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男友突然失联了。
你从仙台去东京找他。
根据他留给你的校园地址,你在门口遇到了一个白发的男人。
你说:“打扰一下,请问这里有一位叫虎杖悠仁的学生吗?”
那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你,“嗯”了一声。
你松了口气,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可以麻烦您帮我告诉他,我来找他了,我在这里等他吗?”
那人墨镜下的脸毫无表情,看着你,声音也毫无波澜:
“他死了。”
“… …”
他的话落下十分钟后,你还是回不过神来。
假的吧。
是在做梦吧。
他在开玩笑的吧。
“不是做梦哦。”那人站在你身边,“也不是开玩笑哦。”
“… …”
“他确实死过了。”
“但是又活了,锵锵~”
“… …”
这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的心情,持续到你见到男友活生生地在放映室看电影。
“哇——呜呜——”
你扑在虎杖怀里,眼泪依旧是啪嗒啪啪不要命地流:
“你的老师,跟我说,说你死——死掉了,呜呜,吓死我了。”
你哭到打嗝,停都停不下来。
虎杖抱着你,摸着你的脑袋:“要一起看吗?”
你抽抽噎噎:“看——看,什么,如何,暗杀掉,爱开玩笑——的,老师吗?”
虎杖悠仁和他的老师在站在门口说着什么。
呵,总归不是道歉!怎么会有这样拿死亡开玩笑的大人啊!
你盘腿坐在沙发上,泄愤般“咔擦咔擦”的吃着那个坏老师给的北海道风味小圆饼干。
是海盐味,又甜又咸。
“悠仁啊。”
“老师?”
“老师我啊,是看小朋友哭的太伤心了才把她带过来。但是呢,你活着事情知道人越少越好,所以——”
“伊山她不会乱说的!”虎杖悠仁保证道。
“虎杖最近在做什么呢?”
“跟着老师修行吧,算是。”
“啊?可他看上去不太靠谱啊。”
“老师还是很靠谱啦”,虎杖的手臂放在沙发靠背上,安抚性地摸了摸你的肩头:“就是爱逗人。”
你转头凑近虎杖的脸,指着他的眼下:“这里是受伤了吗?”
虎杖笑嘻嘻道:“嗯。”
对于虎杖转学来这里,你非常地不解但支持他的所有决定。
你叹了口气,轻轻地亲了上去:
“我很担心你啊。”
“抱歉啊伊山。”
一部电影看到一半,那个老师又突然出现,全然没有当了电灯泡的自觉:
“打扰咯,虎杖要跟我出来一下。”
“哦对了,这结局不太好哦,男主死掉了。”
你:“……”
虎杖:“……”
虎杖告诉你,他的宿舍在哪里:“伊山,不要住外面了,先住我宿舍,可以吗?”
“嗯。”
等他回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你迷迷糊糊地问:“是半夜也要出去学习的学校吗?”
虎杖身上还有带着硝烟的味道,他说:
“今天看见了一个’富士山’。”
“还有一片花海。”
“欸?”你不太清醒的脑子怀疑听错了,但眼睛真的睁不开,你没有多问。
他笑了一声,摸了摸你的头发:“明天送你去车站吗?”
“请了三天假,因为你一直不回消息。”抱怨的语气。
“抱歉抱歉,下次绝对不会了。”
“嗯。”
等他上床的时候,身上的味道变了,是清冽的薄荷味。
你微睁开眼:“不吹头发吗?”
虎杖拉住你的手,躺下来与你面对面:“已经半干啦。”
他认真地看着你,感慨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活着真好。”
“嗯?”
今晚的他,有点奇怪,感觉有好多事情没有告诉你。
但你太困了,回握住他的手说:“晚安,明天再说。”
天亮了?
还是天黑着?
你仰头看着黑红的天,血一样的颜色,是在做梦吗?
这又是什么骨架?
“小鬼,未经允许不准抬头。”
你浑身发凉,不知所措地转头看向声音的来源——是你坐在最高点的男友。
他是晚上偷偷出去纹身了吗?还穿着和服。
眼睛下面的两个伤疤,变成了两个纹身——眼睛!??
也太逼真了吧。
他撑着下巴,仿佛不认识你一般,饶有趣味地说:“这个小鬼竟然有女友吗?”
“吃掉你的话,他会——”