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你】
【私设,甚尔不死,ooc预警】
你已经一周没见到惠和甚尔了。
自你那天去看望你的丈夫之后。
“甚尔先生,我明天有事不方便带惠,可以——”
“什么事?”
惠的小手扒拉着男人的手掌,甚尔微用力地蜷起整个手,让他玩不到手指。
等惠瘪着嘴预备嚎啕哭的时候,甚尔重新摊开手。
小孩子“不计前嫌”地去玩他的手指,眼见着就要塞到嘴里。
甚尔先生“故伎重施”,再次蜷起手不给他啃。
这一幕,莫名觉得有些温馨。
你垂了眼,用着怀念的口吻:“去看望一下我的丈夫。”
甚尔先生抬起头,用一种你不能理解的眼神注视着你,然后笑了一声。
你也没能体会到他这一声笑是什么意思。
愣了一下,随即怀里的惠就被他抱走了,他站了起来。
你心中一空,有点不太放心道:“惠每天下午要睡一会会儿,不然晚上——”
话未说完,惠摸上男人嘴边的伤疤:“嗷嗷——嗷——”
男人陡然变得冷漠,他说:“行。”似是懒得再开口,也不想再在这儿待下去,大步走向门口。
你追了两步:“也不用今晚就……”,见他毫无停顿地打开了门。
你想去收拾点必需品,“请等一等——”
再回过身时,他已经消失了身影。
***
发出去的消息石沉大海。
甚尔先生住哪里。
不知道。
甚尔先生几岁。
不知道。
什么工作。
不知道。
是否婚配。
这个你还是能隐约猜到:或许他跟你一样。
家政阿姨下午来的时候,看见你失魂落魄地坐在婴儿床旁边,她关切地问:
“先生是带着孩子出去玩了吗?”
不是。
不会是,玩一周的。
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所以是………原来是………不借养了吗……
她套好床脚的垃圾桶,忽然来了一句:“你的先生是不是不太行?”
“嗯?”
她笑了一声,一脸“你不用不好意思,我都是过来人了”:
“我以前的雇主……”非常夸张的语气,“连厨房的垃圾桶里也扔着那东西呢。”
“……”
见你尴尬地未搭话,还以为你和甚尔是什么新婚夫妇。
她自问自答:“也是的,有孩子总是不太方便,我家那个之前也——”
这个家政阿姨也才来工作不到两个月,你不知道怎么解释,索性就沉默了。
在她准备擦拭遗照时,你叫住了她:“这个不用帮我。”说过很多次了,她总是记不住这个。
家政阿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你,她叹了口气:
“恕我再多嘴一句,既然开始新的生活了,这……摆在这儿总归不太好。”
“你的先生看上去也不像个脾气好的。”她微皱着眉,回忆了什么,欲言又止道:“可以冒昧地问一下,他去世多久了吗?”
“三年多了。”
准确地来说,是三年六个月零五天。
“害,那也该向前看了啊。这位先生如今看你过得好也会安心的。”
“那孩子……”想八卦虽然很不礼貌但真的想知道的语气,“唔,抱歉,看上去也不到一周岁吧。”
你回想起这次去看望丈夫时,自己不再只是说:“很想你。”,“很想见你”,“晚上梦不到你”……,而是多了很多关于惠,关于……甚尔先生的讲述。
“最近养了一个很可爱很乖巧的孩子。”
“孩子的爸爸好像很忙,看上去是个不太好惹的家伙,但意外地……”让你很安心。
家政阿姨打扫完卫生,走之前看了眼时间:“这个点,该回来了吧。”
变得寂静无声的大房子里,又徒留下你一个人。
晚上,你照旧为你的丈夫煮了一份饭。
正前方,是他温润儒雅的照片,他带着笑,眼里满是怜爱。
你的眼泪掉进碗里,“我真的……想去找你的,但是你不让,我只能守着这个房子。”
“你不在……房子有点大……”
“你说……要多去看看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的东西啊……”
“要晚点再来找你,不然你看见我……会生气。”
“不知道……旦那说的晚点,是多晚,一年不够晚,两年不够晚,三年……”
你看着桌上另外未动的两份:
“会怪我吗。”
“我……不打算去找你了。”
“可能真的要晚点了……”
又过去了三天,在一个深夜。
你等到了门铃声,非常急促的两声。
从监控器里看到了十天未见的甚尔,手里提着东西,竟然是章鱼烧。
好似他不曾消失过,只是出了趟门买了一份章鱼烧。
你给他开了门:“惠呢?”
他穿着紧身上衣,类似鳶服的裤子,带着寒风的凉意。他一言不发地带上了门。
你们面对面地在餐桌上坐下,他给你递来一个木签,视线从你空空的柜子上掠过。
“惠呢?”你又问。
甚尔忽地一笑:“他不能吃。”
嗯,惠现在确实不能吃。
啊,不是。你反应过来:“是想问惠在——”
你对上甚尔的眼睛,视域下方,他的喉结好像滚动了一下。
“他在,不方便。”
“嗯?”
“吃饱了吗?”算是夜宵吧。这个点就为了送夜宵吗。
“嗯,所以,明天早上去接惠吗”你说。
完全就是答非所问:“果然,耐心不好,不太能装好人。”
“嗯?”
你浑身都在抖,咬着牙不肯出声。
原来是这么个不方便。
你失神地想起不久前家政阿姨说的话,怎么看都不像是不行的样子吧,凭垃圾桶能判断出什么啊。
“还有心思在想别的?”
你的大腿打着颤。
“在想什么?惠?”男人抽出手,用嘴咬开,压抑不住的恼火和嫉妒:
“还是你的——丈夫?”
床头柜上的照片也被你收进了抽屉。你抖着声音,勉强回答:“没有……”
胳膊脱力地滑落,又被箍住,你难捱地仰起头。
脖子被贴着咬了,肩膀也是,带着情绪的话在耳边响起:“想也没用吧。”
身后的人暴露出不再遮掩的恶劣:“早知道就——”
是恶魔吗,你随着他的动作,涌出眼泪,又被舔掉。
“本想着再等一等,但你的耐心比我好啊。消息只发那么几条,还全都是关于孩子。哈……”
“只关心惠吗?”
“可是不跟我在……”
好过分,太过分了。虽然是想着接受了,但是太超过了。
超过承受范围了,也可能是你太久没……你别开脸,又被扣住了下巴。
“不跟我结婚的话,惠是不会给你的。”
“不会把孩子卖给你。”你掐住他坚硬的胳膊肌肉,怎么可以这么说孩子。
“随时都可能带着惠消失。”
甚尔先生是在威胁人的吗。
你恍惚地被翻了个面,他抵着你的脸,嘴唇贴了过来,说了一句话。
你恼怒地不肯再配合,想挣扎开,他怎么能这样,还在这张床上问出这样的话。
“生气了?”
“……”
呼吸打在颈侧,他好像叹了口气:“本来也不想这么贪心的。”
“但我不是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