿佛是为了特意躲着她一般。见府里人上上下下全都忙得不可开交,姜汾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连忙换上衣服冲到院子里,逮到一个下人问:

“发生什么事了?”

下人磕磕绊绊的回答:“有人暗杀老太太,人跑了,没抓住,而老太太又一直在流血,刚刚已经昏了过去,不省人事。”

在大年夜行凶,这个所有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刻,想必这个行凶杀人的人一定是谋划了很久才下定决心的。

既然是谋划杀人,一定是与赵大战有过节,或者说是与侯府有着极大的利益纠纷,她当即一下就想到了石虎。

“你叫门房那两位熊大熊二,赶紧去石虎房间里看看,若是人跑了,速速前来告诉我。”

下人火急火燎地跑了,姜汾在混乱的人群中找到吉吉,问:“侯爷哪儿去了?”

吉吉摇着脑袋,摆摆手说自己不知道。

他不在,那就只有自己主持大局了,姜汾姜汾大步流星跑到了赵大战房间。

看着赵大战躺在床上衣裳整齐,只是胸腔处有一道明显的刺伤,这个位置,恰好是一个女性站起身来,男性最好捅刀的位置。

但话也不能说得那么绝对,毕竟她也不知道是否遇刺时赵大战是站立的。

她问守在赵大战身边的丫鬟:“老太太出事之后你们动过她吗?”

丫鬟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老太太刚开始是躺在地上的,就在那个离桌子不远的位置,我和年年两个人合力把老太太搬到床上的。”

“你们有没有动过老太太的衣服?”

“夫人,这话我只能告诉你,老太太被发现时衣衫不整,是我给她穿上衣服的。”

衣衫不整,倒是很有可能代表了赵大战深夜与情郎幽会,两人发生口角,情郎一怒之下捅了赵大战一刀,然后逃之夭夭。

但捅了一刀,照常理不会立即晕倒,仆人就守在院子外,他们到来时,赵大战应该是还有些说话的力气的,怎么会不省人事呢?

姜汾招呼着,问:“郎中来了吗?”

“夫人,闫郎中不肯来,他是京城最有名望的大夫,之前跟侯府结了仇,现在他不来,很多郎中都不敢来了。”

郎中们怕的是什么,姜汾再清楚不过了。

之前闫四海为闻家看了好几年的病,闻家说杀就杀,他是命好逃过了一劫,要是命不好,指不定现在早就尸骨无存了。有他的先例在,就算侯府再怎么有权力,谁也不愿意拿自己的命做赌注。

姜汾本就劳心的心神一下子就焦虑起来,一不做二不休,让吉吉给自己准备了马,自己又将重要的东西装进了一个包里,然后背在身上,她必须亲自去找闫四海。

“夫人,侯爷回来了,他让你歇着,他去找闫郎中。”

“他又从哪里冒出来的?”姜汾气不打一处来,赵大战现在经不起耽搁,她不会停顿一下的。况且闻家的人惹人恨得紧,他要是贸然冲到闫四海身边,怕是闫四海第一个念头是把他下药毒死。

“请侯爷在家主持大局,凶手还没有被抓住,请侯爷务必让侯府上下齐心,不让一个人偷溜出府,我去请闫郎中。”

说完,姜汾纵马疾驰。那夜遵循礼俗,她穿了一身大红的衣裳以图喜庆,如此一来,街上灯火辉煌,马蹄踏过彩灯,一袭红衣略过街道熙熙攘攘。

一路风驰电掣,姜汾顺利来到妙手回春铺,敲了敲大门,没人应。姜汾索性拿出火石,从包里面拿出一堆干草,在大门口烧起火来。

姜汾以前专门帮妈妈烤肉,对火势的把握那是如鱼得水。他烧的这火,既能帮自己取暖,又看着火势极大,却离妙手回春铺门口有些距离,烧不到店。

果然,没过一会儿,妙手回春铺二楼窗户就被暴力破开了,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吹胡子瞪眼地骂:“小猢狲,你干嘛?”

“闫郎中,你下来给我开个门,我们俩商量事。”

“大年三十的,你和我能商量什么事?”

“你先下来。”

闫四海骂骂咧咧地跑到一楼,又骂骂咧咧地开门,然后看着姜汾破口大骂:“你谁家小孩啊?这么没教养?有娘生没娘养啊!”

本着做啥错事都不能波及到自己妈妈,姜汾随口回道:“不,老头,我有娘,我没爹而已。”

姜汾用随身带的铁钳把火堆分开,火焰在分开以后,又没了可燃物的供给,没过多久便哑火熄了下去。

姜汾开门见山:“你跟我去闻家吧。”

见闫四海根本不答应,姜汾直接把他薅住,然后把这么一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头网名马上一带。

闫四海原本骂骂咧咧的声音在坐到马上的那一刻瞬间变成了嘀嘀咕咕,看见姜汾马上要拍马屁股,他又开始叽叽喳喳。

姜汾:“你说了半天到底要说些什么?”

闫四海连忙往屋后一指,道:“我药铺后面有马车,我不会骑马。”

姜汾这才扶着他慢慢下马,然后两人一起往后院走去,坐上马车,姜汾主动赶马,一路再次风驰电掣,又飞奔回了侯府。

路上,闫四海被她惊人的车技吓到了,问:“你一个姑娘家家,怎么会这些。”

秘密是不会轻易告诉他人的,以前为了挣点外快的姜汾,去剧组当群演,恰好有那么百八来次,她不是被选中了当马夫,就是被要求去当骑马飞奔的蒙面女侠。

过往辛酸只能打碎了往肚子里咽,她咬着牙继续抽打马儿,然后对闫四海说:“没想到吧,我年纪轻轻会的可多了。”

说罢,她掏出包里的一个罐子,威胁道:“我这罐子里是正儿八经的大黄蜂,你要是跑,我就往你的车里放上几只。”

闫四海手指颤抖地指着姜汾:“毒妇!”

姜汾不接受他的话,并偷偷发出了一个反弹,摇了摇头,继续赶路。

等到了侯府,侯府大门一开,许多下人都在那里等着。

姜汾让闫四海先去赵大战房间里看看,然后问吉吉:“怎么了,现在怎么样了?”

吉吉依旧是那副泰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样子,她淡淡说:“老太太刚刚嘴唇突然变了颜色,已经发紫了,侯爷却没有先管老太太,而是叫人把三少爷控制住了。”

“他现在在三少爷那儿?”

“没有,他把三少爷绑着一起去石虎那儿了。”

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发展,姜汾心下了然,跑去赵大战房间里。

姜汾着急地问:“闫郎中,怎么样?”

闫郎中却是不紧不慢,他回头看了一眼姜汾,道:“刚刚天色昏暗,我也真是老眼昏花了,没看见去药铺劫我的竟然是侯府夫人。”

姜汾没空和他掰扯,重复了一遍,问:“老太太怎么了?”

闫郎中终于正面回答:“老太太呢,刀伤没伤到筋脉,没伤到器脏,这些都还好,只是从症状来看,刀上怕是有毒。”

“我刚刚扎了银针,又仔仔细细看了气色,望闻问切做了个遍,最终还是觉得这应该是罗汉毒。”

姜汾连忙问:“什么意思?”

“罗汉毒,是匈奴惯用的法子,能使人在一天之内全身瘫痪,不害人性命,却是个极其折磨人的法子。”

闫郎中深深叹了口气,又补充道:“因为这毒很少能接触到,这解毒的法子自然也就少之又少,京城之中,没人敢妄自解毒。”

姜汾听后,愣了一会儿。

这行刺的人下手狠辣,却又下不去毒手,将人直接杀死。偏偏这毒又来自匈奴,要是这凶手真的出自于侯府,那朝廷势必会怀疑侯府。

而且闻行又掌握着兵权,是皇上亲封的镇北将军,他的府里突然出现了这种事情,任谁路过都会弹劾两句。这种事,处理不好就得诛连九族,到时候,谁都得遭殃。

“闫郎中。”姜汾权衡利弊,道:“你一直以来医术高明,却对老爷子谎称他有花柳之症,而且为什么老爷子杀了你一个药童之后不敢再动你,你上那么多人家去宣传老爷子的举措,他都没有直接派人了结你。我猜,是你一开始就和闻行串通好的吧。”

“闻行能保证你当时活下来,可现在你也知道,这罗汉毒一旦败露了出去,侯府会亏空,侯府一旦出了事,你的死期也就不远了。”

面对姜汾的层层推理和说服,闫四海一时惊讶,错愕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和侯爷联手的?”

他之所以最近几年一直负责闻家的看病之事,就是因为几年前,他就和闻行联手,准备扳倒侯府。

药童死了,他根本不在乎。他真正在乎的,是多年前闻小芳无所顾忌地派人在大街上物色美人,恰好那天自己的女儿被自己派出去拿药,她一路过,就被闻小芳手下看上,直接绑走了。

可怜他的女儿,年纪轻轻,就被绑到闻小芳那里受尽苦难,最后还被虐待致死。

作为一个没权没势的父亲,他痛恨着闻家的一切。突然有一天,一个自称闻家二公子的人出现了,愿意和他一起扳倒闻小芳。

这几年来,每逢闻小芳生病来抓药,他就会在药里加点料,经年累月,让闻小芳的身体慢慢亏空,最终在一系列的打击之下,闻小芳才会被直接逼死。

可现在,这些事实被再次血淋淋的摆在面前,他听到姜汾再一次说:“闫郎中,请你稳住老太太,我去寻解药,无论如何,请不要放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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